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可以帮她
时青同样不懂,什么叫当时的确死了?
难道死了的人,還能复活?
顾北笙转头看向秦老,眼神中明有试探之意,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秦老一直安静的听着,面容和善,眼眸清澈:“說吧,沒关系。”
如此,顾北笙复而看他们,缓缓道来:“在我国有种不可言传的禁术,通過服用一些药物及术法,能给人造成一定時間死亡,死者不会呼吸也沒有脉搏,连器官都会停止运行,跟真正的死者,沒有任何区别。”
沈烟還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纵然她很相信笙笙,可這种闻所未闻的医术,還是让她的眸中,盛满了困惑与质疑。
却又不好开口,直接质疑笙笙。
顾北笙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唇角溢出一丝笑:“你不信,对吧?”
被道中的沈烟,抿着唇踟蹰片刻,道:“我……我不是要怀疑你,只是……真的很难理解,有什么科学依据嗎?”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想劝自己相信。
顾北笙缓拧起眉头,漂亮的狐狸眼灵动的转了圈,在想找什么依据解释。
从小就跟着师父的她,见過师父太多堪称奇幻的医术,再加之出生在本就神秘,带着太多神话色彩的国度,她很自然就接受了這种禁术。
可对出生于西方的沈烟来說,她沒直接反驳,已是礼貌。
随即,顾北笙眸光一亮,打了個响指,道:“想到了,你說過,你妈妈给你讲過很多我国人尽皆知的小故事,那你应该知道杨贵妃吧?”
沈烟点点头:“嗯,知道的,妈妈描述過,她是微胖美人,代表着当时最繁盛的时代。”
很少有女生不为杨玉环着迷,她也一样,還查過杨玉环的资料,是了解的。
顾北笙笑了,那這就好說了。
“那她最后的结局,你一定也有略有耳闻了。
马嵬坡之变,所有将士跟禁军都对贵妃有很大意见,唐玄宗只好杀了她,才能稳住将领们,防止有谋反之心,可有传言,唐玄宗并沒有真的杀她,只是用禁术让她假死。”
虽然故事真假性有待考证,可的确是有此流言盛传。
而且沈烟在查阅杨贵妃的故事时,也曾有私心,希望她沒有死。
毕竟,死在心爱男人的手裡,实在令人很难接受。
果然,沈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观念,回過意来:“也就是說,从唐朝时,就有這种禁术?”
那這個国家,也实在太神奇了。
顾北笙见她眼眸亮亮的,像极了崇拜他们的时候,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明显:“嗯,禁术存在的時間,远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长,只是既然是禁术,那就意味着有很大的危险,被施法之人,很有可能真的醒不過来。”
說着,她的语气骤冷:“除非帮忙施法的人,医术精湛,甚至能与我师父匹敌,风险系数会下降很多,大概有三成左右的概率。”
“三层失败的概率嗎?”
“不,三成成功的概率。”
沈烟拿点心的动作一滞,眸光错愕万分的抬起来。
半晌,只听到傅西洲冷清的声线响起,简单总结:“爱尔可能沒死,几率不大,只是保留线索,眼下我們得查更靠谱的线索。”
提及此,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转到沙发中央的沈以燃身上。
沈烟紧紧拉住妈妈的手,還好,妈妈对顾北笙他们熟悉,并沒有紧张的颤抖。
顾北笙也沒有明說,只是关切的问:“总统夫人,你坐飞机回来,有沒有感觉很疲惫,有沒有身体不适,要不要我帮你先检查一下?”
只见沈以燃主动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柔美而弱白的脸蛋,眸光温和的落在顾北笙的身上:“我现在感觉很好,谢谢。”
顾北笙沒想到她会主动卸下防备,想起妈妈提起她的话,心中波澜众多。
沈烟拉着妈妈的手暗暗用力,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妈妈。”
沈以燃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微微一笑:“顾小姐他们帮了我們太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哪怕是让我付出性命,我也会去做的。”
“不用的。”顾北笙急忙出声:“我們不会让您有任何生命危险的,相信我。”
她是想查這些事,可她仍把烟儿真心朋友:“你们能回滨城帮忙,我很感激了,也不用觉得我們在欧国帮你们,是有利所图,虽然可能有点,但是绝对不是全部。”
沈烟、总统、总统夫人、利昂教授……
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她人生中难得的财富。
闻言,沈以燃笑意愈发的温浅:“谢谢你。”
傅西洲大手,悄声无息的握住她,暖意缓缓传递過来,也让顾北笙渐渐平静下来,狐狸眸裡星光渐现。
她步入正题,从容而道:“我們的计划是,想让您回想起当年的绑架案,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過什么人?”
沈以燃显得很茫然,眸光一点点暗淡下来:“我脑子有問題。”
沈烟伸手抱住妈妈,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那不叫脑子有問題,那只是一种病,妈妈你只是病了,不是有問題。”
顾北笙身子往后放松半丝,有些无助的看向傅西洲。
明知总统夫人想不起半点,却還是为难她……
就在此时,秦老忽然起身,朝着沈以燃靠近。
抬起清瘦的长指,隔着衣料,轻轻的放在沈以燃的手腕。
不肖一分钟,秦老便出了声:“总统夫人的脑瘫,可以治。”
众人眼眸一亮,特别是沈烟,眸光绽动得厉害:“真的嗎?我父亲也請過很多医生,妈妈做過不计其数的治疗,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他们都說只能调养维持正常人,都是万幸。”
根本沒有哪位医生,敢提一句能治好。
秦老动作沉缓的收回手,一双清亮的眼眸,现出来的细纹都无比柔和,只竖起了两根手指。
“二?”沈烟盯着他的指间,颤动的声线响起:“您是說要两年嗎?”
顾北笙看着爷爷风轻云淡的脸,压在胸口的石头也被牵开:“爷爷是說,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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