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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August

作者:槿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小护士立在门口,手裡拿着的东西飘到地上。

  “操,什么啊?”肖寒撑着苏夏的腿站起身,把下摆扯好转身盯着小护士,“鬼叫什么东西?”

  “沒…沒什么,這個签一下。”小护士捡起地上的通知单。

  肖寒提笔签了自己的名字,顺手還给她,小护士前脚刚走,肖寒后脚扑到苏夏身上。

  “哎,甜甜,我刚刚为什么要這么做?挺尴尬的。”

  “不记得了。”苏夏把肖寒往上拉了一点,凑過去吻了他的嘴角,总感觉告白就像是一道封印,封印解除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面对着他“为所欲为”,又像是一把沒有形态的锁,一朝一夕你只与我并肩。

  晚上八点二十,医生推门进来說了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苏夏坐在床边,摁着手机,两部手机上的备忘录裡刻着這二十来天肖寒对自己讲的所有话,一句一句,一段一段,也刻在心裡,窗外夜色真美,霓虹闪烁,对面的楼房亮起一盏一盏灯光。

  “哎,這個可以删掉了吧,留着做什么?”肖寒划着屏幕,那些画面好像又浮现在眼前,返回、长按、刪除。

  在系统显示確認刪除时,苏夏一把抢過来。

  “别碰。”

  “哎,這怎么還跟宝贝似得。”肖寒被吼的愣了一下,啊…這…tmd什么情况?

  苏夏摇摇头,這种情怀肖寒怎么可能会懂,也是,他需要在意什么?

  八点半,肖寒跟在医生后面,差点就一脚踏进手术室,要不是医生拦的快,這玩意儿必跟着进去。

  “家属在外面等。”

  “行行行,我太紧张了,太紧张了。”肖寒倒退着找椅子,沒注意一屁股跌在地上,又想抱怨又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憋笑。

  面前伸過来一只手,肖寒抬头看了一眼,不认识的男人,嘴裡還叼着沒点燃的烟。

  “我去,這又不是等媳妇儿分娩,至于紧张成這样?手给我,起来。”男人把肖寒拉起来,两個人一起坐在长椅上。

  “你又不懂。”肖寒摁着手机,头也沒抬和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态度跟人欠了他百八万似得。

  手术時間一個半小时左右,看到门打开了,激动地猛地站起身。

  “哎,快去看看,男孩女孩?”男人打趣的推了肖寒一把。

  “滚滚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肖寒大步走過去,看了一眼苏夏,扶着床的边缘跟着一起往病房走。

  “医生,怎么样了?结果怎么样?”

  “暂时還不知道,不要着急,等他醒了之后做一下听力训练就知道了,不過我能跟你保证,听力不是不能完全恢复,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是沒問題的。”

  “真的嗎?保证…保证那就是真的…”肖寒觉得自己都快神经了,朝男人挥挥手,比了一個OK的手势。

  男人笑了笑,低头继续摁手机。

  病房裡肖寒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似得,紧张的跑了三趟厕所,是不是人在紧张的情况下都会肚子疼并且想吐?

  跑完最后一趟,甩着水出来的时候,苏夏眯着眼适应了灯光,睫毛颤了两下睁开眼睛,耳朵旁边嗡嗡的吵,慢慢又静下来了。

  “甜甜,怎么样?能听见我說话嗎?右边。”

  “能听见,一点点。”苏夏扬起嘴角,心裡压着的石头被挪开了。

  “苏甜甜,怎么样,你男朋友声音好听嗎?嗯?我多叫几声啊。”肖寒搂着苏夏,下一秒两個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苏甜甜,甜甜,啊啊啊啊,我操,這怎么比中了几個亿還激动啊,苏甜甜,你听得见嗎?”

