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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作者:月飒伯爵
老实說,孟茹很不喜歡张副局长,這個工农兵大学生出身的人,自恃能写几首歪诗就是文化人了,早几年靠溜须拍马混了個文体局副局长之后,以为自己修成了正果,动不动就高昂着头颅,這個单位讲两句话,那個单位题几個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孟茹不喜歡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居然也留了两撇令人生厌的小胡子,有那么几次,孟茹甚至都想冲上前去,一把将他那小胡子扯下来。

  张副局长显然不知道孟茹心裡有多讨厌他,他把孟茹在酒桌上的良好修养当成了对他的纵容,一边喝着酒一边似有意无意地将手放在孟茹的大腿上,每次孟茹都极有分寸地躲开,可這厮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桌下扰孟茹。

  孟茹這酒喝得憋屈极了,原本就不喜歡這样的场合,再加上丁副市长的事情让她很心烦,现在又有一個张副局长像個禽兽似的扰她,孟茹有些愤怒了,女人一愤怒了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当张副局长再次伸出手往孟茹的两腿之间抠摸时,孟茹回头看了看留着两撇小胡子若无其事喝酒的张副局长,不知为什么,9岁那年猥亵自己的中年男子的形象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孟茹感到恶心极了,她忽地站了起来,一甩手就给了张副局长一個大耳刮子,嘴裡骂道:「摸什么摸?要摸回家模你老妈去!」

  這清脆的耳光不但将张副局长打懵了,甚至酒桌上所有的人都懵了,大家张大着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孟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孟茹在酒桌上扇了张副局长一個耳光的事情迅速在小范围内传开了,大家都把這当作一個性新闻来暗中流传。按照一般的說法是,张副局长喝多了酒,对孟茹动手动脚,结果被烈性的孟茹扇了一個耳光。但也有人說孟茹的做法有些過分了,不就是摸了一下么,也不至于這么不给张副局长面子。俗话說打人還不打脸呢,她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人家一個大耳刮子,以后還怎么让人抬起头来。不過這次事件之后,大家对孟茹的看法有了一致性的改变,都說别看孟茹长得漂亮,但也不是一個随随便便的人,并不是谁都能占到她便宜的。尤其是身边那些对孟茹不怀好意的人,一想到孟茹的嘴巴要是扇到自己的脸上,将会是怎样的疼,不禁都暗自打了個寒噤。

  老实說,孟茹扇了张副局长之后,冷静下来想,也有些后悔,毕竟人家是堂堂一個副局长,自己的顶头上司,這一巴掌扇下去当时是痛快了,可以后這工作還怎么干?不過当时的情形也实在是令孟茹气愤,本来這些年在男人面前所受的委屈就够多了,她沒想到一忍再忍之后,只能换来男人们的得寸进尺。孟茹当时之所以敢這么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副市长的情人,所以区区一個副局长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另外她也想利用這個机会给丁副市长出出难题,看他在下属和情人之间发生冲突时,究竟能怎么袒护自己。所以,孟茹在打完张副局长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丁副市长,将当时的情况对他做了详细說明。丁副市长听完之后,脸上表情复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先是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這個老东西,连我的女人也敢碰!」

  然后又不无埋怨地对孟茹說道:「你也太冲动了,当时压压火,回来跟我說不就完了么?」

  孟茹手挽着丁副市长的胳膊,嘟起了小嘴,娇嗲地說道:「我不管,反正要你给我做主,帮我治治他,出出這口恶气!」

  丁副市长歪头看了看她,紧锁着眉头,沒有吭声。

  這张副局长挨打了之后,越想越憋屈,俗话說「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他又怎能轻易善罢甘休。尤其那一巴掌实在是让他颜面扫地,如果传出去让他在社会上還怎么混?這从政的人你别看有时色胆包天的,但关键时刻面子還是要的。

