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August
“這小孩怎么蹲這儿啊,不是高三的?”门房大爷走到肖寒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啊?大爷,我等朋友呢。”肖寒摆摆手,大爷看了一眼肖寒,慢慢悠悠的走回门房。
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影子缩进霓虹裡,走道上隔老远都能听见六班的哄闹声,班上几個不守纪律的把手机拿到课桌上面打着游戏。嘴裡還喊着,二班教室裡一如既往地安静,這班长坐镇正门口就是不一样,平时几個闹腾的同学都不讲话了,提笔就写作业,团支书是不屑于苏夏,检讨纸上一字未动。
“苏夏,我這检讨...能百度嗎?属实是无奈啊,今天理综题一大堆,還有英语作文沒写。”辰轩拿笔帽戳苏夏的后背,苏夏被弄得有点烦,一把推开。
“别烦我,你不怕李佟查重你就百度呗,你是不是不记得上個学期齐璐写检讨百度被李佟在網页上找到一模一样的,還不带修改痕迹。”苏夏低着头看题目,說话声音很小。
“還有多长時間啊,我怎么觉得快要打铃了。”辰轩推了一下桌子,苏夏猛的往前一震,在书页上划了一道中性笔的笔迹。
“我操,辰轩,你有病啊,沒事推什么桌子。”苏夏把作业本拍在辰轩桌上,好看的人连随便一划的笔迹都好看。
“我這不被李晓挤的嗎?他一個人占那么大位置,瘦子何苦为难瘦子,大家都不胖。”辰轩把桌子往后拉了一点点,下课铃盖住移桌子的声音,班上一阵劫后重生的喜悦声。
“哎,班花,走了啊,明天早上给我抄物理。”
“苏夏,语文,江湖救急,我這文言文翻译属实不是我的强项。”
“英语,班长大人,救鄙人一命,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苏夏皱着眉看着說话的同学,撇到高考倒计时的计时板,走到黑板上,工工整整的在右上角写了一行字。
班规:从现在开始,班级裡禁止传阅作业,一经发现严肃处理
一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苏夏拍了拍手,背着书包走出教室,脱掉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痞到不行,辰轩收拾好摊在桌面上的一堆书,小跑跟上苏夏的脚步,笃定了出门就能碰到他们嫂子。
“苏夏,你這招nb啊,你看到那些人的眼神沒,不逼他们一下完全都不知道他们的实力,這高三了,真不能惯着了。”辰轩喝了一口水,汽水已经沒有气了,喝起来怪怪的味道。
“嗯,回家好好写检讨,看好你呦。”苏夏已经铺垫好让肖寒同学帮忙写,此刻還沒有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
刚踏出校门,肖寒一把把苏夏扯到身边,接過书包挂在自己肩膀上,看着苏夏跟什么似得,拽到可以,肖寒算是见识到了学霸的真面目,在学校裡是這样的?
“甜甜,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肖寒一眼就看出苏夏不对劲,以男朋友的第一感。
“累,快回家吧。”在学校裡待了一天,感觉脑力体力都不够用了,還沒有反应過来,肖寒同学蹦了一下蹦到苏夏背上,单手勾住苏夏的脖颈,這臂力果然是随了苏夏。
“我操,肖寒同学,你能不能心疼一下你男朋友,我真的不行了。”苏夏嘴裡說着,两只手扣住肖寒的腿。
辰轩是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们班班花放学以后居然是這個状态,背着男朋友,男朋友背着书包???
“辰轩,我走了啊,明天见。”苏夏回头看的时候,后面早就沒人了。
“甜甜,今天作业多嗎?”肖寒夹着苏夏的胯骨,胸前背后贴着一层汗。
“开学第一天的见面礼,還好…”
“那就好。”
“才怪。”
肖寒:???
“哎,小寒,拜托你一個事儿。”
“叫我下去我可不干。”
“滚,谁要你下去了,帮我写检讨。”苏夏呼了一口气,想也不用想身上那玩意眼睛肯定睁得很大。
“我操,甜甜…你做了什么?开学第一天学霸写检讨,今天是四月一号嗎?”
