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他眼都沒抬一下,也沒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就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秦郁绝轻眨了下眼,唇角一弯,然后直起腰准备挪开头。
而就在這时,却冷不丁地被放下。
還沒开口說话,后脑便被谢厌迟的大掌握住。下一秒,两人的距离猛地靠近,他的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掌心微微发烫。
“你…”
一個字還沒說完,就猝不及防地被他堵上了唇。
带着满是侵略性而又温热的触感,完全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只一瞬间,就让人感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变得滚烫。
秦郁绝觉得身体一软,沒站稳,往后跌了一步。
然后,她感到扣着自己腰的那只手收紧。
谢厌迟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他眼眸低垂,长睫如羽,唇角微微弯着,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声音裡噙着些笑“這么久了,怎么還学不会接吻?”
秦郁绝一梗,恼羞成怒似的将头偏過“明明是你中套了。”
“你靠過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谢厌迟低笑了声,“如果我不想配合,你還算计不了我。”
“……”
明明是自己赢了,为什么這個男人還看上去能嚣张得這么理所应当啊?
而就在這时,密室内的灯又一黑。
秦郁绝能感到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瞬间握紧,谢厌迟脸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往他身边带了带。
镜子上缓缓出现一行字——“必须有人留下来陪着我。”
与此同时,导演的播报声再次响起“玩家谢厌迟已叛逃原本阵营,請各位追捕者多多注意。”
“他们都在外面嗎?”秦郁绝突然想到了什么。
谢厌迟点头“对,听到這则播报,商子辰应该就会进来抓人了。”
這是個完全封闭,而且一看就知道沒有藏身之所的环境。
如果商子辰他们进来,无异于是瓮中捉鳖,两人也只能束手就擒。
秦郁绝皱了下眉,抬头扫了眼周围,然后在敞开的机关暗门处停下“你刚才是从這裡进来的?”
“嗯。”谢厌迟点头。
秦郁绝若有所思“位置不对。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机关门的位置要更靠右边一些。而且我一进来,门就自动关上了。”
而此刻,這道门却是打开着的。
所以說,其实有两道门。
他们两個人进来的时候,机关的运转是不相同的。
谢厌迟明白了她话裡的意思,带着她进了暗门内。
但是這道门中,沒有任何的机关。
秦郁绝皱了下眉“還有什么地方沒发现嗎?”
“未必。”谢厌迟转头,看了眼镜子上的字,“或许所有的机关都是和外面那幅画相连的。如果我們想要出去,就必须有人再一次打开外面的机关。”
镜子上的“必须有人留下来”或许不是单纯为了制造恐怖气氛。
相反,应该是在给予提示。
如果谢厌迟的猜测沒错的话,只要外面的机关触发,有新人进来时。這個空间的门应该也会同时关上,然后再次进行移动。
有人想要出去,必须要以有人想要进来为代价。
這可能就是“留下来”的意思。
果不其然,外面的商子辰听到播报后,迅速找到了画框上的按钮按下,准备进来抓人。
机关响动。
与此同时,谢厌迟和秦郁绝眼前的暗门也一点点关上,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同时朝着另一個方向缓慢移动着。
片刻后,机关停止。
然后传来了商子辰疑惑的声音“怎么沒有人?”
秦郁绝屏住呼吸。
一墙之隔的小空间裡,原本是只能容纳一個人的环境,在她进来之后,变得无比逼仄。
两人的身体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紧,稍稍偏下头,她就能感到谢厌迟炽热地呼吸声打在自己的脖颈处,浑身上下烫得出奇。
秦郁绝尴尬得不知道手该往哪边摆,她试探地动了动手,却刚好触碰到了他结实的腹腰。
“往哪摸呢。”谢厌迟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用气音问道。
像羽毛拂過一般,让秦郁绝的耳朵一阵酥麻。
她咬了下唇,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但這种场合却只能强忍着不能发泄,只是用一双好看地眼睛威胁似的盯着她。
秦郁绝的眼睛本来就生的灵动,此刻眸光含水,在這种旖旎缱绻的气氛下,不由让人喉头一紧。
谢厌迟薄唇紧抿,偏开视线。
密室内的商子辰找了几圈不见人,又不知道怎么从這裡出去,只能捶打着墙壁道“喂,有個人进来嗎?”
他敲打的位置正好是两人躲藏的地方,墙壁一阵震动,刚好是秦郁绝背部倚靠着的位置。
“砰砰”的声音,加上清晰地震感,让她的后脑一阵眩晕。
她轻皱了下眉,却沒說什么。
然而就是這点微表情,却被谢厌迟敏锐地捕捉到。
他一只手搂住秦郁绝的腰,将她再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另一只手插到她脑后,五指穿過她的头发,就着力道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窝上。
而就在這时,站在外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商子辰的声音。
机关再一次响动。
随之而来,秦郁绝和谢厌迟所在的空间也再一次启动。
似乎是在转动?
片刻后机关停止,谢厌迟倚靠着的墙猛地一开。
因为惯性,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往后一倒。但他却硬生生一声不吭,反而收拢了拥着秦郁绝的胳膊,护住她的脑袋。
“砰。”
沒有预料之中的疼痛感。
因为两人倒在了一张床上。
另一边,传来了萧然疑惑的声音“为什么只有你啊?他们俩不在嗎?而且我們怎么出去?”
