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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

作者:吾彩
《福运三岁小郡主(读心术)》

  吾彩2024年9月8日

  “母妃,您快去看看,妹妹好像中邪了。”

  东宫,九岁的文安郡主拎着裙摆从东偏殿冲出来,一脸惊慌地跑到凉亭下,凑到正在画画的太子妃耳边說了這么一句,随后扯着她手就往起拽。

  文安郡主一向文静乖巧,鲜少有這般慌乱失措的模样。

  太子妃一把抱住女儿,先是安抚地拍拍她的背,這才温声嗔道:“青天白日,說什么胡话,你妹妹能吃能睡,像只小猪,何来中邪。”

  文安郡主急得跺脚,都快哭了,“母妃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太子妃這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儿来,从榻上起身,牵着女儿的手匆匆往外走,去了东偏殿。

  一进门,就见三岁的小奶团子正坐在临窗榻上,伸着圆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戳来点去,软乎乎的小奶音满是困惑:【狗狗,我怎么碰不到你?】

  系统:【我是虚幻的,你摸不到的。】

  一见這副场景,太子妃登时花容失色,原地呆住。

  诺诺的嘴巴根本沒有张开,她是怎么說话的?

  她說狗狗,可這屋裡哪有什么狗狗?

  這孩子到底是在和谁說话?

  难不成,真的像慧慧說的那样,诺儿她,中邪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太子妃头皮发麻,一身汗毛竖了起来,攥着大女儿的手情不自禁收紧。

  文安郡主被捏得发疼,可她也顾不得将手抽出来,反倒觉得這疼刚刚好。

  這疼提醒她,方才不是她的幻觉,妹妹是真的中了邪。

  太子妃心中惊悚,抬脚就要上前抱起小女儿,文安郡主赶紧拉住她的手,一边使眼色,一边将她往外拽。

  太子妃虽不解,可還是跟着出门。

  母女俩到了门口,又走出几步,文安郡主才停下,招招手示意太子妃俯耳過来。

  太子妃焦急担忧地往窗口方向看了一眼,蹲下问,“怎么了?”

  文安郡主小声說:“母妃,你是不是要去问妹妹在和谁說话?”

  太子妃点头:“正是,为何拦着母妃?”

  文安郡主:“母妃,您别问了,问不出来的。”

  太子妃蹙眉不解问:“怎么說?”

  文安郡主:“方才,我听到诺儿和人說话,我就想问她在和谁說话,可一张嘴,就像有针扎一样,整個嘴又痛又麻,一個字都說不出来。”

  一听這话,太子妃脸色一变,忙捧着女儿的脸左看右看:“现在可還疼,要不要喊個太医来瞧瞧?”

  文安郡主摇头:“已经不疼了,母妃别担心。”

  太子妃仔细检查了女儿的嘴,发现沒什么伤口,她也不像疼的样子,略微松了一口气,“你快和母妃說說,方才是怎么回事?”

  文安郡主点头,把刚才的经過說了。

  方才她抱着诺儿在榻上玩,可突然之间,就听到诺儿和一個自称阿桶的男子在說话,不過诺儿是喊他狗狗的。

  她左右看了看,见屋内除了坐在角落绣花的宫女,沒有什么狗狗,更沒有男子,连忙问妹妹怎么了,可一张嘴,嘴就像被无形的针扎了一样,說不出话。

  她第一反应就是妹妹中了邪,赶紧跑来找母妃。

  太子妃听完,用力抱了抱大女儿,“慧儿做得对,這样,母妃进去陪着诺儿,你快去衙署找你父王回来。”

  文安郡主点头,也抱了抱母妃,安慰道:“母妃别怕,慧儿這就去,很快回来。”

  說罢,小姑娘从太子妃怀裡出来,连贴身小宫女都顾不上带,拎着裙摆跑走了。

  太子妃不放心,忙招呼廊下手足无措的小宫女:“快跟着郡主去。”小宫女应声,跑着去追。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东偏殿,角落绣花的宫女起身行礼,太子妃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屋内安静下来,太子妃這才放轻脚步走到临窗的罗汉榻前,轻轻坐在了小胖姑娘身后。

  她本打算再听听小姑娘和那什么狗狗的对话,可小姑娘被她坐下的动作惊动,扭過头来看。

  见是她,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小胖身子一扭,就从榻上站起来,扑到她怀裡:奶声奶气地喊:“娘亲。”

  怀裡抱着沉甸甸的奶娃娃,太子妃一阵心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她忍着泪安慰着自己,沒事的,不管是中的是什么邪,她一定能找到办法将那邪祟从诺儿身上驱除掉。

  她将小姑娘紧紧抱在怀裡,亲了亲她肉乎乎的小脸蛋,又亲了亲她的小圆手:“娘亲在呢,诺儿可饿了,要不要吃糕糕?”

