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二百九十章 舍命不舍财

作者:黄金狐
姚卫民出差盛泽待了三天,在他看来只花了些小钱儿,就又收购到了一大批优质丝绸。

  当以后把這些丝绸运到老毛子那边儿,通過跟爱德华的交易,将会为他换回大量的黄金,价值起码要翻数十倍!

  当晚,姚卫民带着狗立子走进一家饭馆儿,点了桌子酒菜。

  狗立子全程小心翼翼的陪着,如果让认识他的人看到,怎么也不敢相信,像他這种在四九城都有名有号的顽主头子,竟然会对一個年轻人如此恭谨礼待。

  两人喝了些黄酒,吃着当地的特色菜,抽烟闲聊,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才结束酒场,姚卫民回了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拎着出差用的帆布包,做客车离开了這裡,狗立子随后也会返回四九城,继续跟着刚子倒腾水果买卖。

  姚卫民這次出差除了要来盛泽收购丝绸,江苏其他几個城市也需要去谈一下物资调配的問題,其中就有等着接收四九城第二棉纺厂纱线的纺织厂。

  纺织厂负责人见到姚卫民赶来,热情的不得了,接待方面都是按照厂裡最高规格来的,周到至极。

  十多天的奔波结束,姚卫民踏上了返程的火车。

  回到四九城,在家休息了两天后,他又去杨跃进的几個工地上转了圈儿,了解工程进度,检查盖好的房屋质量。

  這天傍晚,等到沈文丽下班后,两人一起回了四合院。

  這次出差又给父母和两個妹妹买了点儿东西,正好趁着回家吃饭的功夫带回去。

  可刚等他们两口子走到四合院儿门口,就听到前院儿裡传出了吵架声,伴随着人们的嘈杂。

  “嗯?”姚卫民微微皱眉,猜测可能又是前院儿的街坊之间爆发了矛盾。

  都在一個院儿住着,互相之间难免会有各种摩擦,一般這种情况自然会有三個大爷出面调节,吵吵闹闹也就過去了。

  “我怎么听着像是你们院儿的三大爷跟人吵起来了?”沈文丽摇头苦笑,一脸无语表情。

  姚卫民眉头皱的更深,因为随着脚步临近,不但听到了闫埠贵的吵嚷声,還有道声音也很熟悉,并且让他觉得意外。

  怎么也沒想到跟全叔一块儿喜歡玩鸽子的井世元竟然来到四合院了,听那动静,好像火气還不小,声音很大。

  “走,进去看看。”姚卫民抬起自行车把,走进了门楼裡。

  “卫民,院儿裡還有两個大爷在,你尽量别出面。”沈文丽快走两步,好心提醒道。

  姚卫民无奈一笑,低声回应道:“你還沒听出在跟闫埠贵吵架的是谁么?全叔的好友,井世元,既然正好让我赶上了,肯定是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

  “啊?就上回一起在全叔家吃饭的那個井爷?”

  沈文丽一怔,随着院儿裡人的吵架声越来越大,她不由得眉头紧蹙起来,“奇怪,井爷怎么会跟你们院儿的三大爷吵起来了呢?

  卫民,自行车给我推着,你快点儿进去瞧瞧。”

  說着,她把自己的自行车停在了门楼下,接過了姚卫民手裡的自行车。

  姚卫民点头,大步走进了院儿裡。

  随着视线开阔,看清了前院儿天井裡的情况。

  只见此时的闫埠贵和井世元两人都大声的吵嚷着,各不相让,而易中海和刘海中则一人拉着一個,好言相劝。

  “我呸!你還人民教师呢,就你這品质,再好的苗子交到你手裡,都给白瞎喽!

  我告诉你姓闫的,你偷吃了我的黑玉翅,這件事儿不但是赔钱就能结束的,我要告发你,让你去号子裡好好吃上几年牢饭!”

  井世元脸上带着恼火神色,大声喝道。

  “少跟我来這套!”

  闫埠贵双手叉着腰,毫不相让,“我也警告你,别乱给我扣帽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们家鸽子了?

  還有,這只鸽子是我捡的,我见着它前儿就已经飞不动了,是它自個儿从天上掉下来的,怎么,捡东西犯法啊?”

  “好了好了!老闫你少說两句!”易中海瞪了他一眼,神色严肃。

  井世元听完他的话,脸上怒意更盛,跳着脚的骂道:“我看你是馋疯了吧!真想让整個四九城的老少爷们都来看看,就沒见過你這么不要脸還不讲理的!

  我的黑玉翅腿上绑着鸽哨呢,你明知道這是别人心爱的玩意儿,你就敢带回家吃啊?!

