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找不到组织的国际友人
他的睫毛好长好长,跟個大洋娃娃一样。
白志高這会儿看见有人用英语打招呼,一下子就跟通了电似的。
他激动的用颤抖着的声音问:“我他要你母?”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激动成這样,很久以后才知道,白志高跟我比起我来,是更偏远的农村出来的。除了英语课之外,基本就沒說過英语。
這是他的英语口语处女秀……
深咖色的大洋娃娃,眨巴着长睫毛,一头雾水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翻译一下白志高在說什么。
我也一样很迷惑,不知道他這抽的什么风。
我非常不确定的问他:“你刚刚說的是……英语?”
“对呀,這么简单的英语,你都听不懂嗎?”他鄙视的反问我。
因为极度的激动,声带紧绷,让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尖锐。
不等我說话,他就又重复了一遍:“我他要你母?我這是在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难以置信的跟他確認:“你刚刚說的是Whatsyourname?”
“对呀对呀!”白志高激动的声音都劈叉了,“原来你也会這句哈!”
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他此刻的快乐。
好在大洋娃娃听懂了這句话,他轻轻的說道:“MynameisNajajeputeladisa.”
我跟志高一脸的茫然。
大洋娃娃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們是记不住他的名字,他体贴的說道:“YoucancallmeNaja.”(中文:你们可以叫我纳加。)
我估计外国人记中国的名字也不容易,就跟他介绍說:“我叫He。”
怕了白志高的英语发音,我顺便也替他做了介绍:“他叫Gao。”
“我還会說:我爱诱抚弱母!”白志高扯着尖锐的嗓音,迫不及待的显摆着。
我一脸黑线,這到底是哪裡的口音!
纳加又用他那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我求助。
“你說汉语!”我无可奈何的瞥了志高一眼說道。
沒想到白志高還不乐意了,嗤笑了一声道:“我爱诱抚弱母你都听不懂嗎?”
他翻了翻白眼儿,用一副赐教的口气跟我說道:“我這是在问他,从哪裡来。”
我都无力吐槽他了,直接跟纳加聊了起来。
原来他是斯裡兰卡人。
我們班就他一個人是来自這個国家的。
他来新加坡,是因为他哥哥。
“我哥哥也是持有ACCA证书的,在一家上市公司做高管。”纳加說起他哥哥,满脸的崇拜,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都带着星星,他给我們介绍道,“我哥哥希望我也可以拿到這個证书,在新加坡站稳脚跟。”
看着纳加盲目崇拜的脸,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ACCA证书的含金量。
我一边跟纳加聊着,一边给他和白志高做着双向翻译,我們三個人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白志高因为结交了一位可以练口语的外国朋友,异常的兴奋。
在新加坡的斯裡兰卡人很少,這是我认识的唯一一個来自斯裡兰卡的朋友。
后来因为难以启齿的原因,我又不得不放弃了這個唯一,這是后话。
在开学的第一天,我們就交到了好朋友,对我們来說,這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但同时,這又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我們三個人都偏内向,不善言辞,尤其是在面对异性时。
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們就找到了同类,腻歪在了一起。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們离开這所学校。
那一大群乌泱乌泱的妖精们,我們从始至终都沒有机会多撩一下。
感觉错過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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