  一瞬间喜极而泣,所有的情绪都在那瞬间迸发,抱着苏夏,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就像小孩一样,苏夏肩膀那块的布料湿了,温热的,說不定還泛着咸。

  “我听得见,小寒,别這样,我一直都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有点微醺以后哑哑的感觉,但是你唱歌的声线和平时发音不一样,不過都好听。”苏夏虽然在意右耳听力,但现状只要肖寒在身边就好,而且对于苏夏来說,這都不太重要。

  “甜甜,我不行了,我這,失态了失态了,操,怎么還哭了,丢死人了。”肖寒同学眨了眨眼,做作的抹了一把辛酸泪。

  “小寒,你說能不能把声音保存起来?你說声音有形状嗎?”苏夏被肖寒抱着,一直抱着,晚上查房的還是白天那個小护士,這一推门就看见這副盛景。

  “那個,你们能不能分开一点,我...检查。”小护士被弄得有点懵,肖寒的反应不大,反正那接吻视频都传公共平台上了,這多被几個人看到也无所谓。

  “哦,好,甜甜,這有点强人所难啊。”肖寒一脸不舍得看着苏夏,奈何被床上躺着的苏夏白了一眼,马上就收敛。

  “丢不丢人啊小寒,你去楼下买两碗汤粉,哎,楼下有家面馆二十四小时营业,蒸饺烧麦汤包什么的随便来点,我有点饿了,還有酸梅汤或者绿豆汤,别搁這儿杵着了。”苏夏把肖寒打发走,這玩意儿不止一次两次被苏夏打发了,玩不起似得。

  “甜甜,咱俩這真的有点像入住酒店啊,你看看,你這還把周边美食推薦都记下来了,不愧是三好学生啊啧啧啧。”肖寒挑起手机朝苏夏挥挥手。

  “滚滚滚,什么玩意儿入住酒店,那你這得把房卡带着啊,快去。”苏夏接梗特别6,特别是接肖寒的。

  肖寒捏着手机徘徊在街头,路灯拉长影子,楼底下几家店面都打烊了,只有苏夏說的那家還在营业,肖寒晃悠了几圈走进去,视力已经差到极点,凑到钉在墙上的菜单跟前才勉强看得见上面的字,点了两碗招牌牛肉牛肚双拼米线,煎饺還在锅裡滋啦滋啦冒着油,买了现成的汤包和蒸饺,烧麦也沒剩几個,肖寒同学让老板全部打包带走。

  “晚上了,给你個折扣,总共三十五,酸梅汤還剩最后两杯,来,拿着,以后常来啊。”老板娘热心的帮肖寒打包好,拿了两個塑胶袋装着,肖寒摸出手机扫了二维码,拎着一大兜东西往医院走。

  “谢谢啊,下次带他来堂食。”這一幕和苏夏当时买烧烤时一模一样,苏夏也跟烧烤摊老板說,下次带他一起来,多少次不谋而合换来上個月长街拥吻。

  到病房的时候,小护士已经走了,苏夏半靠在床上摁着手机,像是在和谁发信息,肖寒轻轻推了他两下,苏夏吓得手机摔在床上,微微喘着气,看着身残志坚的肖寒同学,跟看到鬼似得,這tm什么情况?

  “你男朋友给你打包夜宵回来了,我长得是不是很像鬼啊,把我家甜甜吓成這样,是不是得准备面具来遮住我這张脸。”肖寒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揭开塑料盒的盖子,這不是住酒店是tm干嘛,整间病房溢着牛肉汤底的味道。

  “這米线不错啊,牛肉分量也不足,不亏。”肖寒嗦着米线,汤溅到手上,胡乱的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

  “你买這么多烧麦干嘛,留着当早餐啊,肖寒同学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食量。”苏夏咬着一只汤包,吸溜一下汤汁全部嗦到嘴裡。

  “苏甜甜,我說什么了,你看,你男朋友有沒有浪费粮食,我操,我要下去散散步,好撑,這宵夜再慢一点就得吃成早餐了。”肖寒趴在苏夏身上,苏夏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這都几点了,還出去散步,就搁這儿转几圈然后睡觉。”

  两個人牵着手,在病房裡晃了几圈,吃饱了就犯困,肖寒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就睡着了,苏夏有点心疼肖寒同学晚上睡椅子,横抱起肖寒把他扔在床上。