“嗯,就写体育课不应该动脚踹团支书他们,五千字。”
“甜甜,你這nb啊,开学第一天跟人打架,写检讨当着班上念啊?”
“嗯,不要写的跟认错似得,团支书先动口的,我就是正当防卫一個人给了一脚,還不重,整得跟我踹残废了一样。”苏夏抓着肖寒的膝窝,往上抬了一下。
“甜甜你也太可爱了吧,這样就像小孩子找家长告状似得。”
“滚,你可别往脸上贴金,也是,他就是恶人先告状,一定要写上。”
“行,交给我了,冲冲冲!”
风擦過耳畔,吹過路边桂花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苏夏小跑了一段路,真想把背上這玩意扔哪儿算了,橡皮糖似得又甩不掉。
走走停停地到家快九点了。
“甜甜,槛,门槛门槛。”
“什么玩意儿?门什么?”苏夏前脚刚踏进去,后脚绊到门槛,带着肖寒一起摔在地板上。
“我操,门槛。”肖寒躺在地板上,一阵晕,天花板都在晃悠。
门口的大动静一出,林璇予吓得抓着肖默往客厅跑。
“两個笨蛋,快起来,门开着,别跟這儿丢人现眼。”肖默一手拉一個把两個人扯起来,“疼不疼?”
“不疼不疼,有点晕。”肖寒就着肖默的手狠狠怼了苏夏的大腿一下,苏夏伸手抓了一把肖寒的头发,肖寒又给回抓了一下。
“我不给你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還不指望你了,說话也說不清。门门门……门槛,结巴還是口吃。”
“滚,谁门门门……门槛,我那是,槛,门槛门槛,自己耳朵不好。”
“沒毛病啊,我耳朵就是不好,麻烦您說话說清楚一点,行嗎?”
肖寒被苏夏這個语气弄得挺不好意思的,突然后悔…
在林璇予看来,肖默就像玩儿俩提线木偶似得,站着一脸无奈。
“非要抓秃了心裡就舒服了,洗手吃饭。”林璇予一人推了一把推到厨房,书包還躺地上吹空调…
“哎,甜甜,你吃多少?這個童话碗怎么样?”肖寒转身把装满在上面堆了一個半球的饭送到苏夏眼睛前面,“可不可爱?”
苏夏:???
“你是傻b嗎?這么多你等会给我表演表演怎么把它吃完,计时那种啊。”苏夏把上面那一半拨到自己碗裡。
“来啊,庆一家人在一起。”肖默倒了四杯可乐,晃過,冒着泛黄的气泡。
“庆一家人。”
“嗯,庆一家人。”
“那什么,庆一家人。”
“哎,甜甜,你家寒哥吃不吃金针菇,嗯?今天调了别的味道,尝尝?”林璇予看着苏夏,自己家那玩意儿好像根本不想搭理,看他那眼神一直往肖寒身上看。
“他吃,特别爱吃,金针菇啊青椒啊都爱,妈,你只管给他夹。”苏夏的脚试探了两下,狠狠地踩了一脚。
“啊?甜甜,你....不是吧。”肖寒看着林璇予夹了一筷子金针菇在自己碗裡,特别想用手挡住碗口。
苏夏瞪了肖寒一眼,顺势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放进嘴裡,抽出筷子甩在肖寒手上,红了一道儿,肖寒委委屈屈的抓着筷子,皱着眉把金针菇吃进去,還有一截沒嗦进去,站起身夹靠近苏夏那边的清蒸鲈鱼。
“嗯?這是怎么回事,小夏你打他做什么?”林璇予看着肖寒一脸卖乖的表情,看着苏夏沒有一点觉得对不起的表情,這是习惯了?哪有人习惯挨打的。
“哎,妈,沒事,我這,他這,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肖寒這突然来的手抖有点猝不及防,夹鲈鱼夹了半天沒夹着一块。
“小寒,你那手怎么回事,疼?”肖默帮肖寒夹了一筷子鱼肉,苏夏站起身,咬住肖寒同学嘴裡叼着的那半截金针菇,慢慢的靠近唇瓣,肖寒嘴裡的金针菇顺理成章的滑进苏夏嘴裡。
“苏夏.....”肖寒被弄得有点凌乱,下唇被苏夏咬住,庆幸的是金针菇不在口腔裡了,感天动地。
“肖默,你管管啊,這....哎,這太過了吧。”林璇予看着自己儿子這样的举动,一开始确实是难以接受,肖默不觉得有什么,沒有說一句话。
茶余饭后,肖默在厨房洗碗,苏夏在书房写作业,林璇予拉着肖寒进房了间。
