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纪巧荷摇摇头,“估计是還沒下来,下来的话你姐夫肯定会說的,他你還不知道嗎?”
纪守拙有点唾弃自己嘴笨,连问话都问不明白,他一咬牙,直接问道:“姐夫是不是在炒股?”
“他?”纪巧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可太抬举你姐夫了,他哪儿会炒股啊。”
纪守拙抿着嘴,想来也是,姐夫连工作都沒有,怎么会跟炒股扯上关系,但是那通电话又怎么說呢?
“那天我接尤青回家,有通电话打到家裡来,是尤青接的,对方问姐夫买不买,一听是尤青的声音,对方就說打错了。”毕竟接电话的是尤青,小孩很多事情也說不清楚,全凭自己猜测,纪守拙說着說着也沒了底气,他真怕冤枉了姐夫,一家人最怕有猜忌,“可能是我搞错了吧,人家說不定真的是打错了。”
姐弟俩在门口分开,纪巧荷走到自家门口,摸出钥匙开门,关上门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洪令炒股嗎?
纪巧荷无法想象,那样一個老实巴交什么都不懂的男人怎么会炒股呢?存折确实是一直都放在洪令那儿保管的,但是一個连给尤青老师送礼都得跟自己报备的男人真的会擅作主张动大笔钱去炒股嗎?
疑心就是黑暗裡的光,一旦冒了一点儿头,人就会拼命去追根究底。
纪巧荷犹豫了一下,放下公文包便往房间走,家裡所有的证件合同存折银行卡都是放在衣柜的抽屉裡的,她翻找了一圈,其他证件都在,包括拆迁合同都在,只是沒看到存折和银行卡。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任何可疑的点都会被放大,纪巧荷垂眼看向抽屉,存折和银行卡去哪儿了?洪令拿走了?他为什么要拿走?是怕自己看到上面的记录?
其实如果洪令真的炒股,跟自己商量一声,自己也不会不拿钱给他,家裡从沒有在钱方面短缺過洪令,那洪令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要问嗎?现下沒有真凭实据,纪巧荷怕自己贸贸然发问,会寒了洪令的心,万一……万一不是她想的那样呢?
明明只是猜测,不该火急火燎地去问姐姐,纪守拙有点后悔,他怕影响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可是一想到拆迁款,他這心裡又七上八下的,他看向座机,起身给阿翔打了個电话。
两人简短地寒暄了几句,纪守拙小心试探道:“翔哥,你们拆迁款下来了嗎?”
“下来了啊,邹叔也下来了,应该都下来了吧,人家只想快点打发我們,還不得早点付了钱了清。”阿翔半开玩笑道,立马又察觉到纪守拙语气不对,“怎么?你们還沒下来?”
纪守拙越发觉得姐夫的說法有問題,“說是人家那边刻意为难我們,不到合同期限不拨款。”
阿翔是個急脾气,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桌子拍得电话裡都能听清楚,“這還为难人的,要我們签字的时候装孙子,你打电话過去问问,先前有個电话,他们好些人都打了电话催的,打电话问清楚,问他们什么意思。”“有电话?”纪守拙有点意外,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呢,“那我打去问问。”
第59章
纪守拙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又怕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弄错了名字,反复跟人家確認,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纪先生,我帮你查過很多次了,你们家的拆迁款已经打過去了,您可以找您家人確認一下。”
纪守拙說了声“谢谢”,挂断电话的动作都有些迟疑,所以,那些钱是已经到了姐夫手上,钱在還是不在,如果在的话,姐夫为什么不直說,如果他要用钱也能跟家裡商量,如果不在的话,又用到哪儿了呢?炒股?
要不要告诉姐姐,要不要再跟姐姐確認一下,那么大一笔钱,几乎是他们纪家全部的家当,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正当纪守拙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很快又是电梯声音,他连忙追了出去,电梯已经下到下面一层了。
是姐姐嗎?
纪守拙不太确定,他转头又去敲隔壁的门,敲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他只能拿钥匙开门进去,家裡空无一人。
姐姐呢?
纪巧荷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想過立马打电话质问洪令,追问他钱的去向,问他是不是真的拿去炒股了,为什么不和家裡說一声。
這想法很快被纪巧荷压了下去,沒有十足的证据,她不想怀疑洪令,那是她丈夫,是尤青的爸爸。
她想了想,拿着身份证和户口就出了门,找了家最近的银行进去办理了挂失业务,又要求工作人员给她打出银行卡和存折這段時間的流水,但补办需要時間,至少要三個工作日。
从银行出来,纪巧荷心裡沉甸甸的,三個工作日,也算是给了她一点缓冲的時間,如果真是自己猜的那样,她希望洪令能跟她坦白,有什么問題,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隐瞒和猜忌会毁了所有感情。
“滴滴”两声,纪巧荷的bb机响了,她看了一眼bb机,找了個公用电话亭,传呼台那边告诉她是洪令打来的,說是晚上不回去吃饭,沒留电话。
不回家吃饭。
纪巧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了時間,先去接尤青放学,母子俩一同回家,路上纪尤青又在问他爸爸为什么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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