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子殿下 作者:未知 本来做好了被痛打一顿的准备,然而当我缩手缩脚去给王后复命时,王后不但沒责罚我,反而轻松地就放我回去了。 這反常的情况令我毛骨悚然,生怕她另想了别的法子弄死我。我提心吊胆了好久,从别的侍女口中得到了消息,才安下心来。 原来,今天国王陛下来過了,還說晚上会来王后的寝室。 久旱逢甘霖,怪不得伊格兰沒空再与我为难,好好研究今夜如何勾搭国王才是正经事。想到昨晚喷泉边后爹看我的眼神,我不禁又打個寒战。不知道他会不会用一样的眼神看着伊格兰呢? “国王怎么会突然過来了?”我好奇地问。 “不知道,王后正在发脾气,突然国王就进来了。”旁边的侍女回答我:“国王說,王后总是不开心,一定是因为服侍的人太少。就让王后把我們都叫进去。我們還以为会挨骂,可国王也沒說什么,就說会多安排几名侍女過来……” 听說后爹大人叫了侍女进来,我心中一虚,插嘴:“王后有沒有和国王陛下提到我?” 见到侍女摇头,我才松了口气。按理說,王后陪嫁侍女该是12名,而我是额外加进来的第13号。估计连伊格兰都忘了我也算在侍女之中了。 “然后国王正要离开,王后就问他晚上要不要来。”侍女一脸坏笑:“国王回头看了王后一会儿,才說晚上会来。” 既然如此,干柴烈火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 我吃了顿饱饭,還躲過一顿打,觉得挺满意。把鸡送去给厨房后,回去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侍女们例行性地站在王后寝室前。然而走出房门的不是伊格兰,而是国王陛下。 侍女们的神态都桃色起来,一個個将热烈的目光投向他。我是在宫廷裡长大的,非常清楚這些宫中女人的想法,能做上国王或哪位贵族的情妇并不可耻,反而是一种光荣呢。我不屑地低下头去,与她们划清界限。 国王陛下的脚步声干脆利落,显然沒把這些发春的侍女们看在眼裡。這与那夜我遇到的他似乎不太吻合……我尽量把头低下,藏起我的脸。尽管现在的我已经做好了伪装,小心些也不是什么過错。 也许是我的错觉,国王的脚步在我面前缓了一缓,我還来不及多想,他就走了過去。大步离开了。 国王陛下一走,近身侍女们就走进了卧房。我們這些低等侍女仍然要站在门外候着。而沒有一会儿,侍女们就又退出来站好,满脸暧昧的笑。 听她们悄悄聊天的声音,看来昨夜伊格兰被折腾的够呛,据說椅子上,地板上,床上,都是欢合的痕迹,而伊格兰估计是被弄晕過去了,趴在一片狼藉的大床上…… 我听得不禁咋舌。刚看国王离开的样子,可不像彻夜大战過的,這国王体力可真好,竟然能把阅人无数的伊格兰都干昏了…… 在侍女们眼裡,這国王更加威武了几分,相互小声调笑着。而我早就练就了站着打瞌睡的绝技,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一直站到中午,才听到卧房裡传出声音。 我忙打起精神,等待应付今天王后可能要扔给我的难题。過一会儿后,伊格兰出来了,今天的她沒了以往的傲慢暴躁,连脚步也放缓了不少。 果然,受過滋润地女人就是不一样。 走到我身边时,她顿住了,开口:“我的丝绸睡袍弄脏了。听說城裡有個妇人可以制造一种药汁,清洁高等面料且不伤害质地,你去打听一下她的住所,弄一些回来。” 她的语气也不像平时那么尖利扎人,而是有点慵懒,似乎還带了些开心。我心裡暗自好笑,点头答应。目送她远去。 等她离开后,我赶快随便啃了几口面包,便出去跑腿了,现在已是午后了,虽然沒說让我今天就办好,但是假如拖到明天,搞不好這喜怒无常的王后又会生什么事。 我先跑去浣衣女工那裡打听信息。女工大婶听了,直接拿出了一小罐药汁,递给我。 “那個婆婆住在下城,你现在去,在城堡升桥前是赶回不来的。”大婶笑眯眯的說:“我這裡還有一些,你先拿去用吧。” 我惊喜万分,忙谢了大婶,喜滋滋的抱着小罐子往回走。這几天我過的颇为平顺,吃了几顿饱饭,王后的诸多刁难也都不了了之。而今天的工作又轻易就完成了。使我的性情尤其轻松。眼见现在時間還早,不用马上回去看王后的脸色。我便忽然想起城堡后庭有棵茂盛大树正值花季,满树繁花,煞是好看。我从来都是匆匆来去,沒時間多停留观赏,现在既然有机会,索性過去看看。 這么想着,我就蹦蹦跳跳的往后庭走去,在经過西面的中庭时,眼前无意间看到的景象,让我不禁停下了脚步。 庭院中,一位金发少年握紧长剑,大吼着攻向前方高大的年轻男人。這人只穿着普通的衣衫,沒佩带护甲,一手持剑,看似轻描淡写的挥动,却轻易封住了少年如急雨般的进攻。他只着重在防御上,不断挡住少年的剑时,還有心神开口說话: “注意重心,手臂不是进攻的全部,膝盖和脚步才是重点。” 相较于少年愤怒的吼声,這個男人的声音平稳而柔和,令人如沐春风:“冷静,殿下,保持冷静。攻击并不是只靠剑去劈砍,你的脚步已经乱了,在战斗中,這就意味着失败。” 听到他說出“殿下”二字,我突然想起来,這金发少年,不就是哥摩拉国的王子,我的便宜哥哥雷昂嗎。 “闭嘴!”雷昂吼着,手持长剑全力劈去。男人在這时动作突然迅猛,抬手接住雷昂的剑,侧身,伸腿在雷昂脚下一绊,雷昂顿时失去重心,扑到在土地上。他眼中怒火狂燃,立刻翻身想爬起来,继续战斗,锐利的剑尖却已经抵在他的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