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忒俄克勒斯和冈比西斯
冈比西斯发现自己在忒俄克勒斯的帐篷裡,被那個长着胡子、眼神冷酷的高個子盯着。
看来亚历山大错了。
因为忒俄克勒斯并沒有离开帐篷去参加战斗。
相反,他選擇留下来。
“那亚历山大为什么派你来?”忒俄克勒斯用疑问的语气问道。
“去拿更多的甜菜根。我已经告诉過你了。”冈比西斯重复了她已经被问過多次的問題的答案。
“不,我是說他为什么要派你来?”忒俄克勒斯又按了1下。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明显看出,虽然他和冈比西斯都是军需官,但他毫无疑问地感到自己是高人1等的。
你說“真的”是什么意思?给垂死的士兵送药是真的還是假的?”冈比西斯哭了。“我负责医疗营地,我需要那些药。”
“我负责整個营地,我认为我們需要把它们留到更重要的时候。”忒俄克勒斯反驳道。
不得不說,军需官在這個雇佣兵团体中的地位相当奇怪。
在1個千人小组中有两個军需官,1個负责药品,1個负责整個营地。
這1制度是由亚历山大提出的,他推动冈比西斯得到了1個重要的职位。
但這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她和忒俄克勒斯之间的摩擦,忒俄克勒斯认为這是对他“领土”的侵犯。
因此产生了敌意。
“我相信亚历山大已经告诉過你为什么我們应该对待其他人。這对我們大家都好。”她提醒。
“我不会阻止你治疗他们。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用别的药。這太珍贵了。”忒俄克勒斯评论。
“我們现在就需要它来救他们。其他的行不通。亚历山大自己也是這么說的。”冈比西斯断言。
她买下亚历山大是有原因的。這是因为当涉及到医学知识时,他被认为是最重要的人。
因为他還沒被证明是错的。
虽然這主要不是因为亚历山大出色的医术——按照现代标准,他的医术会被认为是非常粗糙的,但因为在這個时期,他们称之为医生的人只不過是有执照的屠夫。
大多数时候,它们弊大于利。
就像试图冰冻发烧的病人,不让他们有毯子,因为他们认为寒冷会抵消炎热的身体。
或者不让霍乱患者喝水,因为他们认为饮水過多是导致疾病的原因,過量的“排放”是身体平衡自身的方式。
這样的例子還有很多,甚至不提所谓的超自然方法,包括把魔鬼打出来,烧死魔鬼等等,這些所谓的医生实际上帮助病人死得更快,如果他们只是让他们自己呆着的话。
在亚历山大和他的“奇迹”药物之前,士兵们在战斗中受伤后幸存下来。未来還会有更多的人继续這样做。我很抱歉。我們有他发明的许多先进技术和独特的药物。請随意使用。”忒俄克勒斯婉言谢绝了冈比西斯最后的努力。
就连亚历山大的建议似乎也不足以从他那裡榨取蔬菜。
“好吧,”冈比西斯愤怒而沮丧地吐了出来。
忒俄克勒斯断然拒绝了她,她也无能为力。
虽然他们都是军需官,名义上不相上下,但只是有名无实。事实上,她更像是舵手的助手,甚至不是舵手助理。
毕竟,传统的、极端保守的内斯特拉斯从来不会真正把任何实权交给1個女人。
冈比西斯很清楚,她被安置在這裡只是为了安抚和激励亚历山大。
正当她转身准备怒气冲冲地走出去时,1個悦耳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好了,好了,别着急。我可从沒說過不给你,是不是?”
這是忒俄克勒斯,虽然只听他的声音,人们会怀疑他是否被交换了身体。
因为现在,与他先前严厉的、马汀般的声音相反,他的声音听起来甜美而圆润,就像在和他溺爱的女儿說话1样。
听到這個声音,冈比西斯突然尖叫着停了下来,惊呆了!她从小就认识這個男人,从来沒有听到過這种亲切的语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背对着他站了1会儿,1半以为自己是過度劳累产生了幻觉,1半以为他会嘲笑她竟然相信了他。
但這两种情况都沒有发生。
于是她慢慢地转過身来,看到了1张和善的、微微微笑的脸。
“我从来沒有說過,我不会给你甜菜根,现在我說了嗎?”忒俄克勒斯重复。
从最宽泛的意义上来說,這在语意上是正确的。他从来沒有說過“我不会给你甜菜根”這样的话。
“只有1個脑细胞的人都不会這么想。”冈比西斯在心裡诅咒他。
虽然表面上,她努力保持1副坚忍的扑克脸,但她困惑地說:“你到底想要什么?”
這对這個女孩来說是第1次。因为尽管她总是与粗鲁的忒俄克勒斯发生冲突,但這是她第1次见到诡计多端的忒俄克勒斯。
“我可以给你甜菜根。但我需要回报。”忒俄克勒斯狡黠地建议道,他的眼睛眯成新月形。
“如果你想知道‘亚历山大为什么想要這些?’我不知道。”冈比西斯猜出了他想要的信息。
“嗯。”忒俄克勒斯皱起了眉头。
他有1种直觉,亚历山大肯定在做什么,但不能确切地說出来。
他沒有任何线索。
他秘密地研究了這個男孩,非常了解他,知道他不是那种对事情不闻不问的人。
忒俄克勒斯坚信亚历山大很快就会有所作为。
但是什么
即使压榨冈比西斯,据說是亚历山大最亲近的人,他也1无所获。
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