  张副局长仔细地在心裡谋划了许久,决定采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搞臭孟茹。他上班后,先是在关系不错的同事们面前声称自己那天喝多了,然后說這人一喝多难免就手脚不听使唤,也不知怎么在桌下碰了孟茹一下,结果莫名其妙就被孟茹扇了一個嘴巴。接着,张副局长又四下张望一番,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大伙說:「你们知道孟茹为什么這样嚣张嗎?我暗中打听過了,原来她是丁副市长的情人!」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哦」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這时张副局长又添油加醋地臭屁孟茹道:「不就是一破鞋么?還故作清高,好像天下的男人都冲她用劲似的,有什么了不起!」

  說完之后,张副局长觉得煞是解恨,临出屋他還不忘了叮嘱大伙:「别往外乱說啊,传出去不好!」

  孟茹是丁副市长情人的事情,很快就在文体局内部传开来,孟茹知道张副局长是始作俑者,马上将這一情况报告给了丁副市长。丁副市长听了之后,恨得咬牙切齿。沒多久,就利用去文体局检查工作的机会,当着众多人的面,把张副局长一顿好损:「這工作就是你主抓的啊?怎么能干成這副样子!你天天心思都用在這上面了么?我看你搞女人、讲闲话倒是很有一套!你要是真工作過硬也行,就你這熊样還不如趁早回家呆着去……」

  几句话說得张副局长低着头,那汗顺着额头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丁副市长回来之后,知道孟茹在政府楼裡是无法干下去了,又迅速地协调关系,将孟茹调到了市委宣传部,毕竟市委和政府是两套班子,又不在一起办公,一定程度上能够掩人耳目。于是,這也便有了高明和孟茹的接触。

  听到這裡,高明将深埋在膝盖裡的头轻轻地抬了起来,他用一种空洞无望的眼神看着孟茹,眼前的女人曾带给他无尽的遐想,如今她又亲自将這遐想击得粉碎。高明沒有想到孟茹天使一样的容颜下面,居然会掩藏着這么多的肮脏与罪恶。

  听着孟茹平静的诉說,高明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撼了,他知道自己不该把這一切图景勾勒得太過于美丽,而今当所有的一切都浓墨重彩地向他扑来的时候,他感觉难于应对,就好像是小心翼翼地搭积木,眼看着一层层就要搭到了顶点,顷刻之间却訇然倒塌。

  高明眼睛直直地望着孟茹,他已经对眼前這個女人充满了恐惧,他甚至不能断定孟茹說的话可信度究竟能有多少,他觉得她就像一潭幽蓝的池水一样深不可测。同时,高明的心中也充满了无数疑问,他不明白为什么孟茹能够毅然决然地拒绝张副局长,却和他這個名不见经传的小科长在一起?他也不明白,一個原本正统的女人难道真的就能在物欲的诱惑下,轻易放弃自己的人生路?高明开始感到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趟這滩浑水,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内心遭受這样巨大的折磨!

  孟茹好像洞悉了高明的内心世界,她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然后放缓了语气,很轻柔地对說道:「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和你走到今天吧?是的,我可以告诉你,我挺喜歡你的,起码你不让我反感。另外你长的還特别像一個人,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韩畅老师,对!你长得特别像他,容貌气质都像!」

  原来孟茹调到宣传部之后,知道市委不比政府,政治性和严谨性都要高许多,孟茹也打算在這裡好好工作,开始自己新的生活。然而见到高明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心裡隐隐一动,一個熟悉的身影马上在她的脑海裡闪现。那文质彬彬的样子,一身雪白的衬衣,還有那阳光的笑脸……孟茹忍不住笑了,刚刚经历了张副局长的两撇小胡子,现在又想起了韩畅老师的阳光笑脸,孟茹忽然觉得自己竟是一個习惯于生活在過去的记忆裡,不能轻易走出的人。人有些时候就是這样,如果某些东西在你的心中留下了某种烙印,那么,当你再遇到类似东西的时候,难免会用当初的好恶来评价它。无疑,高明是沾了韩畅老师的光,当孟茹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有了好感。尽管客观地說,高明這個人也确实不错,论能力水平,他在天河市委机关的年轻干部中是出类拔萃的;论道德品行,他也堪称一流。

