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大姐的真实目的
近在咫尺的房奉珠,忽然脸色一变,眼冒凶光:
“老娘给你洗澡是看得起你!你還推三阻四?”
“我用你看得起嗎!”房赢崩溃般大喊。
“叫什么叫?再叫我掏你鸟窝!”姐姐终于卸下伪装,露出本来面目,凶神恶煞的探出手。
“你想干什么?”房赢大惊失色,赶紧弯下腰。
“哼!挡什么挡,老娘又不是沒见過。”房奉珠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桑葚般的玩意儿,還捂呢。”
显然,她对小房赢的印象,還限于儿时。
房赢继续弯着腰,做武当派,苦着脸道:“大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房奉珠眨了眨眼睛:“听說,你给了你姐夫半部真经?”
“真经?什么真经?”
房赢愣了愣,忽然脑中灵光闪现:“你說的是大威天龙十八式?”
“嗯嗯嗯。”姐姐连连点头,神秘兮兮的问:“下半部……還有嗎?”
“你就要這個?”房赢顿时松了口气:“你早說嘛!”
房奉珠一拍大腿:“哎呀!你姐夫脸皮薄,所以我就来了。”
....是,你脸皮不薄,我特么快要进骨科了…房赢黑着脸說:“我這就给你去取,你先出去。”
姐姐一脸疑惑:“为何要出去?”
“废话!我得穿衣服吧?”
“你穿你的,我又沒拦着。”
“你還想不想要真经了?”
“臭弟弟,你就知道凶我……”姐姐的脸說变就变,楚楚可怜。
“你再装,咱俩就玉石俱焚!”房赢咬着牙道。
“切!你屁股上的胎记我都知道在哪儿,真是掩耳盗铃。”
房奉珠撇撇嘴,一脸不屑的离开。
……
次日一早。
韩王起来拜别。
姐姐自然也跟着离去。
....她這次赚大了,在弟弟的封地白吃白拿,加上在长安城的采购,东西装了足足五大车。
知道的以为回娘家。
不知道的還以为房家遭了贼。
....不省心的女儿,有韩王接盘,房玄龄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房赢也松了口气。
在外人眼裡,姐姐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還是尊贵显赫的韩王妃。
可在他眼裡,妥妥就是個大魔王。
……
与此同时。
大唐西陲,剑南道。
一列车队行走在峡谷之内。
這是裡维州地界,南临江阳,岷山连岭而西,不知其极。
北望陇山,积雪如玉,东望成都,若在井底,地接石纽山,夏禹生于石纽山是也。
其州在岷山之孤峰,三面临江。
此时,凉风习习。
车队前首,有两骑并肩而行。
一袭文士打扮的李义琛,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远方的群山,悠悠开口:
“将军,防卫可都安排好了?”
“呵呵,李御史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阿史那社尔身着明光铠,爽朗的笑着,魁梧的身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
“嗯,那便好。”
李义琛微微点头,回首望了望。
他身后跟着冗长的车队,车辕飘舞着彩色旌旗,车内隆起的物品用红褐色罩布苫盖。
一道深长的车辙拖在后面。
李义琛收回目光:“這可是陛下回赠吐蕃的黄金,若是丢了,你我怕是项上人头不保。”
“哼!還不都是房二郎。”
阿史那社尔露出愤然之色:“什么狗屁锦囊,让咱们从长安明德门出,大摇大摆的一路出长安,過雍州……”
“如此一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是黄金,一路上本将已经杀了无数股蟊贼了!”
李义琛脸色微沉:“将军慎言,房二郎的锦囊,必然经過圣人允许。”
阿史那社尔闻言,悻悻作罢。
就在這时,前方忽然有几骑,由远而近,追上车队后,抱拳施礼:
“拜见两位上差。”
李义琛坐在马上回礼,问道:“胡刺使,還是沒线索么?”
“回上差,依然沒有匪徒下落,贡金……也沒有找到。”维州刺使脸色尴尬。
說着,他瞥了眼对方腰间。
龙泉宝剑!
大唐皇帝随身之物。
此次押送,特意交给李义琛,可持剑节制州道,各级衙门需全力配合。
“胡刺使,那是二十万两黄金!”
李义琛盯着对方,语气严肃:“如此沉重之物被带走,现场就沒留下一点痕迹?”
刺使头上泌出冷汗:“现场确有几道车辕离开,不過驶入附近河水便不见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经搜寻,河道两岸以及河底,均沒有贡金痕迹……但是在河中,我們找到了這個。”
說着,将手中物件递過去。
李义琛接過一看,是一只手鼓。
鼓面细腻黝黑,入手凉滑,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蒙制。
鼓身還印着一圈晦涩字符,一個微微凹陷的印记,左旋转的“卍”,映入眼帘。
“嗯?”
一旁的阿史那社尔,眼神微凝。
李义琛目光看向他:“将军可是看出了什么?”
阿史那社尔正欲开口。
忽然,一道尖利的口哨声在峡谷内响起!
与此同时,黄尘陡然漫起,峡顶一大群飞鸟扑棱者翅膀飞上天空。
嗡——
一道风声掠過。
一颗石丸刮過凌厉的弧线,疾射阿史那社尔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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