“小寒,你這手還有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在外面和别人打架了?”林璇予从柜子裡拿出医药箱,低头拧开碘伏盖子,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手是迫切见到男朋友撞得,這伤,不重要了,也别這么在意,不值得。”肖寒离林璇予很远,隔着一個人的空隙。
“你這一身伤怎么让人不在意,那個,阿姨在這裡对你說一声对不起,是我贸然打电话给肖默,沒有顾及到你的情绪,阿姨正式给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啊。”林璇予用镊子夹着一团棉花,蘸着碘伏,轻轻敷在肖寒的伤口上,明明已经過去很久了,伤口一碰到碘伏還是会疼。
“我已经习惯了啊,只管好好的,毕竟他已经不是我的爸爸了,你们好好的,我和苏夏好好的,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也是我們的两情相悦,更是所有人的三生有幸,在光裡拥吻,在长街告白,热烈而盛大。”眼眶红了,眼角湿润了,内心触动了一下,手被人紧紧握住了。
苏夏半跪在地上,和当时求婚时的场景一样。
“肖寒,你還记得我在第二次告白时对你說的那句话嗎?你說告白只需要說我喜歡你,而我說我不喜歡拖沓,這一跪便是永远,永远在一起,至死不渝,是告白附加求婚,生生死死都沒关系,只希望喜歡你的每一天都有光,每一帧都有光,长街上有光,卧室裡光,穿透空气的是光,和你牵着手的每一刻都有光。”
肖默站在门口,房间裡的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向上看這世界,依旧美好,依旧适合生存,也依旧能和喜歡的人牵手拥抱。
“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后悔。”林璇予忍着眼泪,苏夏给肖寒求婚的样子,跟苏哲真的好像,一模一样认真的表情,一模一样說着至死不渝的台词,“行了,都要好好的,小夏,你要真心对小寒好知道嗎?你17岁妈才知道啊,你的命中注定是男孩子,不過沒关系,尊重你,爱情面前,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爱情不分什么东西,我也不煽情了,学习不要松懈。”
“谢谢妈,我知道了。”苏夏站起身,拉着肖寒的手往书房走了,在门口碰到看了半天的肖默,“爸…我会对小寒好的,您放心。”
“哎,這又不是嫁女儿,甜甜你這個语气不对啊,走走走,你要我写的东西還沒写。”肖寒揉了揉手臂,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了,写作业去,一会给你们倒汽水,肖寒,你进屋该干嘛干嘛,小夏,你跟我来厨房。”肖默看着肖寒晃进书房,把苏夏拉进厨房。
“爸,怎么了?”
“小寒的后爸,王川,小夏你见過沒?”
“嗯,见過。”
“小寒身上的伤,是不是他打的?你跟爸說实话,是不是王川打的?”
“我…”
“别跟爸說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肖默扶着苏夏的肩膀,转头对上肖寒的脸,“你怎么来了?回屋写作业去,该干嘛干嘛。”
“是是是,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父子情深,我就来看看冰箱裡有沒有柠檬。”
肖默听到肖寒這么說才想起来他這個儿子从小学到高中,碰到写過千字的东西就会嚼柠檬刺激大脑运转,拉开冰箱门,给他切了几片放在玻璃杯裡。
“走了啊,甜甜你赶紧的過来。”肖寒一脚怼到苏夏的膝窝。
“小夏,你到底知不知道?”
