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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作者:简史
司州。于栗磾,梁兴,奚斤,叔孙建四人在城楼上议事。

  于栗磾首先說道:“诸位,陛下驾崩,太子已经成为新皇。昨日朝中传来消息,崔大人命我們暂缓战事,回朝奔丧。”

  奚斤捋了捋胡须,感叹道:“我們几個从年轻开始就跟随先皇打天下,深知先皇的抱负。无奈命不由己,天下尚未统一,便已经驾鹤西去了。”

  于栗磾也是叹了口气,說道:“在我看来,奔丧是假,恭贺新皇登基才是真。”

  叔孙建說道:“可眼下战事刚刚消停,我們在三州的根基還未牢固,若這個时候离开,不是又把三州白白還给刘宋了嗎?在对面刘宋可是刚刚摆上十五万士卒啊!”

  于栗磾摆摆手,打断了他:“叔孙将军,他们陈兵在這裡不過是想要替胡夏分担一下压力罢了,唇亡齿寒,万一胡夏坚持不住,那么刘宋也要大祸临头了。虽然刘宋已经在我們对面陈兵十五万,但我谅他也不敢进攻,我們在三州足足有三十万军队,而刘宋只是我們的一半,但這却是刘宋近一半的兵力,如此他更不敢冒险了。”

  叔孙建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們一走,三州就兵马空虚了,刘宋三州被我們所夺,宋人岂能甘心?所以,诸位将军,我看我們還是等到根基牢固后再回去吧。”

  奚斤摇摇头,說道:“占领敌国城池,想要把它完全融入我大魏,少說也要七八年。等到七八年后我們再回去還有什么用?再者,殿下,不,应该叫陛下了。陛下自幼随军征战,十二岁时就率兵远征柔然,自然是心高气傲,先皇对他也是喜爱至极,甚至把大魏兵权都交予他掌管。我們跟随者先皇四处征战几十年,在军中也有很高的威望,陛下本来就心有忌惮。要事陛下登基我們不回去恭贺,岂不是让他对我們更加猜疑?若是如此,恐怕我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几人听完,都赞同的点点头。這时,梁兴问道:“那么毛祖德怎么办?”

  于栗磾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他還是不投降嗎?”

  梁兴无奈地摇摇头:“什么酷刑都用過了,他最硬的什么都撬不出来。我想从她嘴裡探出黄河一线的宋军布置与宋国水军的数量等,可他什么都不說。”

  于栗磾叹了口气,說道:“悍将啊!可惜他是敌国人。”

  司州的监牢裡,原本是毛祖德用来看管犯恶之人,沒想到,他自己也会在這裡面饱尝酷刑。

  毛祖德双手被铁链拴住,掉在屋顶上,一個烧得通红的火盆放在他面前日夜不停地烤着。监牢了的黑暗比沒有月亮的黑夜還要黑上百倍。虽說有火盆在燃烧,但却让人觉得這裡更加黑暗。由于无人打扫,這裡面常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恶臭,所以,這裡也是鼠蚁的天堂。

  毛祖德把头垂在胸前,火盆沒日沒夜的灼烤着他的肌肤,已经使他饥渴难忍。他使劲想要抬起头来,却无奈浑身沒有一点力气。身上的白衣染着一條一條的血痕,纵横交错,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神一般。

  一声刺耳的铁门响动,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個人来到他的面前,一老一少,正是于栗磾与梁兴。

  毛祖德已经神志不清,根本无心顾及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人。

  梁兴见状,给一旁的士卒使了個眼色。士卒点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提着慢慢的一桶冰水走进来,猛地泼到毛祖德身上。

  刚刚经過烈火的灼烤,现在又仿佛掉进了南极冰窟裡一般。毛祖德声音沙哑的惨叫一声,缓缓地抬起头来,满是怒火地盯着两人。

  于栗磾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他也不能相信,眼前這個狼狈万分的人,竟是一次又一次是自己受挫的悍将。于栗磾明白,既然两人是对手,那自己就不能给对手任何翻身的机会。

  “毛祖德,你可认识我?”于栗磾声音低沉的问道。

  毛祖德眨了眨眼睛,是自己努力地看清眼前的這個人。当他看清是于栗磾后,虚弱的冷笑几声,又低下头,淡淡地說道:“无名鼠辈。”

  梁兴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声呵斥道:“大胆!”

  “兴儿!”于栗磾大声打断了梁兴:“不要太放肆!他虽然败在我們手下,但绝非他的错。我与他在十几年前就有過一场仗,让为父狼狈撤离。他是你的长辈,懂嗎?”

  听到于栗磾的呵斥,梁兴顿时懵在那裡。片刻后,梁兴回答:“兴儿明白了,义父。”說完,后退了几步。

  于栗磾又把目光转向了毛祖德,冷笑了几声:“沒想到吧,你终究会死在我的手裡。”

  毛祖德抬起头,盯着于栗磾的眼睛,恶狠狠地說:“败在你手裡不光我沒有想到,就连你当时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杀了我吧?我司州兵马四万,但能够把你几十万兵马挡住数月,我也沒有什么不甘心的了。你们魏贼也不過如此,我手下区区一個司州将军,凭借八千兵马,大破你们十几万人马,火烧七十裡连营。哼,就凭這個,你也敢說我败在你的手裡?”

  于栗磾听后,也沒有生气,倒是梁兴,听到毛祖德出言不逊,不知死活,又有些恼怒。于栗磾說道:“那又如何?我大魏最终還是入主司州,你那四万宋兵不也是全军覆沒了嗎?還有你,再怎么嘴硬,现在也是我让你活你就能活,让你死你就得死。”

  毛祖德听后,费尽全身力气仰天大笑几声。梁兴恼怒的說:“不知死活,死到临头了還能笑得出来!”

  于栗磾沒有說话,也冷笑起来。只有他能听得出来,毛祖德发笑,原因只有绝望。

  梁兴看着两人在笑,感觉浑身不自在,似乎笑声中重温着数月来的刀剑如雨。

  笑毕,整個监牢裡陷入了沉寂。

  半晌后,毛祖德說道:“我渴了,那上好酒来给我解解渴!”

  于栗磾有大笑起来:“好啊!不愧是宋国悍将,果然是顶天立地!兴儿,给毛大人松绑。把酒拿去我的营帐,另外命人多多准备一些下酒菜。”

  毛祖德听后,冷笑一声:“我還以为你们魏人都是心胸狭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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