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神經病上門了
哈哈哈哈哥,你好慘,怎麼樣,做女孩的感覺是不是不錯啊。
蕭遙揉着已經笑僵的臉,乜斜着眼看她,語氣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妹妹,跟人家暗送秋波的可不是我,是你啊,人家中意的說到底不還是你麼。
蕭晚如夢初醒,再也笑不出來了,天哪,合着惹麻煩上身的還是我。
像是爲了驗證她這句話,翌日,那異族少年就帶着禮物上門來了,而後不出意外地被那幾個壯漢侍衛擋在了門口不讓進。
夫人身體抱恙,今日不見客,請回吧。
異族少年挑了挑眉毛,說道:我不是來求見你家夫人的,我來求見你們府上的小姐。
侍衛毫不留情地說道:小姐也身體抱恙,請回吧。
異族少年笑道:昨日我還見她面色紅潤身體康健,怎麼今日就抱恙了?
那幾個侍衛不答話了,而是凶神惡煞地一人杵着一把刀想把這少年嚇回去。果然,異族少年後退了幾步,而後一個飛身飛到了院牆上,再一跳就沒人了。
彼時王初喜和蕭若言正在正堂裏一起看唱戲的。
今日這齣戲唱的是長生殿,王初喜方纔看的眼淚連連,撲在蕭若言懷裏擦眼淚,下一瞬,異族少年就推開了正堂的門。
戲聲戛然而止。
王初喜擦了擦眼淚,還帶着些鼻音說道:這戲班子還真有意思,演員還有扮成西域人的啊。
異族少年一眼便鎖定了正座上的王初喜及蕭若言,立刻上前作揖道:侯爺好,夫人好,我是來求娶蕭晚小姐的。
堂內衆人皆是一驚。戲班子的人見蕭若言的臉色已經黑下來了,頓時收了行頭對王初喜磕頭道:夫人,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給您唱完。說完便一溜煙兒跑了。
蕭若言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了,對着外面吩咐道:讓門口的侍衛進來領罰!
異族少年見狀立刻擺手道:不干他們的事,是我自己闖進來的!
蕭若言沒有理他,硬是讓那幾個侍衛一人領了二十大板的罰。
王初喜適時地起身將蕭若言扶回去坐着,趕在他發作之前對那異族少年說:你且回去吧,我家女兒尚未有婚配的想法。
聞言,異族少年臉上有明顯閃過的失落,他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串珠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侯爺,夫人,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遊遠,這串珠子是送給蕭晚小姐的,請代爲轉交給她,另外請向她轉達我的話,就說她脖子上的兩顆紅痣真好看,就像兩顆紅豆一樣。
蕭若言聞言臉色瞬間黑到了極致。
遊遠說完便走了,留下這夫婦二人在堂上死一般的寂靜。
王初喜將那紅瑪瑙的珠子收到了袖子裏,還未曾說什麼,就見蕭若言已經氣勢沖沖地大步走出去了。
他風風火火地走到了後院,把正在房間裏削木頭的蕭遙拎了出來。蕭遙不明所以道:父親,你要罰我也應該有個由頭啊,我又犯了什麼事兒啊?
蕭若言從下人手裏接過了那極粗的藤條,對着他的後背就先來了一藤條,疼得蕭遙霎時間便說不出話了,而後,他怒吼道:由頭?你扮做你妹妹的模樣去做獻花女就是胡鬧!
在地上被打趴下的蕭遙和在屋內偷聽的蕭晚均是一愣。
父親是怎麼知道的?
她和哥哥蕭遙若是單說臉的話,稍一僞裝一下,便是蝶兒姨母都認不出來的。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蕭遙的脖子上有兩顆紅痣,而蕭晚脖子上沒有,且蕭遙的脖子十分修長,穿上那輕便又領口低的裙衫後更是十分明顯了。
因此聰明如蕭若言,單是聽了遊遠的話就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見父親又要落下一藤條,蕭晚立刻從房間跑了出來,哀求地說道:父親,不關哥哥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求哥哥扮作我的模樣……
不是!
不等她說完,蕭遙就強忍着脊背上的疼痛開口說道:不關晚兒的事,是我覺得扮成女人好玩,所以才讓晚兒待在家裏,我好去的!
蕭晚頓時淚意上涌說不出話了,她還想說什麼,但蕭若言已經不聽了,隨即揚起手,一藤條接着一藤條地打下去,絲毫沒有收手勁。
你知不知道,一着不慎會毀了你妹妹的名聲!蕭若言越打越來勁。
可蕭遙就是嘴硬,還十分無畏地笑道:可是好玩兒啊!
蕭晚在一旁急的淚流不止,哥哥你別再說了!快求求父親饒了你吧!我……我去找母親!
等蕭晚把王初喜拉來院子的時候,蕭遙已經被打的疼昏過去了,讓下人擡去了臥房休息。
蕭若言手裏依舊捏着藤條,手心裏已經攥出了血來,依舊一言不發地冷臉盯着地面。
王初喜見狀上前,將手裏的披風披到他肩頭上,溫聲道:好了夫君,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先回去喝杯熱茶吧,彆着涼了。
聽見了她的聲音,蕭若言這纔回過神來,摸着她冰涼的手不禁皺眉道: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快回屋,我給你揉一揉。
王初喜笑着點頭。
二人出了院子之後,王初喜又回頭衝着蕭晚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趕緊去看看蕭遙。
蕭晚會意,擦了擦眼淚衝去了後院,推開門只見蕭遙完全沒了往日活蹦亂跳的模樣,背上早已滿是血痕,即便讓下人清洗了也還是血肉模糊的令人心怵。
他趴在榻上昏睡過去了,兩隻手耷拉在榻邊。
蕭晚立刻淚流不止,低聲啜泣着上前爲他上了藥,在腿上給他蓋好了被子,而後又親自去廚房裏爲他煎藥。
在後廚的時候,蕭晚聽見了侍女們說起今日一個異族少年闖進門來要求親的閒話。
蕭晚頓時一愣,異族少年可不就是哥哥說的那個神經病?
這事在蕭遙醒了以後也順利又快速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裏,於是當夜,他便換上了夜行衣,又偷摸地溜出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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