  小姑娘被亲得咯咯笑:“诺诺要吃。”

  太子妃說好,抱起小姑娘出了东偏殿,却也不进正殿,喊人搬了把椅子,就那么抱着小姑娘坐在春日正午太阳底下晒着。

  她想,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总该是怕日头的。

  可沈知诺怕晒,她两只小手挡住眼睛:“娘亲,诺诺好热。”

  太子妃又心疼起女儿来,只得抱着她起身,又挪到凉亭下。

  宫女先端来水盆,又端了点心果子来,太子妃抓着小姑娘的两只小手给她洗干净,這才给她拿了一块云片糕让她吃着。

  沈知诺一边慢慢啃着,一边想着刚才系统和她說的话。

  她其实是胎穿,一出生就是太子家的小郡主,爹爹疼,娘亲爱,哥哥姐姐也宠着,這么多年,可谓受尽万千宠爱。

  她只当是老天爷见她上辈子活得太惨,补偿她的。

  她想着,现在她是郡主,以后皇祖父去世,父王就是皇上,母妃是皇后,那她就是大宣最受宠的公主。

  她已经做好了好吃好喝好玩,躺平一辈子的准备。

  可今天突然有個黑色小狗形状的系统找上门来,說什么她是活在一本书裡的小炮灰,她父王会被削去储君之位,全家流放,最后惨死在路上。

  那可不行,她上辈子是個孤儿,孤零零一個人活着,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家人,怎么能轻易让他们死了呢。

  她刚才想多问问的,可母妃来了,被打断。

  现在闲下来,她就想再仔细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個事,還想问问有沒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這破烂结局。

  還沒等问呢,就见姐姐牵着父王进了院子。

  她好奇地仰头看向母妃,用拿云片糕的小手一指门口,开心地說:“娘亲,爹爹回来了。”

  她就說刚才姐姐跟她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去接爹爹去了。

  太子妃摸摸小女儿的头,看向太子。

  太子虽已年近四旬,却仍旧和年轻时那般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岁月出了让他身上多了一些沉稳和内敛,几乎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和他对上视线那一刻,她那颗慌乱不安的心就像有了着落,踏实了些。

  夫妻二人用眼神交流片刻,太子妃就知道,方才慧儿已经把事情跟太子讲了。

  太子见妻子目露不安,安抚地在她手上拍了拍,随后将张着双臂朝他扑来的小女儿抱住,开口问:“诺儿啊,你同爹爹說,先前你在同……”

  话說一半,太子的嘴瞬间疼得麻掉,后面的话直接掐断,那一瞬,他终于信了慧儿說的话。

  方才慧儿急冲冲跑来户部,神神秘秘将他拉出去,与他讲发生在诺儿身上的奇异之事。

  一开始他是不信的,听完之后,哈哈笑着說慧儿也会编故事了,又說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可慧儿急得红了眼,說是母妃让她去找父王的,不信她,总该信她母妃吧。

  他這才正视起来,再一想自家這個大女儿平时最是稳重懂事,万万不会在他当值时跑去衙署說故事。

  但這事着实太過匪夷所思,他仍旧半信半疑,却也沒再问,同户部尚书交代一声,带着慧儿急匆匆赶回东宫。

  要說先前信了五分,可眼下见妻子神色惶恐不安,他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但還是心存侥幸,這才抱起诺儿,问出了口。

  结果好嘛,他這嘴,像有人拿着一把针齐齐扎在上面一样,瞬间疼得失去知觉,這会儿還是麻的。

  见太子话說一半戛然而止,太子妃就明白過来怎么回事,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又摸了摸文安郡主的脸,示意她们母女也是如此。

  虽不知为何,可三人都知道,当着小娃娃的面,是无法问出什么的。

  太子给文安郡主递了個眼色,文安郡主便朝着妹妹伸出胳膊:“父王要和母妃說话,诺诺到姐姐這裡来。”

  自小到大,她都是被家裡人轮番抱在手裡的,总是這個刚抱一会儿,那個又要抱,沈知诺早已习惯。

  但她最喜歡娘亲和姐姐抱,因为她们身上香香的软软的,不像父王常年习武,身上硬硬的,但父王比哥哥们又好一些,父王身上总是带着淡淡地檀香味道,哥哥们每天跑来跑去,身上时常出汗,经常臭臭的。

  见文安郡主要抱她,小姑娘转身就扑到姐姐怀裡,還把手裡的云片糕喂到她嘴边:“姐姐吃。”

  为了方便父王母妃說话,文安郡主抱着妹妹溜溜达达走远了些。

  太子和太子妃便立刻把脑袋凑到一起,先是互通信息,结果发现自打文安郡主走了之后,小姑娘再沒和那個什么狗狗說過话,二人商量一番,决定先按兵不动,再听听。

  于是又给正抱着妹妹看花的文安郡主使了個眼色,文安郡主便又抱着妹妹走回来,一家四口便都在凉亭内坐了,慢悠悠喝茶,吃点心。

  沈知诺吃饱喝足,见父王母后和姐姐都不說话了,便又在心裡和系统說起话来:【狗狗,你在嗎?】

  一只黑色小狗登时出现在沈知诺眼前:【小主人,阿统在的呢。】

  之前系统已经說了,穿书局现在更人性化了,比如說为了方便人类幼崽理解什么是系统,就把派往十岁以下宿主身边的系统全都設置成小动物形象。

  当然這些小动物是虚无的,只有被绑定的宿主能看见,也只有宿主能和它进行交流。

  所以,看见小黑狗再次出现,沈知诺并不担心被父王母后和姐姐看了去。

  便安心和它說起话来:【狗狗,先前你說,我父王会被皇祖父削了太子之位,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太子手裡端着茶杯正在喝茶,一听這话,手一抖,茶水撒了满衣襟。

  什么?

  他被削了?

  怎么会?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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