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姑丈托梦来的 作者:未知 苏言突然想起了当初胡志存向自己许下的临终遗愿,那就是自己的私房钱藏在床底下的一個暗格裡,大概有十几万,原本還以为是送给自己的,沒想到白高兴一场,最后一棒子敲晕胡小柔,让他托梦去了。 而自己与胡家的牵扯也只有這点隐秘的事了,其他的别說自己不知道,就算知道說出来也沒人相信,只认为是花了功夫打听的。 而此刻的胡小柔听闻苏言喊‘床’,脸更红了,直接转身将苏言抛给众人,原本還怀着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沒想到直接臭流氓一個。 眼见着胡小柔离开,两個丫鬟更是一人啐了苏言一口,一大群打手嘿嘿笑着,摩拳擦掌的看着苏言,仿佛看到了一個赤身的美女。 当着众人调戏我家小姐,你是不是当我們瞎呀,兄弟们,這次回去,你說小姐会给我們奖赏嗎? “小柔,我真是你爹托梦来帮你的表哥呀,床下、托梦、嫁妆!”苏言有些语无伦次的急忙喊道。 原本正要下楼梯的胡小柔身子猛地一颤,在许多人正准备看‘动作片’时,胡小柔一下子拨开围住苏言的一大帮人,呼吸急促。 “你,你刚才說什么?” 胡小柔满脸的不可置信,床下、托梦、嫁妆,短短的六個字,别人或许不知道什么,但是胡小柔却是真真切切知道的。 当初爹临死时,确实给自己托梦,說床下的暗格裡有他留的十几万银两的票据,是给她的嫁妆,這件事谁都不能說,包括娘亲。 事后,他的确找到了那個暗格,裡面也的确如爹所說,知道不是做梦,因而這件事为止,只有她一人知道,她也从未向其他人說過。 苏言的這几個关键词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刚才他說是爹托梦给他来帮自己的,亦如当初爹托梦给自己。 表面上看起来她坚强了许多,但是,内心的无助又有谁知道,她多希望爹能在世,然后告诉自己该怎么做,而现在苏言的话让他心脏砰砰跳着,爹,难道女儿的害怕无助你都看在眼裡,然后托梦给他嗎? 苏言正蹲下身子抱着头准备施展魂术远遁,难道還真的留着挨打呀,大不了以后有钱再悄悄還上。 就在這时,原本头上黑压压的一下子敞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胡小柔急迫的声音。 苏言冷汗的都留下来了,差点就丢人现眼了,但也知道胡小柔绝对听明白了自己刚才說的话,赶紧站起:“小柔呀,我真是你表哥,姑丈托梦给我,說你独木难支,让我来帮你,還怕你不行,让我告诉你,当日他走的时候,给你托梦了,說……” 苏言說道此处,众人全都侧着耳朵听過来,似乎要听到了一個绝世的秘密一般,苏言则又是在众人沒反应過来时,捂着手一下子贴近胡小柔的耳朵轻声嗫喏起来。 胡小柔原本要避开,可是苏言的话让她全身颤抖,最后一下子蹲下身来,抱着双膝哭了起来:“爹” “好小子,真当我們不存在嗎?”见着苏言无视他们又轻薄了小姐,還惹得小姐大哭,众人大怒,就要动手,胡小柔却突然站起,怔怔的看着苏言,最后破涕为笑,他看着苏言此刻窘迫的样子,似乎看到了他背后父亲正慈祥的看着她。 “乖女儿别怕,爹回来了!” “表哥!”胡小柔道。 “好勒,兄弟们,全部动手,将他打的……什、什么?”众护卫一個踉跄,急忙收回自己的拳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小姐,再看看同样瞠目结舌的苏言。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有点晕呢? 一群吃瓜群众也是怔怔的看着這别样的认亲,這又是演的哪出?换场换的也太快了吧。 苏言更是呆了,你這声表哥的顺口程度让他也沒反应過来,不是他贱,而是觉得古代的女子是不是太好骗了。 “哎、哎”苏言迟疑了一下急忙答应道,能不挨打尽量不打,费人费时又疼。 “谢谢你!”胡小柔向着苏言行了一礼,不管真假,但在此时,胡小柔選擇了相信,她宁愿相信,苏言是爹爹派来帮助她的,這個世上,她的亲人只有娘亲一人了。 “看见了吧!”苏言一下子感觉牛气哄哄了,尤其是此时十個打手齐齐后退,急忙拜见:“见過表少爷,刚才是我們不对,還望表少爷不要见怪。” 护卫加打手一下子感觉自己矮了半截,开始了求饶。 楼下的王掌柜招呼来一個小二:“给那几個老家伙通通气,再查查這小子的具体来历。”小二遵命赶紧离开。 苏言是笑眯眯的跟着胡小柔后面离开的,临到大门口,众人都沒反应過来這戏剧的一幕。 一阵心痛在广大男同胞心中同时痛起,被人家近水楼台了,他们還有希望嗎? 表哥表妹,素来都是亲上加亲,以苏言刚才的贱样,一切都有可能呀! 走到门口,苏言還向着先前的那店小二喊道:“三百坛,天黑之前给我送到清风山白云观,别忘了哟,” “好勒好勒,表少爷放心就是!”店小二那笑的叫一個盛呀,似乎在竭力赎刚才的冒犯罪過,尤其是见到小姐并沒有說什么,连着掌柜也是点点头。 “表哥,你真的是爹爹找你来的?”胡小柔還想再听一遍苏言亲口的承认,每一次都让她心安很多。 “当然,如假包换,姑丈還說,当初走得急,为了赶紧告诉你消息,给你施展了法,你醒来后估计会后脑勺疼,但那也是沒办法的事,事急从权,希望你别怪他,”苏言脸不红心不跳道。 胡小柔下意识的摸起了自己的后脑勺,到现在還有一個包呢,但听闻苏言的话,让她感动不已:“怎么会呢,女儿从来沒怪過爹爹。” “這也是你们胡家,咳咳,那個,咱们家族的产业嗎?”走在街道上,苏言突然盯住了一家瓷器铺,通過刚才离开春风楼,他還留意了一下那匾上一個三叶花的标记,现在见到這间瓷器铺后,看着上面同样位置的印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