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就這么穿啦! 作者:未知 “砰”的一声,一只水罐从前面华丽的马车中被扔出来。我的心“突”地一跳,紧接着,传来预料中的怒喝声:“康蒂丝呢!” 我暗裡悲叹一声。认命地要从自己的车上跳下。而后面的一位妇人拉住了我。 “糖糖,别去。”妇人轻声說:“公主是在找茬,你過去是白被她骂而已。” 我当然知道她是在找茬!但是都指名道姓了,我還能躲到哪去? 我心裡嘀咕,一回头,却扬起一脸惹人爱的笑容。 “我不去,公主更要生气的。”我稚声說,从妇人手中滑脱,還是跳下车,向前方奔去了。 身后响起妇人的轻叹。我只能装作沒听到,径自跑到那八驾的马车前。在我幼小的体型对比下,這马车显得异常之大,镶金缀银,就差竖起块金牌上书“贵族”两個大字了。站到這裡后,我不觉有些畏手畏脚,小心翼翼地登上马车,尽量缩在门边,离裡面的人远一些。 马车裡面一样是穷奢极侈的装潢,角落柔软地长毛垫子中,侧卧着一位艳冠群芳的大美人。金黄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红唇似火,蓝眼似冰。她曼妙的身躯慵懒地陷在垫子中,前凸后翘,光這么躺着就能勾的人心裡直痒痒。我“前世”是混时尚圈的,声色圈裡滚了十几年,都沒见過這样的大美人。若我還是以前那個浪荡样,眼睛都恨不得要黏在這美人身上。可是现在的我却使劲垂着头,就差像鸵鸟那样把屁股翘起来了。 沒办法,谁在挨了几年的打后,都会变成像我這样的。 美人冷冷开口了:“康蒂丝,你過来。” 我往前蹭几步。 “靠近点!” 我沒辙了,绷紧了皮,又向前几步。 忽地一只银汤匙带着风向我摔来,砸在我脑袋上。我不敢喊出声,忙用手捂住头,缩起肩膀。此时心裡還想:好在刚才的水罐已经被她扔出车外了,不然现在扔過来的,就不是汤匙了…… 也许是我捂头的动作激怒了這美人,她一把扯住我,开始用长长地指甲掐我的胳膊。 “你明知道冷羊奶会让我胃痛,你還偷懒不去把奶烧热?!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除了招霉运,還有什么本事!” 我尚稚幼的胳膊被她掐的生疼,而我不敢求饶,连呼痛都不敢,只能在嗓子裡闷声悲鸣,盼着這美人——啊不,该說我母亲——的邪火赶快散去。 沒错,這蛇蝎美人正是我的母亲,或者该說,是我现在這身体的母亲。索多玛国的公主伊格兰,以绝美的容貌闻名于世,然而,她的丑闻也同她的美貌一样出名。伊格兰貌美却淫乱,又得其父索珥王的溺爱,年纪轻轻就秽乱宫廷,上至贵族下至奴隶,日夜都不闲着。当然,能生下這种女儿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索珥王和伊格兰也…… 伊格兰16岁时,我,或者說我這具身体,诞生了。虽然索珥王声称我是他与侍妾的孩子,但是纸毕竟包不住火,伊格兰肚子都大了,当身边的女官都是傻子? 于是,我,康蒂丝公主,昵称糖糖,名义上是索珥王的私生女,实际上,我是索珥王和伊格兰乱伦之子這件事,天下沒几個人不知道的。 這对父女的丑闻名扬大陆诸国,成了天下人的笑柄。索珥王是個不要脸的,根本不在乎外人說什么,接着過他那一群接一群的睡姑娘,沒事儿還睡睡亲女儿的小日子。而伊格兰毕竟是個女人,脸皮薄,自己的性生活被人茶余饭后当消遣的嬉骂,恼羞成怒。她能靠暴政镇压自己国家的流言蜚语,但是其他四国,她管得着嗎…… 所以她的怒火,就全转嫁到了我身上。在她看来,如果沒有我這個孽种,她的丑事就不会暴露,那一股子邪火就全往我身上招呼。我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在她的授意下,我人生這短短的7年,過的连她的侍女都不如…… 哦,我真正在這裡的人生,還不到7年,只有3年而已。這身体原来的主人,真正的公主康蒂丝,在寒冬被伊格兰一时不爽而推下水去,当夜就高烧不退,一命呜呼了。享年,4岁。 与這位短命的可怜公主相比,我“前世”的人生可是相当精彩的。因为,前世的我是個女人,却长了個男人的身体…… 有了這开头,就会有狗血的经历与结局。我的故事非常恶俗,幼年处处遭人排挤,14岁就离家出走,来到罪恶之城,混入藏污纳垢的时尚圈。欲海中沉浮数年,终于攒够了钱,做了变性手术,把我已经肮脏不堪的身体变回了女人。本以为這是一個仪式,我从此可以开始新生,可是出来混,总是要還的,有些生活,不是你想甩就能甩掉的。我挣扎,反抗,却拯救不了自己。我這女人的身体,也逐渐沉入了污秽之中。 既然如此,我索性破罐破摔,活一日算一日。我在圈子裡越爬越高,但是我的生活也越来越堕落放荡。可能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挑拨了我的情人之一,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