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口是心非
“哟,傅少過了個年,就把终身大事解决了,要不要咱们哥几個帮忙去外面放点炮仗庆祝一下?”
正要坐下的余曼,听到這话差点腿软一头栽下去,還好身边的男人扶了她一把。傅卿言扫了眼這些想看自己笑话的人,心想:回头再挨個和你们算账。
大家知道他最近心情好,谁也沒把這個秋后算账的眼神放在心上,看着還和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女人,心裡总归是有几個问号。
“你们俩這好像還是老样子啊,鳗鱼怎么看上去不情愿呢?傅少,你该不会是强抢民女了吧?”
话裡调侃暧昧的语气,听得余曼耳根子发红,心想:你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抢人!
“嗯,她确实是我抢回来的,你们…有意见?”
他一一扫過几张惊讶的面孔,在心裡默默记账。今天吃饭不是第一位,把余曼拉进這個圈子才是他的想法。
“沒、哪敢啊,我当初就說了你们俩保不齐能成,周深非說不可能。”
“噗……”
正在喝茶的人,一下子沒忍住,差点喷了半张桌子,顾不上狗屁涵养,放下杯子就想去打人。
“艹,江明,你他妈的会不会說话,老子什么时候說過這种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傅卿言有多记仇,心眼有多小,他能不知道,這個时候說這话,是不是想搞死他?
“行了,我知道你们原先的心思,不過那都過去了。将来她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希望你们能帮一把。”
他再厉害也沒有三头六臂,总有顾不上她的时候,有這些“狐朋狗友”在,他也能放心一些,大家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
“明白,都是一家人,肯定要帮。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噗……咳咳”
余曼放下杯子,弯腰捂着嘴咳嗽,她就想吃顿饭,怎么這么难!
“擦擦。”
接過少爷递来的纸,她擦了擦嘴角,红着脸坐起来,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硬着头皮颔首打了個招呼。
看着他俩奇怪的反应,大家眼中冒出来几個问号,“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结還是不结啊?”
“等她考上研究生,就结。”
闻言,大家面面相觑,搞不懂這是什么意思?难道說,傅少对老婆還有学历上的要求?
“考研究生?她去年好像沒考吧?”
“沒有,我今年打算考,至于结婚的事,你们别听他胡說,暂时不考虑!”
于是,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被人婉拒的傅卿言,心想: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傅卿言瞥了眼假装喝水的女人,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一副在心裡谋划的样子,于是大家觉得鳗鱼今晚要完蛋了。
“结婚的事,我說了算。今天請你们来,一是太久沒见面了,想聚一聚。二是和你们說一声,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希望你们多担待一些。”
她的身份一下从女朋友跃升至未婚妻,傅少這不容置喙的态度,让大家心裡都有了個底。
“看来鳗鱼同学真有些過人之处,竟然能把傅少治的服服帖帖。”
“对啊,你见他什么时候对女人這么上心過?這可真是……”
几個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傅卿言把菜单递到余曼手裡,让她选菜,她抬头扯了扯嘴角,无声的說:不好吧?
“选你自己想吃的,剩下的让傅诗雨来。”
听他這么說,她放心多了,挑了两道菜把菜单還给他。
等菜的时候,免不了要聊聊天避免冷场,知道她脸皮薄,大家都在揶揄傅卿言,只有离的最近的傅诗雨凑過来找她玩。
“诶,听說前两天我大伯母找你去了?怎么样?”
“嗯?什么怎么样?”
“你少装傻,我认真地呢,她沒为难你吧?”
余曼端着杯子回忆昨天的事,觉得那好像也不能算为难,傅夫人只是想给她洗脑,结果沒成功而已。
“沒有,她看上去脾气還不错。”
傅诗雨眨眨眼,“不会吧,她脾气好嗎?你是不是对好脾气的人有什么误解?”
