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54
這无疑是最令人意外的。
因为论辈分,在這群人之中他显然最高。艺人本着尊重前辈的想法,应该不会将他作为第一位目标。
为了让玩家更有体验感,按照导演组的說法。在各位嘉宾抽取了身份之后,便在游轮内,以及每位受害者的房间内都藏着线索。
但节目组把萧然的房间折腾得跟個凶杀现场似的,盛向晴和陈子健死活不肯迈进去一步。
最终分组为,秦郁绝谢厌迟以及郑千意留在房间内寻找线索,其余人去别墅的其它区域查找。
虽然房间裡到处都是用红颜料涂抹上去的伪造血迹。
看上去一片狼藉,但是翻找下来,却沒办法任何指认性的线索。
“郁郁,床底好像有东西,我够不着。”郑千意趴在床底看了一眼,然后寻求帮助。
秦郁绝俯下身,果然看见一個不明的方块状物体躺在床底。
她伸手够了下,触到了個冰凉的外壳,只是上面带着些湿润的液体触感。
她将东西拿了出来。
郑千意被吓了一跳,捂着唇退后了一步。
节目组似乎是为了制造效果,在那件物品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血红色颜料。此刻也沾了秦郁绝一手的血色,看上去有些骇人。
“沒事,一個打火机而已。”她分辨了手中的东西,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定沒什么异样。
看来,是节目组的恶作剧。
只不過手中沾了一手颜料的感觉并不好。
秦郁绝转身来到一旁的洗手间。
谢厌迟正在裡面,挑拣着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挨個看了下品牌和介绍。动作不紧不缓,看上去似乎是根本沒把游戏沒放在心上。
秦郁绝拧开水龙头。
但谁知道這個水龙头是漏的,在拧动的那一刹那,水流四溅开来,强而有力的水柱直挺挺地朝着她的身上喷去。
谢厌迟眉头一皱,反应迅速地扣住她的手腕,侧身向前,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扯。
水流尽数浇在了他的身上,而秦郁绝衣服上却沒溅到几滴。
谢厌迟抬手关了水龙头,眉头依旧紧皱未松,他转头上下扫了眼身后人的衣服,然后一言不发地松开手。
“谢……”秦郁绝反应過来,一句谢還沒道完,却突地被打断。
“手伸出来。”谢厌迟說。
秦郁绝一愣,然后听话地将手伸出去。
谢厌迟从一旁的挂钩上扯下一個毛巾,捂住水龙头将它打湿。然后转身靠着洗手台,握住秦郁绝的手腕,低头认真地替她一点点擦去手上的颜料。
整個過程,沒多說一句话。
秦郁绝微怔,看着谢厌迟的脸。
他垂着眼,长睫如羽,打出一片阴影。而且眉宇间看不出半点随意和不耐,反而還似乎注意着自己的力道。
“另外那只手上有嗎?”谢厌迟问。
秦郁绝摇头“沒。”
“嗯,那就行。”谢厌迟将手中的毛巾随意地搭在一旁,然后直起身,终于抬眼看她。片刻后,唇角一松,轻轻笑了,“所以把自己折腾得一身花,发现什么线索了嗎?”
听着他的调侃,秦郁绝顿时收回了刚才的那点感动,毫不客气地回呛“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嗎?”
“可能发现了吧。”谢厌迟懒洋洋地說。
可能?
這是什么形容词。
秦郁绝问“你发现了什么?”
“以后再說。”谢厌迟低笑着直起身,走到门口时又顿住步子,回头看她,将眼一弯,“我怕人家哭鼻子。”
搜查時間结束,轮到讨论時間。
然而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尴尬地对视着,沒有一個人开口。
看来,大家都是无功而返。
再這样下去,投票時間就要白白浪费掉了。
终于,在冗长的沉默后,秦郁绝捏了下眉骨,缓缓开口道“第一轮能够获取的线索实在是少,所以,也只能从選擇动机上分析。”
“动机?”盛向晴有些不明所以。
“嗯。”秦郁绝点了下头,解释道,“实话实說,第一個晚上就让人出局,是件很得罪人的事。所以我觉得這個杀手大概率可能是我們這群人裡面,最不害怕会让萧然前辈生气的人。”
這段话无疑让人豁然开朗。
的确,如果自己是杀手,選擇第一個杀死的对象时,都会顾忌到综艺出镜太少可能会得罪人這点,所以尽量選擇和自己关系好,不会生自己气的人。
萧然前辈和其它人的关系一直都是保持在安全距离内。
唯一一個能和他亲近的,只有郑千意了。
郑千意似乎也意识到這一点,但显而易见的,她不擅长口舌和争辩,只是反复重复着“真的不是我”。
显然,這是徒劳无功的。
而且根据目前的分析,她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人。
十分钟過去了,扬声器裡传来声音“现在开始投票,玩家写下名字之后放入面前的箱子裡。写完之后,請各位玩家回到自己的房间。”
秦郁绝很快就做好了决定,写下名字,放进了投票箱内。
在漫长的几分钟過去后,导演的声音再次响起“玩家郑千意获得五票,已被处决,各位判断错误,游戏继续。”
大家都知道一轮就找到真凶的可能性不大。
但投错了人,心裡還是不免会感到有些难堪。
而且有五人投给了郑千意,那么除了郑千意之外,還有一個多出来的人,到底投给了谁?