“嗯,是王川,都是王川,所有的伤都是王川弄得,我看過一次,他把小寒拉到房间裡,我听到了,一声一声尺子甩到皮肤上的声音,很刺耳,他還给他们家裡人炫耀打小寒的尺子。”苏夏說完一拳砸在灶台上。
“臭不要脸,tmd不要脸的东西,陈昕闫就是瞎了眼,当初我就看王川那個狗东西不顺眼,畜生。”肖默一拳砸在苏夏拳头旁边,两人相视,莫名有点想笑,谁也笑不出来,“陈昕闫呢,她沒阻止那個贱人?還是帮着那個贱人一起?”
“她…看起来也不喜歡小寒,对了,爸,王川他女儿,现在和他们住在一起,根本沒有管小寒,所以我要他回来了,我不想他去王川家,還有阿姨给找的那個心理医生孟德语,不是上新闻了嗎?小寒被阿姨逼着去過一次,好像在裡面有一段很不美好的经历,小寒经历的,我也只是知道大概,具体的我不敢问,他也沒說。”
“什么?发生了這么多事为什么小寒不跟我說,他還把我当亲爸了嗎?王川,陈昕闫…”肖默憋着火,“我知道了,小夏,别跟小寒說你告诉我了,我也不跟他說,去吧,写作业去,耽误你時間了。”
苏夏应了一声推开书房的门,肖寒嘴裡咬着柠檬,左手捏着笔,纸上写了三排乱七八糟的字,看到苏夏来了,放下笔,捏着柠檬从嘴裡拿出来。
“哎,甜甜,你坐這儿写作业,边写边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什么,我不知道详细的,怎么写呀?是不是?”肖寒站起身往桌子边缘上一坐,一條腿曲着踩着边缘,写检讨的本子架在膝盖上,左手捏着笔,一副听故事的表情。
“滚,你這個姿势是要做什么?”苏夏嘴裡說着倒也不嫌弃,坐在他脚边,铺开试卷。
一边趁着空隙把事情說了個大概,一边提笔写了整整三页检讨,文笔那是潇洒随意,几乎沒有半点悔過的意思,却暗戳戳的又有道歉的成分,跟有很多经验似得,几片柠檬只剩皮儿。
“写完了,請過目。”肖寒甩掉笔,把本子放在苏夏面前,三页纸,跟鸡捏着笔写字一样难看。
“您這…這也太难看了吧。”
“爱要不要。”
“要,必须要,小寒写的怎么不要?”苏夏看了一眼,差点当场去世…
“您這是要我上去找罚呢還是上去悔過?nb啊小寒,狠起来自己人都坑。”
“别怂啊,就依這個念,句句真实。”肖寒玩着台灯的档位,忽明忽暗的。
苏夏把检讨收进书包,继续写题,手机亮了一下,零点過两分。
“甜甜,明天让辰轩帮忙录下来,我看看我家苏甜甜是怎么桀骜不驯。”肖寒蹦下书桌,震得桌子一晃,苏夏白了肖寒一眼。
“你以为辰轩就不用写了?滚滚滚,拉把椅子過来坐着。”苏夏踹了肖寒一脚,肖寒捂着腿,這一脚下去還是有点分量的。
“甜甜,你這写检讨不是沒有道理的啊,那团支书怎么着腿也得疼個半分钟。”肖寒知趣的从客厅拖了把椅子进来,凳子腿摩擦地板额声音属实听得难受。
“把這個写了,我写完作业你必须写到作文题,作文给你一個小时時間,明天早上九点到十点,然后拍照发给我,我会在網页上查重,要让我查到,就不是刚刚那一脚能解决得了的。”苏夏头也沒抬一下,把高一时买的语文练习册推到肖寒面前。
“你男朋友還需要百度,我作文水平特别厉害,這点你可以找肖默查证,写写写。”肖寒跷着二郎腿,嘴裡叼着铅笔,這玩意還知道用铅笔写,喜大普奔啊。
“先写選擇题,二十分钟時間,肖寒同学,快点往前冲冲冲。”苏夏放下笔,拎着肖寒同学搁在右腿上的左腿往下拉,二郎腿這個动作,苏夏挺反感的,特别是肖寒做,有点地痞流氓的感觉。
