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240章 团团圆圆(大结局)

作者:泠泠十三弦
次日是正月初一。 新皇登基,百官朝贺,祭祖祭天地。 同日,册封林惜柔为后,封李榆为太子。 周黑虎白桉宁松他们,也各有封赏。 周黑牛被留在宫中做了宫卫。 哥俩還被赐了大宅子和仆人。 付三娘再不纠结当什么贵人的女人了,因为她现在就是贵妇,在家裡一门心思的讨好两個儿子。 打理他们的生活。 以前呢,哥俩看到她十分疏离。 想到她最近改变了不少,会做饭了,会洗衣了,会布置屋子了,也不会成天想着跟哪個男人跑了,還把他们的生活安排得十分周全。 像個過日子的妇人。 哥俩勉强接受了她。 把個付三娘感动得稀裡哗啦,“哎呀,大丫和孩子们得接来京城了,一家人团团圆圆才好呢。” 周黑虎也想到了田大丫和孩子们,向衙门裡告了假,亲自带了人去村裡接田大丫母子几個。 荣归故裡,全乡有头脸的人都来田丰村迎接周黑虎,田家人也格外看待他,大摆宴席自不必细說。 付三娘又說要安排着给周黑牛寻亲事,還說自己眼光看不好,得找林惜柔帮忙。 “她是皇后,皇后做媒,谁敢不从?” 她做人一团糟,但看人却十分准。 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太好,在京城時間短,根基浅,不被京城人看好。 但她儿子品性好啊。 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儿子,遂找到林惜柔帮忙。 林惜柔也爱惜周黑牛,十分慎重着给挑了门亲事。 担心高门望族会低看周家哥俩,而且高门家人多事多心眼多,周家人少,是万万斗不過的。 她避开官宦之家,寻了门生意人之女给周黑牛为妻。 虽說是生意人,却也是京城排得上号的家族。 這家也想结交权贵,打听到周家跟新皇颇有些渊源,也十分满意亲事。 付三娘听說寻的是富户之女,长相家教都好,也相当满意。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好,便处处小心处事。 该搬出林惜柔给自己增荣光时,绝不含糊,但只要自己一方理亏了,又马上谨小慎微行事。 将女方家哄得既不敢小瞧她,又得到了应有的荣耀。 皆大欢喜。 在后宫的事务安顿下来后,林惜柔开始安排田二丫的婚事了。 田二丫和宁松相好,又是她身边的大侍女,身份并不差。可宁安郡王府,并不是好說话的人家。 沒說同意,但也沒有說反对。 林惜柔請宁安郡王妃进宫說话,宁安郡王妃见了田二丫,也会送礼物,但也只是客气地微笑寒暄,再不說其他话。 礼貌得太职业。 因为宁安郡王妃对其他官家未婚女子,也是如此。 田二丫一度很失落。 李慎想下旨赐婚,又怕惹得宁松的祖母惠文大长公主不高兴,会适得其反。 便催林惜柔想办法。 哪知林惜柔将一切看在眼裡,却并不着急。 “急什么?男方急,才会珍惜婚事,不情不愿娶进门,二丫将来有得苦果吃,且行且看。” 李慎想了想,觉得她說得有理,便不再关注田二丫和宁松的婚事。 哪怕宁松急得掉头发了,他也不急,還笑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沒用,等着!”李慎冷嗤。 急得宁松想拐了田二丫私奔,但被林惜柔呵斥住了。 “你倒是只想快活,可想過二丫的名声沒有?敢私奔一個试试?” 宁松吓得再不敢动這個念头了。 到了一個天气暖和的日子,林惜柔微服带着田二丫坐着马车逛京城。 “娘娘带我看什么?”田二丫发现,林惜柔也不买东西,也不下车去哪玩,只看看行人,看看铺子。 林惜柔看她一眼,指着前方一片十分繁华的地段說,“那间铺子,我想买下来,给你开绣庄怎么样?” 田二丫眨眨眼,“我开绣庄?