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联手战强敌
林安与徐符、玉寒仙子、韩铁四人本来還以为正式的入门通知来了,但见此情形心中咔噔了一下。
果然,国师發佈了一個栖霞山弟子三年必须完成一次的任务。
“魏国世俗界的那個邪修,你们都知道吧?三個月内将之铲除,否则任务失败,逐出栖霞山。诸位好自为之吧。”
端木皓月最后撇了玉寒仙子一眼,不高兴地拂袖离去。
本来這任务应该是三年内完成就可以了,但现在提前到了现在,這不是刁难又是什么?
林安思索片刻之后,看向玉寒仙子的目光不善起来。
這才意识到,自己三人是被玉寒仙子牵连了。
而徐符也是老油條了,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也紧接着意识到了不对,望着玉寒仙子目光微冷。
脸庞黝黑,面上憨笑的韩铁,心思却是三人之中最灵活的一個。
他在国师最后看了一眼玉寒仙子的幽怨眼神中,他就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但就是沒有表露出来。
‘李师叔嘛?今日的恩赐,我玉寒仙子一定会加倍奉還回去的。’
玉寒仙子冷哼一声,
“大家還是快想想如何找出那名邪修,并且将之除去吧,否则试炼不通過,你们都会失去栖霞山弟子的身份。”
她說的很不客气,丝毫沒有道歉的意思,林安也知道栖霞山是不可能放弃一位二品资质的天才,但他们试炼失败,還真的会被逐出栖霞山。
“妈的,玉寒仙子,跟你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徐符气得跳脚,指着玉寒仙子的鼻子就大骂出口,就连老好人韩铁都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說得倒轻巧,你是沒有丝毫压力,那邪修来无影去无踪,实力也不知深浅,甚至還是否在魏国东部都不知道。
也许他就混在我們散修之中,进入了栖霞山修行也不一定呢!”
林安一肚子怨气,
“我們真是被你坑惨了!”
林安对于自己任务失败,是否会被逐出仙门,他估计不会,但不敢去打這個赌。
玉寒仙子轻轻扬了扬雪白下颌,
“那是你们的事,修仙界实力为尊,本就這么残酷,弱小就要被人欺负,你们有心思抱怨,還不如想想如何强大起来欺负别人。”
林安三人很受不了她這番高高在上的态度,众人就此不欢而散,各自回去各自的住所。
第二天,众人气消得差不多了,玉寒仙子才牵头将三人邀了過来。
以她的骄傲自然不会忍受任务失败,然后被栖霞山可怜收回山门,是以其实她对于這次任务的上心程度,丝毫不比林安三人差。
四人初步达成一致,一起出了栖霞山山门,用了十天時間穿過了莽莽群山,来到了魏国境内。
林安庆幸這裡经常有修仙者出沒,强大的妖兽都被清空了,众人才能安全路過莽莽群山,在用了十来天時間来到了魏国都城。
韩铁提议各发动各自世俗的人脉,先寻找邪修的踪迹,然后一起绞杀之,得到众人的认可,并且四人還联名写了一封信,递给了魏国国主,让他调动情报力量配合搜查。
林安与众人分离之后,直接在都城之中修行闭关起来,他有感觉就快要突破练气第五层了。
相隔两條街的徐符也根本沒有发动什么力量寻找邪修,直接买一堆材料躲在了密室之中画符。
相比于他们两人,韩铁与玉寒仙子就积极很多了,派出了不少人手,甚至玉寒仙子還艺高人胆大,亲身前往各处探查。
林安很怀疑這样的大张旗鼓,会不会吓跑邪修,但也沒有好办法,甚至還要他们两人挡在前头承担风险呢。
韩铁正在一间酒楼的包间之中,一口一口地喝茶酒。
岂是韩铁根本沒有去寻找邪修,调动人手只是做個样子。
他脸上的憨厚笑容不见,不时转动着酒杯,望着琥珀色的酒水眼中阴晴不定,
“真是倒霉透顶了,偏偏是這個任务,我该怎么做,如何安然度過此劫?”