“甜甜,你這不能剥夺别人跷二郎腿的权利啊。”肖寒抓着笔写了几道自信心爆棚的题,苏夏瞥了一眼,脸上是意味深长的一笑。
“快写你的题,开篇就错了,這批卷老师会怀疑你的水平,小心接下来的题都不给看。”苏夏用红笔在题号旁圈了一個圆。
“怎么会,要批卷老师都這样,這错第一道题的不是就沒有资格晋级了,你這個想法非常恶劣啊。”肖寒看着苏夏写文综题,苏夏抬起头,面前的這玩意儿啥啥都不会,嘴倒是特别能說,好好的男孩子哪哪都不错,就是长了一张嘴。
“行,等高考的时候你就知道考场和批卷老师的险恶了,考官都不见得能救你,這還分三六九等啊,正确率多的自然优先考虑,你是不知道高考竞争多激烈,最后咱们可以模拟一下,你和我。”苏夏继续埋头写题目。
“甜甜,抽屉裡有沒有风油精,来点儿。”肖寒双手撑着桌子,脚一瞪,椅子腿和地面完美的摩擦。
“怎么事儿這么多。”苏夏被一道大题弄得有点乱,手在抽屉裡胡乱的翻,一只手還在草稿纸上验算,肖寒抓住苏夏的手慢慢放在桌上,抽屉裡哪有什么风油精,這怕不是脑袋坏了?
“甜甜,我去客厅找,你写,你写。”肖寒放下笔晃到客厅,肖默和林璇予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一部罗曼蒂爱情片,肖寒正好看到女主在试穿婚纱,男友穿着黑色燕尾西装,笑着看着女主。
“小寒,怎么了?”林璇予看着肖寒站在原地发愣。
“我来拿风油精和隐形眼镜。”肖寒笑了一下,蹲在电视柜旁边,从抽屉裡翻到了一瓶用了一半的风油精,找肖默换了隐形眼镜。
“爸,我准备参加明年高考了,明天让苏夏帮我去学校办理手续。”肖寒义正言辞的說着,目光坚定的看着肖默,這要是個女的,估计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有志气,我就說我儿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轻易停滞不前,爸相信小寒。”肖默拍了拍肖寒的肩膀。
“妈也相信小寒,快去吧。”林璇予转身去了厨房。
“肖寒你给我滚過来,事儿怎么這么多,在時間内沒写完作业翻倍,翻三倍,别想睡觉了。”苏夏放下笔,准备去客厅拎人,肖寒捏着风油精晃进房间,正撞個正着。
“嘶~疼疼疼疼疼,写写写,现在写。”肖寒捂着额头往板凳上一坐,提笔开始写题。
“你這水平忽上忽下的,在医院裡面现代文閱讀不写的挺好?”苏夏写完最后一道题,凑到肖寒旁边,入目的只有屈指可数几道对的题,“小寒,你這是要气死人啊?”
“我…那什么,发挥失常。”肖寒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挤出一滴眼泪,顺着鼻梁往下滑,停在鼻尖,“甜甜,我想睡觉了,困了,你這作业都写完了,這么晚就别折腾我了,明天我在家好好写,好好学习。”
“信你一次,洗澡睡觉。”苏夏也于心不忍,把睡衣塞到他手裡,“你先睡,我還有英文课文和理化公式沒背。”
“行,不行了,平时熬夜打游戏都沒這么困。”肖寒抓起手机带到厕所,“砰”的一声关上门。
马桶盖沒打开,直接坐上面摁开游戏,一坐就是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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