  起码高明人品不坏,凡事都能够处以公心,工作也比较上进,在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环境下,能够具备這些素质,已经很难得了。

  经過一段時間的接触以后,孟茹隐约感觉到了高明看她的眼神不对,包括在她做事情的时候,高明总是用眼睛的余光偷看自己;包括在承担工作任务的时候,高明总是抢在她的前面。孟茹是個敏感的女人,這些年所经历的坎坷和曲折,已经让她对男人了如指掌。但是,从内心裡孟茹却并不想和高明发生什么,一方面是因为她還沒有放荡到要见一個跟一個的地步;另一方面,经過了前面的一切事情后,已经让她感觉很累了,她也想在新的环境下,让自己好好歇歇。

  孟茹对高明的好感更进一步是在那次醉酒后,那天在酒桌上,高明怕孟茹喝多,就几次偷偷地将酒倒向自己的杯子。后来在送孟茹回家的途中,高明也表现得颇有谦谦君子之风。孟茹呕吐,他会及时地递上纸巾;孟茹站不稳,他能迅速地将孟茹扶住。尤其可贵的是,从始至终他都沒有表现出半分的轻佻,孟茹虽然喝多了酒,但是头脑却很清醒,当孟茹在车上将头枕在高明肩头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高明很紧张,腰板挺得直直的,连动都不敢动。那一刻,孟茹想到了韩畅老师,她想如果现在身边的人是韩畅老师,她多么希望能好好地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啊!可惜路途太短,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孟茹上楼的时候還在想,如果上苍能再重新给她一次和韩畅老师接触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不会轻易错過他。

  醉酒事件之后,孟茹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变化,她变得越来越喜歡上班了。每天起床后,她都尽早地赶到办公室去,說不清为什么,只要高明在她都会觉得很快乐。而且,孟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歡和丁副市长幽会了,她不能从這個秃顶的老男人身上找到什么激情,尽管這個猪一样的男人很懂得性技巧,每每都会弄得她很舒服。但是孟茹实在不喜歡他在到来的时候,嗯嗯啊啊直翻白眼的样子,有一次他嘴裡流着哈喇子差点掉到孟茹的胸上,孟茹就觉得很恶心。尤其让孟茹感到不舒服的是,他能从丁副市长时的表现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只是他床上的一個玩物而已,是一個他想怎么上就怎么上,高兴时就弄不高兴时随时可能一脚踹开的角色而已。幸好丁副市长的工作非常忙,十天半月也找不上孟茹一次,孟茹也乐得這份清闲。

  在夫妻問題上,孟茹和丈夫的关系也进入到了一個微妙的境地,那几天,郝军又背着孟茹参与赌博,一场局就输掉了近10万元,甚至连自家的房产证都作了抵押。郝军的父亲是一個很有正事的老人,得知此事后,拿着拖把撵着郝军揍,郝军就楼前屋后地跑。孟茹感到很绝望,她知道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郝军会将所有的家产败光。孟茹向郝军提出了离婚的請求,谁知郝军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脑袋一歪,毫不客气地說道:「离就离,谁怕谁?」

  孟茹看到郝军绝情寡义的样子,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自古以来,那月下老人总是错配姻缘,往往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孟茹慨叹自己枉有一腔柔情、万种妩媚,却嫁了這么一個不争气的男人。相比之下,高明的努力上进,人品作为却让孟茹欣赏不已,她觉得年轻人就该像高明一样,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为人处世周全缜密,与同事关系相处融洽,并且還知冷知热。女人就是這样,心灵的天平一旦有了倾斜,那么是很难再平衡過来的。

