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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攻城掠地

作者:帷余
:18恢复默认 作者:帷余 勾月摇了头,說她想要出去走一走。 他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紧跟着她出去了。 早市人很多,迎着清晨的阳光街道两边已经有不少商贩在叫卖。 人越来越多,她想起瑶台說此处七日便有一次大早市,会比平日的人更多。 看来就是今日了。 人群阻着他,勾月回身看,他离她越来越远了。 纵然想要往前,人潮也不允。 她耳边忽然响起一個声音,舍了他吧。 她害怕起来,总有一天,他为了达到某個目的也会毫不犹豫将她放在棋盘上。 是她自己忘了,他是那個曾操控良渚朝堂风云的文相,是庙堂上掌人生死的高位者。 他断然不是那個虚弱无能,只会躲在她身后的小文先生。 与其等到被抛弃的那日,不如现在就弃了他。 萍水相逢,是她自己生了执念,非要出现在他眼前,非要一次次救他。 是她开始怜他。 师傅說過,刀客不能总是分神,可她已为文渊之分了太多神。 太在乎就会生了羁绊,那样对谁都不好。 她越走越快,决定快刀斩乱麻。 主意就在這一刻被拿准了。 走,立刻就回寻常堂。 如此才能不见面,不心乱。 待走到卖糖人的摊子前,她却慢下了脚步。 文渊之的手很巧,他能做出十二生肖的糖形。 “姑娘,要不要来一個?” 就在這间隙,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要一只小老虎吧,我家娘子很喜歡老虎。” 勾月不知他是如何做到脚步這样快,她慢慢站起身,与他对视。 一如初次他们在二全的客栈楼梯拐角相遇。 只是這一次二人的目光全然不似那时。 他什么也沒說,但勾月觉得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想要离开他的心思。 這個人有时甚至会让她产生一种他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错觉。 “不用了,我不要。”勾月对做糖人的摊主說。 “哎呀,小夫妻吵架了不是?”八字胡的男子笑道,“买一個吧,吃点糖你娘子就不气了。” 文渊之果然买了一個。 慎重地送到她手上,“你尝一尝?” 勾月毫不在乎地丢在地上,清脆的一声破碎声。 她正待看他勃然大怒,他却只是弯了腰可怜兮兮拿帕子去拢那破碎的糖。 “姑娘是找了個耙耳朵哦,你瞧你這样作弄他,他也不气,搁旁的男子身上,一早就气冲冲走了。”摊主有意替他们說合。 勾月叫他不要捡了,已经碎了就不能吃了。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他一弯腰這样做她就会心软,他拿准了她的心思。 勾月這时想起来师娘說的话,她說男女之间本就是博弈,越聪明就越能站稳主控的地位。可惜她看破了仍旧硬不下心来,原来男女之间并非全然一句对错能判完。 “回去吧?好不好。”他道。 她点了点头,并不看他一眼,转身回去了。 秋日過了,很快又要到冬日了。 日子過得很快。文渊之說道,“我們接下来送了她们就往流夏走吧?” 她沒回答,直到回了客栈。 纪朴在门口等文渊之回来,道莲踌伤得很重,今早吐了血。 又說是他沒有保护好她,等她痊愈他那时再回良渚。边說边打量文渊之的神色,揣摩他的心思。 文渊之只留下两個字,“随你。” 他觉脸上被抽了一样,生怕自己望向勾月的心思被他察觉。 二人匆匆经過他身边,他见勾月皱着眉头,一句话都不想同文渊之多說,心中七七八八猜出来了一些。 一仰头,恰好见唇无血色的莲踌在楼上栏杆处倚着,得意洋洋地扬起唇角。 见勾月和文渊之就要上来,她往后退了几步,回了自己房中。 勾月反手将门带上,外面却有只手扯住了,她知道是谁,只好放手让他进来。 难道真同他闹起来,弄得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她不是小孩子。 文渊之巴巴跟在她身后,见她坐在窗畔打开了窗子,靠着窗棂子,清风拂過,抚過她的发间。 “你要多久不同我說话?” 勾月道,“等我想明白了。” 他走近了些,捻起她一缕长发,“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生气。” 勾月转過脸来,“哦,那你說一說。” 文渊之根本就不担忧莲踌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過心中也知道再让她多留在他们身边百害而无一利。 “你气我让莲踌跟着纪朴,叫她去接近齐大弘。见她满身是伤,你觉愧疚,又厌我算计人不顾后果,可是如此?” 他說得正正好,勾月便回道,“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我和瑶台出去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告诉我?” 文渊之将纤细的手指顺着她鬓发深入她发间,“我告诉你,你定然不同意。” 