余曼撇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她看来只要沒突然飙脏话,沒有把人爹妈挂在嘴边,沒有凶神恶煞就算脾气好了。
“算了,不和你說這個,我就问你结婚的事是什么情况?太突然了吧,我事先都不知道啊。”
“我…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好,好吧。”
她可算是明白刚才余曼为啥喷水了,原来這俩人压根沒商量好啊。
“那你、你到底想不想嫁给他啊?别是真被他强迫的吧。”
不是她不给哥哥面子,实在是這俩人放到一起,怎么看鳗鱼都像是被强迫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哥哥从冬天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算了,不說這個了。”
她到现在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只能說并不排斥和傅卿言生活在一起,至于结婚…暂时也不想考虑。
“那好吧,你现在住他那了是吧?那我平时可以去找你嗎?”
“应该不行。”
“为什么!”
“我要做毕业设计,還要准备考研啊。”
对上她理所应当的眼神,傅诗雨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就忘了,算了,为了我哥的能早点结婚,我還是忍忍吧。
“那你加油,需要什么和我說。”
本以为她回来了,自己就有個伴了,沒想到人家還要学习,這让傅诗雨非常绝望,难道說她注定只能和周深這种**一起鬼混了?
吃完饭,傅卿言要回家一趟,所以把人交给了妹妹。
“你们俩一起去玩玩,逛街、看电影做头发都行,记得把人给我安全送回家。”
叮嘱完不安分的妹妹,他把一脸茫然的女人拉到边上。
“我回家一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来,要是我沒回来,你记得按时吃饭。”
“我知道,可我不想去逛街,书還沒看呢。”
“那就去看电影,书晚上或者明天再看也来得及,今天周六好好放松一下,别给自己那么大的精神压力,就算你考不上,我也会娶你。”
說完,少爷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余曼眨眨眼,表情比刚才更茫然。
难道,他以为我這么努力学习,是为了早点嫁给他???喂,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沒想嫁给你啊!
少爷和周深他们几個大男人先离开了,傅诗雨挎着包凑過来,见余曼“依依不舍”的望着哥哥的背影,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撞她。
“醒醒,人都走远了,你就别看了。对了,我哥刚才和你說什么了?
她收回视线低下头,在心裡骂那個自以为是的男人,再抬头时眼中已看不见对他的愤怒。
“沒說什么,他让我今天好好放松一下,你打算去哪儿玩?”
“逛街啊,我那帮闺蜜最近都在国外,好久沒人陪我逛街了,一起啊!”
一听逛街两個字,余曼的头就大了,人還沒反应過来,就被傅诗雨挽住了胳膊,想甩都甩不开。
“我觉得這件很合适你诶,去试试吧,正好换季了,该买点春天穿的衣服。”
看着被傅小姐推過来的衣服,她下意识瞥了眼吊牌,被那一串零吓住了。
“我、我還有衣服,暂时不想买新衣服,你就别给我选了。”
說着,她把衣服挂了上去,转头指着对面货架上的一件蓝色风衣說。
“我觉得那個比较适合你,你要不要去试试。”
一听這话,傅诗雨就把包扔了過来,跑過去试衣服了,抱着包的人在心裡悄悄松了口气,找位置坐下来慢慢等。
几個小时下来,傅小姐又是满载而归,余曼只买了條领带。一條三千块的领带,对她来說无疑是一次冲动消费,半個月的生活费都砸出去了。
“你也太贤惠了,都不给自己买点什么,我哥不缺钱的。”
余曼弯弯唇,不想解释太多,“现在回家嗎?”
“回什么家啊,走,我带你去做头发去,你的头发是不是又好久沒护理了……”
俩人在外面玩了大半天,晚上吃了饭傅诗雨才把人送到家。
“你早点休息,平时觉得无聊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你送我,路上开车慢点啊。”
“沒問題,我走了!”
看着车子扬尘而去,余曼提着购物袋站在楼下叹了口气。一天下来,她感觉自己又要過节衣缩食的生活了。
累了大半天,她也不想看书背单词了,洗了個澡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芸豆趴在她身边乖乖的由她顺毛。
快十一点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芸豆一下子坐起来,接着飞奔至门口,差点把刚进屋的人扑倒。
“谁又把你放出来了?”
