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别动心 作者:未知 第39章 别动心 欧梓谦浓眉皱起,蹲下来握住许绒晓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撩开她凌乱的头发,“怎么了?” 许绒晓恹恹的神情让他的心忽然的一软,忙把她抱得紧紧地,抽出一旁的纸巾给她擦嘴,声音情不自禁地温柔,心裡忽然变得紧张,“你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刚刚跟他吵架還能那么大的声音,欧梓谦忍不住叹气,难道她就不能在他面前服软嗎? “沒事。”许绒晓推了他一把,明显拒绝她的靠近。 她觉得有点委屈,更多的是难受。 欧梓谦不满,她总是什么事都不跟他說,宁愿把夏爵熙带回家,也不愿意告诉他,她到底有沒有把他当成他的老公? 现在居然還不告诉她真相,還在拒绝他对她的好。 欧梓谦的目光不经意间瞟到床边桌上的药瓶,他眼神微眯,伸手過去拿起瓶子一看,才明白過来,她是真的不舒服。 他握住许绒晓的肩,明明知道她非常抗拒,還是强势地把她掰過来,让她面对自己,把脸靠在他的怀裡,“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這么不舒服?” 许绒晓闭着眼,脸色苍白,沒力气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打算回答。 “许绒晓,說话!”欧梓谦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身体微微前倾,那熟悉的味道又钻入她的鼻尖,莫名的有股心安的感觉。 “說话!一会儿再睡,你吃這個药怎么能行?”這個时候的欧梓谦,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他的担忧。 难道她看不出来嗎?他已经快担心死了,比自己胃痛還要难受。 许绒晓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想把他那双有力的大手从肩膀上弄下来,可是实在是沒有力气,哼哼了两声,“我吃了榴莲,觉得不舒服,胃裡恶心,就吐了。” 榴莲? 她最讨厌吃的就是榴莲,是谁這么過分,竟然给她吃榴莲? 欧梓谦轻轻地温柔地把她的头发拂到一边,“沒事做吃什么榴莲,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那天宋景奕问他,许绒晓最喜歡吃什么,他說她喜歡吃榴莲。 欧梓谦突然不說话,许绒晓沒察觉出异样,她现在非常困,什么话都不想說,什么事情也不想去思考。 她不知道,欧梓谦此时非常后悔,因为他的原因,让她难受到這样。 他也明白過来,宋景奕一定私下约她出去,并且准备了榴莲让她吃了,可是這個笨女人为什么要吃呢? 平时拒绝他的时候那么狠,面对宋景奕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出口拒绝? “夏爵熙来家裡,只是照顾你?”他问的這個問題,自己心裡早就已经有答案了。 “嗯。”想起刚刚的事情,许绒晓還有些生气,夏爵熙已经跟他說過了,只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来照顾他,也不知道他是沒有听见還是假装沒听见,還要跟她吵。 欧梓谦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刚刚還误以为他们要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想道歉,可是话到嘴边說不出口,也意识到這裡不是說话的地方,手搭在她的膝盖弯,把她打横抱起来。 “咳咳,放开我。”许绒晓难受地咳嗽起来,小手胡乱挥舞,不小心擦到了欧梓谦的脸。 “别乱动,摔倒了别怨我。”欧梓谦忽然低吼一声,许绒晓像是吓到了,不再乱动,只是仍然强撑着瞪着眼看着他,“你压着我头发了。” 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怎么听都很顺眼,不像平时的她,說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刺。 她的头发很长,他抱她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 欧梓谦尴尬地笑了笑,大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帮她脱掉拖鞋,许绒晓自己滚到了床的正中间,“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她把脸埋在被子裡,声音模糊不清,但欧梓谦听得很清楚。 欧梓谦哪儿也沒去,他坐在她的身边,自己也躺了上来。 “出去啊!”许绒晓感觉到旁边的那部分床塌了下去,翻了個身,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正低头看着她,“我抱着你睡,会好点。” “算了吧。”她会更加睡不安稳的。 许绒晓沒把后面那句话說出来,只是坚持让他出去,“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歡有人盯着,你出去吧!” 很少有女人能拒绝他的,而许绒晓在病中,欧梓谦当然不会還跟她吵,讪讪地笑了笑,“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许绒晓随意“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欧梓谦下了床,把地面清理了一下,走到门外,轻轻关上门。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七点多了,他還沒吃饭,许绒晓刚刚吐了那么多,一定也沒吃东西。 她现在很难受,一觉睡醒后說不定会饿。 欧梓谦沉思了一会儿,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看到满冰箱的食物,嘴角微微一扬。 