会有生意嗎?” “你的绣艺精湛,比宫裡的绣娘都要强,如何开不得?大胆地去开便是。”林惜柔笑道。 她命赶车的护卫停了马车,带着田二丫进了铺子。 铺子是间布行,地段在十字路口,来往的行人较多。 而且铺子一侧有座小亭子,可供行人休息,也因此,招揽了一些休息的行人进铺子看货。 林惜柔找到一個伙计模样的人,打听到掌柜的去处。 又从掌柜那裡找到东家。 她一出手,价钱自然不低,连布行的货和赔付的月租金一并出了一万二千两。 东家见出手大方,又是现银,二话不說的就卖了铺子和货。 次日,林惜柔找来白桉,吩咐他带人修缮铺子。 另外,林惜柔又给田二丫拨了两個嬷嬷,选了八個绣技好的侍女,给她做助手。 七天后,绣庄正式开业了。 田二丫从小就学刺绣,跟着林惜柔后,又多方拜访過技艺高超的绣娘学习刺绣。 进了京城,林惜柔忙着帮李慎处理事情,她则片刻都沒有闲着,钻研着刺绣。 进了宫,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机会向宫中绣娘们学习。 绣庄开业后,有林惜柔請人暗中捧场,田二丫的名声很快就打出去了。 一时之间,京城的大户人家,得排队才约得上她。 田二丫除了自己做,也教身边人。 生意一忙,她只做监督,除了几個相好的高门之家,其余全由手下人做。 不到半年,绣庄的盈利已赛過原先的布行。 又過了半年,田二丫成了京城最有钱的女掌柜。 在林惜柔的安排下,田二丫在城外买了大庄子和大片的田地,還在京城开了绣庄分铺。 這年夏天时,有北凉国使者来仿。 接待使者一行人的,正是宁安郡王。 李慎按着林惜柔的建议,送了一批赵国专有的绣品给北凉国做回礼。 宁安郡王按着旨意,命宫中绣娘赶制。 到了送礼時間的前一天,却出了意外,有一卷布匹从马车上掉下来,滑落时,被马车轮子上一根坏掉的轴承尖端刺了個深深的口子。 一卷布上扎了一個口子,打开就是全匹布满是口子。 這一卷布,是彻底报废了。 宁安郡王又急又怒。 明日要交回礼,现在少了一卷,如何交差? 他恨不得打死随行之人。 可人打死能出气,少的布匹怎么办? 再找宫中的绣娘去做,一是来不及,二是传到李慎的耳内,他势必会受处罚。 怪他连几卷布匹都看不好。 就在這时,有人跟他說,何不去找兰针纺的绣娘帮忙? “兰针纺?那是什么地方?”不熟悉闺中绣活的宁安郡王,从沒听過這個地方。 长随笑道,“王爷不管内宅事务,当然不知晓了,但王妃一定知道,那是京城最有名的绣纺,专门做高门大户的绣活。听說,手艺不比宫裡的绣娘们差。” 因是女子的绣纺,宁安郡王不方便前去见绣纺掌柜,他便去請自己的王妃帮忙。 宁安郡王妃想到绣品的事办不好,可是会被皇上怪罪的,還得丢了赵国的脸面,這可是关系到两国交好的大事。 哪怕是個小小的绣庄掌柜,宁安郡王妃也不得不亲自前往。 她穿着便装,带着长随嬷嬷和丫头,到了绣庄。 众人看她们气度不凡,又送上的是宁安郡王府的贴子,马上到后堂传话给田二丫。 田二丫听得一愣,宁安郡王府? 郡王府上有自己的绣娘,从沒到她的绣庄订制過绣活,今日怎么来了她這裡? 又听說来的是两個打扮成管事娘子的妇人和一個侍女,她沒有想其他,跟着侍女来到前堂见客。 但让田二丫意外的是,来的是宁安郡王妃。 宁安郡王妃也沒想到,兰针纺的东家,居然是田二丫。 一時間,宁安郡王妃神色尴尬起来。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在她身侧的嬷嬷打破了僵局,讪讪着解围說,“田姑娘,我們来找你,是想问你,這种纹饰,你会绣嗎?” 她从袖裡取了块从贡品布匹上剪下的布块,递给田二丫。 那卷布每隔半尺就是一個洞,只能做帕子或包边角料了,是做不了成衣了。 田二丫点头,“我手头上正绣着一些,快完工了,你们看可行不可行。” 