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 影子也能一分为二
“风澜,毕竟年纪大了,扛不住至今能调和到的最高浓度的药效是正常的。”
站在前排左手的黑脸中年人开口說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
“真是可惜了了。再差一丢丢,他将扛過去,将从三十五岁变回到十六岁,成为诡道部改造最成功的一例。”
站在前排右手的一人,身材高大,膀阔腰圆,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口罩,淡漠地說。
他二人說罢,同时看向一旁的白云龙。
戴口罩的人问道:“龙队,這具尸`体的严格按照诡道部的條例执行。請问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白云龙悲痛地望着风澜的尸体,泪水静静流下,缓缓道:“风澜是個武俠迷,最是醉心于九阳神功、九阴真经与降龙廿八掌,就让這三部秘诀给他陪葬。”
白云龙丢下三本武功秘诀,话声哽咽,转身,一只粗大的手轻轻摁在他的肩膀上,道:“老白,這是一次微不足道的牺牲。他已经消失了六十四天,后续之事,需要更加妥善的处理。此事,就由我們来安排。”
白云龙走进了电梯。
一人下令道:“共计一百二十九具尸`体,立刻送入凋零炉销毁。”
就在此时,风澜感应到有人在抬自己,却又觉得不对劲。
那是一种诡秘的感觉——自己像一個影子依附在一具冰冷的尸体上。
须臾,当海量的记忆涌现时,风澜恍然大悟,自己原本的肉身
已经死了,而自己的影子被成功剥离,并被赋予神异的能量。
“這哥们,真是一個只差一点点就能成为传奇的倒霉蛋。”
“从对那栋小楼开始入药,到今天,能够坚持整整六十四天,他呀已经是当今世界的传奇了。
這足以說明,玢珑先生提出的‘金法师’這一理论,完全成立,只是需要足够的時間寻找试验品。”
风澜听后,极度震惊,心道:难道,从我在出租屋遇到的怪事开始,以及后面的各种穿越修仙,都是别人在我身上做试验?
当今世界,有脑机试验,有星链,還有无数从未公开的科学机密。
风澜的心底似有冷嗖嗖的风在吹,多亏是影子,不会冒冷汗。
“我得找個办法脱身。”
风澜捉摸时,正好进入一個拐弯,影子悄然倚在墙壁,可是,沒办法依附在人身上,只好重新回到自己的尸`体上。
他真的惊慌了。
這是什么怪事?
一個能真实感受如真人般存在的影子?
這是什么科技成果?
抬尸的二人来到一束淡金色的光柱前将尸`体放下。
风澜惊道:“原来,那种淡金色光芒的源头在這裡?”
“老李,你隐藏在這裡多久了?”后面那人突然阴森地笑道,前面那人似是早有所料,亦冷冷地笑起来,开口道:“老张,咱们各为其主,不磕碜。”
二人相视一笑,各拿出一個灰色蛇皮囊,各掏出一部分,那竟然皆是竖着分开的半边
人,两人的凑一起,一缝合便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那二人取出特制的工具,迅速将风澜的尸`体竖着分解两半,二人各一半收进各自的灰色蛇皮囊,再将那具新缝合的陌生尸体放进淡金色光柱。
须臾,淡金色光柱中仅是多了一缕淡金色光芒,很快融入光柱中。
令风澜万万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影子随着尸`体亦被分为两半,且拥有完全相同的完整记忆,互相能感知到另一半的存在。
风澜被震惊得犹如泥塑,对二位抬尸人离开、各自寻找借口上厕所、将各自的灰色蛇皮送进秘密渠道等事,完全不知晓。
当他重新感知到周围的存在时,发现自己正被从蛇皮囊中倒出来,放在一张冰冷的床上,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一束束水绿色细光束闪动。
风澜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拆``骨了,只剩一堆``肉。
“将這些垃圾丢进野猪出沒的地方。”一道威严的声音喝令道,“看着被吃干净。要是再发生前天的那事,杀无赦。”
片刻后,周围回归宁静,只有半边影子缓缓站起来,走到窗前。
原来,這是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对面却還是有人家。
风澜清晰感应到另一半影子,正在越来越远去。
忽然,对面第十三层一家人的阳台上跳下一人。
风澜集中生智,探查到,如果跌落在马路边的树上,還能活,如果直接跌落在水泥地上,铁定稀碎。
风澜跃出
窗户,正好接住跳下来的人,暗自运转万法诀,将他跳的位置偏移,落在树上。
然而,糟糕的是,這人還吃了药。
是什么让一個人這样绝望,求死之时,不留丝毫回转的余地。
突然,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女人哭声,“我的儿啊……”
很快,附近的邻居全部被惊动,胆大的纷纷来到楼下,有人帮忙打120。
令风澜万万沒有料到时,刚刚救人的一跃一接,竟然将自己影子的能量消耗殆尽。
即,如果這具尸体被药`死,自己将彻底死去。
为今之计,只有一個斗法,用剩下的一点能量,将這個已被毒的进入深度昏迷的人救活,然后,自己的影子将彻底依附于其上。
风澜明白,要是不趁乱搞定,一切就来不及了。
正好,在那個哭天呛地的女人扑上来之际,跳楼的青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吐出大量的食物,還有浓浓的酒精气味。
风澜的半边影子本身是被特殊处理的,蕴含诡秘的能量,在他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完全依附在這個青年身上时,青年本人已经被杀死,而风澜的影子占据青年的肉身,拥有了青年的记忆。
令风澜所料不及的是,再也感知不到另一半影子的存在。
同样,风澜完全继承這具虚弱瘦削不堪的堕落的青年的肉身。
风澜被送进急救室,早上时,已度過危险期。
由于沒有足够的钱支持,只得被妈妈叫個面包车带回家。
回
家的路上,风澜才放下心来,完全消化這個青年的一切记忆。
這個青年叫风勤学,二十一岁,二本毕业后,即失业,已有两年時間。
家庭是一個不幸的单亲家庭,更不幸的是,他应该是一個私生子,跟母亲的姓。
自从风勤学懂事以来,最不解的一件事是为什么妈妈一個人无怨无悔地抚养着自己,而从来不說爸爸的事。
风勤学曾以死相逼,希望妈妈能给出爸爸的答案,哪怕爸爸是一個十恶不赦的人,也无所谓。
可是,妈妈就是只字不提。
近日,妈妈又被单位无缘无故地辞退,万念俱灰的风勤学,决定与妈妈好好吃一顿饭后,了结自己可悲的人生。
该巧不巧地遇上风澜的悲剧,被风澜所救后又被夺舍。
“或许,风勤学的爸爸与我风澜的遭遇一样?”
