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有点甜
林鳞游也闻到了,但他从未闻過這味儿。虽然味道闻所未闻,但是這迷魂香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的。
原来古人還真有這种迷香!
其实不止古人,今人也有迷香,而且名目繁多不止一种,效果也如传闻一般一点儿也不夸张。
毕竟林鳞游的本尊老爸,是亲身体验過迷香的。
那是一個天气晴朗的秋天,秋高气爽,林爸兜裡揣着两百块钱,兴高采烈地上县城去买电热火锅,想着不久后的冬天,一家人能美美地围着他新买的电热锅吃上一顿美美的火锅晚餐,他心裡也美美的,不由哼起了小曲儿。
正走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吱嘎”一声停在了他的身旁,从车上下来一個瘦子,笑着高喊道:“老乡,某某地怎么走啊?”一边走近前来递上一支烟。
林爸接過烟,還未抽,正想着某某地怎么走,瘦子满脸堆笑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上车說!”
林爸說当时瘦子的手一搭上肩膀,他就迷糊起来,不由自主地就跟着他上了轿车,一看车裡主驾和后排還各坐了一個大汉,都是满脸横肉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瘦子和大汉将林爸挤在后排中间,车子启动,缓缓地开着……
瘦子說话了:“老哥,把兜裡的钱都掏出来吧!”
事后林爸說,他并不是害怕,而是脑袋迷迷糊糊的,感觉瘦子的话很有魅力,或者說,是魔力,他一点拒绝的理由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乖乖的就将兜裡的两百块掏了出来:“我只有两百,是准备买火锅……”
“拿来吧你!”
得了钱财,瘦子一伙人将林爸丢在路边,轿车再次发动,扬尾气而去,留下一脸懵逼两手空空的林爸在秋风中凌乱……
那是林鳞游第一次见识到迷香的威力。
所以也对使用這种药這种手段的人痛恨至极,不单单因为他们害得他那年冬天沒有吃上暖暖的美美的电热火锅,更主要的是,用這种药使這种手段的,能是好人嗎?
此时遇到這种事情,更证实了老爸所言不假,老爸诚不欺我!
……
当下两人毫不迟疑,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冲到对面一脚踹开林珑越容的房间!
房间内,一蒙面瘦子已将越容扛上肩头,另一只手拽了林珑,看样子是要把两個人都给扛走啊!
看不出這瘦子還挺有力气!虽然說越容林珑两人也都瘦,可加在一起也有近两百斤的重量,這瘦子不但力气大,胆子和胃口也都很大!
越容软软地耷在瘦子肩头,毫无反应,床上的林珑也是一副昏厥的模样。
张贲前脚刚进院子,估计這采花贼后脚就到了,這一会儿功夫就迷晕了两位姑娘,可以想见這迷香的威力不容小觑。
瘦子见猛然撞进两個壮汉,吓得撇下肩头的越容就往顶上窜去,看样子是狗急跳墙想撞破屋顶逃离!
他刚窜了一半,张贲已跟着扑上去,一手抓住了瘦子的脚脖子,如同甩鞭一般将其狠狠掼在地上!林鳞游紧随其后,一拳狠狠挥在瘦子脸上!瘦子一声闷哼,晕了過去!
林鳞游正要再打,忽觉一阵晕眩,赶紧捂住口鼻——看来這迷香未消。
张贲也捂着口鼻,道:“别打死了!還得留着问话!”
两人一人一個将越容林珑抱到隔壁张贲房间,留下林鳞游照看,张贲则過去将瘦子拖到院中,五花大绑地悬空绑在了井轱辘上。
林鳞游在房间内瞧见,冲大哥喊:“摸摸這家伙身上有沒有解药……草!這种迷香,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张贲倒是有经验,不在瘦子身上摸,直接掀开他的面罩,果然在其中缝着一层纱布袋,布袋裡装的正是迷香解药。
“找到!”
林鳞游奔出来,一看瘦子的脸,這不正是昨晚那五人当中的一员么?
“好了,這下,审都不用审了!”张贲刚才沒注意看,這会儿也认出来了。
“踏马的金常,這下就算沒有驾帖,老子也要踏平了那逍遥楼!”林鳞游一拳砸在瘦子肚腹之上,只见瘦子嘴巴一张,从中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却是方才林鳞游一拳打落的。
两人也不再管這家伙的死活,进屋照顾越容林珑去了。
“你說,虽然不用审,不過留下人证,是不是更保险一点呢?”张贲有点担心在室外绑瘦子一夜会不会冻死,毕竟南京的冬天,還是有点冷的。
林鳞游心裡有火,哪裡有张贲考虑那么周到這么多:“這种人!冻死了也活该!放心吧大哥,這种人皮糙肉厚,沒那么容易死。”
解开纱布袋,裡面是一堆灰黄色的药粉,将药粉分别抹在越容林珑两人鼻尖,等了一会儿,却并不见她们醒来。
“是不是内服的?”林鳞游问。
张贲也犯了难:“這种药倒沒深入研究過……但是,不确定能不能内服,還是不可轻易尝试啊!”
林鳞游毫不犹豫,用手指头抹了一点解药在嘴裡:“有沒有毒,尝尝就知道了,一般有毒的药,入口会有点辣辣的……”
“辣么?”张贲认真看着林鳞游。
林鳞游皱眉:“不辣,有点臭,有点甜,主要是咸,咸得发苦……”
“不会是人中黄吧?”张贲說,“听說人中黄正是解毒良药。”
“不過吃下去,我的眩晕的确减轻了不少。”林鳞游热情地将手指头伸到张贲嘴边,“要不然你也尝尝……”
“我不晕!”张贲赶紧推开他的手指头,“既然你吃了沒事,那就赶快给她俩服了吧!”
林鳞游倒了两杯水,溶入药粉,一人一個扶起越容林珑,将解药灌入。林鳞游抚了抚小妹胸口,這才将她重又放倒在床。
张贲已经将越容放倒了,见林鳞游這样做,伸了手也想抚一抚越容胸口,林鳞游却瞪眼道:“都已经放倒了,還摸啥?”
“咳——”张贲尬笑一声挠了挠头。
静观片刻,两位姑娘還未苏醒……
“這特么是下了多少药啊!?”张贲拿出方才在瘦子身上摸到的一支竹管,正是瘦子的作案工具,不用想,窗纸上肯定多了一個大洞,“這么粗的竹管!”
“這特么是竹筒吧?”林鳞游见了竹管,愈发恼怒了,狠狠地瞪了绑在井轱辘上的瘦子一眼。
“這怎么還不醒?”张贲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两位姑娘,“要不要,来個人工呼吸啊?”
林鳞游沉吟一番,救妹心切:“试试吧!”說着,就朝林珑弯下身子——這個时候,就别管什么人伦礼仪了!
救人要紧!
他身子弯了一半,见张贲還愣着,只好又抬起头:“想什么呢?动嘴啊!”
“啊……好!得嘞!”张贲嘬起两瓣厚嘴唇,眯起眼朝越容的红唇伸将過去。
就将各人嘴唇即将相遇之际,却听越容林珑两人先后发出一声轻咳,悠悠醒转過来……
张贲懊恼地一拍大腿:“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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