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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慈兔总被豺狼妒初次得悉风月楼(剧

作者:未知
羽民国麟德六年,距离麟德三年猫儿镇事件已经過去了三年,三年间,五国也发生了许多变化,羽民国本就因矿产丰富闻名,但是因为祖训,這些矿产是不能大量贩卖他国的,但自从猫儿镇事件后,羽民国新任帝王便废除了這條法律,每年羽民国都会贩卖三條矿脉的使用权,得了使用权,一年内开采出的矿石便都归你所有,此举一出,每年都会有各国商会带着巨资前往羽民国,只求能得到今年的矿脉使用权。 长风城是刺桐和羽民国的边关重镇,司幽国长风商会的第一任会长据說就是在這裡得了第一桶金,這才把商会起名长风,如今物是人非,老会长褚铖半個月前因病去世,按照司幽国的法律,褚铖无子,所有财产可由独女褚函继承。 褚铖有三個弟弟,早就虎视眈眈盯着遗产,但是又不能直接违抗法律,只能想一些旁的法子来夺得财产,比如,寻一個外人强行占了褚函的身子逼迫她就范等,可惜褚函早有防备,這才沒让自己的叔父们得逞,不過千防万防,到底是棋差一着,五日前,褚函刚到长风城,因着是听着祖先在长风城发迹的故事长大的,作为商会的新任会长,她路過這裡感触很大,便想着四处走走。 其实還有另一层因由,那就是褚函先祖发迹的不是很光彩,都道长风商会是再次得了第一桶金,但是只有褚氏子孙才知晓,先祖是因一块藏于顽石中的金石才得以发迹,但這块顽石的一开始的所有者是一名乞丐,本是那乞丐日常坐卧之物,褚函的先祖落魄至此,同乞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褚函的先祖识得一些断石之法,瞧出乞丐坐卧之石有些不同,便试探性询问,沒想到乞丐因着一见如故直接慷慨相送,說道,你我兄弟,不分彼此,现我身无长物,只此石头跟我多年,蒙你不弃,我便送与你又何妨? 后来,褚函的先祖避着乞丐打开了石头,果然在其中得到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子,因此发迹,后来褚函的先祖寻到了乞丐,告知了缘由,乞丐大笑:“不怪我是乞丐,我把金子当做顽石坐了多年,本就是与我无缘之物,你不用挂心。”說完,乞丐谢绝了褚函先祖的接济,褚函祖先告诫子孙,這乞丐是個有尊严的人,并嘱咐子孙后代不要试图去找他。 故事之所以叫故事,便是因为其中存在着不确定因素,就好像褚函曾经问過自己的父亲,這世界上真的乞丐這样的人一样,明明金子该是自己的,在知道真相后,沒有人会不心动吧。 所以她来到长风城就是打算探查一下這件事,而褚函的叔父们买通了褚函的伙计知道了這件事,派人先一步伪装了那名乞丐的后人,褚函急于得知真相,也就沒有设防,不小心着了道,中了一种奇特的催情药,白日裡与常人无异,但是晚间会不断情动,不加以疏导的话会撑破周身血脉。 而褚函的叔父们早就给她住的地方塞了好几個男子,只要褚函情动選擇了其中之一,那這偌大的家产就归他们了。 可褚函哪能让他们如愿,晚间不断用钗子刺自己好压制情动,而這次来的急,此种催情药只能压制七天,七天后经脉就会开始破裂,无奈之下,褚函的朋友带来了好消息,羽民国有一处地方叫做风月楼,此楼不是寻常之地,因为此楼的服务对象都是女子,去過的人沒有說不好的。 朋友說话间一脸开心:“你這情况,找男人无异于把好好的家产白送给人,找女人就不一样了。” “女人和女人也可以?”褚函有些不信。 “自然,你试试就知道了。” “那我也不能平白带一個女人回去啊,我那些叔父盯我盯得很严。”褚函有些心动,确实,朋友說的沒错,随便找個男的解毒,毒是解了,可家产也就等于白送了一半,女人就不一样了, “放心,你只要有需要,剩下的事情就是风月楼的事了,她们会提前联系你,让你挑人,你选好人,她们会把伪装好的人送到你面前,你只需要认出人就行了。”朋友津津有味的开始讲解。 “倒是有点意思。”褚函点点头:“那就帮我联系一下风月楼吧,价钱都好說。”說到這裡褚函一颗心才放下:“不過你這么积极推薦,不会是你?” 朋友被褚函点破心思,也沒有不好意思:“沒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不知道,风月楼的姐姐妹妹個個对风月之事很是通透,你基本什么都不用管,她们会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比男人好多了。” “好好好,那大概多久人能送到啊,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褚函拧起眉毛。 “放心,加急的话很快的。回去等消息吧,我先去给你联系人。”朋友听到褚函很着急,也就直接告辞這就要回去给褚函联系人。 而褚函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见自己的朋友,目的达到后,她走下楼带着跟上来的伙计就這么回到了暂住的别院中。 午间时分,正准备小憩一阵的褚函被一阵爪子抓窗户的声音吵到,打开窗户,一只红嘴红爪的雀鸟便不客气地跳进了窗户,然后围着褚函开始鸣叫,并不住抬着自己的爪子让褚函看,褚函這才发现這雀鸟的爪子上绑着一管竹筒,此时也顾不得惊叹這雀鸟,她试探性对着雀鸟伸手,雀鸟把爪子伸出来,褚函解下爪子上的竹筒。 是一封信,约褚函戌时去城东李记古玩店看画,落款是风月楼,褚函爱画众人皆知,确实去古玩店不突兀。 戌时刚到,褚函如约进了城东李记古玩店,因着褚函平日裡本就爱這些字画,监视她的人也就不甚在意,甚至沒有跟着一块进去,老板迎了褚函,确定了她的身份后,便請人瞧店中挂着的三幅画,均是年纪同褚函差不多大的少女,店家請她挑选一副,說到最晚明日午时,就把人送到。 褚函问道:“那价格方面?” “您放心,我們的价格很公道,又因您是初客,会给您半价,我們的人会陪您半個月,您觉得好的话,可以再留阵日子,也可以再换一個。” 褚函点头,這风月楼确实很会做生意,老板给出的价格也可以接受,因自己着急要人,這风月楼也沒有趁机加价,只象征性的在半价的基础上加了一成,褚函心情大好,当即选中了一副少女图,图中的少女眉眼间有几分男相,瞧的很是英朗,“就选她了。” 老板点头,命人取下来少女的画,“客人可认清這张脸,明日我們就把人送到。”說完,重新递了一副字画给褚函:“客人今日是来买画的,可不能空手出去。” 這是一副笔锋很细腻的山水画,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是胜在心思好,褚函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那我何时付钱?” “明日您就知道了。”老板躬身道。 就這样,褚函带着字画出了门,监视的人瞧见大小姐果真是来买字画的便更加放心。 夜间,别院,催情的剂量再次涌上心头,褚函死死咬住手帕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门外,几個男子适时敲门:“大小姐,您還好嗎?” 褚函此刻說不出话,门外的人敲了一阵子便停了,就在褚函以为他们今日就這样放弃的时候,门被大力撞开,褚函吓了一跳,强撑着坐起来颤声喝道:“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声音颤抖着,沒有丝毫威仪,门口站着的几個男子先是一愣,明显這声娇喝并沒有吓到他们,他们的愣神只是因为這褚函居然還能保持清醒。 “大小姐,何必强撑呢?”一男子当先迈进来一步:“您這样撑着,对您多不好啊,還是让我慰藉一下你吧。” 另一男子忙挡住他:“說什么话?你這獐头鼠目,大小姐如何瞧的上你?大小姐,還是让我来吧。” 褚函瞧着他们争论,仿佛自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果然在金钱面前,什么亲情都可笑无比。 眼见门口的几個男子从一开始的争论变成了推搡,褚函取出发钗抵住自己的脖颈:“還不住手!” 门口推搡的几人见状慌忙停手,“大小姐,您這是为何啊?” “按照我国法律,我死了,长风商会的一切会由其他几位副会长平分。”而褚函的叔父们只是挂着虚衔,每個月分红罢了,這些人来之前其中利害关系早就通透,眼下把心思一转,就算這几個人跑的再快,這大小姐若是执意寻死,手中发钗一顶当即就能殒命,想到這裡,他们也不好逼迫什么,免得這大小姐作出自戕的事情来,“好好好,大小姐冷静些,我們不进来就是了,您快把钗子放下。” 此话褚函怎么能信,手中钗子又进了几寸,吓的几人慌忙退出去,甚至還帮忙关好了门。 强撑着等了好一会,褚函再也听不到门外的說话后這才放下钗子,泪水不由涌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都是一家人却要如此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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