而還沒来得及细想,隔壁房间就传来盛向晴的尖叫声。
仅仅持续了几秒,就戛然而止。
看来這次,杀手选中的人是她。
不出所料,从房间裡走出来后,唯独少了盛向晴。
房间床单上写的字和刚才在萧然房间裡看到的如出一辙。
“郁郁,我其实现在有点怀疑你。”许抒音犹豫很久,最终开了口,“因为刚才就是你的一句话,我們才会投到郑千意那边的。其实我想了想,当时大家都不敢轻易带节奏,你那番话很像是在引导我們去投别人。”
从郑千意被错投出去的时候,秦郁绝就猜到這轮的矛头会指向自己。
她倒是挺平静,只是抬起眼安静地看着许抒音,然后淡淡开口“嗯,你怀疑我很正常。但是這种游戏,总要有人先开口,才能进行的下去。我的只是一個思路,并沒有强迫大家去跟随我的判断。”
许抒音被說得哑口无言“如果不确定的话,那你完全沒必要发言呀。”
“狼人杀游戏,除非作弊,哪有一开始就能确定的呢。”
秦郁绝转头,看着剩余的嘉宾,语气冷淡而又沉稳“我大可以一言不发划水结束,嫌疑反而最少。但是這個游戏并不是让我們闭着眼睛盲投,所以我才主动說出我的分析,即便可能被各位怀疑,但還是希望能帮上忙。”
一旁的商子辰似乎被說动“我觉得有道理,這种游戏原本就是需要分析的嘛,投错也很正常。”
许抒音自知理亏,也沒再争辩。
陈子健琢磨了一会儿,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许抒音“音音今天很奇怪啊,平时都不会踊跃发言的,现在突然攻击郁姐,看上去很像是怕她分析到自己一样。”
几句话的功夫,矛头又重新指向了许抒音。
就在票型看上去即将大势所趋的时候,秦郁绝突地开口“其实我并不怀疑许抒音,因为她怀疑我的确是正常反应。而且盛向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级表现出了极度恐惧和紧张的情绪,抒音是她的朋友,我觉得应该不会不考虑她的感受,這么快就选中她。”
许抒音立刻接過话,毫不客气地回怼陈子健“对啊,我才不会這么不考虑小晴的感受,你這么针对我,才是有問題吧。”
秦郁绝“嗯,陈子健的确会给我一种借着這件事情,去将票推到许抒音身上的感觉。但明明她的质疑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会怀疑一下陈子健。”
休息時間即将结束,嘉宾起身,再次进入房间。
秦郁绝已经在心裡拟好了票型,而正当她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胳膊却突地被人握住。
還沒反应過来,就被人反手扣住腰,一把收拢到怀中。
后背抵在墙角,正好是摄像头盲区。
一抬眼,正对上谢厌迟那双带笑的双眸。
“你干什么?”秦郁绝警惕地问。
谢厌迟低声一笑,靠近她的耳侧,低哑磁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這次最好選擇杀掉我。”
秦郁绝后背一僵,但语调依旧沒有变化“我沒听懂。”
“至少得有点游戏精神,如果不是你,我会忍到现在不开口?”谢厌迟笑着抬起头,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唇,一字一句道,“如果让我活到下一轮,可就不会放水了。”
“……”
秦郁绝這次沒再立刻反驳,她只是认真地看着谢厌迟的眼睛,许久后唇角一翘,轻声笑了起来“谢先生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万一赌错了呢?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是贼喊捉贼。”
谢厌迟手掌收紧,笑了声“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砰”
秦郁绝拉开门,挣开他的手,一個转身进了屋内,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
她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字——“杀手”。
真是。
還真被着bug玩家给猜到了。
刚才那轮,秦郁绝最后将票投给了陈子健。
因为她猜到,许抒音在被陈子健踩過一脚之后,必定会恼羞成怒反投回去。两人的矛盾激化,一定会互相将票投给对方。
所以這個时候,秦郁绝只要選擇其中的一方进行跟票,就能保证自己所选的目标至少身上会有两票。
另外的谢厌迟和商子辰,他们两個投同一人的概率本来就不高,加上商子辰暂时沒有投给自己的意向。
所以這一轮,再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出局。
秦郁绝選擇帮许抒音說话,也只是为了刷一波好感度,在下一轮的时候留一個大概率会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小姑娘都是感情用事的,挺好骗。