  孟茹真正喜歡上高明是在一次工作汇报会上,当然,可能這件事情连高明自己都不记得了。那是孟茹来宣传部不久,宣传部常委部长徐哲听工作汇报,轮到孟茹发言的时候,由于刚接触這项工作,业务不是很熟,孟茹将深入基层「帮研学」的相关情况沒有說明白。這时,旁边的高明适时作了补充,末了還不忘强调說:「孟茹虽然刚到部裡来,又是一個女同志,但是在工作却不怕苦、不怕累,经常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科裡所取得的成绩有她很大的功劳。」

  短短的几句话,听得孟茹的心裡热乎乎的,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喜歡上了這個高明科长,她觉得关键时候能勇于承担责任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当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从眼神中表现出来,這也是那一段時間高明看孟茹的眼神不断放电的原因。当然,促成两個人好事的還是那次难得的培训。其实,在内心裡孟茹也想和高明单独相处,但是女人的想法和男人毕竟有些不同,孟茹和高明相处也只是想一起谈谈心、說說话,寻找一個倾诉情感的机会,而高明和孟茹单独相处无非是想把孟茹弄上床。孟茹非常怀念培训的第三天晚上,她和高明在篝火晚会上翩翩起舞,那一刻,伴着舒缓的音乐,孟茹甚至有把头枕在高明肩上的冲动。那一晚,两個人漫步在江边,谈了许多,孟茹觉得一颗冰冷的心正逐渐被高明慢慢融化……其实,事情发展到這個份儿上,已经是水到渠成了。但是孟茹却沒有料到高明会在户外和她发生性行为,按她的本意最多也就是给高明一個拥抱或者一個吻。培训的最后那天晚上,其实孟茹的酒喝得并不多,倒是高明为了护着她与吉兴县委宣传部的赵科长等人拼起了酒量,孟茹从高明的眼神中很清楚地感觉到,那天晚上两個人一定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当酒宴结束以后,两個人心照不宣地出去漫步时,孟茹的心就开始狂跳。当高明借着点酒劲儿,终于对她說出来「我会心疼你」的时候,孟茹就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当高明勇敢地低下头来,向孟茹索吻的时候,孟茹慌乱得有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不知所措。当几個回合后,高明终于捕捉到孟茹的唇吻时,孟茹觉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瘫软了……孟茹喜歡被高明吻着,高明就好像是一团炭火,将自己燃烧起来,而自己在這种热烈的燃烧中,一点点地被融化掉……一個行人的脚步声,冲散了两個人的拥抱。本来,孟茹想要全身而退的,但沒想到高明却兴致未减地拉着她进入了小树林。孟茹還沒有做好准备,高明已经毛手毛脚地解开了她的衣物。那一刻,孟茹无力拒绝、也不想拒绝,在皎洁的月色下,就這样被高明挺着硬物一举攻占了自己的领地,当然孟茹沒有忘了在高明进入她之前问了一句:「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全心全意地对我好?」

  女人往往就是這样,明知道男人的话不可靠,但却依旧需要男人亲口对她做出一些必要的承诺,哪怕這些承诺如风中的柳絮一样不名一文,起码日后可以在男人变心时,从這些承诺中找到一点安慰。

  不能否认的是,偷情的感觉很刺激,尤其是和你喜歡的人偷情就更加刺激。

  当孟茹猫下腰躬着身子被高明从后面入的时候,别說高明受不了很快就缴械了,就是孟茹也觉得兴奋异常,一种怪怪地感觉像热浪一般直涌入大脑,甚至都有站立不住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怪,既担心被别人发现,又觉得有些渴望……孟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幸好高明很快就出来,孟茹赶紧站起身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然后跑开了。

  回到住处的孟茹,仰躺在床上,胸脯半天還在剧烈的起伏着,当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如果她和丁副市长的关系可以定义为权色交易的话,那么她和高明的关系就属于纯正的偷情范畴了。

  孟茹似乎還沒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這一切,她总觉得自己不属于水性杨花的女人,但为什么才刚刚二十七岁的她,就和這么多男人有了瓜葛?孟茹有些想不通,难道自己真的变坏了?

