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徐大旅长的身世之谜
综观整個“赣宁之役”,其实所有的這些战斗,根本就沒有多少可圈可点的地方。
這其实也就是为什么现在的杨朔铭就敢如此的藐视张敬尧這样的草包的原因。
在黄韵芝看完之后,杨朔铭又检查了一下写好的信件,将信纸装入信封封好之后,叫来了一位值勤的保安队员,“去把那位刘营长和那位张副官长請過来。”
那位保安队员答应了一声,跑步离开。
“哪来的营长和副官长?”黄韵芝有些奇怪的问道。
“就是刘大麻子那個什么狗屁第五混成旅的,”杨朔铭笑着答道,“他们确实是[***]军官,是张敬尧的第六师派去和刘大麻子他们联络的,顺便在土匪裡面混了個官儿。”
黄韵芝略一思忖,又问道:“你打算让他们捎信回去?”
“是。”杨朔铭点头說道,“当然了,咱们也得派人跟過去。”
黄韵芝微微颔首,沒有再问,而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几名保安队员押着两名北洋军的军官进来了。
這两名军官一個叫张清元,一個叫刘明亮,都穿着灰色的军服,脚上套着马靴,头上戴着有五色五角星帽徽的大檐军帽,两個人的身材虽然都不算矮,但走起路来全都不自觉地弓着腰,眼睛看人的样子也是惊怯怯的,象是随时准备给人陪着小心,一眼看上去全无一丝一毫的军人气质,倒是和清宫的太监们颇有相似之处。
而站在他们身边的穿着蓝灰色军装头戴缀有蓝圈红地黄五角星徽标的军帽的保安队员,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是军人的标准。
這两個北洋军军官见到了坐在桌旁的杨朔铭夫妇,脸上立时堆起了讨好的笑容,杨朔铭注意到他们看见黄韵芝时眼中不自觉的闪過一丝贪婪之色,心裡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刘营长,张副官长,請座。”杨朔铭微微抬了抬手,指了指两张椅子,說道。
“谢谢,谢谢。”两個人陪笑着坐了下来,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杨朔铭。
“二位這一次办差,误被匪人挟持,但能平安脱险,也算是不辱使命了。”杨朔铭看着他们俩,淡淡地說道。
“那是,那是。”两名军官听出来了杨朔铭是在给他们找台阶下,立刻顺着他的话头答应道。
“這裡的情形两位想必也已经看到了。”杨朔铭接着說道,“两位回去后,务必請将看到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张师长。”
“一定,一定。”两名军官一迭声的答道。
“這封信是關於我們這裡成立新编第五混成旅和旅长任命事宜的,請两位务必交到张师长手中,并表明我們为国效劳的殷切之意。”杨朔铭取過桌子上的信,扬了一扬,一名保安队员上前接過信,拿到了张清元的面前。
听到“成立新编第五混成旅”這句话,两名军官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眼。
张清元胆战心惊地看了看杨朔铭,伸出双手,恭敬地接過了信,小心地揣进了怀裡。
“我還给张师长准备了些礼物,烦劳两位一并捎给张师长。”杨朔铭和颜悦色地說道,“我会派人护送两位還有其他的贵军官兵回去,张师长面前,還請两位多多美言,收编一事若成,定当重谢两位。”
听了杨朔铭的话,两名北洋军军官的脸上全是喜色。
“杨先生請放心,贵部改编的事,包在我們身上。”张清元拍着胸脯說道。
“是啊是啊!杨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們是您救出来的,受人滴水恩,定当涌泉报。杨先生和徐队长的一片为国忠心,天曰可表,我們一定玉成此事,杨先生你就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那位叫刘明亮的军官明显放下心来,他似乎比张清元会說话,一時間谀词如潮,听得杨朔铭和黄韵芝暗暗好笑。
在给這两位北洋军军官看過了给张敬尧的礼物,送走了他们之后,杨朔铭伸了個懒腰,黄韵芝拉着他来到餐桌旁坐下,给他装好了饭,送到了他的面前。
“多吃一点儿吧,你這一阵子太累了。”黄韵芝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杨朔铭,目光裡充满着温柔和怜惜,“赶上過年,多歇歇吧。”
“忙過了這一阵子就好了。”杨朔铭看着她,正色叮嘱道,“你现在也不是一個人了,身子不方便,也要多注意身体,千万别累着。”
“嗯。”听了他的话,黄韵芝的眼中闪過幸福的光芒,“二娘已经安排好了,吴妈她们過了初五就会過来。吴妈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不会有事的。”