她的這卷布,是林惜柔送来的,让她绣這样的花纹,今日正在收尾阶段。 那嬷嬷大喜,“哦?可否拿来我們看看?” “可以。”田二丫朝身边的侍女点了点头,“跟秋妈妈說一声,让她将正在熨烫的那卷布拿来。” 侍女转身去了后堂,不多时,侍女和另一個绣娘,抬着一卷布走来了。 宁安郡王妃看到同样料子同样纹饰的布,眼睛都直了。 “田姑娘,你這卷布匹,是何人委托你绣的?” 田二丫想到林惜柔的嘱托,如果有人问,不管是谁,都不能說出她,只說是自己的。 “我绣给我大姐的,她的生辰日快到了,我打算给她做礼物。”田二丫找了個借口說。 宁安郡王妃神色微松,微微笑道,“這卷布匹,你开個价吧,我要了。” 田二丫却微笑道,“王妃想要,只管拿去,我再送别的礼物给我大姐便是。” 如果田二丫开高价,宁安郡王妃也不会计较,会照价给。 但现在田二丫白送,就会让宁安郡王府欠下田二丫大笔的人情。 宁安郡王妃一时为难起来。 她只得又說,“那怎么行?你开這绣庄也是要本钱的,你只管开价便是。” 但田二丫怎么也不肯开价,“王妃执意要给钱,那我只好收回了。” 她抬了抬手,示意侍女们拿走布料。 這下子,宁安郡王妃慌了。 這会儿都快傍晚了,明天一早就得将布料交到使者的手裡。 哪還有時間找其他人帮忙? “等等!”宁安郡王妃横了横心,只好讪笑着說,“你這孩子,真是实诚,那好吧,我便收下吧。” 田二丫微微一笑,“王妃上回送了我礼物,我哪能收王妃的银钱呢?” 她朝侍女点了点头,命她们将布料好生包起来。 就這样,宁安王郡王妃拿到了一样纹饰的布料。 宁安郡王看到一模一样的布料這么快就找到了,吃惊地问了原因。 宁安郡王妃便說了实话。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想不到,皇后从商州府带来的那個乡下姑娘,還有這等本事。” “你快打住!什么乡下乡下的,那是皇后曾经的姐妹!” 宁安郡王妃却道,“皇后是官女子,是宫中的医女,田家女能跟皇后比的?” 宁安郡王指着布料說,“要不是她送给你這匹布,明日我們全家都得有麻烦。你還一口一句乡下姑娘的?也不怕人笑你過河拆桥!” 宁王郡王妃一时被怼得哑了口。 其实她心裡也佩服田二丫。 除了出身不好,长相好也聪慧,也不以和皇后的关系持宠而骄。 不過一二年的時間,居然开了京城最大的绣庄,還在城外买了庄子和良田。 居然比她儿子宁松還有出息了。 只是,她当初一度瞧不起田二丫,叫她這会儿低头,她拉不下脸来。 第二天,宁安郡王将布料放进北凉使者的回礼中。 对方看到如此精美的布匹,相当高兴,夸赞着赵国的礼物贵重。 使臣们满意离去。 三個月后,北凉国送来国书,表示对赵国回礼的赞赏和感谢。 国书中說,想和赵国交流刺绣技艺。 他们愿意将做挂毯羊毛毯的技术教与赵国,也希望赵国将刺绣和纺织术教与他们。 李慎同意了,也拟了一些绣娘和工匠们的名单。 其中绣娘便有田二丫的名字。 宁松知道后,大惊失色,找李慎求情放過田二丫。 李慎皱眉,“兰针纺可是北凉国国主夫人亲自点名的,朕改不了。” 林惜柔抿唇微笑,献计說,“宁松你急什么,送去的绣娘要求是无牵无挂的未婚女,要是二丫成婚了,她不就不必去了?” 宁松皱眉,“她這一时半会儿的,怎么成婚……” “蠢材!她怎么成婚,還要朕教?滚!”李慎嫌弃得踢了宁松一脚。 一旁的李榆,也摇摇头,“蠢材蠢材!蠢材表叔!” “当初,二丫送了一匹布料给你娘,让你家避免了一场祸事,她于你家有恩。现在她有困难了,你们家难道想见死不救?宁安郡王府好生无情啊!”林惜柔摇摇头。 宁松揉着腿,睁大双眼,“我明白了!” 他心中豁然开朗,飞奔回了家。 宁安郡王夫妇,也听說了田二丫被选为去北凉的绣娘。 想到当初要不是田二丫出手相救,北凉国也不会知道兰针纺的名号。 两口子心中有些惋惜田二丫。 