  恰好這個时候,高明的电话打了過来,孟茹想都沒想就挂断了。孟茹的头脑中有点乱,因为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同时拥有了三個男人,丁副市长、高明、還有丈夫郝军,她不知道今后该以怎样的心态来同时面对這三個男人,她更不知道在今后的生活中该怎样处理好和高明之间的关系。在這三個男人当中,孟茹觉得最对不起的還是丈夫郝军,尽管他是一個不务正业的男人,但自己毕竟是他名以上的妻子,而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给他戴了两顶绿帽子。這样想着,孟茹的良心越发受到谴责起来,几次拿起电话想同郝军說点什么,犹豫了几次之后,终于一狠心拨通了电话:「你在哪裡呢?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家?」

  孟茹听到了电话裡有乱糟糟的音乐声,不禁有些失望地问。「我在外面同朋友喝酒,你干什么啊?」

  郝军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你要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孟茹不无关切的說。

  「好了好了,别罗嗦了,哪用你管這么多!」

  說完郝军就挂断了电话。孟茹听着电话裡嘟嘟的忙音,心裡一片茫然……她静静地脱下衣服,钻进被窝裡长吁了一口气,联想到刚刚郝军的态度,感觉心裡平静了许多。孟茹苦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昏昏沉沉地睡去。

  這個世界有一种东西很可怕,那就是习惯。当偷情也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人就会变得麻木。孟茹接受了高明的第一次之后,沒能拒绝得了高明的第二次,而且让孟茹不能拒绝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发现自己对高明明显有爱的成分在裡面。从高明身上,她似乎又重新找到了爱的感觉,她喜歡被高明紧紧地拥抱着,也喜歡高明深深的热吻,甚至喜歡高明身上那种淡淡的烟草香味,就连的感觉也一次比一次好在深山农户小房子裡的那一晚,让孟茹觉得她和高明才是房间的主人,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而那铺热炕头,以及空气中混杂的泥土气息,都让孟茹觉得這才是真实的生活,她多年来似乎也一直在渴望着這样的生活,尽管不是很富有,但却踏实、温暖。女人都看重感觉,当孟茹找到了這种久违的感觉,就愿意沉浸在其中,久久不愿意醒来。那一刻,孟茹甚至在心裡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和高明一起生活该有多好,這样想着,就有一种深深的幸福感挂在她的脸上。

  孟茹比较心烦的就是她和丁副市长的关系,本来沒有高明出现的时候,偶尔和他偷偷摸摸地幽会几次也沒什么大不了,况且還能从他身上得到不少实惠。但是有了高明之后,一切就随之改变了。孟茹发现与這個老男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任何兴趣,就连都会感到恶心。孟茹开始在心裡悄悄合计着,得趁早断了和丁副市长的关系,也好将全部心思用在高明身上。甚至有一個想法在孟茹心中偷偷酝酿,那就是她想和郝军离婚,与高明生活在一起,她在等待着时机,必要的时候哪怕采取极端手段也要达到這個目的。女人一旦想要做成某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可怕,尤其像孟茹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可怜的是高明還傻乎乎地蒙在鼓裡。

  然而,一件意外事件打乱了孟茹的计划。

  那天孟茹正要赴高明的约会,曲秘书就打电话過来,說要她到天河宾馆305号房。孟茹有些为难了,她刚答应過要赴高明的约会,這边又有丁副市长催她過去。以往虽然周旋在两個男人之间,但是却从来都相安无事,今天却不小心撞倒了一起。孟茹权衡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先把丁副市长搞定,因为老东西在面对她的时候,显得较高明更加霸气一些。恰好這时高明的电话打了過来,孟茹便推說有急事需要处理,恐怕赴不了這個约会了。孟茹便听到了高明在电话裡失望的叹息声,便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她要高明等她一会儿,她大约半個小时以后赶到。這边孟茹又赶紧马不停蹄地赶往天河宾馆,在去宾馆的途中,孟茹的思想斗争十分激烈,她的良心在经受着强烈谴责,她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女人,居然同时在两個男人之间周旋,她很纳闷自己怎么会做出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到了天河宾馆305号房,一进屋孟茹就看见丁副市长披着风衣手裡掐着一根烟,故作深沉地望向窗外。孟茹很讨厌他這副样子,就像讨厌他原本沒有多少文采却偏偏喜歡甩几句文词,明明不懂得收藏却還要附庸风雅地玩些古玩字画一样。孟茹沒有和他客气,一坐在沙发上,冷冰冰地說道:「這么急找我来干什么?我還有事情,只有半個小时的時間。」

