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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這女孩哭的是真是假,但這個說法是成立,因为麻瓜世界的已婚标志是一小红本本,可惜那玩意儿不像随身携带的身份证,可以时不时的突击检查;总不能在恋爱前,你带着大队人马去那男人家裡搜上一遍,更何况那红本本也未必藏在家裡呀。
随着现代人口流动性加剧,這种倒霉女孩莫名当了小三的事故发生率似乎有增高的趋势,不過好在小林同学的一個闺蜜嫁给了一位光荣的人民警察,那條子为了讨老婆欢心,常常公器私用,借用警察網路系统来查人背景资料,前前后后居然为老婆的闺蜜们查出了五個同类案例!!
为此,這位闺蜜在小林同学的朋友圈子裡一直大姐大级别的人物,享有极高的人望和话语权,她的口头禅就是:“——先亮亮那哥们的底再說。”
不過,今天艾比可以很自豪的对那闺蜜說,魔法世界不存在這种隐瞒婚姻状况的烂事,因为這裡的婚姻是直接以魔法誓约的形式缔结的,你要知道那家伙结婚沒,直接拿着魔杖往他身上晃出一道显形咒就光晕立现,就跟胎记似的,赖都赖不掉,除非去离婚抹掉這道誓约。
這是婚姻制度上的一种进步,也是艾比现在恐惧的源头。
小艾是姐妹淘裡唯一的理科生,素来自诩果断明快;同样是小时候被妈妈从书包裡搜出了情书,她的死党只会哭哭啼啼遮遮掩掩,她却会站直了說:
“那個男孩子是班长,他夸我长的好看,读书又好,人缘也好,所以喜歡我,有個优秀的男孩喜歡我,我觉得很高兴呀,你们不高兴嗎?”
面对如此的理直气壮的回答,小林妈妈瞪大了眼睛,說‘高兴’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只能板着脸训斥:“不许早恋,会影响成绩的,把信還给他。”
“不能還,不给班长面子,会混不下去的。”
“那你想接受嗎?你敢!我打断你的腿——!”妈妈抓狂。
“压迫和反抗是成正比的,所以請不要這么激动。我們這個年纪又不能去私奔结婚,我一放学就回家了,也沒時間去约会,你们担心的无非是我的成绩,如果我的成绩退步了,你再来操心吧。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办,請信任我。”
女儿太理智明白也会让母亲很失落,小林妈妈只能呆呆的看着女儿若无其事的啃雪糕。
艾比每次想起這件事,都为自己十几岁时的智商和情商感到骄傲,這是怎样的淡定和智慧呀,可是——现在的情况可大不一样。
话說那天结婚登记之后,新上任的刚特夫人立刻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上個学期以来一直表现的翩翩君子的lordvoldemort光速的进入了丈夫這一角色。
“宝贝,结婚以后应该先做什么?”马车上,男人眉目含情。
“回家。”小艾板着脸。
“你想去刚特城堡?”男人索性靠到她身旁,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身体。
艾比全身僵硬:“不不不,是回格林家…我娘家,我們還沒举行婚礼呢,呵呵,呵呵…”
干笑数声,小艾一后退就挨到了马车壁上,男人越发靠過来,男性的鼻息几乎喷到艾比脖子上:“我們已经是合法夫妻,是不是该做点夫妻的事?”
