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感言(此书创作由来)
经常在评论区刷到人感叹,明明是個女作者,为什么会想到写那么黑暗的一本书呢?
因为,我的人生,亲眼见证過人性的丑恶,体验過最刺骨的冰凉。
就在写這本书前,我和农村家裡的父母断绝了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成了世俗意义上的不孝子女。
但我起初,真的是一個很传统,很孝顺,很听父母话的乖乖女。
就比如16岁上高一,寒暑假出去做餐厅服务员,忍着同学们讶异的眼神,小声的窃窃私语,为同龄的女孩子端盘子,送水。
比如17岁走所谓的关系进电子厂,流水线上的班长有意无意要揩油,我哭着跑回家时,迎来的不是安慰和怀抱,而是母亲两個冰冷的耳光。
她尖叫着咆哮:你不去兼职打工,下個学期的学费谁来付?我可沒钱!
比如19岁,靠着每年的兼职,我努力考上了一個很好的大学,却听他们的话,将其放弃,转头選擇进入了‘社会大学’。
因为他们不会借我一分钱交学费,同时开始以多年的养育之恩要挟,让我打工为弟弟凑学费,为他们填补开支。
随后三年,我每個月仅留一千元开支,其他全汇给家裡,生日时想多留一百块买蛋糕,都被骂娇气,事多,问我养我那么多年容易嗎?我哑口无言。
這就是重男轻女的某省农村,渗透到骨子裡的思想。
女儿都是赔钱货,能捞一笔是一笔。
于是,在去年,我23岁开始,他们不断的催我相亲,想榨干我剩余的价值。
他们开始私自拿我的照片,不断的找媒婆,找各种介绍人,物色着他们心仪的对象。
于是,我便进入了不断被迫相亲见面,又故意将相亲搞砸的流程当中。(从去年开始,我开始在家裡写女频小說,压根拒绝不了。)
這套流程,在今年,彻底失效了。
因为那個相亲对象,家裡是开厂的。
越是农村,越攀比。
父母开出了66万,外加镇裡买房的天价。
想必你们看到這,也知道我是哪個省的了。
我坚决不答应,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就算我因此嫁给了一個不喜歡的人,哪怕家庭條件再好,幸福的也不会是我,而是我的父母。他们会源源不断的吸着血,而我,甚至有可能要一起打工還买房的贷款。
他们把我关在房间裡,要是不同意,就不让我出去,甚至开始不给吃的,喝的。
我尝试叫過帽子叔叔,但属于家庭纠纷,人家管不了。
我彻底的心灰意冷,在一個月前,假意顺从之下,一個人毅然跑了出来,前往了我印象裡最远,最安全的北方城市,拉黑了他们所有联系方式,单方面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也因此,女频的作者号被他们不断发文辱骂,我转了男频,写了這本书。
原身家庭的黑暗,从童年贯彻至今,還有许多我不愿,也說不出口去提及的往事,让我沒有感受到片刻的温暖,只体会到人性最真实的丑恶。
有句话曾言,童年的阴影,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而我,一直到去年,都在暴雨和潮湿之中。
对于他们而言,我的存在,只不過是一件有利而图的‘商品’。
那对于其他人呢?
我依旧是一件有利而图的‘商品’。
我从小学一直玩到大,最好的闺蜜,我曾经视她比生命還重要,因为她曾在很长一段時間,给了我以我的家庭,从未拥有過的温暖。
人总是這样,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
因为从来得不到爱,所以渴望很多很多的爱。
在這样畸形的关系中,她养成了一個习惯,问我借的钱从来不需要還。
那么多年了,我实在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我只记得高中仅剩五百生活费时,我能借她三百,自己吃一個月的馒头清水面。
我只记得那三年打工,每個月留一千生活费吃饭,月月光的时候,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去網上借三万块钱,毫不犹豫的转给她,而至今依旧還着为她去接的這笔代款。
我很信任她,她在前年时,和我說她有一份轻松不累,能月薪過万的好工作时,我毫不犹豫去了。
结果却是会所,她介绍我過来,有提成。
是的。
十二年的感情,在她的眼裡,抵不過提成。
原来在她眼裡,我只不過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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