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耍赖 作者:未知 “大嫂,别忘了我們的赌约。” “你還有脸跟我說赌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全都是你设计的!” 這件事,不提则已。一提起来,季南夏一肚子火。 “我设计的?你也太高估我了。”傅也诺嗤了一声,“我只不過是跟你玩了一個小小的恶作剧而已。至于黄丽芳怎么会突然出现,我可沒办法未卜先知。” “得了吧,你觉得我会信?” 黄丽芳的出现是不是巧合,现在尚未可知。 但。季南夏可以肯定,她绝不可能這么轻易就遂了這個男人的心意。 “傅也诺,你想要我认输?你想得美!” “怎么。你想耍赖?” “耍赖?我季南夏的字典裡可从来沒有這两個字。我跟你打赌的时候說的清清楚楚。只有我自愿亲你,才算我输。现在這种无赖的招数,你别想让我承认!” “大嫂,愿赌服输。你這就沒意思了。” “我就不认输,怎么样?不爽的话,你請律师起诉我咯。” 口头赌约而已。无凭无据,女人有恃无恐。 傅也诺拨了拨食指上的戒指,狭长的眼眸看不出喜怒。 “不必劳烦律师了。既然大嫂要反悔,那我在食之有味预订的包厢,還是先留着吧。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又想過去借酒消愁呢。” 他摆明是在威胁她。 季南夏实在看不上他這种倚势凌人的姿态。 她怒扔下一句:“随时恭候!” —— 雨過天晴,明朗的天边挂了一道彩虹。 季南夏来到大宅,吩咐佣人取来一套新的礼服。 刚才在洗手间,虽然沒被人看到正脸,但脚上的一双鞋大抵已经被黄丽芳瞧去了。 而且,她也不想一整天都穿着沾了那個男人的香水味的衣服。 女人手脚麻利地把衣服换了下来,直接丢进垃圾桶。可却像着了魔一样,鼻息间還是总能嗅到傅也诺身上那股轻浮的味道。 要不是時間来不及了,她真想立马去洗個澡,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都搓下一层。 “叩叩叩——” “季小姐,您准备好了嗎?時間差不多了,该安排客人们去宴会厅了。” 可惜,佣人已经在催了。 “我马上就来。”季南夏轻应一声。拉上小礼服裙的拉链。 肩膀上的伤口有点疼,许是刚在洗手间裡不小心又扯到了。 她挑了一條颜色搭配的披肩,既能掩饰伤口,又为整套装扮多添了几分韵味。 打量着镜子裡的自己,勉强還算過得去。再随便补個妆,应该不会被人看出什么端倪了。 季南夏着急赶往会场,匆忙出门,都沒发现自己落了东西。 佣人收拾房间,在身后追着喊:“季小姐。你的手机!” “诶?”她摸了摸手包,除了一支口红,其他什么也沒有。 接過手机,才想起刚才为了不被张薇薇她们发现,所以把手机設置了静音模式。 难怪這么半天一声不响。 “我的天……”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十多個未接来电,全都是刚才十五分钟内左温阳打来的。 季南夏连忙回拨過去,对方秒接。 “姐姐,你去哪裡了?怎么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嗎?”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伴着跑动過后急促的呼吸声。 季南夏赶紧解释:“我沒事,我只是到客房换了一身衣服而已。刚才衣服上不小心洒了果汁。你现在在哪儿,你那边听起来怎么那么安静?” “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到处找你。你沒事就好,我现在去接你。” “接我?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找不到路。倒是你,還是先去宴会厅等我吧,可别一会儿再在园子裡走丢了。你能找到路嗎?要不我让佣人過去帮你带路好了。”想到傅府华宅像迷宫一样的庭院,季南夏有点忧心,啰嗦了几句。 左温阳无奈笑了声:“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你以前沒来過……” “别担心,如果我真的走丢了的话,就当四处参观一下吧。待会儿见。” “嗯。待会儿见。” 电话那头的男声干净清朗,话尾上扬的笑意安抚了季南夏内心的烦扰。 她收起手机,空气裡令人厌恶的气味终于不见了。 —— 宴会厅裡的灯光還沒有全部亮起。 正在入场阶段。宾客们陆陆续续在佣人的引路下前来。 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季南夏不用费心。 她只要站在旁边保持微笑,像一個装饰品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就足够了。 “南夏。” 忽然。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回头,便看到许久不见的梁彩云。 梁彩云今天的装束是一條清丽又不失优雅的鹅黄色旗袍,上面精细的刺绣一看就是出自大师的手笔。已经年近半百的她,脸上還是很难找到皱纹,身材保持得让季南夏都自愧不如。 “云姨好。” “今天辛苦你了。来了這么多客人,一定忙坏了吧。”梁彩云自然地帮她整理了一下滑到耳边的碎发,动作温柔。 季南夏笑得灿烂:“還好,只是刚才下了场雨,差点误事。不過,现在您過来了,我心裡就踏实多了。” “這好好的天气,谁也沒想到会忽然下起雨来。倒是你细心。事先让人准备了雨棚。老爷刚才還在夸你做事妥当呢。” “傅爷爷也知道了?” “那是自然。虽說老爷午后在茶厅休息,但你這边的事,他也是上心的。” “云姨,你现在先過来了,那傅爷爷他……”她先探口风。 “是老爷让我先来的。”梁彩云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在让她安心。“老爷那边,有江管家在,你不用担心。他让我来,给你们带句话。” “我們?”周围也沒有旁人,這個“们”指的是谁?季南夏不解。 梁彩云往她身后的方向递了個眼神:“你和也诺,应该已经见過面了吧?” “您是說傅也诺?” 提到這個名字,她忍不住皱眉。岂止是见過面,根本就是印象“深刻”。 可是,好端端的,突然說起他干什么?季南夏有种不好的预感。 沒等她问,梁彩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