风澜想及此,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我就叫风勤学。
一切就从风勤学开始。
白云龙你们這些狗娘养的恶魔们,等着我。
回到家,风勤学跪在妈妈面前,大声哭泣,喃喃道:“妈妈,对不起。”
两個人的记忆,皆是最残酷的悲剧,悲从中来,悲哭感人。
妈妈亦跟着痛哭,哽咽道:“勤学,记住你爸爸的话,只有活人才有希望,只有懦夫才会自绝于天地间。”
母子二人哭了许久,哭困了,相拥睡着。
睡梦中,风母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
直到风勤学醒来,仍见妈妈脸上那诡异的微笑。
其
实,入睡的妈妈都有這样的笑容,只是现在的风勤学是经历過大磨难的风澜,知道一些诡秘能量,便觉得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事。
风勤学保持如往常一样的习惯,替妈妈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洗個澡,穿好一套干净的衣服,回书房准备读书。
风勤学是個仙侠迷与科幻迷,書架上摆着当今最流行的两大类小說,好在好多风澜亦看過。
风勤学的视线仿佛凝固在桌子上的一支毛笔与一方砚台。
只有以风澜拥有的知识,方可识得這二位绝非凡物,而這二物是风母送给儿子的周岁礼物。
不巧的是,风勤学从小不喜歡写毛笔字。
“或许,這就是缘分吧。”
风勤学心中嘀咕,将太极神箓相关的记忆调出来,心中自然有数。
万法诀,自然无法完整修炼,只能从最粗浅的九阳神功开始。
风勤学清楚,要是沒有足够的诡秘能量,能否开始修行,都是未知之数,更别提修炼可以吞噬光明能量与黑暗能量的万法诀了。
也就是說,现在的风勤学,只是逃离了天牢“东方鱼白”的一個逃`犯,夺舍成了最普通的凡人。
中午,风母醒過来,做了一桌精致的饭菜。
“勤学,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再犯傻事,好不好?”
“妈妈,你的狗儿子已经死過一回,让妈妈伤透了心。幸好老天有眼,让你的狗儿子有弥补的机会,儿子怎么能再犯傻。”
知子莫若母。
从早
上风勤学的哭声中,风母断定儿子定会悔過自新,暗地裡颇为高兴,便也将昨夜吓個半死的事淡下去。
“明天妈妈要去新月酒楼上班。你的工作,千万不要着急,多读书,多投简历,总会有机会。”
风母无论如何沒有說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话。
這其实是一句非常不吉利的话。
“妈妈,我知道了。”
“妈妈的卡上還有五万块钱,等会转到你的卡上。
前云烈、李火旺二人约你去一趟外省旅游,妈妈建议你去,开开心心的游玩一趟,将所有的烦恼抛诸脑后。”
“谢谢老妈支持。”
风母听到儿子這么說,脸上挂上新的笑容,心知儿子变了。
风勤学明白风母的用意,暂时离家,避一避邻居们对昨夜之事的风言风语、闲言碎语。
风母最是讨厌别人說闲话了。
下午,云烈与李火旺来了。
给风勤学一种深深的震撼。
如果不是缘分,那就一定是有意的安排。
要不然,来来回回,总能有叫云烈与李火旺這两個名字的人,与风澜相遇?
“无所谓,该来的让它来好了!”
风勤学与两位同学說了一会儿话,定下去旅游的時間,相约而定。
夜晚,风勤学躺在书房的摇椅上,望着天上高悬的冷月,轻声道:“我的另一半影子,会在那裡呢?”
「毫无疑问,第一次写小說,就想写多穿,完全写崩了,收不回来,圆不回来。
只好重新调整大
纲,回到主线上,按后续的大纲,写单一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