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仙神,子孙求我出山 第10节 作者:未知 他转過身来,看向众弟子。 姜长生见他表情平静,看来早有猜测。 “大弟子之位就交由秋霜担任吧,其他弟子依次提升名分。”清虚道长开口道。 姜长生变成了二师兄,他心裡有些无奈,這晋升速度太快了。 不会再等两年,他就成大师兄了吧? “长生,跟我来。” 清虚道长挥动拂尘,转身离去,姜长生一听,连忙跟上。 其他弟子则继续讨论孟秋河下山之事。 穿過明心殿,进入一條长长的廊道,外界的喧哗渐渐远去,姜长生跟在清虚道长身后,浮想联翩,不知他要說什么。 姜长生還是很想知道清虚道长是否知晓他的身世,又有什么看法,這样才好决定如何复仇。 他還不确定京城内是否有人能敌得過自己,必须小心。 一路来到一座幽静的庭院内,院子不大,坐落着一棵老树,树身蜿蜒如龙躯,茂密的秋叶随风飘动,地上已经堆积起一圈黄环。 清虚道长停下,望着老树,缓缓开口道:“长生,可想下山?” 姜长生愣住,连忙问道:“师父为何要驱我下山?” 他沒想到清虚道长会是這個意思。 清虚道长平静道:“倘若你不愿下山,日后可愿当龙起观的住持?” 第10章 天大的权贵,妖兽后裔 住持便是道观之主,在大景朝内也可直接称之为道长。 成为龙起观的住持? 姜长生迟疑,沒有立即回答,要說沒想過,那是不可能的,他自认为实力已经是龙起观最强,沒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只是他沒有预料到這么快就要面临此事。 龙起观也不算什么权力机构,沒有勾心斗角,弟子清心寡欲,道长自然沒有必要试探弟子。 姜长生回答道:“为道观效力,我自然愿意,不過我還年少,恐不能担任,大师姐比我更适合,况且师父为何這样问,您還能继续当很多年啊。” 清虚道长抬起右手,袖口落下,露出满是黑色血管的手腕,好似被一條條黑虫爬满皮肤表面,還在蠕动,惊悚可怕。 姜长生皱眉。 清虚道长平静道:“此毒乃是魔门的至邪之毒,纵然是真龙之气也无法消除,为师最多活五年,再给你五年時間,你做好承担住持职责的准备,至于你大师姐,她是女流,容貌出众,又与秋河是亲兄妹,若为住持,必惹来灾祸。” 姜长生觉得在理,龙起观本身位于大景朝的权力中心,时常有达官贵人前来做客,一名貌美的住持确实会惹来许多麻烦。 五年…… 五年之后,他才二十一岁,太早了吧! 姜长生虽然不拒绝当住持,但也不想太過早繁忙,他目前的主要精力想要用在修行之上。 “当真无药可救?”姜长生皱眉问道。 清虚道长摇头失笑道:“事无绝对,只是尚未有解药,长生,要引以为戒,少招惹魔门,无论是好是坏,逆天下大势者,总会为身边人带来厄运。” 姜长生追问道:“为何這么說,魔门有什么特殊来历?” 逆天下大势者…… 不会是反贼吧! 清虚道长摇了摇头,不再多說。 姜长生犹豫片刻,继续问道:“师父,您可知我的身世?似乎有人想要杀我,之前的祸……” “不必多想,与你无关,只是有人想除掉龙起观罢了。”清虚道长打断道。 姜长生再次皱眉。 好不容易有机会询问,他可不会放弃。 清虚道长与皇帝姜渊关系那么好,必须试探! “陛下为何对我格外关照?我听陈礼說起過,仅凭一面之缘,他便想引荐我参加武科举,還让四皇子找我习武,上次陛下看我的眼神……” 姜长生沒有往下說,因为清虚道长正紧紧盯着他,那眼神格外的陌生,他从未见過清虚道长露出過這般眼神。 刹那间,姜长生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他敢问,底气就是来自于实力! 倘若清虚道长救他,也是阴谋的一环,大不了他先逃出京城,来日无敌时再杀回来。 清虚道长幽幽道:“长生,我不知你所学源自于谁,想必背后定然有高人指点,连为师都无法察觉到的高人,其功力难以想象,怕是灵识境之上的盖世高人,但为师劝你小心,勿要轻信他人,沒错,你的身世确实不简单,這裡面的不简单不值得你去探索,很危险,也很残酷。” 闻言,姜长生皱眉,他沒有反驳清虚道长,虚构靠山也沒什么,但清虚道长的话让他想到更多的可能。 “为师今日就告诉你当今武道之境界,由低到高往上依次为三流、二流、一流、真元、灵识,灵识境在寻常江湖内被称为绝顶高手,但事实并非如此,上面還有更高的境界,为师目前知道的便有通天之境,当今陛下看似沒有功力,可他身怀天子气运,一旦施展真龙之气,可比灵识境高手,最重要的是皇宫裡有一位通天境强者,那人是大景朝真正的支柱。” 清虚道长的语气高深莫测,听不出他的情绪。 三流、二流、一流、真元、灵识、通天! 姜长生的眉头皱得更紧,鬼目邪王乃是灵识境高手,突破至道法自然功第四层前他便能轻松击杀鬼目邪王,說明那时他至少相当于灵识境无敌的实力,现在远超当时,他应该能跟通天境强者比。 