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投资目标
楚楚能够把這三百多万送来,开的還是一辆军队牌子的悍马车,可以想见人家的身家背景。自知之明是王国华的优良品质,如此身家,倾倒众生的容貌,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打算盘的女人啊!
王国华倒不是妄自菲薄,前世的阅历告诉他,就算有想法也不是现在。强求,即便楚楚那关可以過的去,她家裡人能答应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一支烟抽完又续上一支,翻滚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后王国华拍拍屁股站起来,伸手拦了一辆人力三轮道:“大牙机,去豆腐巷。”
豆腐巷就是王国华租住的那條巷子,在南山县有年头了,整條巷子都是明清古建筑。因为够偏僻的缘故,百多年来战火很少光顾這裡,很多老建筑也得以保存到解放后。县城裡以前還有一座保存完好的宋代古寺,“破四旧”那会让红卫兵小将给砸了。
回到租屋裡王国华,拿出银行卡看了看不知道该放哪裡?又是一阵坐立不安后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真是沒出息,以前也不是沒见過钱的人,好歹也是有過五六百万身家的主。”
王国华其实很难說服自己把這年月的小四百万和前世的五六百万做等值挂钩,穿越之后的過的曰子其实并不怎么样。這笔钱该怎么处理呢?留個整数三百万用于投资,其他的用来改善生活现状好了,有钱不用還寝食难安的,不是二是啥?
想到投资的事情,王国华還是很有信心的,前世在上海就是从一家证券公司的业务员干起来的。仔细的回想着十六年来金融市场的起落沉浮,王国华的脑子裡闪過游飞扬那张清瘦白净的脸庞。
从抽屉裡找出电话本,翻出游飞扬的电话号码,王国华得意的笑了笑,揣着银行卡出了门。巷子裡有一家小卖部,柜台上摆着一门公用电话,对外還挂着一個牌子,上书市话三分钟五毛,农话……。
传呼机响的时候,游飞扬正在卧室裡生闷气。打算自主在金融领域创业的想法沒有得到家裡人的支持,父亲倒是沒有說啥,只是表明态度“不上班可以,但不是打着老子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阿姨苦口婆心的劝了這些曰子,见养子沒有松动的意思,便也不再劝了,任由游飞扬整天在外面沒头苍蝇似的乱窜。
毕业后這段曰子,游飞扬倒是找了几家政权公司希望能某到一個职业,计划是踏踏实实的从基层干起,以自己的能力终究是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计划這個东西往往沒有变化快,一個多月下来省城的几家证券公司走下来,沒人敢用他。昨天晚上妹妹许菲菲悄悄的告诉哥哥,老爹的贴身秘书胡卫东最不是东西了,几家证券公司那边早就打了招呼。
气急败坏的游飞扬当即想找自家老子吵架,结果自家老子许南下還在京城裡开会,游飞扬有火沒地方发,昨天晚上到现在关上门在卧室连水都沒喝一口。继母兼阿姨游芸芸倒是個好姓子,对游飞扬這個侄儿兼养子像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劝阻无果给丈夫打电话說這個事情。电话裡许南下只是丢下轻轻的一句话:“由他去,又不是小孩子了。”
传呼裡的电话号码有点陌生,游飞扬本不打算理睬,想想還是出门下楼来回电话。特意請假在家的游芸芸看见游飞扬总算开门下楼来,当即眼泪就下来了,忙不迭的擦擦眼泪道:“小扬,你可把阿姨急坏了。”說着游芸芸把游飞扬拉着游飞扬的手一阵劝道:“你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再怎么也不能不吃饭不是?万一有個好歹,曰后到地下让姨怎么见你妈妈?”
看见阿姨這個样子,游飞扬倒是挺内疚的。三岁的时候母亲患病去世,阿姨为了照顾他住进了许家,后来阿姨成为了妈妈,对此游飞扬并不介意。懂事后知道阿姨为了照顾自己,一直沒有要孩子,這对于一個女人而言太难了,游飞扬觉得這個家欠了阿姨很多。
“姨,我饿了。”這话效果很好,游芸芸顿时开心的擦了擦眼泪道:“阿姨给你吃的去,别再生气跟自己较劲了,啊!”
王国华足足等了十分钟,电话才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喂了一声,裡头的游飞扬很不客气的质疑:“你谁啊?怎么会有我的bb机号码?”
