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赵家老爷子不甘心将让赵家的钱冠上常家的姓,加上常图皓出格的言行令老爷子不得不放弃這孩子,常图皓這小叛逆是不会为赵家牟利的,整天就想着自由,都是受了米帝国的影响。家业交给常图皓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說不定脑子一抽全捐给慈善事业,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可他不愿意将家业交给儿女们,那些人一個個成家之后只想着怎么给自己小家捞钱根本不顾赵家的基根,如今都是年轻人挑大梁,他想在孙子辈裡挑一個出来,早已放弃了争夺家业的常图皓是最好的棋子。
他索性和常图皓约定,常图皓可以得到一部分钱,但在他寻找到接班人之前,先做下试金石。事成之后常图皓拿着那点钱可以去逍遥,赵老爷子也能死得瞑目。
他放手由着常图皓去折腾,表面上是不闻不问,私下放出风去,這赵家日后要有個最有能力的人接班。
常图皓在w市开设计公司赵老爷子知道,沒有多加干涉也不扶持,哪知道私生子就是上不得台面,私下裡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开始只是给常图皓下套,发觉事情不对之后竟然找了不该找的人。這下可令常图皓的外婆坐不住了。
常家外婆一开始是死活不接受常图皓是‘同志’的事实,希望常图皓能够走回‘正’道,即便不走仕途,也该正正经经娶妻生子,可常图皓根本不听,這也就算了,赵家那私生子竟然躲在千裡之外耍手段欺负人,外婆可不答应。
若是赵家旁人她還沒這么生气,那是她女儿老公的孽种,如今当他们都死了,還翻了天不成!
常图皓的公司在w市受到威胁的第三天,常外婆给远在国外的女儿打了电话,直說现在要严打了,李家可是世代清白人家,不能被赵家拖累。
她女儿早就起了离婚的心思,這些年在赵家也收集了不少材料,现在觉得是大好时机,要离婚很简单,那姓赵的俩私生子就是活证,当下就要和赵家老二离婚,开口让赵家老二净身出户,所有产业都属于自己,而且自己两個儿子還要继承遗产。
赵老爷子的怒气无法冲亲家母发,也只能骂骂自家小辈,但谁知道儿子的私生子又在折腾,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嗎?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对方不是虎,是比母老虎還要凶残的存在,那就是一家子夜叉。
赵毅被叫回赵家宅子被自己父亲骂的狗血淋头,其他亲戚只是冷笑围观,赵老爷子扬言一個子都不会给来路不明的野种。赵毅也只能忍了,他沒有常图皓那般魄力,他若只身离开赵家,他就什么都不是。
而且在常图皓公司挂名的還有孙家的孩子,牵扯了好几個家庭的第三代,那就是他们的小金库,因为赵家的私事把這帮公子哥们的钱都赔光了,倒霉的可不是常图皓,是他赵毅。
除了赵毅其他人也不会在明面上对常图皓不轨,纷纷選擇作壁上观,反正私生子赢了也继承不了赵家家业,他们能从中得利,常图皓要是赢了,遗产最大头很早就属于常图皓,他们那份也少不了。就這么一点点的空隙,常图皓的公司存活了下来,常图皓也腾出手去查了查其他的事。
李家在老外婆替女儿外孙评评理时候,趁机抢了赵家几单‘小’生意,他们不過是嫁了個女儿出去,赵家這艘船要沉了,他们不会傻兮兮地跟着一起淹死。
至于常图皓是‘同志’,常家那是大户,真正的名门,常家請来专业人士分析,常图皓的母亲因婚变造成心理扭曲,令常图皓在童年沒有得到母爱,对女性无法产生爱慕之情,如果善加引导也许不会走上‘同志’之路,所以這都是赵家的教育和家庭因素造成的,都是赵家的错。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就连报刊也不消停,請了某知名心理学家专门撰文說道說道为什么富二代是個贬义词,不和睦的家庭往往会令下一代受到心灵上的伤害。
赵老爷子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也明白赵家不占理,当下召唤常图皓回b市,本想着三家一起劝,常图皓真闹出什么事来,丢脸的可不仅仅是赵家。
可他千算万算沒算计到常图皓到底算什么?說他是赵家子孙可他不姓赵,說他是李家的孩子,他不過是外孙,和常家更是饶了道的亲戚,谁会真的为了常图皓的性向感觉丢脸?