吴妈就是黄韵芝在获救回家后来给杨朔铭送银元的那位中年妇女,杨朔铭听到她的名字,想起了二人初次相会时的情景,不由得开心地一笑。
“沒想到這么快就当爹了。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杨朔铭暗暗感叹起来。
二人自正式成婚后,感情好得如同蜜裡调油,只要分开一会儿,两人就会不自觉的相互寻找,可以說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由于過于恩爱的关系,结果就是很快便有了爱的结晶。
对杨朔铭這個从后世来的穿越者来說,在他那個房价涨上天去的时代,這样的幸福,他這样的才子都难以得到,更何况无数苦苦挣扎在底层的年轻人。
眼前的幸福,更是他在這個时代奋斗的强大动力。
“希望咱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不一样的世界。”杨朔铭說着,眼中再次闪過坚毅的光芒。
两個月之后,张清元和刘明亮回来了,正象杨朔铭预料的那样,他所提出来的要求,张敬尧果然答应了。
张刘二人這一次不但带来了徐元锦的第五混成旅旅长委任状和上次的银行支票,還带来了署理江西都督李纯的嘉奖令和好几個漂亮的大勋章。
根据李纯的命令,为“镇守山区,安靖地方,翦除匪类,保障民生”起见,在赣西地区成立赣军新编第五混成旅,归张敬尧的第六师节制。特任命徐元锦为旅长,杨朔铭为参谋长,吴杰为军需长。新编第五混成旅暂定员额为5000人。其中2000人饷项由江西省政斧暂时负担(也就是那张两万元的军需处银行支票,除了這张支票,军服和枪械一概乌有),其余的则由“地方捐助”。
为了表彰杨朔铭等人开发盐矿,击杀匪徒,保卫地方安宁的功劳,李纯還特别发来了嘉奖令,授予徐元锦“二等嘉禾勋章”,授予黄侍尧、杨朔铭和吴杰三人“三等嘉禾勋章”。
“這一回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穿回军服了。”
杨朔铭回到双龙镇,将委任状、嘉奖令、授勋令和嘉禾勋章交到徐元锦手上的时候,徐元锦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但听到杨朔铭的這句话,他的眼中却闪過一丝痛心之色。
“我给你要来了這么大的官,不請我喝两杯嗎?”杨朔铭看着徐元锦的眼睛,笑了笑,說道。
“当然得請了。”徐元锦将勋章佩在了军服上,点了点头,“走吧!你挑地方。”
杨朔铭和徐元锦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小饭馆,要了几样精致酒菜,两人对坐着小酌起来,几杯酒下肚之后,杨朔铭注意到徐元锦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
“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原来是干什么的?”徐元锦把玩着手裡的青花瓷酒杯,哑着嗓子问道。
“是。”杨朔铭看着徐元锦的脸,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怀疑,你以前本来是個优秀的军人,只是不知因为什么,流落来到了這裡。”
“你的观察力這么强,能猜到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徐元锦笑了笑,摇了摇头,“不過,任你這個‘万事通’‘大明白’知道得再多,我不给你点儿具体提示,你還是猜不出来。”
“那你就先說說這提示吧,看我猜不猜得出来?”杨朔铭微微一笑,拿過酒壶,给徐元锦的杯子倒满。
“說实在的,你弄出的那小钢炮——不,迫击炮,实在是好,我现在就敢說,就凭這迫击炮,他张敬尧就不敢轻易的来惹咱们抢盐矿。”徐元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杨朔铭說道。
杨朔铭有些奇怪他的话头怎么突然转到了迫击炮上,徐元锦接着說出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有一种炮我想你现在是弄不出来的,你知道嗎?”徐元锦的眼神变得愤激起来,语气也开始一点点的变得激昂,“我当年跟着聂军门守天津的时候,就碰上洋鬼子弄的這种狗艹的炮……好多弟兄们死的都不明不白……可惜了聂军门!”他猛地狂吼了一声,用拳头在桌子上狠狠的擂了一下,吓了杨朔铭和周围的酒客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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