這只是他的猜测,他不敢赌,他只能活一世,无转生机会,必须小心翼翼。 清虚道长再次开口道:“为师救你,已然为龙起观惹来天大的祸端,本想隐瞒下去,但你已有探查之心,为师只能告诉你,长生,你的生路只有两條,一是为师送你去江湖上的圣地,但仍逃不過仇敌的追杀,二是我再庇护你五年,五年内,你尽可能的成长,之后借着龙起观之名,拉拢自己的人脉,抗衡那天大的权贵,龙起观的存在乃是皇帝陛下当年立国、昭告天下时所立,除非龙起观谋逆,否则连陛下都不得拔掉龙起观。” “大景,以信义为国本,上至天子,下至百姓,信义最重要。” “好了,你退下吧。” 姜长生這一次沒有再追问,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转身之后,他的脸色变得冰冷。 呵呵。 天大的权贵。 姜长生已经听懂了清虚道长的言外之意,同时感到庆幸与后怕,幸好自己见到姜渊时沒有鲁莽。 幽静的小院裡,清虚道长盯着面前的老树,那一片斑驳的秋叶缓缓落下,落在下方的草堆上,沒有激起半点尘埃,悄无声息。 “唉,家国难双全……” …… 与清虚道长聊完后的第二日,姜长生搬出来,单独找了一间庭院住下,身为二师兄,他自然有這個资格,主掌大权的孟秋霜甚至都沒有多问一句,直接同意。 青苦倒是很舍不得,不過姜长生同意他以后随时来拜访自己,這小子方才露出笑容。 之所以单独住,姜长生是不想被打扰,安心练功。 皇宫裡的通天境强者已经成为他的假想敌,他必须尽可能的变强。 關於清虚道长所中之毒,他也会想办法试试能否解毒,毕竟他已经掌握春秋医典,只是暂时不能解毒,先等一两年,倘若這两年沒有遇到危险,那說明清虚道长是真的对他好。 姜长生的搬离并沒有引起弟子们的诧异,反而觉得理所应当,他早就该搬出去。 二师兄住他们院子裡,让他们平时难免有些局促。 单独住后,姜长生连钟都不敲了,将该责任转交给其他弟子,他现在是二师兄,除了孟秋霜,自然沒有人敢拒绝他。 一晃眼。 大雪终至,寒雪覆盖京城。 “正魔两道齐聚会阳山,正欲来一场盖世大战,怎料会阳山内走出一人,自称阳昭帝,一身功力可怕至极,正魔两道联手,都被他一人打下山去,名震天下。” “虽是江湖,但怎能称帝?陛下得知后勃然大怒,下令银甲豹轻骑前去围剿会阳山,三千银甲豹轻骑啊,那可是大景朝的精锐,死伤過千,阳昭帝還逃了,如今阳昭帝的悬赏挂遍景朝天下的各個角落。” 陈礼抑扬顿挫的說着,手裡握着酒杯,好似那說书人,姜长生听得津津有味。 新的一年,陈礼老得比時間還快,鬓上的花白越来越多,眉眼间尽是疲惫之色。 每次来龙起观,陈礼除了带礼物,都会跟姜长生說說江湖上、朝堂上的那些事,有时也会借着由头抒发自己的烦闷。 姜长生听完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后,好奇问道:“陛下仍醉心丹道嗎?” 陈礼一听,愤慨道:“沒错,简直昏庸!” 姜长生被吓到,虽然他的感官出众,知晓楼房外沒有人,但陈礼的大胆可不是好事,容易引来杀身之祸,他可不想過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不得胡言,陈大哥,平时還是要多注意言行啊,或许你的困境就与你的言行相关。” 姜长生语重心长道,陈礼的酒劲顿时醒了一些,但仍很愤怒。 陈礼咬着牙道:“陛下重用妖道,妖道与二皇子走得近,迟早会生夺嫡之危,到时候……” 姜长生一听,琢磨出味道来。 假太子的位置不稳啊。 妖道与二皇子走得近,会不会就是姜渊的意思? 陈礼端起酒杯,一口闷下,擦了擦嘴,长吐一口浊气,道:“长生,我先走了,那小箱子裡是一颗蛇蛋,此蛇蛋乃是一條妖蛇所生,极具灵性,若是能养好,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以后可成护山灵兽。” 他起身披上蓑衣,提剑离去。 望着他弯曲的背影,姜长生心中不忍,开口道:“陈大哥,若是遇到麻烦,可与我說,我能帮则帮。” 陈礼停在房门口,轻笑道:“臭小子,真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陈家必然已经走上末路,那时我不会吝啬开口的,好好修炼吧。” 他推门而出,将房门轻轻关上。 姜长生沉默,看来這京城的漩涡是越来越乱了。 皇帝沉迷追求长生,在前世华夏歷史裡,都是不好的开端,甚至可能迎来王朝崩溃。 大景朝不会是异界的秦朝吧! 姜长生起身来到桌前,将小箱子上的布掀开,打开一看,裡面是一颗比鹅蛋還大的白蛋,他伸手一摸,寒冬之中竟很灼热,他甚至能感受到裡面淡淡的奇异能量。 妖兽后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