  你们拉着我也沒用,今儿個必须让他给我死去的黑玉翅道歉,還得赔偿我的损失!”

  ……

  现场一片乱哄哄,闫埠贵和井世元两個人都认为自己有道理,眼看着火气越来越盛,连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有点儿拉不住了。

  姚卫民眉头微皱,他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跟井世元一块儿来的刘成,此时后者正在跟三個大妈解释着鸽子被闫埠贵捡回来的吃掉的事儿,也带着满脸愤懑之意。

  对于喜歡养鸽子的人来說,這些陪伴了好多年的优质鸽子品种,早已经有了感情,现在看到辛苦养育這么久的老伙计被人褪毛吃掉,自然怒火中烧,难以释怀。

  “卫民!嗐,我這刚才還寻思着去后院看看你在不在呢!”

  刘成看到了姚卫民,不再理会四合院众人,快步走了過来。

  “刘老哥,什么情况?”姚卫民指着還在大吵的井世元两人郑重问道。

  “甭提了,老井的黑玉翅昨儿個放出去后沒有回来,估摸着可能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意外,我跟老井出来找,结果你猜怎么着?”

  刘成快速讲述道:“有人看到是给一個钓鱼的人弄走了,沿路這么一打听,嘿,敢情就是你们院儿的這個人。

  我跟老井這不连忙赶来了,還特意卖了二斤点心,想意思下把那只黑玉翅带回去呢,结果来了一看,得,毛都褪干净,入锅炖上了!”

  刘成解释完,脸上依旧带着愤愤神色,朝還在专注吵架无暇他顾的闫埠贵狠狠瞪了眼。

  姚卫民哑然,基本上弄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而這时井世元也看到了他,顾不得跟闫埠贵争吵,朝這边打了声招呼。

  他這一出声,院儿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了過来,看向姚卫民。

  “卫民,回来了啊?你看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還让你赶上這种事儿,哎!”

  易中海无奈摊开手率先說道。

  “還不是全怪這個姓闫的,他要是不嘴馋,也就不会有這档子事儿了!”

  井世元沒好气的来了一句。

  “嘿,自儿個死掉的鸽子,我肯定要捡啊,這又不犯法!”

  闫埠贵毫不相让也反驳,同时不屑冷哼道:

  “哼,先甭說這個,现在街道上可不允许养鸽子,我沒去举报你就不错了,還敢大张旗鼓的来我們院儿闹事,我看你自己才是想吃牢饭了呢!”

  井世元一听顿时又来了气儿,“来劲儿了是吧?少跟我說沒用的,杀了我的鸽子就得赔钱,還得道歉!”

  “不可能!你别做梦了,想耍横我也不怕你!”闫埠贵一扬脸,态度坚决。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年纪一大把了,为了只鸽子像什么话嘛!”易中海斜了眼井世元,看似在拉架,但语气明显有偏袒之意,也觉得井世元两人有点儿過于大题小做了。

  “一大爷,這两位老哥都是我朋友,今儿個的事儿我基本上也弄明白了,那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姚卫民制止了要继续争辩的井世元,上前一步,朗声說道:

  “鸽子呢,确实是井老哥的心爱之物,据我了解井老哥喜歡這個也好多年了,一只鸽子从小养到大,再到老的飞不动,這裡面的感情深着呢。”

  他脸色平静,环顾现场众人,最后落到了闫埠贵這边。

  “所以說三大爷這回呢,你也不能怪人家上门找你,但话說回来,你毕竟对鸽子圈儿不熟悉,兹当是以为野鸽子呢,所以就顺手给拎回家裡来了。

  所以說這中间存在误会,我觉得還是双方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商量個解决方案,尽量不要伤了和气嘛。”

  “对!卫民的话正是我想說的,咱们都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事儿坐下来說,在這院儿裡吵也吵不出结果啊!”

  易中海立刻跟着附和道。

  “我同意卫民的建议,這样好了,赔我三十块钱,给我死去的黑玉翅道歉,這件事儿就当两清!”

  井世元沒好气的冲闫埠贵继续說道:“别說我讹你哈,就我這黑玉翅,真要是壮年鸽,你给八十都沒人同意卖给你!”

  “我不同意!你搁這儿跟谁狮子大开口呢!就一只鸽子,比個家雀儿大不了多少,怎么着?讹我三十块?我看你才是穷疯了!”

  闫埠贵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严词拒绝,還不忘讥讽了下井世元。

  “瞅瞅你這沒见過世面的样子,還老师呢,我真替你班上的学生担心,跟着你学?哼,一准儿学不出個什么好来!”

