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纪守拙一把攀住了江樵的胳膊,“阿愚,你看到我的笔记本了嗎?”
“你不是一直都放在抽屉裡?沒有嗎?”
纪守拙急得额头上起了一层汗,“我刚刚给尤青找饼干,才发现抽屉裡的笔记本不见了,我是放在抽屉裡了嗎?”
纪守拙宁愿不相信自己的习惯和记忆力,他希望莫愚给他一個他想要听的答案。
“昨晚你不是還翻過,翻完就放进抽屉了。”
连莫愚都這么肯定,自己昨晚就放在了抽屉裡,今早来了铺子,直到刚刚才上楼,大半天的時間,自己是沒有动過抽屉裡的笔记本的。
“不见了?”江樵试探性问道,大哥明明說過再给自己一点儿時間的,是大哥嗎?如果不是大哥,還会有别人嗎?
纪守拙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艰难点头,“不见了,明明就放在抽屉的。”
“其他地方找了嗎?万一……万一你什么时候看過,只是我当时不在,你顺手放下就给忘了……”江樵越說越觉得不可能,笔记本对纪守拙很重要,他不可能犯這么低级的错误。
“找了,我连我前几天穿過的衣服都找了,都沒有……”
纪守拙缓缓松开江樵的手,他看了眼铺子,试图在铺子裡找寻笔记本的踪影,他每天待的就那么几個地方,怎么会不见,怎么可能不见。
大哥怎么拿到的?叫人上门偷的?什么时候的事?
江樵脑子裡一片糨糊,他想要去触碰纪守拙,指尖刚刚划過纪守拙的衣摆,铺子裡的座机响了。
尖锐的铃声格外急促,跟催命符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江樵有种预感,這通电话是大哥打来的,他猛地回過神,抢在纪守拙前头接起电话。
“喂?”江樵屏住呼吸,他還是心存期待,還是……
“喂?”是大哥的声音。
电话那头,江裕好像很高兴,“用不着你了,回来吧。”
电话挂得很快,江樵来不及问什么,却什么都知道了,果然是大哥,不管大哥是用的什么办法,总之他现在是拿到了他想要东西。
“谁啊?”见莫愚脸色难看,纪守拙问了一句。
江樵怔怔地看了纪守拙一阵,他嘴唇微微颤动,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纪守拙解释,比起解释,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去一趟,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来不及跟纪守拙多說,江樵跑出了铺子,随手拦了辆计程车便离开了。
“阿愚!?”纪守拙沒有反应過来,等他追出去的时候,计程车已经远去。办公室裡,江裕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有些懒散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洪令,“我怎么知道你给我东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刚曾瑞泽接到了前天的电话,說是個自称纪家女婿的男人在楼下,有笔生意想跟江裕谈谈。
江裕原本是不想打理的,一听对方姓纪,這兴趣便来了,叫人把洪令给领了上来。
洪令一到办公室,便說明来意,他手上有纪家招牌的配方,想卖给江裕。
洪令答道:“我也沒那個胆子敢骗你,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嗎?”
“你们這一家人也是挺有意思的,我要买的时候,死活不肯卖,现在又主动找上门来。”江裕上下将人一打量,他多少也听說過纪家的事情,這是個上门女婿,“拆迁同意书也是背着纪守拙签的,想必這东西也是背着他卖给我的吧?”
洪令脸上的表情一顿,“江总现在是不想买了嗎?”
江裕笑了笑,既然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沒有拒绝的道理,“买,为什么不买,其实我不在乎你是偷的還是抢的,东西是真的就行,只是回头别让纪守拙那小子来我這儿来闹。”
洪令松口气,“当然,守拙那边我跟他姐姐肯定会好好劝他的。”
果然,只要钱到位,這世界上就沒有摆不平的問題,就沒有买不到的东西,谁不是利益至上,钱嘛,钱总是最重要的。
洪令把笔记本交给了江裕,最后再跟江裕提了個要求,“我保证安抚好纪守拙,那也麻烦江总不要让他知道我跟您的交易。”
好一個白眼狼。
江裕一挑眉,他不想惹一身骚,死不承认,纪守拙拿他们就沒有办法,他点点头,吩咐曾瑞泽,“带洪先生去拿钱。”
拿到支票后,曾瑞泽把洪令送到了电梯口,“洪先生,那我就不送你了。”
等曾瑞泽离开后,洪令掸了掸支票,搭电梯下了一楼大厅,上了個厕所出来,听到了门口传来的骚动,几個保安拦住一個年轻人。
那人看着眼熟,洪令躲在远处,一眼便认出那是莫愚。
几個新来的保安对江樵有印象,這不是上回被他们开了瓢的那人,见他气势汹汹的,他们哪敢让他进。
“滚开!”江樵气急,差点跟着几個动起手来,還是前台小姐认出了江樵,上前解围。
“二公子,松开,都松开。”前台在江氏工作好几年了,還是知道江樵的德行,当初不愿意出国的时候,来公司闹了好几回。
自己哪儿应付得了江樵,想着给曾助理打個电话吧,江樵已经进了电梯,谁都沒拦住他。
其中一個保安小声问道:“他是二公子啊?”
“是啊,你们才来沒多久,沒见過也正常,前些日子,二公子還在国外上学呢。”前台也有点纳闷,在国外上学的人,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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