  丁副市长显然对孟茹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自从他将孟茹收入怀中以来,孟茹很少用這样的态度和他說话。老家伙显然是個玩弄女人的行家裡手,只见他不愠不火地坐到孟茹身边,用手环住孟茹的纤腰,柔声细气地說道:「怎么了?亲爱的,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帮你出這口气!」

  孟茹白了他一眼,使劲儿挣脱了他的搂抱,嘴裡說道:「少来這套,還帮我出气呢?我让你整治于台长,为什么到今天你连個汗毛都沒有动他?還有我进公务员的事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個头绪?你别以为我像一個傻瓜一样,随时被你呼来喝去的!」

  丁副市长听孟茹說完之后,哈哈笑道:「别生气嘛!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能够办到的,但你也要给我時間啊!」

  边說边又涎着脸皮将那张臭嘴拱上了孟茹的脖颈处。孟茹挣扎了一下,沒有挣脱,嘴裡忍不住恨恨地說:「我不管,反正年底前這两件事情你要是再做不到,那我們就断了這种关系,我可不想做无谓的付出!」

  丁副市长装糊涂,好像沒有听见的样子,手伸下去摸到了孟茹柔软肉感的玲珑小脚,隔着滑滑软软的丝袜,顺着孟茹的小腿慢慢向上滑动,渐渐的手摸进了孟茹裙子裡面,手滑過丰盈的大腿,隔着薄薄的丝袜触摸到了孟茹大腿尽头坟起的,挤开并在一起的弹性十足的双腿,用并在一起的中指和食指去触动孟茹圆圆的下柔软的。

  孟茹此时几乎侧躺在床上,丁副市长的手从孟茹丝袜的袜腰处伸进去,滑過薄薄的,刚刚触摸到柔软的,抚弄一会就有丝丝从孟茹的口流出。丁副市长将孟茹的衣服脱掉,只剩,自己也脱的赤條條的提枪上阵,两人搂抱在一起,丁副市长清楚地感觉到孟茹身体丰满的柔韧感觉,皮肤细腻的光滑滋味,丁副市长翻身压到了孟茹身上,孟茹双腿自然的向两边分开,丁副市长硬挺火热的碰触到孟茹的皮肤,孟茹能清晰的感觉到丁副市长的坚硬和粗大,心裡微微一颤,抬起双臂抱住了丁副市长的脖子,微微闭着双眼,努起粉红精致的嘴唇等待着丁副市长的亲吻。

  从最近的角度看着孟如妩媚的脸庞,丁副市长清楚地闻到孟茹脸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大大的眼睛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动显示着内心的一点点紧张,精巧的鼻子小小直直透着一种艺术品的精致,圆润的瓜子脸嫩白中透着一丝绯红,粉红柔软的嘴唇有着清晰柔和的唇线,丁副市长越看越是喜爱,美人离自己如次之近,丁副市长不断的吻着孟茹的秀发,额头,鼻子,脸蛋,终于把嘴唇印在白洁颤抖柔软的红唇上。

  丁副市长弓起身子,从孟茹的脖子吻到胸前,一对丰满的颤巍巍的在丁副市长面前袒露,浑圆匀称,几乎分辨不清只有淡淡的粉红,小小的已经有点硬了起来,也只有黄豆粒大小,丁副市长双手一边一個握住孟茹的,轻轻的揉捏着,那种柔软和丰满的肉感和孟茹娇柔的喘息让丁副市长不时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忍不住弯下头去,舌尖触到孟茹的边侧,舌尖围绕着转着圈,不时的舔一下娇小的,忽然张嘴含住了孟茹的,吮吸和用舌头舔唆着,孟茹身体微微弓起,扭动了一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双手抚摸着丁副市长的头发。