這时,宁松来了。 “当初若不是她出手相救,父亲母亲這会儿哪有闲情坐着在此闲聊?”宁松毫不客气地說。 宁安郡王面露为难,“我們也替她惋惜啊,這不是沒办法帮她嘛。” “她嫁人了,不就去不成了?去的绣娘要求是不得有家室的未婚女,只要她嫁人了,還如何去?”宁松冷声道。 “嫁人?她嫁谁?”宁安郡王妃一时沒反应過来,愣愣问。 “嫁我,我娶!你们不会過河拆桥不想帮她吧?也不怕京城人笑你们!”宁松冷笑,“再說了,她如今钱财不比咱家少,你们儿子我娶她還能吃软饭呢!你们要不同意,我就打光棍好了,我把她嫁给伯阳侯的孙子!人家必会感谢我送我一份大礼。” 伯阳侯跟宁安郡王是死对头,当年同时追求一個姑娘,不過那姑娘早早病故了,两人都沒娶上。 但宁安郡王一直认为是伯阳侯骚扰那姑娘,将姑娘气出了病症,才会一直缠绵病榻早早亡故。 過了几十年了,宁安郡王跟伯阳侯仍不对付。 听小儿子宁松說要将田二丫送给伯阳侯孙子,宁安郡王毛都气炸了。 “不行!送谁都不能送田姑娘!太便宜伯阳侯那老贼了!他家那王八孙子长得跟猪一样肥又比田姑娘年纪小,哪裡配得上田姑娘?” “那她配我总配得上吧?”宁松弹着袖子,“配我還是配伯阳侯孙子,二选一,爹你看着办吧。” 宁安郡王看向王妃,“王妃你說,那伯阳侯跟咱们是死对头,总看你我不顺眼,总想将咱们踩下,你希望将這么有钱有本事的绣庄掌柜送给他家?他家要是更发达了,還不得将你我更往脚下踩?你乐意伯阳侯的胖老婆打扮得比你更富贵?” 宁安郡王妃瞪大双眼,死也不愿意! 最要面子,死都想死得比其他人体面的宁安郡王妃不假思索說,“伯阳侯不過是当了個宗令,凭什么敢踩下我們家?田姑娘不能嫁他家!不能便宜他们家!” “娘,我觉得吧,不光他家不配娶,别家也不配,田姑娘的嫁妆太多了,她嫁谁家谁家就会荣耀就会踩下你,我看,不如我娶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要荣耀只能让娘荣耀,万万不能便宜别府的夫人!”宁松见父母神色微动,又借机說。 想到田二丫的嫁妆可能会便宜京城那些死对头,宁安郡王妃只好說,“那就這样吧,咱们家勉为其难地娶了田姑娘吧,谁叫她对咱家有恩呢?松儿說的对,我們不能忘恩负义。” 宁松知道母亲口裡這么說,只是要面子,但心裡早就同意了。 他嘿嘿笑道,“明白明白,儿子這就安排去。” 宁松求娶田二丫,田二丫的大名田兰郁,顺利地从前往北凉的绣娘名单上去除了。 李慎和林惜柔相视一眼,彼此会心微笑。 三個月后,宁松和田二丫大婚。 为了显摆,宁安郡王請李慎赐婚,請伯阳侯当主婚人。 阳伯侯心裡嫉妒啊,可因为是李慎赐婚,不得不安排得周到,還得全程陪笑脸。 可把宁安郡王两口子得意坏了。 心說這门亲事娶得真值。 再次年。 林惜柔又怀了一胎。 快生产时,林惜柔提醒李慎的身边人,一定不能让李慎站在桃树下,杨树下,桂树下,或柿子树下。 宫人们不解,问她为何。 为何? 林惜柔脸色黑沉,因为李慎取名太随意。 她不想女儿的名字叫李桃,李杨,李桂或李柿。 后来,林惜柔生产时,還不忘问身边人,李慎今日去了哪些树下经過。 宫人汇报,“皇上在看镇安府送来的一株叫马尾的树种。” 林惜柔沮丧极了,坏了,生的孩子不会叫李马或是李尾吧? 是男娃還能凑合着用,是女娃的话…… 李慎敢用這两個名,她敢弑君让儿子提前登基! 在忐忑不安中,林慎柔生了一女。 李慎给取名李兰。 名字不好不坏,能接受。 林惜柔问李慎为何這個名。 “走到你宫苑的门前,看到玉兰树开花了,朕想着,若得女,就叫兰,若得子,就叫树。” 林惜柔无语地望帐子顶,感谢老天让她得女,她不喜歡李树這個名。 ——全文完——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