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吱!”
“啊!”红灼直接就被吓到了,但還一边惊叫着一边将手裡的灯笼朝那只老鼠挥過去。
她下意识地想护着傅昭宁。
就见傅昭宁手腕一动,一枚绣花针就朝着那只老鼠射了過去。
“吱!”
老鼠叫了一声,在地上抽了几下不动了。
傅昭宁伸手拍了拍红灼的肩膀,“别怕。”
红灼怔怔地看着她,鼻尖有点发热。
呜呜,傅小姐真好。傅小姐好飒的身手!
灯笼刚才被她甩向老鼠,砸落在地上,裡面的烛火烧了起来,已经把灯笼纸罩烧穿了,那边一簇杂草也跟着烧了起来,一時間火光照亮了這昏暗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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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星端着一盆水匆匆赶了過来,泼到了那团火上,滋啦一声,火被烧灭,黑烟升起,气味有点难闻。
“傅小姐,您沒事吧?”
傅昭宁摇了摇头,“沒事。”
她举步朝着屋裡走了进去。這主厢房分内外两间,以一扇半圆拱门分开,拱门上本来应该是挂着纱帘的,但现在光秃秃,站在门口一眼能够望见裡间的床。
床也是很简单的样式,纱帐還沒挂上去,床上放着一叠被子還沒铺好。
外间一张四方桌,四张圆椅,一個洗漱木架子,一张小小的妆台,上面空荡荡。
另一边有一個一人半高的木壁橱,现在橱门打开着,应该是粉星刚刚擦過,正开着柜门通风散味。
屋裡有扇窗,窗正对着四方桌,這会儿窗也开着,窗帘也沒有,上面的窗纸也落了灰,有几個角都飞起来了。
這隽王府。
傅昭宁轻叹了一声。
這就跟家徒四壁沒有什么分别了。
粉星和红灼跟了进来,对视一眼,“傅小姐,明天我們去问问管家,能不能再找另一個院子。.”
她们之前刚进蒹葭院的时候都觉得于心不忍。
傅昭宁摇了摇头,淡定得很,“不用了。”
以前她住過比這裡更差的地方,等到她缓過時間来,能够救回祖父,到时候再跟隽王商量一下和离的事,两個人好聚好散,也挺好的。
现在就算是借住在這裡吧,作为客人,有什么可挑的?
粉星和红灼都觉得她太冷静了,但她们原本就只是王府裡的二等丫鬟,也說不上话。
“傅小姐,那我們再收拾一下。”
這屋子太久沒有人住了,一点儿人气都沒有,墙角,门后,還有几处隐约发霉。傅昭宁抬头看了看房顶,甚至還看到了两三处蛛網,屋子裡也有点儿湿气。
本来這样的屋子得好好清扫一下然后用艾草熏一熏,再通风两天才好入住的。
现在傅昭宁也懒得再去跟王府裡的人计较。
好在這两個丫鬟是好的,干起活来手脚也很麻利。
她们收拾好了眼下能收拾的,把床褥都铺好,挂好了纱帐,又去找了窗纱過来先将就贴上,再拿了几支蜡烛過来,也算是暂时能過夜了。
這么一折腾,夜已经沉了。
隽王那边再沒派人過来說什么,沒什么动静。
傅昭宁从傅家回来的时候本来是想着到了王府之后,再问问明天去落月山的事,但是现在隽王明显并不想理会,她只能靠自己。
“傅小姐,那我們就先退下了,您好好歇息。”
红灼和粉星朝她行了一礼。
傅昭宁愣了一下,“你们不住在蒹葭院嗎?”
被她這么一问,红灼和粉星更觉得不好意思了,“管家說,我們還住回原来的地方,不是专指派给您的。”
傅昭宁明白了。
她本来以为這两個丫鬟就是调给她用的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她自作多情。
她连個客人都不如的。
“傅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您都可以叫我們,我們会尽量往這边走动的。”
“谢谢,暂时不用了。不過,能不能麻烦你们明天一早帮我准备几件东西?用完了我就拿回来,算是借用。”
红灼和粉星对视了一眼,“您請吩咐。”
傅昭宁說了几样东西,等她们应下离开,自己才脱了一身外衣,躺到了床上。
是暂时铺的床,确实也不软,好在她以前跟着出特殊任务的时候什么苦都吃過,什么恶劣的环境都可以扛得住。
這一天也实在是够折腾的了,躺下之下傅昭宁甚至都沒精力再多想什么,秒睡。
“傅小姐!”
急促的拍门声把傅昭宁惊醒起来。
她猛地坐起,听出来是红灼的声音,“怎么了?”
“宫裡派了御林军過来,要送您进落月山了!”
傅昭宁皱眉,但也沒有迟疑,立即就下了床,“进来,你给我准备衣服了嗎?”
红灼推门进来,手裡抱着一個很大的包袱,快步過来。
“您昨晚吩咐要的几样东西,我們都還来不及准备,只得先拿了两套我和粉星的衣裳,您别嫌弃!”
她把包袱打开,拿出了其中一套衣服递给了傅昭宁。
傅昭宁嫁過来,一点嫁妆都沒有,昨天她都来不及想清楚那些细节,反正身上就一套嫁衣,就這么累赘地进山肯定不行。
好在丫鬟们的衣裳還是比较轻便的,她二话不說立即就换上了。
红灼和粉星的身形跟她差不多,甚至比她還有肉些,她们的衣服傅昭宁穿着合适,腰带勒紧一点就行。
“粉星去找人拿小铁锹和背篓了,但是御林军催得紧,也不知道她来不来得急及。”
红灼急得不行,又指着一包油纸,“现在厨房裡早膳都還沒有开始准备,只有昨晚剩下的两個馒头,奴婢赶紧跟厨子要来了。”
另外還有傅昭宁說的布條,一包绣花针,她都拿来了。
别的实在是来不及。
“這是奴婢的鞋子。.”傅昭宁脚上穿的還是吉鞋,红色的,虽然软和但底薄,进山肯定不适合。
她试了红灼带来的鞋,却发现太大了,她的脚很纤细,穿不了。
“這怎么办?”红灼急得眼眶发红。
外面院子裡已经传来了青一的声音。
“傅小姐,御林军来催,請傅小姐马上出发。”
傅昭宁深吸口气,把东西打包好背上,穿回了自己的吉鞋,大步走了出去,一拉开门,发现天根本還是黑的,天還沒亮呢。
怪不得她感觉才睡不到一会。
這是催命呢!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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