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 109 章
傅少换了鞋子就往裡走,吝啬的不想多看他们一眼,走到旋梯口的时候突然站住脚。
“上来!”
闻言,她依依不舍的瞥了眼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小东西,转身往他那边走,本以为他是要說什么大事,沒成想才到走廊就被他拖进了卧室。
“喂…你…你干嘛!”
男人沉着脸把她扔到床上,又差点把她摔得头晕眼花,還沒爬起来就听到他不容置喙的声音。
“脱!”
听到這個命令,她磨磨牙下意识双手抱胸,拧着脖子一脸不屈的說。
“不脱!”
话音刚落,他眼裡的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很快就到了能把人冻僵的地步。余曼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明明早上吃饭的时候還是好好,出去一趟回来就疯了。
“我今天不行,你要是想做,去找别的女人。”
她无所谓他有多少個女伴,绝不可能为了讨好他,虐待自己。
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凛然的表情裡多了一丝尴尬,一脸不耐的瞥了她几眼,一声不吭的转身出去,等她调整好心情下楼,家裡已经沒有他的气息。
看着鞋柜上空出来的位置,她垂下睫毛挡住眼裡的神情,撇撇嘴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人领回来!”
满面愁容的走到笼子跟前,看着知道怎么进去,不知道怎么出来,一直扒着铁丝冲自己摇尾巴的芸豆,她沒有伸手把它抱出来,而是蹲在它面前,也不去碰它。
“你以后要听话,别喜歡我,我不会带你走,我喜歡一個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去宠物店把芸豆退掉,傅卿言不喜歡小动物,她不喜歡這個世界,他们都不是好主人。
芸豆听不懂她在說什么,继续扒着笼子嘤嘤嘤的叫唤,小爪子探出来想抓她,余曼笑着伸出手,却是残忍的关上铁笼的门。
“你在裡面玩吧,不要习惯我的存在,也不用记住我的味道,多冲他摇摇尾巴,他才是你的主人。”
說完,她慢慢站起来,回房间整理衣柜,這些天她沒事做的时候,就整理自己的东西。如果傅卿言开口,不出十分钟,她就能保证自己从這裡消失的一干二净。
把房间收拾好,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時間,她估摸着少爷不回来用膳,懒得做饭就拿出手机叫外卖。很多时候,吃东西对她而言,只是一种延长生命的方式,而不是正常人的口腹之欲。
豆角焖面刚拿到手,她才坐下来,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不由得捏着叉子看過去。看见他提着袋子进来的那一刻,她都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你……”
想问他为什么又回来了,转念一下這是他家,回来也沒毛病。突然间,她就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
他把东西扔到茶几上,脸還是绷着的,却看不出刚和人吵過架的样子,走過来发现她面前印着餐厅logo的袋子,脸色不可避免的僵硬。
“外卖?”
“我以为你在外面吃,懒得做饭就叫了外卖。”
怕他又发脾气,她急忙把手裡的餐盒推過去,推到一半想起来自己吃過了,急忙往回拿。却不想,有轻微洁癖的少爷,竟然直接就着她用過的叉子,卷了些面條放进嘴裡。
长得帅的人,吃东西也是帅的,尤其是他伸出舌尖舔舐唇角酱汁的一刻,看上去竟然還有些秀色可餐的感觉。
不過,她這会儿沒心情欣赏少爷色、气满满的吃相,皱着小脸担惊受怕的提醒他。
“那個、那個叉子我用過了。”
话以出口,就做好被他嫌弃的准备,谁知這次她又猜错了。
男人靠着桌沿,修长的手指转动银叉,被酱汁包裹的面條沿着手指转动的方向缠在叉子上,白皙的手腕向上翻起,缠成团的面條再一次被送入口中。
“……”
突然间,她怀疑时空混乱了,心想:上帝是不是从平行世界裡抓了個傅卿言送過来,怎么和之前那個不一样了!
他一口、两口……动作有條不紊,闲暇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雅,等她回過神的时候,满满一盒豆角焖面,只剩下零散的几根面條和豆角在盒子裡。
“你再叫一份。”
丢下這话,他把叉子放回去,抽了张纸轻拭薄唇,在她下巴碎裂的声音中离去。
扶着餐盒的余曼,惊讶的合不拢嘴,目光一直黏在他背上,看见他把从外面拿回来的袋子打开,从取出两本书,不慌不忙的躺在沙发上——凝神静气的看书!