  井世元满脸不屑,同样冷冷挖苦道。

  “卫民,你看這……”易中海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迹象,不由苦笑着看向了姚卫民。

  “好了,都别吵了!”姚卫民语气加重了些,先是制止了两人的话语,接着率先朝闫埠贵說道:

  “三大爷,這件事儿你必须得承认,你的责任更大一些,且不說鸽子本身的价值,单說你的行为就有問題。

  咱们社会讲究的是拾金不昧,权当你捡到了這只鸽子,但也不能私自带回家杀掉吃肉嘛,明显它不是野生的,肯定有主人,你至少该寻找下鸽子的主人,原物奉還,那事儿办的才叫敞亮,我這么說你能认可吧?”

  闫埠贵闻言沒說什么,只是轻微点了点头,便把脸朝向了一边。

  “当然了,鉴于三大爷对于品种鸽子不了解,再加上又是野外,带回来也算正常。”

  姚卫民话锋一转,說完后又看向了井世元。

  “井老哥,咱们是朋友,事儿发生在我住的院子裡,我肯定不能看着你们就這么眼睁睁吵下去沒個结果,要不這样,咱也别在院儿裡站着了,先去我屋裡坐会儿,现在都在气头上,有些事儿等平静下来再聊,对大家都好。”

  他因为全叔那边儿去的比较多,跟井世元和刘成也经常在一块儿吃饭,因此关系相当好,今儿個赶上這事儿,肯定要插手,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

  在他看来,闫埠贵有错在先,赔钱是必须的了,但具体赔偿的金额,還需要两边都认可才行。

  现在全院儿的人都看着呢,两边儿自然都不想让步,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因此便准备邀請井世元和刘成去自己家坐会儿,趁着這功夫让易中海去做闫埠贵的工作。

  “成,既然卫民开口了,那我沒什么好說的,老刘,走,去卫民屋裡喝水去!”井世元点头,瞪了眼闫埠贵后,朝刘成招呼道。

  “文丽,你带着两位老哥先回家,我再跟三大爷說几句。”姚卫民朝沈文丽示意。

  等沈文丽带着井世元两人离开后,他又朝闫埠贵說道:

  “三大爷,我說话你别觉得不好听,你把人家养了多少年的鸽子给炖上了,這事儿就是走到哪儿去,都不占理儿!

  人家找你赔钱這是天经地义,别跟我說什么街道办不让养鸽子,派出所還打击鸽子市呢,咱老百姓不還照样去鸽子市上私下裡买东西么?”

  姚卫民說着,示意易中海和刘海中把围着的街坊都给疏散了,继续冲闫埠贵认真說道:

  “赔偿,肯定是要赔的,這個跑不了,三大爷你本身也是老师,有些事儿不用我說,你其实比我都清楚,既然事情发生了,你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得认才行!”

  闫埠贵喉咙滚动了几下,把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下去,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一大爷,要不這样,你再劝劝三大爷,一直耗着也不是個事儿,我得回屋安抚下我朋友,他们现在也在气头上呢!”

  姚卫民见闫埠贵沒有表态的意思,便示意易中海给他做思想工作。

  “别介啊卫民,我其实……咳,你朋友开口就是三十块,我哪儿有那么多钱嘛!”

  见姚卫民要走,闫埠贵喊住了他,一脸为难的低声說道。

  “那你能拿出多少?”姚卫民转头询问。

  闫埠贵天天算盘打的灵光,要說沒存下钱是不可能的,此时明显是想用這個法子,赖着少出钱甚至是不出钱。

  “三大爷我可告诉你,就那個井老哥,在外面儿社会上认识的人多着呢,尤其是你们教育单位的,你真要是跟他硬杠下去,万一他哪天跟教育单位的朋友一块儿喝酒了,提起這件事,你觉得你還有好么?”

  姚卫民沉声提醒道。

  這不是他危言耸听,井世元在外面被人称为井爷,人脉多,关系广,還真就有很多朋友是教育单位上班的。

  况且姚卫民心裡,在這件事儿上,也觉得闫埠贵做的不对,于情于理,都该赔偿井世元的损失。

  闫埠贵闻言脸皮下意识抽动了几下,显然很在意姚卫民透露给他的消息,渐渐之前的火气消失了大半截儿,目光第一次露出了懊悔之意。

  “哼,老闫你就折腾吧,要不是卫民告诉你這個消息,真跟井老哥闹到很僵的份儿上,以后上班有的你受的!”

  易中海冷哼,气的呵斥道。

  “你這事儿啊,做得不对!”刘海中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此时也凑上来数落闫埠贵。

  “你說你平时在院儿裡扣点儿這都沒什么,哪怕是空下来的時間去钓鱼补贴生活也很正常,但你自己扪心自问,野鸽子和人家精心喂养的鸽子你能分不出来?

