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人间炼狱万人坑
松花湖面积广阔,上游林密沟深河岔纵横,整個长白山西麓余脉山涧泉流都汇聚于此。水质极佳,水量充沛。這样一弘碧水,流经到此,南北两山如两座雄狮虎视其上,水位上下落差很高,犹如天门阻断,正是水力发电的好地。
日本关东军总部,做出拦湖築坝的决定,派驻大量关东军以及大批的皇协军来此驻防。
他们从蛟河,桦甸,磐石、永北、永南等地抓来五十余万劳工,除调配到敦化修建飞机场、开凿老爷岭隧道、夹皮沟金矿、凤凰山煤矿以外的,都送到丰满电厂工地。
在這個大山裡,聚集着上下严酷的统治阶级。日本人关东军要员和工程师是上等人,日本军人和监工是二等人,朝鲜人和皇协军便衣把头是三等人,中国的工人苦力是最后一等人。
二等人以上,有大米白面供应,有肉有菜,有酒吃。三等人是玉米面、高粱米,有青菜和菜汤。四等人吃的是玉米面和橡子面儿,有少量的米汤和咸菜。对于那些患有传染病和丧失劳动能力的人,都被扔到乱尸岗和万人坑裡去。
乱尸岗上野狗成群,狼熊出沒。每到夜晚,到传来野狼的嚎叫声。那些闪着幽幽绿绿光的狼群,在惨白的月光下,从雪地裡叼出死人的胳膊、大腿和人头,相互扭打和撕扯着,血淋淋的场面,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万人坑裡,那些成团的蛆虫和脏兮兮的老鼠,上下拱动,在大冬天裡的,老远就能闻到那些飘散着发霉和腐臭的味道。在這不见天日的人间炼狱,据有关记载,死难人数就有五六万之多。那些累累白骨堆在一起,就如同像小山一样。
白天,這些满山的民工们,顶着刺骨的寒风,吃着发霉的橡子面儿,人人大便不通,腹痛难忍,還要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夜晚就住在那用高粱杆儿制成的席棚裡,冬不避寒,夏不挡雨。零乱不堪,四面透风。
工友们有的被石头划破,有的被蚊虫叮咬,手脚生疮,浑身流着脓水也不给医治。遇到有那些带病工作,体力不支而栽倒者,监工们就用皮鞭蘸凉水,抽打着他们,用枪托砸他们。工友们,胆敢反抗,就用八号儿铁线,在人的肩胛骨上穿過,把人一串儿一串儿的吊在外面木杆上,活活的让蚊虫叮咬,太阳暴晒,或者在大冬天裡把人浇上凉水,活活冻死。
三九天,松花湖湖面上,北风潇潇,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滴水成冰。为了脱离這非人的折磨,从煤矿被抓過来的那個陈志范等八十多人,在湖上凿出一個冰洞,可怜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纷纷都跳进刺骨的冰水裡,用這种方式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桦树林子抓来的一百二十多民工,由于忍受不了军曹的皮鞭和夜晚严寒的煎熬三十多人,趁着夜间鬼子换岗的时候,跑到食堂裡,将汽油、食用油等泼在地铺上点燃,抱着十几個鬼子一起烧成了焦炭。自此以后,小鬼子管理的更严了。对待這些民工,像对待野兽和猪狗一样,不给瓷器餐具,几十個人,用一個木勺儿。吃米汤的时候排成队,大家手捧着橡子面儿,一個跟着一個,由工头儿喂着,不管多少,每顿饭,一個橡子面儿,一口米汤。如果洒到地上了,還要挨鞭子。因为酷刑折磨得劳工人员开始大量减员。关东军便四处抓丁补充。新抓来的劳工数量越来越越多,早上进来五十人,晚上回来的人就有二十個的死去了,眼睁睁的看着堆积起来的累累白骨,在這人间炼狱真是罄竹难书血泪斑斑。直到现在,那些遗骸還被陈列在丰满抗日战争纪念馆内,让人看后不寒而栗,那些死难者含恨而去,冤魂游荡在浩瀚的江雾之中。
随着那凛冽刺骨的寒风,久久的萦绕哭诉,而不肯离去……
王二当家的,惊悸的听着王四先生的讲述,心中的怒火中烧,恨的是牙根紧咬!
皇协军的司令卢斯苟,老家在丰满下面不远的孟家村,他的老母亲害了邪病,托人找到了我們。约好在腊月二十三,過小年的那一天,通過勘察,关东军往松花湖坝工地上下运送物资的车辆,都在那用餐。
這一阵子,各地为山林队筹措军粮的交通站,都被日军给破坏了。我們想在這裡打开一個突破口,来一次偷天换日,搞到粮食后立即通過两條线转移出去。我俩详细地看好了地形,我們就在孟家村给小泉纯一郎送上一份新年的贺礼!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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