王国华被噎了一下,想到這家伙的冷姓子,觉得不能惯他,于是大声道:“我王国华,不高兴我找你就挂了。”說着王国华把电话砸了回去,挂了电话却不走,站在那裡得意的嘿嘿笑着等。
果不其然,游飞扬很快又拨了過来,王国华冲要站起要接电话的老板娘道:“别接,等一会。”老板娘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
差不多快過時間的时候,王国华才拿起电话懒洋洋的回道:“谁啊?”
“王国华,是我,别挂电话。刚才的事情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好。”游飞扬赶紧解释,王国华這才道:“那算了,就這样吧,挂了啊。”
“别啊兄弟,你還沒找我有啥事情呢。”游飞扬朋友不多,对王国华這個能說上话的朋友還是很在意的。再說刚才理亏,王国华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来不是求自己办事的人。即便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事相求能帮就帮好了。
“哼,便宜你小子了。你不是說毕业后做金融么?我一個朋友手裡有一笔资金想投资,你有兴趣就来一趟,不是這個号码,你记一下,xxxxx。”說完王国华就挂了电话,丢下一块钱刚想走后头老板娘叫道:“唉,還差五毛钱,你接了两個电话呢。”
王国华楞了一下,嗯了一声摸出一块钱丢下正打算走呢,老板娘又道:“王大才子,真不认得我了?”
王国华刚才沒注意看,這会才仔细的打量說话的老板娘,辨认了一会苦笑着拍脑门道:“钟……,完蛋,想不起来了。”
“那是,你是读全国重点大学的才子,怎么会记得人家這個名落孙山的小女子。就算同桌半年吧,說忘记也就忘记了。”
王国华顿时无疑,年轻的小老板娘见状,乐的掩嘴弯腰,好一会才停止笑道:“记住了,我叫钟小雅。”
钟小雅的脸蛋其实挺漂亮,就是個子吃了亏,也就是一米五五的样子。站在王国华的面前,钟小雅需要仰视才能正视对方。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忘姓大。对了,你不是在纺织厂上班么?怎么在這?难不成结婚在家当主妇?”王国华也就是随口這么一问,钟小雅顿时一脸羞意,低声笑道:“瞎說啥呢!厂裡下岗了,在家帮母亲看小店。我长的丑,想嫁人也沒人要。”
钟小雅其实言不由衷,在纺织厂裡头還是不乏追求者的,只是這妮子心有点高,一般的人看不上就是。
“对了,你应该毕业了吧?分配在那個单位?听說今年的分配不能进事业单位,想进政斧部门要走关系的。”钟小雅脸上依旧飘着红,眉宇之间闪动着重逢的喜悦和关注。
“呵呵,我分到县委政研办。”随口敷衍了一句,王国华道:“要上班了,回头聊,我就住在前面的曹家院子裡。”
王国华說着便走了,对于钟小雅实在沒有太多的记忆。高三下半年钟小雅同桌了半年,两人之间說過的话加起来恐怕都不到十句。一门心思金榜题名的王国华,心裡或者有過這個同桌青涩的影子,但是很快就在大学四年的努力和挣扎之中忘却了。
看着王国华高大的背影远去,想到他分在县委裡的话,钟小雅的心如同受伤落地的小鸟,一阵接一阵的扑腾。钟小雅的父亲在县劳动局,级别不高就一個科长,体制改革让曾经红火的劳动局渐渐的冷了下来。从纺织厂下岗之后,钟小雅的工作問題一直拖着解决不了。钟小雅心裡着急,却也只能无奈的等待机会。
提前五分钟到办公室是王国华的习惯,午后的政研室冷冷清清。如果不出意外,整個下午三個老家伙都不会出现。
事情总是有意外的时候,王国华无聊的看完一份报纸,正打算开溜时,章主任一脸严峻的进来道:“小王,你跟李书记是啥关系?”
对于王国华,章兆龙一直看的挺顺眼的,小伙子人谦虚又勤快,完全沒有一般年轻人的浮躁。政研办這种地方,换成一般年轻人根本做不到整天呆着看那些无聊的讲话稿。可這個年轻人就做到了,原本以为发现了一块璞玉,正打算好好教导一番的,沒曾想居然是县委书记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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