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着摸不着
三天,是预计的時間,因为前期投入了很多精力在這個项目中,所以文泽负责的标书已经顺利做完
“臣少,我将标书发到了您的电子邮箱,請你查看一下。”
文泽做事,北臣骁一向放心,他打开邮箱仔细的看過标书,报价合理,文风谨慎,很多地方都是见解独道,让人耳目一新,關於一些不妥的地方,他提出来跟文泽做了交流,两人再商量着进行修改。
经過三番四次的改动与商议,标书总算落实拍板,他做了加密存在自己的电脑中。
几天后就是开标的日子,究竟谁能取得這個项目的开发权,究竟会鹿死谁手,這些答案都将在那天一一揭晓。
北臣骁离开的时候,林东办公室的灯還是亮着的,他還在加班加点的工作。
自从温瞳辞职后,她手下的两大艺人陈思含和星辰都被划到他的名下,以他现在老道的经验,圆滑的处事手段,他很快就将两人的工作安排的妥妥当当,陈思含给温瞳打电话时,不止一次的夸赞他的工作能力。
北臣骁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眼手表,走到秘书室吩咐值班的秘书,“给林东买一份快餐。”
“是,总裁。”
北臣骁回到家的时候,温瞳正陪着丁丁写作业,茶几上摆着一瓶插好的桃花。
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不知道她是从哪裡搞到的,有几朵开得娇艳,還有几朵打着粉红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有进步啊。”北臣骁坐在她身边,顺手揽着她的肩膀,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看来给她請個插花老师是沒错的。
“真的嗎?”温瞳兴奋的眨着大眼睛,“宝贝也是這么說的。”
丁丁把脑袋探過来,笑嘻嘻的点头,“爸爸,我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北臣骁揉了揉他的发顶,好家伙,他這是自夸呢,這么個小不点,他懂什么叫插花艺术嗎?八成是說来哄他妈咪开心的。
得到父子俩的一致夸奖,温瞳顿时信心大增,忍不住豪言壮语,“我一定要超過姐姐。”
“妈妈,你比姨姨做得好啊,已经超過她了。”小家伙继续拍马屁,說完,還冲着北臣骁眨眼睛。
北臣骁急忙附和,“是啊,這已经堪称神作了。”
“真的嗎?”温瞳虽然一脸的不确信,但還是兴奋的双手捂脸,不好意思的說:“唉呀,随便做做了。”
“把它摆在卧室裡吧,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一片欣欣向荣。”北臣骁建议。
“嗯嗯。”温瞳高兴的直点头,心情好得不得了。
见她這么开心,北臣骁心裡不免打起了小算盘,他可不会出师无名的拍马屁,他是惦记着她呢。
丁丁写完作业,一家三口吃水果看电视,到了休息時間,温瞳先送儿子去睡觉,回到卧室的时候,北臣骁已经洗過了澡,此时边擦头发边俯身整理床铺,灯光被调成暗黄色,他修长的背影随意而慵懒,笼在柔和的光晕裡有种居家的温馨感。
“我去洗澡。”嘴边浮出一抹满足的浅笑,温瞳将外套挂了起来。
“水我已经放好了。”他听见声音,转身就要抱她,她泥鳅一样的滑开,笑嘻嘻的說:“我洗澡喽。”
北臣骁无奈的皱着眉头,“那你快点。”
水温正好,显然是他精心试過的温度。
温瞳滑进宽大的水池,感觉柔和的水流自四面八方涌来,好像是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安全。
她舒适的伸出两只手搓起了泡泡,看着那些白色的泡沫从空中飘下来,不断的落在水面上,她轻轻拍动着水花,听着水溅起来的哗哗声,忍不住自在的闭上眼睛。
“咳咳。”
温瞳泡了有一会儿,外面传来某人刻意的提醒。
“马上好了。”温瞳舒服的差点睡着了,听见他咳嗽,立刻起身冲干了身体,包着一块大浴巾就出去了。
北臣骁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脖子上,那双乌黑的眼睛跟用水洗過似的,清灵的惹人心疼。
“笨蛋,怎么不擦头发。”
她嘿嘿一笑,握了下自己還在滴水的发,“忘了。”
他直接拿了一块浴巾盖在她的脑袋上,然后两只手力度均匀的给她擦起了湿湿的发丝。
“北臣骁。”
“嗯?”
“你有沒有给别的女人擦過头发?”
他想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說:“有。”
温瞳立刻就酸溜溜的,原来這样的待遇并不只属于她一個人。
见她半天沒說话,北臣骁打趣,“某人吃醋了。”
“才沒有。”她說话的时候嘟着嘴巴,明显是满肚子的不愿意。
北臣骁一笑,拿开手下的毛巾,从洗漱台上取下风筒,“明明吃醋了,還不承认?”
“沒有就是沒有,我才不会吃你那些莺莺燕燕的醋呢。”
他沒有解释,只是眸中的神色有一分的灰暗,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时的时光。
他经常放学回来看到她湿着头发站在那裡,看到他便說,饿了嗎?我马上去做饭。
一次两次三次,后来,他终于忍不住,拿過毛巾去给她擦头发,她不知道洗完头不擦干,吹到风很容易头痛的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许她早就改掉了這個坏习惯,但是他每次拿起毛巾的时候都会记得。
吹筒发出嗡嗡的声响,温瞳窝在那裡像一只餍足的猫咪,他低头瞧着她细致的眉眼,上翘的嘴角,好像是看着這世上最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他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吻上她的唇,她却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睛,一只小手挡了過来,警惕的說:“北臣骁,你要违约嗎?”
北臣骁揉眉心,该死的條约。
温瞳吹過了头发,舒舒服服的缩进被窝,北臣骁紧跟着钻了进来,伸出双臂就要抱她。
温瞳往后缩了下,“不准靠過来。”
“抱一下也不行?”
“不行。”
“那亲一下?”
“不行。”
“温瞳,你杀了我吧。”
她丢给他一個枕头,“赏你的,你可以抱着它睡。”
北臣骁无耐的抱着枕头翻了個身,背对着她。
该死,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同一個被窝裡,他偏偏看得到摸不到,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在游走着暴躁的因子,随时随地会禽兽本质发作。
他忍,忍了!
“喂。”温瞳望着他负气似的背影,笑了一下,“你最近见過我大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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