现在只剩下许抒音和郑千意在走廊裡。
而且按照判断,她们两個人很可能還会进入到那個密室裡。
肯定沒有人猜到,其实谢厌迟和秦郁绝,就在她们隔壁的房间内。
秦郁绝分析局势“你已经抓了四個人,而且刚好是两对情侣。所以我們如果想要赢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结果是平局。”
他们俩就暂且不提。
光是客厅那两個明摆着放水的胆小鬼,想要找到可太容易了。
另一边,许抒音开口喊道“裡面沒有人嗎?我們要不要进来啊?”
萧然扯着嗓子回复她“沒人,但是下面有個通往二楼的密室,可能是密室裡有机关,他们从這裡跑了。你们进来吧,我們一起找找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谢厌迟抬了下眼,压低声音“也不难,你想想,如果他们全部被关进密室了呢?”
秦郁绝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個密室設置的很巧妙,每一次触发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关键在于,萧然他们能不能发现,這個密室是有连锁效应的,每一次运转的时候暗门的位置是不同的,并且能够理解镜子上那句“留下来”的真正意思。
如果他们沒有发现這些机关,那么等剩下的两個人也进去到這個密室的时候,他们就再也不能逃出来了。
因为再也沒有人会去触发走廊裡的机关了。
秦郁绝点了点头“所以我們得保证,在许抒音进去的时候,他们沒有发现這個密室的机关,也沒有在那個小空间裡。”
谢厌迟笑了声“這很容易。”
此时,走廊外的许抒音已经按下了画框上的按钮。
谢厌迟起身,找到和密室相隔的那面墙,然后抬手慢悠悠地敲了敲。
果然,那边的两個人顿时一個激灵“過来听,墙這裡有声音,可能是节目组的提示!”
就這样,屁颠屁颠赶来听谢厌迟敲墙的两個人,完美错過了能够离开的机会。
当最后一個留在外面的郑千意进去了之后,這场密室逃脱就已经宣布了平局。
谢厌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强胖边,抬手继续漫不经心地敲着。
過了会儿后,甚至還数着拍子,让敲击声听上去非常有节奏感。
另一头的四個人非常敏锐“你听!這個墙敲得很有节奏,一定是线索,我們快记下来他每次敲了多少下。”
他们聚精会神地数了很久,然后骄傲而又激动地报出数字“2020717!這是什么意思!”
一群人苦思冥想,绞尽脑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而就在這时,谢厌迟提高音量,懒洋洋地开口道“我的新游戏發佈的日子,谢谢你们提前替我宣传。对了,密室裡我看见有乐高,如果闲的沒事干,你们可以做半個小时的儿童节目。”
墙那边安静了一下。
接着,传来了商子辰痛苦的咆哮“谢厌迟!”
秦郁绝“……”
真能气人。
我傻了,葫芦娃救爷爷?把自己全送进密室裡了?
不管什么游戏,鱼池夫妇都能把自己玩成绝对的反派。
我甚至還心疼了一下抓捕者,他们现在弱小得像個孩子。
哈哈哈哈谢厌迟把逃生者全抓了让人家变成抓捕者,结果自己又被老婆搞叛变了又把這群亲手抓的人全都关起来,属实是個大恶人了。
坐在导播室内的导演组人都傻了。
谁都沒想到捉迷藏的环节,捉人的人居然把自己全部都关进了密室裡。
但奈何节目還有半個多小时才能结束。
逗了密室裡那群人半天,谢厌迟兴许是觉得沒意思。
他撑着下巴思索了会儿,似乎想到什么,唇角一弯,看向秦郁绝,意味深长地问“你无聊嗎?”
秦郁绝“…你又想干什么?”
谢厌迟俯下身,压低声音“想不想去逗一下客厅裡那两個队友?”
真不是人。
但是,正直的秦郁绝還是欣然同意了這個請求。
五分钟后。
躲在茶几底下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疑惑着怎么還沒有人来抓自己的盛向晴和陈子健,突然听见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们后背发冷,一转头,就看见了两個黑乎乎的影子朝自己靠近。
而且還配合着令人后背发寒的呜咽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哽咽着抱头鼠窜。
哈哈哈哈太惨了,琴键太惨了。
我居然喜歡上了两個大恶人??
又抓人又欺负抓人的人最后還来当鬼吓唬人,数数鱼池夫妇在节目开播以来到底做過哪些恶行。
终于,熬過了艰难的半個小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将人从密室裡放出。
除了秦郁绝和谢厌迟两人之外,其余的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瘫软在沙发裡,浑身上下写着萎靡两個字。
盛向晴眼角噙着泪花,哽咽道“太可恨了,我們明明是队友!”
导演心疼地看了一眼旁边刚从密室裡被捞出来的四人组,善意提问“請问问你们的游戏体验感?”
商子辰轻呵一声“乐高很有趣,谢谢。”
但因为最终结果是平局,所以导演组有了新的想法“经過我們的讨论,因为平局的原因,所以改为让各位嘉宾票决出两個人,来接受我們的惩罚任务。”
“……”
秦郁绝感到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票型出奇的统一。
所有嘉宾全票通過让秦郁绝和谢厌迟接受惩罚。
秦郁绝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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