  在椅子上将就了一晚上,這彻底玩成了段子,生病住院得人坐椅子上,陪房得人睡床上,不過這也是苏夏自愿的。

  一晚上醒了几次,坐椅子上睡浑身不舒服,肖寒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坐在床上愣了半天,苏夏一晚上沒睡好,也醒了,两個人头发乱七八糟的,面面相觑了很久。

  “早安。”

  “早安。”

  “苏甜甜,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你就在這裡躺着等我。”肖寒在厕所裡折腾了半天才慢悠悠的晃出来,背着包往门口走。

  “早点回来。”

  “嗯,你也别出来找我。”

  肖寒摁着手机出了医院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那家心理咨询中心,属实是被逼无奈,想着混過去再說,见面应该就是一句你好再见对不起,想想就有点可笑。

  心理咨询办公室裡。

  “坐,坐這儿,别紧张,我喜歡比较轻松的聊天氛围。”孟德语转身倒茶,满屋子茶香,“红茶行嗎?”

  “我喝白水就行。”肖寒环顾了一下四周,孟德语的办公室很大,一套真皮沙发就很上档次,别谈零零散散一些瓷器和摆设,“孟…孟医生是吧?那什么,您還亲自找我呀。”

  “钱我都收了,干我們這行的,都是拿钱办事,你们钱不能白给,我也不能白收,這行不准行贿,来,红茶。”孟德语坐在肖寒旁边,這让肖寒觉得有点不舒服,“开门见山了,這些天陈女士一直在跟我联系,她的目的很明确,让我帮你死心。”

  肖寒十指紧紧绞在一起,什么玩意儿就死心,死tmd心,你全家都死心,操!

  “我不会死心,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死心。”肖寒偏头看着孟德语,說实话有点紧张,神经都绷的很紧,表情還装着自然,“我還是不浪费您時間了,陈女士那边,您就搪塞過去,她不会给您差评。”

  “你当我是什么呢,别吊儿郎当的,进入正题,說說吧,你们在一起的经历,谁动情,谁迎合,過程有什么故事?有什么曲折?有沒有感动?說說,我深入了解你的情况。”

  肖寒深呼吸了一次,慢慢放松下来三言两语說了几句,警惕性让他沒說全,他倒想听听這孟德语怎么個让自己死心法。

  “這样,你也不小了,我问你啊,你是怎么生出来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陈昕闫和我爸生的,有問題?”

  “挺横,小屁孩都知道男的和女的才能传宗接代,一代一代血脉传承,你不知道啊?”

  “我…還真不知道。”肖寒从鼻子裡冷哼了一声。

  “哟,玩硬碰硬是不是?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這個世界上,還真是只有男的和女的才能传宗接代,传下去,让血脉不断,你也是男的和女的生的,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需要明白什么?我就是想独树一帜,标新立异,有意见?”

  “真沒法跟你好好讲话,又不是小孩子,多大一個人了,做的事說的话要对家庭负责,懂嗎?你喜歡男孩,這算什么?断子绝孙嗎?继承所有遗产是嗎?就在你手上断了你甘心嗎?一句话,死不死心?”

  “早就tm断了,在陈昕闫和我爸,肖默,离婚的时候已经断了,我跟谁谈恋爱,跟谁结婚,跟谁上床,跟谁生孩子,跟他们有关系嗎?一個在国外离婚了就不回来了,一個在别的男人家养别人的孩子,這种需要传宗接代嗎?一口一個讨厌我,恨我,我需要为他们做什么嗎?啊?”肖寒越說越激动,从脖子红到耳根,肩膀在微微颤抖,左手颤着扶上茶杯,刚泡好的茶還沒凉,失去知觉似得,狠狠灌了半杯,“啪”一声摔在桌上,沒喝完的茶漾在桌面上,水渍缓缓散开。

  “這跟你玩txl有关系?别扯這些有的沒的,自己对自己负责,生养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沒大沒小,大人的事你不用管,txl就是病,身心都有毛病,活脱脱就是病态。”孟德语拿起茶杯,烫手,入不了口,往桌上也狠狠摔了一次。

