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五爷提调,赵五反水(续更二)
王侃见了叔叔婶婶,也都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看到一家当户的,大家都知道用羡慕的眼光招呼着王侃,顾重九也在后边沾沾自喜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一股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
眼见得家门不远了,烟囱裡飘着白烟,知道家中有人,王侃也是心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二人牽马进院,将两匹马拴在树上,這时屋子裡的王二当家的和秦越秦师傅,听见有马匹的鸣叫声,知道准是三幌子回来了,正要出门去迎,只见,门帘挑处,王侃与重九大步进来了,王侃抱住师傅而后又给王二当家的行個礼。顾重九在后面把东西都搬进来放到炕上之后,也给二位鞠躬行礼。四人坐定以后,王二当家的抓過王侃的手說道:“小兔崽子,离开家這么久,也不知道给家裡捎個信来?跟着你的這個孩子是谁呀?”王侃笑着看着老父亲,又看了看秦师傅說:“我怎么不想你们啊!我走的时候告诉了表姐,让她转告你们,不知道你们看到我留下的字條了沒有,這几天回到衙门裡刚刚消停点,又赶上重阳节,這不就回来看望二老了嗎!”之后他扯過重九說:“這是城裡顾家杂货铺的小少爷名叫重九,现在给我做书吏,”重九這时站起身给二位再次施礼說道:“二位伯伯好!小侄重九,就是跟着师爷学手艺,是师爷抬举我,,让我随行,才有幸认识您二位伯伯,”
秦越秦师傅,连忙拉過重九坐下說道:“既然是王侃的同僚,那就不必客气了,来到這裡,就和回到自己家裡一样,不要拘束,快快到炕上坐吧!炕上暖和。”四個人将饭菜摆好,王侃又把在城裡带回来的烧鸡,驴肉都撕开,切碎端上桌子,顾重九将大坛的高粱酒起开,挨個的往碗裡倒酒,屋子裡立马酒香四溢,暖哄哄的。
“好哇,你们有酒有肉的高高兴兴過重阳节,咋就不叫上我們呢?”原来是刘三爷带着媳妇也来给老人過节来了!王侃乐得,从炕上跳下来,给了刘三爷一拳头,。刘三媳妇把带来的礼物放到地桌上,对着王二当家的說道:“二舅啊!知道你可能也该回来了,我和刘三忙着跑来,還怕见不到您。三晃子走的时候就让我們来捎信给你,這阵子忙,這不才得了闲空就過来了,沒想到,三幌子也回来了!”王侃說道:“等你们捎信啊!黄瓜菜都凉了!”大家一阵哄堂大笑。王侃拉着刘三爷往炕上让,之后又挤到表姐跟前說道:“姐姐呀?我姐夫最近有沒有欺负你啊?”表姐摘下头巾坐在炕沿边上說道:“他敢嗎!现在就是借他個胆子,他也不敢了,有我大弟在衙门裡当师爷,他呀!规矩着呢!”說完,大家又是哄堂大笑起来!
重九這孩子很是懂事,吃饱饭后就出去喂马,坐在大门外数星星。
屋子裡的人都看向王侃,,表姐问道,“這小孩是不是仇武给你放的眼线那!”衙门裡的水深着呢,你可要处处小心着点!”王侃回道:“我才刚刚和他接触,他到底是個什么样的人,還不清楚,大家說话還是要注意一点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刘三媳妇凑過来說道:“過一会我让他去我爸爸家裡和老二一起住,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就多唠一会吧!”刘三爷点点头道:“也好,正好我有些事儿想和二舅和秦师傅說說呢!”
就這样,刘三媳妇走到院子裡见那重九道:“小老兄弟呀!我领你去我老爹家裡,和我二弟一起住,让他们爷几個唠扯去吧!明個早上起来,让你姐夫再把你带回来!我這個人儿呀,一擦黑儿就不敢走黑道,你陪姐姐先走吧!”顾重九向门裡望了望,王侃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重九悻悻地跟着表姐身后,向村子裡走去,王侃转身搬来凳子坐在刘三爷身边。這时王二当家的說道:“王侃呐,你现在去衙门裡当差,可要多长几個心眼,仇武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据你四叔五叔得到的准确消息,這家伙在道上就是個坑蒙拐骗的主,在朝廷裡就是個残害好人的变色龙。這次你帮他黑了老毛子,你是知情人,要多加他的小心。”秦越秦师傅說道:“根据知情人透露,白家街南面的马家,就是仇武设计害的,這個人学了点南蛮子的巫蛊之术到处招摇撞骗,有好些人都在惦记着他呢!”