“有了,既然如此,我就来一招移花接木吧。”
韩铁饮下一杯酒,思索着人选,片刻之后,眼中精光一闪,
“鹤道人,你跟我争斗了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
似乎林安越想突破,却越难捕捉到那那线灵光,练气二层之上的修行,需要感悟一些玄奥的东西,它们可以从功法之中寻觅。
但林安越是强自修行,就越很难修行,脑海中甚至开始浮现玉寒仙子傲人的身影,让他无法静下心来修行。
這让林安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有种走火入魔的征兆,难道這就是练气四层之上的修行嗎?
如此艰难且凶险,怕也是强大修士如此稀少的原因了,修行了八年的二品灵根玉寒仙子,也不過是练气四层罢了。
林安想到此点之后,渐渐放空了心神,缓了缓修行,心境也渐渐好转起来。
一周之后,林安受到了韩铁传来的消息,說找到了邪修的踪迹,一起商议灭邪,林安被迫出关,见到了阔别一周的玉寒仙子三人。
令林安有些惊异地是,韩铁此时受了点伤,身上绑了几條绷带,他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韩铁摆了摆手,說自己只是受了点轻伤,徐符隐晦地表达不信。
沒受伤?那你走几步?
韩铁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大殿中走了几步,甚至還重重地跺了几脚。
众人稍微安心,要是韩铁都受伤了,那就根本不用西行求仙了,四人趁早就此散伙了事。
不過,韩铁依旧說出了一個令在场三人都为之色变的消息,那個邪修乃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道人,功力深厚已经是练气六层的存在了。
“鹤道人,他不是前年归隐不出了嗎?”
徐符惊疑不定,但也被這個消息吓得不轻,对方在魏国的散修一脉颇有名望,严格来說是他们的前辈,实力也十分强劲。韩铁猜测可能是鹤道人不想死,于是修炼邪法,采集精血欲要延寿。
众人觉得有理,玉寒仙子更是一脸煞气,言称這种人渣就该一剑劈死。
林安诧异不已,原来杀夫证道的玉寒仙子也有觉得别人残忍的时候,他還以为她会把鹤道人引为知己呢。
看来坏人也倾向于跟好人交朋友,而不是喜歡跟坏人打交道。
玉寒仙子星眸一横,见林安与徐符有些心生退意,俏脸含煞,
“你们若是临阵脱逃,本仙子完成任务回返仙门之后定然原原本本上报仙门,你们就一辈子别想拜入栖霞山了。”
“玉寒仙子,你狠!”
林安骂了一句,他很想拔剑在此女身上射几個窟窿。
徐符双眼也几欲喷薄凶光。
“此事也并非不可行,我有一件法器黑铁棍,完全有信心与鹤道人短時間硬拼,若是我們四人联手,胜算可有九成。”
韩铁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說着他還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手指长短的细小棍子,黑芒一闪间棍子变粗变长,化作了手臂粗细,一丈来长。
忽大忽小,跟金箍棒一样。
林安望去啧啧称奇,看样子它能变很大的样子。
“我有法器缎带一條,可以束缚他的身形几息時間,或许可以对他实施必杀。”
玉寒仙子轻轻颔首,玉手在腰间一拂,直接将束缚纤腰的一條浅色腰带抽了出来。
那缎带看来丝滑柔软,韧性十足。
林安朝她的腰间看去,发现沒有衣裙脱落的迹象,不由得有些失望。
“我会画降雨符,還有火球符。”
徐符弱弱开口,林安无语不已,降雨符你也好意思說出来,想淹死鹤道人嗎。
“那次对付冲入村庄的火甲牛的符纸。”
玉寒仙子目光冷冷的瞥了眼徐符,后者一個哆嗦,对玉寒仙子有些敬畏,连忙补救道,
“我還有一张符,名曰画地为牢,即便是练气六层的强者,也有把握困原地一盏茶時間,任我們攻击。不過我怕罩不中他,需要你们创造机会。”
林安松了口气,他就怕鹤道人避强击弱,各個击破,那让他就坐蜡了。
不過此时面对三人灼灼的目光,林安也是尴尬不已,似乎這裡就他最沒用了,他一沒符箓,二沒法器,简直穷得叮当作响。
他储物袋中的一车银子,本来以为能在修仙界過着沒羞沒臊的生活,结果银子沒点鸟用。
人家修仙者根本不用银子。
林安只好维持着练气二层的人设,嘴角挤出一個尴尬的笑容,
“我有一门不错的剑术,或许关键时刻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人還算满意地点点头,紧接下来的時間众人商量了一些细节問題,然后就去谋划此次行动了。
這件事事关四人能否拜入仙门,四人都重视不已。
三天之后,魏国东部,一片森林之中。
两道人影一追一逃,极速奔行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脸汉子,像只黑瞎子一般笨拙地绕過大树,踏碎树杈与荆棘,左冲右突,显得十分惊险与狼狈。
“韩道友,别跑啊,你不是气势汹汹地要来杀我嗎?怎么,事到临头就跑了?”