“汪……”
余曼穿上鞋走過来,看着在门口吵架的俩,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
“芸豆過来,当心他一会儿揍你。”
等狗子跑到身后,她才和风尘仆仆的男人說话。
“你不是說不回来嗎?”
“我是說可能不回来,家裡有吃的嗎?”
“你這么晚還沒吃饭……”
看着少爷不太好的脸色,她把剩下的话收住了,“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西红柿切成小丁、鸡蛋搅匀、火腿切成片再加两颗翠绿的小白菜,不到二十分钟,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就上桌了。
“吃饭了。”
少爷闻讯過来,手裡還拿着今天的购物袋,“這是给我的?”
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不知怎么的,脑袋一抽就开始撒谎。
“是傅小姐买的,我今天沒买东西。”
看着少爷嘴角的笑容慢慢淡去,她抓着桌角一阵心虚,還沒說话就见他把东西扔到了椅子上,显然是在发脾气。
“你、你先吃饭吧,我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怕留在這裡被他骂,她急忙带着傻狗子遛了,傅卿言站在桌边,气得想踹椅子。
吃着面的时候,少爷還是觉得不痛快,拿出手机给妹妹发消息。
“以后,别给我买东西!”
难得想早睡的傅诗雨,看着突然跳出来的消息,顿时把眉头皱到了一起,心想哥哥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什么鬼,我沒给你买东西啊,你发错消息了吧?”
看着妹妹甩過来的一串表情包,少爷抿着唇角眼神越发的冷了。
“领带多少钱,我转给你。”
傅诗雨看着手机,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要不是怕周一上班被他打,真想打电话過去骂人。
“你大晚上的有毛病吧?余曼给你买的领带,你给我转什么钱,钱多烧的慌是不是?”
之后,她又扔了一串表情包過去,然后干脆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
他指尖轻触屏幕,防止那條消息被表情包刷過去,看着那句话,心裡不知怎么就笑了起来,笑纹从嘴角蔓延至眼角。
吃完饭之后,少爷难得主动收拾碗筷,拿着差点被扔到地上的领带過来,挤开不懂事的芸豆挨着余曼坐下。
“你吃完了?”
“嗯,碗已经收了,你安心看电影吧。”
闻言,她挑了挑眉,不可思议的看着反常的男人,余光见她看過来,少爷也转头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
“沒,就是觉得你今晚不对劲。”
从进屋到现在,這是他的第三种脸色了,她都不知道一個成年人也可以翻脸翻得這么快。
“哪裡不对劲,不還和平时一样,你看电影吧,看完這個就去睡觉,明天正式开始学习,哪都别想去。”
“我知道,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外面逛一天。”
被挤走的芸豆,不甘寂寞的爬回沙发上,挨着她的脚躺下,软软的毛搭在她腿上,让她特别想把脚放到狗子身上。
“你逛了半天,真的什么都沒买?”
“沒有啊,我有多抠门,你不知道嗎?”
少爷扯了扯嘴角,笑着把领带放到她肚子上。
“下次撒谎之前,先找人串串口供,免得我一问就穿帮。”
瞥了眼得意的男人,她气呼呼的把领带扔回去,用脚尖蹬了蹬无辜的狗子,把它喊起来。
芸豆傻乎乎的凑過来,直接跑到她怀裡坐下,余曼撸着狗毛在心裡骂人,先骂自己的一时冲动,再骂他的斤斤计较,谁送的东西有那么重要嗎?還非要去问一问。
“你骗了我,我還沒生气,你气什么?”
“你别得了便宜還卖乖,信不信我把领带退回去。”
花了三千大洋给他买东西,结果一声谢谢沒有,還要被他笑话,她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都拆了,你以为你還能退货啊。”
“你…唔%*”
“汪……”
她想转头和少爷理论,沒成想男人直接亲了過来,她手一哆嗦把芸豆身上的毛揪掉了一把,疼得狗子直接从沙发上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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