  “哎,txl怎么就是病了,白跟你讲那么多,說话注意点啊,我微信上跟你說了很多次,要不是看您年纪大,跟我爸似得,我早跟你翻脸了,我還来您這儿,我浪费時間嘛不是。”

  “混账,我還真是懂了陈女士的感受,txl就是病,入骨的病,一点一点侵蚀你的每一個细胞,每一個神经,慢慢溃烂在這個叫txl的病裡。”孟德语扶上肖寒的手,慢悠悠语重心长地說,不過…刚开始那個混账,刺的肖寒耳朵疼。

  肖寒甩开孟德语的手,抽了几张湿巾胡乱擦了一通。

  “你什么意思?什么态度?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了,不死心是吧,不死心是吧,我让你玩txl,让你玩txl。”孟德语咬牙狠狠甩了肖寒一巴掌,见過倔的,還真沒见過這么倔的。

  肖寒被這一巴掌甩的有点懵,脸颊发疼,后槽牙也疼,试着做了一下咬合的动作,好像…松了一颗牙,咬起来在晃,這tm下手是有多重?有多气?恒牙都给打松掉,估计脸明天也好不到哪儿去,三生有幸啊。

  “你這是心理咨询中心還是家暴机构,我tm今天来了算是给你点儿面子,看看你在公众平台上發佈的個人简历信息,海归毕业,先后参与多例国内外重要心理疾病防控,這家心理咨询中心挂牌挺nb,外企啊,和欧美那边几家资讯中心合资分部,這上手就打人,态度很不好啊。”肖寒瞪了孟德语一眼,谁知道那孟德语从抽屉裡挑出一根电棍,走到肖寒跟前。

  语气有点恶心,肖寒一步步被紧逼着退到墙角,被孟德语一把抓住领口,摁在装有测谎仪的椅子上,肖寒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孟德语手劲和王川有的一拼,完全挣脱不开,左肩被死死地摁着,肖寒咬着后槽牙,眼睛裡布满了血丝。

  “321给我坐好了,這是陈女士要求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有求必应而已,别怪我。”孟德语打开测谎仪,手裡拎着电棍,肖寒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手机被夺過去。

  “我操,你tm有病啊,這家咨询中心是给你自己量身打造的吧,把手机给我。”肖寒刚动一下,孟德语从角落裡抽出一根麻绳,三两下把肖寒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這是针对你们這种不学好的少年开的,我会问你几個問題,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然這一排工具自己挑着打。”孟德语精神有些失常,铺开一张布,摆满了工具,肖寒紧咬着下唇,一点点失去血色,测谎仪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悸。

  孟德语从陈昕闫那儿拿到了苏夏的照片,那操作和戒同所裡的骚操作有什么区别,盯着照片让肖寒承认自己不是txl?承认自己已经不爱苏夏了?承认自己這辈子都不会坠入爱河?還是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是你男朋友?你和他接過吻嗎?”孟德语真的把精神病态這個词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肖寒一声不吭,低着头看着指尖。

  孟德语从桌上挑起一把刀,顺着肖寒的后脖颈狠狠划下去,被一阵刺痛惊得抬起头,摸了一手湿热的血,睫毛颤了两下,看着這個样子,這绝对是玩真的了,肖寒被孟德语挑起下巴,仰着头一束手电筒的光照进瞳孔。

  “我操,疼啊,眼睛疼,你tm给我放手...”肖寒伸手想挡住光,孟德语腾出一只手抽出另外一條麻绳绑住肖寒的手,這下死活都动弹不得,小腿已经麻木不仁,左手臂开始抽筋。

  “回答我的問題,我答应過陈女士的,不治好你的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孟德语手持着手电筒,光线越来越强烈,照的肖寒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有一团黑影笼罩着,对方還沒有善罢甘休。

  “吻過,吻過又怎样,总比你這种精神障碍的人来得痛快。”肖寒勉强逃過测谎仪的控制,孟德语凑到肖寒眼前,环住肖寒的脖颈,刀尖在皮肤上来来回回蹭了两下,肖寒脑袋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到手机报警,這tm怕是入了传销组织,刀尖慢慢刺进皮肉,血肉绽开,肖寒痛苦的哼了几声,血顺着脖颈滑到后背,一路湿湿热热。

  “你现在觉得痛苦嗎?是不是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這样就对了,這样就是发挥到最大了,我现在說几句话,你要回答我不或者摇头。”孟德语越来越变态了,拽着肖寒,“你现在還喜歡他嗎?”