低哑磁性的男声充满了诱惑的意味,修长的手指不老实的伸进女孩的衣服下面,谢天谢地這是冬天,所以她足足穿了四层。
“你想干什么?這裡是马车!!”艾比尖叫,一把按住衣服下面滑动的手,脸涨的通红。
“……好吧。”男人抽回手,转而扣住她的下颚,“那你吻我一下,我就算了。”
這個小意思,艾比已经很熟门熟路了,当即扒着男人的肩膀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结果人都還沒下来,就被男人一把捉住,压在身下,突然捧住女孩的脸凶猛的吻她。
小艾同学理论知识也许很扎实,但上场经验绝对不足,而她新上任的阿娜答却经验异常丰富,加之這几個月来,忍的狠了,這下子更是毫不客气的掠夺。
他疯狂的咬着她的嘴,吮吸唇舌,借由這种亲密的接触释放一些□□,艾比气都喘不過来,天昏地转,甚至都尝到嘴唇有丝血腥味了。
就在艾比几乎要跳车的当口,格林家到了,她连再见都沒說,用力推开他,像只被大灰狼追赶的小白兔一样的飞奔逃跑了。
——很好,很好,這次投胎很有实践价值,差点儿当了一把车床族。
每次艾比想起来就脸上发烧。
……
所以,她有胆子狡辩一封小男生的情书,却沒勇气对祖父母說:“嗨,今天考试很顺利,考完后,我顺便结了個婚,可以开晚饭了嗎?我饿了……”
——啊啊啊啊,艾比捂头埋在枕头裡,他们会疯掉的啦。
她觉得很羞愧,灰溜溜的回家后什么也沒敢和祖父母說。
不過,格林夫妇也不会沒事去问孙女“艾比,你结婚了嗎?”所以艾比觉得自己這次不算撒谎;更何况,這老两口子已经开始转换思考方式了。
“凯瑟琳,你這几次对那疯子未免太客气了吧。”格林爷爷对急吼吼要上门做孙女婿的大人物的称呼一直充满歧视。
“我对他的客气程度取决于他成功的几率有多大。”高贵的妇人拿着一把银质剪刀,往花瓶裡插着鲜红的玫瑰。
格林爷爷皱皱眉头:“你的口气像個投机家,记住,那是我們唯一的孩子。”
“我還沒有老年痴呆到需要你来提醒我們有几個孩子。”只有两人的场合,格林奶奶說话风格十分有個性,“但我們也得面对现实,”
“什么现实?”
“邓布利多靠不住,亲戚自身难保,你的老朋友要么加入了食死徒,要么加起来也抗不過食死徒,而我們两個老骨头估计只够给那疯子塞牙缝;拒绝接受现实是白痴的德国人才会干的事情,活该他们打输两次大战。”
“可事情也许有另外一個转机……”老布莱恩带着暗示的口气。
“我知道你說的转机是什么——拖着時間,然后merlin大发慈悲,叫人把那疯子给灭了,然后艾比就安全了,然后我們就可以开开心心的重新物色她的结婚人选了。”
格林奶奶的口气有些嘲弄。
布莱恩有些愠怒:“你以前不是也這么期待的么?”
“沒错,可是邓布利多对自己的寿命很有信心,一点也不着急对那疯子动手,而伟大的lordvoldemort的手段也越来越聪明了,他最近甚至建立了一個孤儿基金,要求魔法部好好保护這些流落在外的小巫师。”
“而那帮老东西也乖乖的出钱了?”
“是的,非常慷慨,比在牌桌上输给你钱时還要大方。”格林奶奶狠狠剪下一朵花苞。
“這帮老不死的!!”布莱恩显然忘记了他和這帮老不死的差不多岁数。
“本来以为邓布利多会帮忙,可是…现在看来那老狐狸根本靠不住,那么那疯子什么时候会倒台呢?十年?二十年?或者他根本倒不了台;不论怎样,很可能沒等他倒,我們就拖无可拖了,而那时我就只有两個選擇了。”
“什么選擇?”
“老老实实的参加婚礼,或被打晕了送进婚宴。”格林奶奶思路一如既往的清晰。
老布莱恩颓然倒在椅子上。
“话我可先說在前面。”格林奶奶悠然的把最后一支玫瑰插进花瓶,“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我会用性命去维护艾比的生活的,毕竟,她才是我們最重要的——到时候谁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和蔼的女声陡然森冷。
“……沒错。”老布莱恩一下捻熄手中的烟斗。
“呜——”火车的汽笛声已然响起,站台上還有许多依依不舍的家长在叮咛孩子注意事项,大多是小孩子,但是艾比作为七年级生,很荣幸的继续享受這种待遇。
“……亲爱的凯瑟琳女士,如果那人真的要对我做什么,您认为我捂紧领口就安全了嗎?放心吧,那家伙骄傲的很,不至于做那么下作的事——事实上,他比较习惯别人脱光了衣服邀請他。”艾比在格林奶奶耳边压低声音說。
凯瑟琳几乎背過气去。
“放心吧,他不会乱来的。”艾比很悠然的說,心裡却一直苦笑。
送走了格林老俩口,艾比在身后漂着自己的大行李箱,熟练的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在颠晃的走廊裡寻找车厢。
“艾比,這边儿,我們都在這儿。”露西一半身体探出门外大喊。
艾比挤开人群,进了那间车厢,稀奇的看见奥兰多同志也在:“你是级长,不用去履行义务嗎?怎么不坐到级长包厢去?”
