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哥哥，你的眼神好诡异，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有非分之想，但被你這样盯着還是挺困扰的。”
比企谷小町一脸恶寒，但是看到哥哥逐渐展露出困惑的神情后，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呐，小町。”
“怎么了，哥哥。”比企谷小町回道。
“你有朋友嗎。”
“我可不像哥哥！”比企谷小町伸出食指摆了摆，“妹妹我在学校裡可是超有人气的哦！”
确实，据她的班主任所說，比企谷小町是個很活泼的女孩子，在学校裡评价很高，与周围同学协调地很好。
好像還有许多对她有好感的男生。
可恶，比企谷八幡发现自己问了個愚蠢的問題。
“咳咳……”轻轻咳嗽两声，比企谷八幡继续說道：“我是說，你有沒有那种很热心的朋友？”
“热心？”
“就是经常主动帮忙的类型，但是又不求回报。”
“哥哥是想說那种讨好型人格嗎。”比企谷小町若有所思。
“也不是，就是那种……”比企谷八幡纠结地想着，“像是兴趣使然的帮助？折木就是這种类型。”
“很有钱嗎。”比企谷小町突然问。
“嗯，很有钱。”
比企谷八幡一想到那奢华的AngleLadder，就有些腿脚打颤。
他真的不适合這种场所。
不過說起来，折木源原来藏得這么深嗎。
平时看他都是走路上下学，相比之下，每天乘坐豪华轿车的雪之下雪乃就显得高调许多。
不知不觉间在比企谷八幡眼裡，折木源的家世已经和雪之下雪乃旗鼓相当。
或许更胜一筹也說不定。
“你怎么突然问别人的经济情况？”
比企谷八幡喝了一口汤。
“嗯，怎么說呢，哥哥，”比企谷小町思考着說，“大部分的人类只有在安逸的环境裡，才会展现出友善的态度哦。”
“大部分嗎。”
“对！”比企谷小町突然暧昧地笑着，“不過這样的人，为什么会和哥哥做朋友呢，是出于同情嗎？”
比企谷八幡站起身敲了敲妹妹的的小脑袋，后者作出一副受到巨大伤害的模样，双手捂着脑袋，仿佛被敲出了個口子。
他对折木源的“病情”有所猜测。
比企谷八幡认为折木源自己沒有意识到，他口中所谓的独立個体，其实是他自己筛选的。
筛选的首要條件，是“真实”。
简单来說，就是不带任何目的地交流。沒有利益相关，沒有欲望驱使，仅仅是因为性格或爱好相互吸引。追求心灵沟通与理性精神的情感。
不要隐瞒，不要欺骗，伪装在折木源面前毫无意义。過不了這关的，都会让折木源产生生理上的厌恶。
实践中，根本沒几個人能够做到這一点。
但也不是沒有。
除开比企谷八幡自己，平冢静、青色双马尾的女孩、眼罩少女，她们三人都能够做到“真实”。
当然，這仅仅是比企谷八幡的一己之见。
吞下一大口鲜美的汤汁，比企谷八幡收拾好碗筷，清洗干净后坐到沙发上看妹妹玩手机。
比企谷小町正在刷推特。
她在看《Undertale》的推文。
“玩過了嗎。”比企谷八幡问。
“看過游戏实况了。”
“喂，這不是跟我一样嗎，之前干嘛那样說我。”
“有什么关系嘛！”
比企谷小町撒了個娇，点开一條转发两万的推文，再點擊翻译。
比企谷八幡也探头過来一起看。
推主是Happyfox。
他感谢了大家对游戏的支持与热爱，說了一些很官方的话，表示对《Undertale》的成功很高兴，希望大家能够从中获取启发与力量。
字裡行间透露着成熟与稳重。
然后艾特了Atamaitai，感谢它只收取了一千美金就作出了這样优秀的插曲。
“哥哥，你觉得Atamaitai是個什么样的人呢？”比企谷小町突然问。
“我又不认识，怎么会知道。”
比企谷八幡耸了耸肩。
第54节第54章闭嘴啊变态妹控
“但是可以猜一猜嘛！”
比企谷小町摇着哥哥的肩膀說道。
“隔着網络去猜测别人的性格，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只是說着玩一玩嘛！”
比企谷小町划出Happyfox的界面，在自己的关注列表裡找到Atamaitai，点进它的头像。
它的推文內容都挺奇妙的。
「困了。」
「晚饭吃啥。」
「好无聊。」
……
它的粉丝在底下自娱自乐，即使Atamaitai沒有回复他们其中的任何一個，但粉丝们玩得還是很开心。
這是常态。
如果其他的创作者這样臭屁，肯定会有一批黑子着重攻击這点。
但Atamaitai不同。
它是一個“自嗨”型的创作者，Youtube上只有作品和個人简介，从来沒有参与過任何商业活动，几乎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作曲。
推特上也只有莫名其妙的心情动态，几乎沒有和别人互动過。過去东映公司宣传《爱之森》时特地艾特了Atamaitai，也只得到了点赞回应。
因此上一次Youtube的评论，以及這次主动转发宣传的《Undertale》，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只有這点信息嗎。”比企谷八幡有些为难。
“沒办法啦，Atamaitai就是這样一個人哦，除了作曲以外一点都不关心其他事情，感觉就像是自闭型的超级天才！”
“這個比喻好像不怎么友善。”
“但是很酷对吧！”
“這样的设定对旁人来說或许很酷，但是对本人来說大概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比企谷八幡說道。
“哥哥還真是体贴呢，那么快說說你的看法！”
比企谷八幡叹了口气，开始思考。
他与比企谷小町不同，并不是Atamaitai的粉丝，对它的賬號动态不感兴趣，了解不深。
但多多少少听過它的一些歌曲。
《Loser》、《灰色与青》、《她曾活過啊》、《空想森林》……
大体上能够得知，Atamaitai是一個情感充沛的人。
沒有足够情感力量的人，绝对作不出具有感染力的歌曲。比企谷八幡深信這一点。
Atamaitai制作的绝大多数都是正能量向的作品，像是发光发热的太阳，以最强烈的光冲破黑暗，给予人重新振作的希望。
推特上有不少人声称自己受到了Atamaitai的影响，对生活重新竖立了信心。
但……它本人也是這样嗎。
身处黑暗才会期盼光明，历经苦涩才会憧憬未来。
Atamaitai如果沒有经历過什么，比企谷八幡是绝对不相信的。
“如果是一個人的话，大概……很孤独？有点随心所欲的感觉。”
“就這样嗎。”比企谷小町问。
“沒接触過，我怎么知道。”
比企谷八幡翻了個白眼。
通過網络人设来判断一個人现实中的性格，无疑是非常愚蠢的。
“那你觉得Atamaitai的性别是？”比企谷小町问。
這個問題也是许多粉丝想问的。
因为Atamaitai从未露脸和出声的原因，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它的性别。
網络上众說纷坛，而大多数人认为Atamaitai应该是個大学毕业有段時間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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