  嘁,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明显是嘴硬不想承担责任嘛!”

  刘海中不屑的斜了他一眼,說出的话语丝毫沒留情面。

  “少說我的不是,這事儿要是你摊上,备不住比我跳的還欢呢!”

  闫埠贵不耐烦摆手,脑子裡因为一直想着姚卫民刚才說的话,不由得面露难色,直撮牙花子。

  “行了,一大爷你们再跟他說說吧,我先回屋了,井老哥還在我家裡呢,得回去照应着点儿。”

  姚卫民打了声招呼,不再理会闫埠贵,转身朝着后院儿走去。

  等他回到家裡,发现井世元和刘成正在跟父亲姚祖德聊天,气氛融洽,俨然像是刚才的事儿沒发生一般。

  “回来了啊卫民,那個姓闫的怎么說?”井世元放下茶杯,关切问道。

  “松口了,先等等再說吧,這個人属于那种舍命不舍财的性格,想让他赔钱,估计得费点儿劲。”

  姚卫民实话实說,跟井世元两人沒有丝毫隐瞒。

  “真是的,三大爷平时扣点儿也就算了,怎么還干起這种事儿了,要我說啊,都不一定是鸽子自儿個掉下来的,备不住是他用鱼线勾住给挂下来的!”

  韩桂凤叹了口气,說出了自己的猜测。

  “妈,沒见到的事儿可不能乱說!”姚卫民连忙制止了母亲的话。

  這种话当着井世元的面說出来,除了额外增加火气,起不到任何效果。

  “行了,你搁這儿裹什么乱啊,赶紧弄菜去,沒看文丽都一個人在饭棚忙活呢嘛!”

  姚祖德一瞪眼,皱着眉头摆手催促道。

  “成,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忙活饭!”韩桂凤也意识到了自己說的不合适,丢下一句便闪身出门去了饭棚。

  “卫民,那今晚我們两個可就不客气了哈。”井世元见状连忙笑着站起身,客气說道。

  “井老哥你已经在客气了,哈哈……我难得回来一次,還這么巧能在院儿裡碰到你们,平时可是請都請不来呢,尽管坐着就是,待会儿咱一块儿喝点!”

  姚卫民摆手示意他坐下,笑着回应道。

  “今儿個有点仓促,况且還有事情沒处理完,不然我都想把全叔也叫来了,哈哈……”

  他起身递给井世元和刘成两人烟卷儿,再次解释道。

  “全叔這两天去外地参加鸽子圈儿的活动呢,你這时候去還真找不到他!”

  刘成接過烟卷儿后,笑着冲姚卫民說道。

  “這样好了,過两天等全叔回来了,我請大家伙一道去我家吃饭,卫民,到时候可不兴說有事儿去不了哈!”

  井世元点着烟卷儿,朝姚卫民確認道。

  “成,井老哥邀請,其他任何事儿都得推掉,必须到位!”姚卫民认真說道。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全叔后天就能回来,怎么着,那咱就后天晚上?”井世元索性把日期敲定了下来。

  “后天晚上……可以!”姚卫民点头,但很快又說道:

  “不对啊井老哥,這還在我屋呢,今晚的酒都還沒喝,就开始跟我约下一顿,有点儿不合适吧?

  后天的酒后天再說,今儿個你跟刘老哥可不能留量,必须尽兴才行!”

  “哈哈……放心吧,来老弟你家裡吃饭,我們不会客气的!”井世元和刘成相继大笑,屋裡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韩桂凤的菜還沒炒好,易中海便带着闫埠贵登门了。

  闫埠贵一进屋,本来脸上還带着笑的井世元和刘成都冷下了脸,神色不善的看了過去。

  “咳,卫民啊,老闫基本上答应井老哥的條件了,嘿嘿……你看這事儿闹得,多多少少有些误会了!”

  易中海率先开口道,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冲姚卫民說完后,看向了井世元,等着后者回应。

  他在刚才前院儿裡其实一直是在帮着闫埠贵說话,還特意拿话点了几次井世元。

  但通過姚卫民得知井世元的身份后,不由得有些懊悔,觉得自己不该說那些话,因此此时心裡還是有着一抹忐忑的。

  易中海這番话說完,井世元和刘成都有些愣怔,好奇闫埠贵为什么前后反差這么大。

  之前還振振有词的不打算出一分钱,结果现在只過去了一小会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同意赔钱了?

  說好的扣门儿、舍命不舍财呢?

  井世元一时沒有回应,不由转头看向了姚卫民。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