“你刚才买书去了?”
他“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她盯着這副赏心悦目的画面看了两分钟,回過神来急忙用力晃晃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刚才,她心裡有一点蠢蠢欲动,想過去把少爷扒了。口是心非的她,把這种感觉定义为:报复心理。午餐被抢,所以气的想扒了他。
饥饿迫使她拿起手机重新叫外卖,怕他又来抢饭吃,她這次点了炸鸡、可乐、洋葱圈……全是少爷黑名单上的食物。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還吃這些垃圾食品。”
“……”
他突然走過来,差点让她被汉堡噎死,余曼抓紧時間吸了一大口可乐,腮帮子圆鼓鼓的像個屯食物的仓鼠。
“想吃。”
她左手捏着汉堡,右手握着可乐,眼神可怜、语气委屈,生怕他把东西都收走扔掉的样子。
大概是被她护食的举动深深地“感动”到了,少爷捏着书半天什么话也說不出来,最后颇为无奈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下不为例。”
等他走开,她才敢大声呼吸,盯着他的背影,咬住吸管用力一吸,包着可乐含糊不清的应道。
“嗯,沒有下一次了。”
她松开汉堡,拿起鸡腿用力撕下一块汁水饱满的肉,一边咀嚼一边想:下次,下次你還管得了我?
来大姨妈的日子,身体总是特别虚弱,她吃完饭就上楼休息,一觉睡到傍晚才睁眼。
下楼看见他還躺在沙发上看书,只不過姿势有了变化,原先枕在后脑勺的胳膊,這会儿垂在沙发边,指尖夹着一块骨头饼干,之前被她亲手关在笼子裡的芸豆就蹲在他手边,伸出舌头去舔那块饼干。
“它越狱了?”
余曼觉得,少爷应该不可能這么善心把芸豆放出来,不過等她看清茶几上的饼干袋子,她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今天猜什么都是错的。
“你要喂它就好好喂嘛,只是让它舔,根本解不了饿,也解不了馋。”
“狗我为什么要帮你喂狗?”
“……”
被他這颠倒黑白的话弄得一时气结,大概過了半分钟,她才想明白该怎么回他,“晚饭吃什么?”
“你做什么?”
好吧,這意思是让她自由发挥,這件事余曼倒是很擅长,卷起袖子往厨房走。
他转头看了眼手边把尾巴摇成螺旋桨的芸豆,抿着嘴笑了笑,大方的松开手指,红色毛团愣了一秒,以一個猛虎落地的姿势扑向饼干。
她属于要么不做饭,做饭就一定要非常丰盛的那种极端人士,两個人的晚饭愣是摆了一桌的菜。
见她碗裡空空,他捏着筷子问:“家裡沒米了?”
“不是,主食吃多了容易胖,以后晚餐我只吃菜。”
“害怕长胖你中午還吃垃圾食品,喝一大杯可乐?”
“……”
他說话总是一针见血,导致她日常不知道怎么接话,挤出一個讨好的笑脸,夹起一块茄子放到他碗裡。
“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原本想看电影吃葡萄,却要伺候少爷吃葡萄,想到這些她就直在心裡叹气,在碗裡挑挑拣拣一阵子,选出最大的一颗送到他嘴边。
他微微偏了偏头,含住硕大饱满的葡萄卷入口中,温热的舌尖无意间刮過她长着薄茧的手指,酥痒的感觉从她的指尖瞬间窜到心口。
见他毫无察觉,她悄悄收回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想把那种感觉蹭掉,却适得其反。
“你等我一下!”
她放下碗,弯腰拉开脚边的抽屉找东西。
“找什么?”
话音刚落,他看见余曼兴奋的拿出一盒牙签,于是皱着眉头问她。
“你吃葡萄還要剔牙?”
她沒好气的翻了個白眼,取出牙签狠狠戳在葡萄上,再顺手喂到他嘴边,扬扬眉示意他张嘴。
看着穿在牙签上的葡萄,他一脸嫌弃的张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這颗沒刚才的甜。
之后,她愉快的按照新方法给少爷喂葡萄,直到被他抬手拦住。
“你吃饱了?”
“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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