如果他亲手给她做吃的,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于是,他這個从来沒有下過厨欧大少爷挽起袖子,打算煮粥给她吃。欧梓谦在厨房裡忙活一会儿,看到许绒晓每次做饭系的围裙,想了想,還是沒系围裙。 那粉色的围裙,跟他冷峻的气质太不符合了。 许绒晓睡了一会儿,觉得很难受,怎么睡怎么难受,翻来覆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過了两秒钟,她才从睡梦中睁开眼,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又听到“噼裡啪啦”的声音。 欧梓谦到底在干什么?他要拆了她的家嗎? 许绒晓无奈地正要拉起被子起床,就看见门开了。 已经是晚上了,房间裡很黑,欧梓谦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人好像還在睡觉,就沒有开灯。 他一进来,许绒晓就嗅到一股香味,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梓谦?” 欧梓谦朝她走进,笑着說:“醒了,饿不饿?” 他索性把灯打开,许绒晓還是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呆愣地看着他。 “饿的话坐起来,我给你熬了粥。”欧梓谦断了一大碗粥走過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坐在床上,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 许绒晓难得的沒有拒绝,任由他半搂着自己,乖乖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你刚刚是不是打碎了一個碗?”许绒晓看着欧梓谦端起粥,正要喂给她的时候,說道。 欧梓谦尴尬地笑了笑,這种时候說煞风景的话干嘛? “你刚刚吐了那么多,醒来肯定会饿,吃点粥,会舒服一点。”欧梓谦直接忽略许绒晓的問題,自顾自地說话。 许绒晓怔怔地看着他手裡的碗,那滚烫的白粥。 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白粥,什么料都沒放,她却觉得欧梓谦做了很多很多,這好像是全天下最难做的大餐。 “来,张嘴,小心烫。”欧梓谦舀了一勺,体贴地递到她唇边。 “我自己来吧。”她小声地說道。 說完伸手要去拿勺子,欧梓谦皱眉,不让她自己喝,“你還有力气嗎?留着這点力气吧!” 他就這样把她圈在怀裡,一手端着粥,一手小心翼翼地喂她喝。 粥的热气弥漫,雾气氤氲,许绒晓怔怔地看着他宽厚温暖的大手端着那碗粥,不知道怎么,有点想哭。 她从来沒见過這样的欧梓谦,也绝对不会奢望有一天,他对她会這样体贴,他跟她說话的时候,会這么温柔。 這一切,都只是在梦裡出现過的。 就在她努力把自己的心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的时候,他却忽然变了,变得陌生起来,她有时候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俩人谁也沒說话,欧梓谦慢慢地喂,许绒晓喝的也很慢。 忽然一道刺耳的铃声打破了這难得的静谧的美好的氛围,欧梓谦看了一眼许绒晓的侧脸,许绒晓低声道:“你的手机响了。” 這时候她也有点力气了,自己从他手中接過碗,刚要从他怀裡坐起,欧梓谦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接着喝。” 许绒晓听他的话,继续靠着他。 欧梓谦从口袋裡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显示是梁雅芝。 他沉默了两秒钟沒有接,许绒晓见他一直沒有动作,用余光瞅了一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不接?”她冷笑着說道。 欧梓谦看了她一眼,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干什么?接啊!”许绒晓皱眉,不满地說道。 “别在意,她现在应该在机场,不用管她。”欧梓谦淡淡說道,从她手中拿過粥,還想继续喂她。 许绒晓头一偏,“她在机场,她去机场干什么?你们打算去哪裡旅游嗎?” 欧梓谦脸色一沉,语气也有些冷硬起来,“许绒晓,我都解释過了,生气也要有個限度!” 许绒晓心裡忽然就有气了,亏她刚刚還被他感动了,還好梁雅芝突然打了個电话過来。 如果不是梁雅芝,她恐怕就陷入他故作温柔的陷阱裡面了,還好她刹车的及时。 许绒晓不屑地笑了笑,“不需要你的解释,欧梓谦,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你喜歡谁是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解释。” 欧梓谦的眼神,忽然变得愤怒起来,许绒晓看着前面,美目清澈,尽管脸色苍白,仍然很美,他看着她的侧脸,恨不得把她扳過来面对他,告诉她让她别胡思乱想。 “不要想多了,沒有那回事。”他压抑住火气,尽量温柔地跟她說话。 她竟然說他是在她面前装出来的,难道他费心费力地照顾她,都是装出来的嗎? “呵,我都說了,不要紧,真的不要紧,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我又不是沒见過,不過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的感情和我的心,都不会再任由你践踏了!” 她說的都是什么话?就因为梁雅芝的一個电话,有必要嗎?更何况他已经二话不說就挂断了。 今天白天的事情,许绒晓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能直接给他定罪判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