身后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面色红润,手中拖着一個小山模型,一個跨步就十多米远,闲庭信步吊在了韩铁身后,欲要消磨对方的体力与法力,然后一击必杀。
前方的韩铁秉持着言多必失的原则,一言不发,闷头赶路,沿着目标地点而去,时不时气喘吁吁出声。
听到韩铁粗犷的喘气声,鹤道人愈发的开心了,陡然间他脸色一喜,发现前方的韩铁竟然倏地停住了身形,然后猛冲了回来,這显然是法力不济,要行险一搏了。
“以为抱着一腔血勇就可以翻盘嗎,可笑!”
鹤道人冷笑一声,手掌一抛,掐动法诀,小山模型顿时大放光芒,化作了一座一丈大小的土黄色山体,朝着韩铁砸了過去。
韩铁伸手一拉,拉出了长长的黑铁棍,幽黑光芒绽放的同时,猛然朝着山体一棍劈了下去,硬生生被山体连人带棍推出了十多米远,额头汗珠哗啦啦落下,显然接住這一击消耗颇大。
“哈哈~去死……咦?”
鹤道人大笑,抬手一抓,将土黄色山体遥遥抓起,就要将韩铁砸死当场,但陡然间双手双脚都被后方冲出的一條浅色缎带缠住了,缎带丝滑柔美,却坚韧十足,将他捆住,慌忙间他动作不了。
“好机会,林道友快动手!”
韩铁脸色一喜,大声喊道,林安不用他提醒,已经三道青元剑芒飞了出去,成品字型朝鹤道人绞杀而去。
“韩道友,你竟然喊了帮手,无耻之尤!”
鹤道人大声怒骂,愤怒不已,但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杀机,顾不得其他,像是眼睛长在了背后一样,猛然双脚跺地,一跃而起,纵身朝着品字的中央窜去。
玉寒仙子玉手遥遥一拍,一声轻斥,“落!”
捆住鹤道人的身子被缎带扯住,朝下方坠落而去,他目呲欲裂,法力狂涌,双手一用力将缎带撑得鼓掌起来,极力想要躲避林安的剑芒。
“噗~”一串鲜血飞出,鹤道人胸口多出了一道血痕。
鹤道人吃痛地落在了地上,双手一用力将缎带彻底挣脱开来,杀意森森一回头,就要找林安与玉寒仙子的麻烦。
但一张符纸在鹤道人身前炸开,爆发出万千炫目的黄色粒子,然后粒子风将鹤道人包裹,地上像是星火燎原般燃起了一朵火焰,迅速围绕鹤道人旋转一圈。
最后万千粒子都附在了鹤道人身体表面之时,地方浮现了一個圆形光台,而鹤道人正身披黄光,站在光台之上。
“可恶,画地为牢,是你徐符!你也要与我作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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