勾月侧头躲开了他,啧了一声,“那你還這么做,她根本沒有武功,出了什么意外——对,现在就出了意外,你看她被打成那副样子,不觉得自己卑鄙嗎?” “不管你现在多生气,莲踌一事,我无愧于心。” 她气得从窗棂上跃到他面前,“你這话实在无赖!” “我无赖?”他冷笑一声,“那她利用你的善意让你我生嫌隙這又如何說呢?” “我叫她教纪朴赌场的赌术是要纪朴去接近目标,她容貌不差,跟在纪朴身边還能顺利吸引赌场上众人的目光,招来齐大弘。纪朴要如何让齐大弘放下戒备那是他的事儿,莲踌自己要搅和一潭水,谁也不怪。纪朴的身手足够保她无虞,我也从沒有想過让她涉险至此。”文渊之解释說。 勾月若是第一天碰见他,听到這番话也就被說服了,现在再一听,直接气得发笑,“你替她赎身,她自觉欠了你一笔债,只要你說,她定然尽力去做到,不是她要搅和纪朴的事儿,而是她急着帮你做成這件事。” 文渊之顺口问道,“她为什么這么急着帮我做成?” “她想在你面前证明她不是個无用之人。” “我从未要她证明,也无人要她自证。” “话是這样說的,可是你从不用正眼看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搁谁谁能受得了?” “我如何看她,对你来說很重要么?”文渊之平白来了几分怒意。 “对我来說无足轻重,对她来說你的承认比什么都重要。” “为的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勾月這才明白過来,他是故意要逼她自己想明白這一点。 “她……喜歡你。” 原来竟是這样,她要追逐的不是那個良渚的世家小公子纪朴,而是面前這個脆弱苍白的小文先生。 “你我不欠她什么,待她安置下来,我們就离开吧。”他道。 “那你呢?” 勾月却问他。 “你又对她是什么看法?你在笑话她不自量力還是异想天开?” 文渊之清楚她是在钻牛角尖,勾月问的是自己,“你同她是不一样的,我决计不会算计你利用你。” “所以你承认自己利用了她,你知道她愿意不顾一切帮你。”她明白现在像是在走迷宫,她找不到一個出口,心裡头愁闷得很。 纵是巧舌如簧,此时他也沒有更好的說辞辩驳她,“你想得到什么答案,還是說……你非要我和她在一起你才开心?” “我沒有!” “你既然明白她对我的念头,你還要說這些话!我不会笑话任何人异想天开,她愿意喜歡谁是她的問題,和你我沒有半分关系。” 落在她耳朵裡,全然都是敷衍之语,她发了狠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像头狼一样死死咬住,不知是为莲踌還是为了自己的怯意又或是日后可能出现的背叛。 他摸到脖颈上湿润一片,知她是用了力,他也恨极了,对她這样好,她却为了一個外人這么揣测他,要将他推得远远的,再也不想看见他一般。 他将她带到床榻上,见她松口唇上全是血,低了头便急急去吻她,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她生气起来像是野地裡沒有驯化的兽,他早就知道会有被弄伤的一天,却沒想到她下手這样狠。 他吻得急,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出来,落在她唇上便尽是掠夺之意,或轻或重的啃咬不断,他头一次什么都不管不顾去扯她的衣服。 纪朴担心两人争执起来,犹犹豫豫不多时走到了勾月房前,正欲敲门。 门外闪动人影,文渊之警惕拿余光去看,待分辨出何人,嘴角只是一笑。 纪朴站在门外,房中男子的低喘呼吸声和女子微弱的呻吟声让他浑身冷透了。 他默默离开房中,每走一步便觉脑子要炸开了一般。 他觉得血液仿佛一锅水似的在沸腾。 站也站不稳,坐也坐不住,他只好回了房躺在自己床上强迫自己睡去,什么也不要想。 但他无法不想那個女子大开大合的刀法,宛若灵燕的轻功,那双充满大漠荒原上自由生机的眸子,而很快這些影子便和那個男人身下会轻哼的女子重叠了,他无法想象她们是同一個人,也不愿去想她会被另一個男子拘在手中发出那些声音。 纪朴身子裡有一种冲动,要冲破自己的胸膛而出,他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却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他不再躺下来,起了身,将两條腿踩在地面上方有些冷静。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摸了摸脸上,冰凉一片,這才发现自己竟流泪了。 尚且沒有开始就结束了,沈桑什么都教他,却沒有告诉他,原来他也会为一個女子哭。 他只好重新躺下了,闭着眼,那脚步声已经靠近,近得他伸手就能触碰到。 莲踌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你现在需要我嗎?” 他沒有言语,但黑暗中已有解衣服的细细簌簌的声音。 纪朴忽整個人松弛下来了,一根线绷到现在也断了。 她俯下身压在他身上,“或许你需要一個女人,至少现在需要。” 他一句话都不說,伸着手去碰她的身子,柔腻温暖,原来女子的身体是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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