对于大学时候常混桌游的秦郁绝来說,和這群人玩狼人杀游戏简直太简单不過。
但沒想到,還是被谢厌迟看出来了。
而且這人居然還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他是在放水。
太可恶了。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原谅。
“玩家陈子健获得三票,淘汰出局,各位玩家選擇错误,游戏继续。”
秦郁绝听到导演组的报数后,直起身,从墙壁上扯下来谢厌迟的照片,拔开笔盖刚准备画叉的时候,却突然停住。
她将笔夹在指间打了個转儿,然后重新将他的照片放了回去,转而将商子辰的扯了下来。
直接在今晚杀掉谢厌迟,赢得未免也太不理直气壮了。
“现在,各位玩家可以从房间裡出来,进行最后一轮投票了。”
這下,只剩下谢厌迟、秦郁绝以及许抒音三個人。
刚坐在沙发上,许抒音就一跃而起,激情发言“郁郁,相信我!一定是谢先生,绝对是他!他活到现在還沒死就不科学,我們直接进房间投他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
秦郁绝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谢厌迟,发自内心地深思了一下,這個男人平时到底是多么招人恨。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开口拉票。
谢厌迟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急不躁,他随手从果盘裡挑了個橘子,搁在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抛接着,淡淡道“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杀掉你或者秦郁绝,而不是商子辰。”
“为什么?”许抒音一愣。
“很明显,”谢厌迟說,“你沒发现上一轮发言的时候,她在笼络你嗎?”
许抒音回忆了下“……郁郁的确是帮我說话了。”
“那就对了,所以如果留下我們三個人,我肯定能看出来,你会選擇信赖刚才替自己說话的人。”谢厌迟语调慢悠悠的,“所以如果是我,我不会在這种三人局面下,選擇杀掉商子辰留下你们两個,因为对我毫无益处。”
秦郁绝反呛“万一你是反其道而行之呢?故意留出对你沒有益处的两個人,然后以此理由来拉拢许抒音偏帮你。”
“這么說,你觉得我是凶手?”谢厌迟却沒直接回答秦郁绝的問題,反而突然换了個话茬。
秦郁绝答“是。”
“为什么?”谢厌迟问。
秦郁绝“直觉。”
“为什么不怀疑许抒音。”
“我相信她。”
听见這话,谢厌迟低声一笑,倾身向前,胳膊架在膝盖处,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郁绝“你的发言比起分析之外,指向性更强,每一轮发言都会坚定将矛头指向一個人。而且更奇怪的是,你在连续投出局两位平民之后,仍然沒有半点紧张局势的情绪,并且還丝毫沒有顾虑的直接锁定我是凶手。”
說到這,他一字一句道“秦郁绝,這不是作为平民玩家的心态。”
“……”
许抒音头像個拨浪鼓似的,一会儿看看谢厌迟,一会儿看看秦郁绝,心裡的天平跟跷跷板似的反复倾斜。
她开始痛苦了。
为什么要留自己一朵娇花来面对這对狠毒情侣做出選擇。
最终到了投票時間。
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许抒音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写下三個字投入投票箱中,然后转身向秦郁绝弯腰道歉“抱歉,我被谢先生說服了。”
游戏结束。
平民获胜。
其实這种一对七的游戏,原本杀手赢的可能性也不大。
秦郁绝也沒觉得多失落,反而還庆幸谢厌迟沒将這水放到底,要不然網友估计得就這不认真对待游戏這件事,直接把人骂上热搜。
谢厌迟靠近,华丽含着笑“愿赌服输?”
秦郁绝当然知道是什么赌。
她转头看他一眼,迅速捂住耳朵准备远离,递過去一個警告的表情。
然而還沒离开,就被谢厌迟一把握住胳膊,那磁沉的声音一下下挠着耳尖“女朋友也不能耍两次赖啊。”
“二位在秀恩爱之前,能不能先把秦郁绝交出来让我出出气。”盛向晴被导演组的人从死亡小黑屋裡揪出来,毫无生气地看着面前的两個人,“郁郁,你太狠毒了。”
秦郁绝试图解释“游戏嘛,肯定還是要想办法赢。”
“输赢比我重要嗎?”
秦郁绝沉默一下“不然呢?”
虽然中途的确被秦郁绝牵着鼻子走,但好在最后获得胜利的還是平民。
再加上她的确玩得好,而且也带动了游戏的气氛,所以也沒人觉得愤愤不平。
在调侃和懊恼了几句之后,就将這事翻了篇。
导演笑眯眯地问“谢先生应该发现了吧?”