刘三爷說:“听夹板岭那郭家大煎饼铺的郭老贵說,他们在联系黑道上的人买枪。前些天送给张海山的枪是李六李捕头他们的旧枪。仇武黑了老毛子,要换一個批新枪。二舅啊!张海山哪裡你得找一個识文断字的人去啊!這将来,有钱有枪了,怕那孩子摆不平那一两百号子人啊!”
秦越秦师傅沉吟了一会說道:“這老毛子和小日本鬼子,不在打仗嗎?如果有一天,哪一個败了,就该腾出手来打我們了。老八哪边给二先生的来信已经明說了,咱们得尽早下手,要抓枪,要掌握住這些人马,东北的局面变化到啥样,都未可知呀!仇武的這批枪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来,大地主袁大头家的這股势力也要拿下来,最好能想出一個让他们两败俱伤的好办法,别露了王侃在衙门裡的這双耳目。還解决了問題!”
刘三爷听罢說道:“我四舅五舅他俩有法术,为啥不让他俩给仇武和老阎王他们中间设個局烧把火呢?”王二当家的听后笑道:“嗯!老三說得对,那老阎王就听四先生的,他俩点子多,他们拿老阎王有证!明個我和老四老五商量商量吧!海山哪裡,我想還是秦师傅你去吧!赶明儿早上,去和老阎王把教馆的差事儿辞了,那十了個小嘎子,我再找個先生去教吧!”秦越秦师傅点点头表示同意。王二当家的又转回头来看向刘三爷,问道:“你们两口子在那边也留心着点,听說你家老四和白老三仇武他们走得很近,你也要叮嘱他,挣钱沒毛病,但是,不能挣那黑心的钱哪!我见你媳妇来,好像有啥事似的,咋啥也沒說就走了呢?”
刘三爷笑道:“唉呀呀!還是二舅的眼睛毒啊!您真是人精啊!咋啥事儿都瞒不過您呢?在您的眼睛裡就沒有看不透的事情。孩子他妈,不是觉着王三幌子带来的那個人不可靠嗎,是故意把他支走了,她這次来,是向您二舅道喜来了!”王二先生笑笑說:“有啥事就快說,别竟扯沒用的,拐弯抹角的!”
刘三爷說:“您不知道夹板岭上的那個大煎饼铺嗎,老板娘兰宝仪,听說二舅家的三幌子,人才出众,学识渊博,又在衙门裡做师爷,尚未成亲,有意要把他家的丫头金枝许配给王三幌子,上赶着托你外甥女做媒人,看看二舅您的意思。您要是觉着行,您就去看看,那金枝和她奶奶就住在我們头道沟她表叔家裡。老郭家也是個本分人家。就看您是咋想的?”
王侃一听,脸腾的就红了起来,看向老爹:“老爸!這不行吧!我才刚刚到衙门做事儿,啥啥都沒有一定呢,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儿,可别介先谈這些事儿了!”秦越秦师傅在一旁說道:“你今年也不小了,一個人在外面也是不方便,有個人照顾你也会好一些,可别時間长了,很衙门裡的人学坏了!二哥!我看行啊你琢磨琢磨是不是這個理儿,”王二当家的磕了磕旱烟袋锅子,說道:“先把眼嗎前儿的事儿办好,明個早上我和四弟五弟见了面,再呛咕呛沽!得便了,我再瞧瞧那丫头,要是可心了就定呗!有家才能置业业,有家了就有根儿了!這些年沒娘照顾也苦了這孩子了,亏了有秦师傅替我分担一些,不然哪有他现在的光景啊!”
王侃听着他们的谈话,心裡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說实在的,五味杂陈心情无比的忐忑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