  丁副市长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孟茹的,手還在揉搓着那丰满和坚挺的,嘴唇亲吻着孟茹细嫩平坦的,慢慢向下移去,亲吻着孟茹的边缘。

  火热的嘴唇让孟茹浑身不时的有一种颤栗,丁副市长一边嗅着孟茹诱人的体香,手指慢慢的将孟茹薄薄的从孟茹腿间拉下,随着的一点点脱落,几根乌黑卷曲长长的从边缘露出,孟茹抬起一條腿,让丁副市长将从腿上拉下,随着一條长腿的屈起和放下,神秘的地方闪现出一片嫩嫩的粉红。

  丁副市长双手爱抚着孟茹修长的大腿,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唆着孟茹的边缘和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孟茹的肥肥鼓鼓的,粉红娇嫩的大小两侧两片肥厚的在两面鼓起,上只有稀疏但是乌黑很长的几根,大和小包裹着的已经湿漉漉粉红的口都是嫩嫩的有一种淡淡的红色,沒有一丝。丁副市长舌尖轻轻的触到了孟茹的,孟茹感受到男人嘴唇呼出的热气喷到自己最隐秘敏感的部位,孟茹心裡想把丁副市长的嘴从自己那裡拿开,又有一种很刺激的舍不得的感觉,几乎有点僵硬的叉开着双腿,任由丁副市长舌尖从上滑過,舔到了孟茹嫩嫩的口,那裡有一种湿漉漉的仿佛要滴出水的粉红感觉,孟茹呻吟了一声,向旁边躲闪了一下,丁副市长一边闻着孟茹這时散发的一种有点腥有点咸的气息,一边坚决的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孟茹小包裹的地方,孟茹身子一下弓起,想躲闪又想将自己身体在敞开一些让丁副市长去亲吻,一种异样的刺激袭满了孟茹全身,此时的孟茹有一种羞臊含着荡更有一种新鲜的刺激滋味,清晰的感觉到丁副市长的舌尖热热的碰触着自己身体裡嫩嫩的肉。

  感受了一会儿孟茹潮水泛滥的感觉,丁副市长手抚摸着孟茹两個小小白白的脚丫,嘴唇从孟茹修长匀称的双腿亲吻下去。此时的孟茹好象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有眼前這個同样赤裸裸的男人,心中的感觉仿佛只有一個,就是好需要好需要男人的粗硬和坚挺的。抬起自己的腿把正在亲吻自己双腿的丁副市长拉得离自己近了,手拉着老七胳膊,半睁开妩媚的杏眼,呢喃的說着:「来啊,来……」

  孟茹想尽快完事,因为高明還在等着她呢。

  丁副市长当然明白孟茹的意思,抬起身双手支在孟茹头的两侧,硬硬的顶到了孟茹的,那种肉肉的坚硬感觉更是燃烧起了孟茹的欲火,孟茹双腿在两侧屈起,微微的抬起,用湿漉漉的去迎接丁副市长的,硕大的顶到了自己的,孟茹放开了手,丁副市长顺势一挺,了孟茹湿漉漉软乎乎的,孟茹小小的红嘴唇一下张开但是沒有发出声音,脖子微微的向后挺,片刻后仿佛从身体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伴着喘息的呻吟。双手伸起来抱住了丁副市长的腰,真切的感觉着丁副市长的来回的冲撞和摩擦,用娇柔的喘息和呻吟配合着丁副市长的节奏。

  静静的屋内很快除了两人的喘息呻吟多了一种水滋滋的官摩擦的声音,伴随着丁副市长快速的,孟茹已经是泛滥成灾了,连孟茹自己都有点脸红听到這种糜的声音,闭着双眼,侧歪着头,按捺不住的呻吟着:「……哎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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