“沒啊。”谢厌迟否认得坦然,“我最后一次投票才反应過来。”
說到這,還刻意顿了下,转头敛目看着秦郁绝,笑了声“好险。”
秦郁绝“……”
谢谢您這么给我面子。
其实导演组的确在游轮裡早就给出线索。
萧然房间的洗手间裡,洗手台上摆着的瓶瓶罐罐,全都是秦郁绝代言的化妆品品牌。
从那個时候,谢厌迟就明白了节目组的暗示。
只是這样无关逻辑的场外提示,他不想用在秦郁绝身上。
“既然這样,那么就請游戏的失败方,秦郁绝小姐进入惩罚间进行惩罚。”导演也不去揭穿谢厌迟,直接进入了下一個环节。
所谓惩罚间,则是甲板上一個露天的装置。
类似于站在這個装置的台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上面的储水箱裡就会喷出来激烈的水流,将人浑身上下都冲湿。
“我替她。”谢厌迟几乎沒片刻的迟疑。
导演组乐得看這种英雄救美的画面,欣然同意。
秦郁绝迅速反应過来,反手拉住他的袖子,开口“不用——”
“沒问你的意见。”谢厌迟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俯身轻碰了下她的额头,语气不徐不缓,浅色的瞳仁中笑意温柔,“這是女朋友的专属特权。”
秦郁绝看着他“我自己来。”
“這可不行。”谢厌迟轻笑道,“我這人喜歡强买强卖。”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惩罚。”
“那也不行。”谢厌迟說,“我不忍心。”
游戏基于综合考虑不能放水。
惩罚可不能再让這個小姑娘受着。
還沒来得及反应,秦郁绝就感觉到手中的袖子被抽走。
谢厌迟站上了台子。
水流倾泻而下。
衬衫瞬间紧绷,勾勒出结实的腹腰线條,那两條人鱼线的痕迹仿佛都清晰可见。
谢厌迟抬手,将湿透的头发往后抓了抓。
水珠顺着下颚线條淌下,顺着脖颈一路钻进了衣领裡。
他睁开眼,面部线條越显锋利,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带着些欲,明明被水当头浇下,可让人感不到半点狼狈。
盛向晴哇了一声“這可能就是小說裡的移动荷尔蒙吧,明明是惩罚,但是放在他身上就是视觉盛宴。”
這一番话,让陈子健吃醋了。
他不由分說地跳上了台子,挺胸抬头“我也要来!”
“……”這有什么好抢的?
但是导演還是欣然满足了陈子健的要求。
一桶水浇下来,差点沒给他当头浇晕,他抱着脑袋缓了一会儿才反应過来。然后学着谢厌迟的样子抓了抓头发,凹好造型准备骄傲的睁开眼。
然后。
水珠眯进眼睛裡了。
“啊啊啊眼睛睁不开!”
“毛巾在這儿我给你擦,哎睁眼,睁眼啊你怕什么!要你东施效颦,等会生病了我肯定在旁边笑你!”
“眼睛好疼呜呜呜是不是红了。”
海上风大,导演组也沒准备让他们就在這儿站着吹风。
意思意思走完惩罚之后,就让嘉宾回到房间休息,顺便让他们淋了水的人洗個澡。
沒有带换洗衣服上游轮,秦郁绝去节目组那裡领了一套备用的。
回到房间的时候,浴室裡的水流声哗啦啦直响。
从灯光的影子,隐约可以分辨出谢厌迟宽厚的身影。
片刻后,水声停了。
秦郁绝将衣服折叠好放在洗手台上“谢厌迟,我把衣服放在……”
“哗啦——”
推拉门被打开。
谢厌迟的腰间随意地围着浴巾,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另一只手扶着门,垂下眼,看着秦郁绝。
“什么事?”他问。
水珠顺着他那两條人鱼线一路向下,腹肌形状清晰分明。
草。
沒穿衣服的谢厌迟。
第一次看见。
虽然只是仓促一眼,但還是能看得出,谢厌迟的身材维持得非常好。
如果非要找個形容,那肯定可以用唐小棠常用的那句“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带着信息素”来描述。
秦郁绝迅速将脸一转,声音不由地带了些慌乱“衣服我放這儿,你穿好就——”
一句话還沒說完,就听见身旁的人闷闷地笑了起来,然后拖腔带调地问了句“害羞了?”
“谁害羞了。”秦郁绝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转头,望向谢厌迟,然后拿起手中的衣服一股脑地丢到他怀中,“我和那么多男明星合作過,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谢厌迟稳稳接住那些衣服,听到這句话,眸色稍沉,隐晦不明的情绪在眸中翻涌。
他却将所有的异样收敛,淡淡问道“是嗎?”
秦郁绝并沒有发现谢厌迟的异样,還在强装镇定地给自己找着场子“对啊,所以害羞是不可——”
话還沒說完,下巴就被人抬起。
接着,不由分說地被人堵上了唇。,,大家记得收藏網址或牢记網址,網址免費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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