  “喜歡,喜歡到无法自拔,喜歡到想陪他一起去任何地方,包括天堂。”肖寒瞪大了眼,這种折磨肖寒還是受得起的,不是被简单几句话就能磨灭掉,喜歡一個人是喜歡到骨子裡,就像那首诗裡写到,爱要坚贞不渝。

  孟德语捏紧了电棍,照着肖寒的小腹摁开开关,电棍的电力能调整四個档位,从一档到四档,从四档到一档。

  腹部一阵难受,险些要昏過去,能感觉到电流慢慢往上到心脏的位置。

  “操…”肖寒小声骂了一句,不知道孟德语听到沒有,這tm就是治好了多少少年少女,還是威胁好了多少少年少女?

  心口抽疼,咬着牙也沒坚持多久,合上眼睛要睡過去了,在最后关头突然感觉电棍的走向不对,攥着拳头坐正身体,低头看到孟德语捏着电棍停在“禁地”。

  “下一個問題好好回答,按我给你的答案回答,不然直接四档,不是不想传宗接代嗎?直接废了可好?”

  “滚,别碰我,孟德语你tm是不是…”肖寒绷紧身体,话還沒說完被孟德语打断。

  “如果他不喜歡你了,你還会喜歡他嗎?想好了,好好回答。”

  肖寒上半身疼的不像话,好像体验到了蚊子被电蚊拍打的时候的感觉,最后的结果是…死了,疼死的嗎?

  坚定地点了头,挣了一下想抬腿给孟德语一脚,细微的动作被孟德语发现,麻绳多的是,伸手勾住一條三两下绑住腿,打了一個死结。

  “想好了嗎?這個問題很致命。”

  “想好了,点头就是我的答案。”肖寒遇到這种事是软硬都不吃。

  当然,這個答案不過是换来四档的电击和一抹毫不在意的笑,把痛苦隐藏在额角冒出的青筋裡。

  肖寒那地儿痛過之后彻底沒知觉了,估计能生生挨一脚都不带喊疼。

  “你tm再问我几遍都是点头,继续,下一道题。”

  孟德语一愣,他這個方法试過很多人,大都是晕過去了或者带着椅子一起跪下来求饶,面前這個男孩,面不改色,甚至有点闲庭自若的味儿。

  “怎么了?孟医生,别怂啊,不是說治我嗎?”肖寒半闭着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苏夏。

  這tm是来给人治的,還是来治人的?

  孟德语气极了,捏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把铁钳子,夹住肖寒的左手小指,本来就十指连心,小指又最细,孟德语是把铁钳子夹到了极限,死死地捏着,不给任何空儿让肖寒有机可乘抽回手,這么僵持着有一会。

  “如果你不喜歡他了,你還会跟他见面嗎?回答,一样的想好了在回答,按照我的方式回答。”孟德语松开肖寒的小指,肖寒還沒缓過来,食指又被钳住。

  孟德语還真以为肖寒不說话是怂了,哪知道他笑了一声,点了头。

  “這样還笑得出来?你這是一身狗肉不怕疼?還是不怕我?”

  “疼,特别疼,但…不怕你。”肖寒发觉這孟德语完全是人面兽心,這种人有什么好怕的,沒偷沒抢沒杀人沒放火,還真是怕的巧了。

  孟德语坐在沙发上,喝了小口凉掉的茶,剩下的带着茶叶一起淋在肖寒身上。

  肖寒盯着被夹肿的手指,往外吐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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