奥兰多很有风度的挥挥手:“我不是级长了,這份工作不适合我,我提前向斯拉格霍恩教授申請换届。”
“那现在的级长是谁?”
“雷古勒斯。”
艾比笑着吹了声变调的口哨:“我不得不說這是個英明的抉择。”
“那帮小鬼都喜歡他,高年级的也愿意接受他,可怜的布莱克家,這些年总算可以抬起头来了……来,我来,松手,好…”奥兰多热心的帮艾比把行李箱放到架子上去。
艾比松口气,坐倒在位置上:“谢谢你,奥兰多。”
這时,老式的蒸汽机车发出轰隆的发动声,轮轴滚动,火车开出了,艾比這才发现梅丽莎一直趴在窗口,依依不舍的和窗外的人道别。
“哦,亲爱的,再见;我也想你,…是的,是的,我爱你…”梅丽莎拼命朝窗外的抛飞吻,缠绵悱恻的道别顿时让屋裡的几個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来吧,痴情的维纳斯,日夜发春对身体不好。”露西凉凉的调侃。
梅丽莎依依不舍的从窗口缩回身子,恶狠狠的:“你這個死女人,你就不能积点儿口德么,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和你做了室友,這是爱情!爱情!你懂不懂!”
“很抱歉,在你身上我只看得见——发情。”
梅丽莎几乎要扑過去,被艾比从后面抱住腰:“别别别,你打不過她的啦!”
“艾比,你也来气我!”
“她是你伴娘耶,新娘和伴娘在火车上打架,传出去会被人笑死的!!”艾比用力把梅丽莎按回座位,“你要這样想,有這样口才了得又勇猛无敌的伴娘,在婚礼上是多么有用!”
梅丽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恨恨坐下了,又朝艾比嗔怒:“都怪你,莫名其妙消失了两年,我這才找了這死女人做伴娘,从那时起,她逮着机会就欺负我!”
“拉倒吧,就是艾比沒有消失两年,你也不会找她做伴娘的;她比你漂亮多了,当心你的本杰明当场后悔哟!所以呀,伴娘還得是我這個长的一般般的比较衬托你啦!”
露西很皮痒的样子,梅丽莎又羞又气,就要回嘴,谁知奥兰多抢着开口了。
“這個我不同意,”他严肃的看向露西,“对于男人来說,心爱的女孩才是最美的。”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露西,女暴君的脸上突然爬上了一层玫瑰红晕,匝巴着嘴說不出来了;梅丽莎和艾比同时大笑。
——笑人者必被人笑,善哉善哉。
突然,车厢门被拉开了,一個气喘吁吁的二年级小男孩跑了进来:“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我把這個交给你们。”
他跑的脸色通红,目光偷偷扫了艾比一眼,立刻脸色变成的猪肝红了,他急急忙忙的递過来一卷用紫色绸缎扎起来的纸卷,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這是什么?”艾比稀裡糊涂的接過纸卷。
“邀請函,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是又要举行茶会了,你一直都沒去,所以不知道。”
艾比展开纸卷一看,還真是這么回事。
“走吧,例行公事,毕业前哄哄我們的院长开心,估计他会给我的评语裡多写些好话呢!”奥兰多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
临走出车厢前,梅丽莎回头对艾比笑着說:“艾比,虽然你当不成我的伴娘,但是婚礼那天我会把新娘花束扔给你的哦!”
艾比抽了抽嘴角,沒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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