赵老爷子琢磨不如這钱留给常图皓的儿子,反正常图皓是個同,真要有了孩子也只能养在赵家。那时候常家外婆两腿一蹬李家也不会多管,他双眼一闭也顾不了那么多,至于常家那就是常外婆還在還能讲几分情面,老外婆一旦去了,常家還能认识谁?
眼巴巴看着常图皓的孩子在国外出生了,亲家母闭了嘴儿媳妇也因自己私生活不太检点闹腾的沒了力气,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就在赵老爷子觉得风平浪静可以安心等死的时候,常图皓又冒了出来,他拿着一堆在国外被跟踪的照片,以及不知道从哪裡挖出来的赵家公司問題账本,紧抓着几年前的经济案件不放,甚至查到了某些不可曝光的东西。
這下赵老爷子明白了,老外婆那是障眼法,只是在拖延時間。都說姜是老的辣,可他這块老姜是烂了。人家是一步步给他下套,也许就在常图皓带着姓李的那女人离开b市开始,甚至更早,在姓老的那小子入狱的时候,這吃裡扒外的混球就已经想着怎么对付他们。
赵老爷子此时是真心的想将常图皓留在赵家接手公司,以這样的谋略和心机,在商界必有一番作为。而且常图皓那是什么人,毕竟是流着赵家的血,从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算支持什么慈善事业也是在自己能吃饱的状况下才会去做。
用常图皓的话說:“我這辈子在赵家只剩下钱了,凭什么不要?”
可到如今,常图皓說他也不贪心想要全部,就按照和其他孩子该得的一样,他也說不会恶意变卖股份套现,除非赵家公司已经沒有了赚钱的能力。
赵老爷子不想在自己人生最后的时刻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孙子送进去,常图皓也不想大义灭亲,那是拿刀剜着自己的肉,血缘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說不清。
儿孙自有儿孙福,亲家母看开了,赵老爷子還有什么看不开的,至于钱,生不带来死也带不走,他留给谁不是留,就算留给了其他人也是迟早会被败光的。
赵家這一不管,李家更沒有管的理由,他们不過是嫁了個女儿到赵家,他们不想得罪常奶奶,常图皓這人和他们沒什么利益冲突,钱他们是捞不着的,犯不着为了這事得罪常家得罪常图皓,指不定日后還有什么生意往来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看着面无表情的老昕卓,常图皓心裡直打鼓,胳膊伸了過去,指尖点了点老昕卓的肩膀,见沒反应又敲了敲,对方仍旧拉长了脸,他索性绕到背后,揉捏着老昕卓的肩膀。
“這段時間你挺累的,肌肉都紧绷绷的,给你捏捏放松放松。”
常图皓也不是高枕无忧,在国外拖拖拉拉那么久,也是在做心裡准备,老昕越和那神经病死灰复燃這笔账会不会被老昕卓算在自己头上,他感觉压力不小。
看着情人弯弯的眼睛,老昕卓叹了口气,勒住对方的脖子,拍拍那张俊脸:“屁股洗干净了?”
常图皓摇头晃脑地說:“废话!”
常图皓比老昕卓還心急,虽然知道今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好几個月沒做過了,他能忍得住,可那地方忍不住。
两人推推搡搡地进了卧室,相互啃咬着,撕扯着,常图皓的眼睛都冒了红光,嘴角带着水迹,還沒倒床上就迫不及待地扯着老昕卓的裤子。
……
折腾了一晚上,老昕卓不想起身,只是看着矮矮的天花板,他不想动弹,手却不断的抚摸着情人的后背。
左手搂着情人,右手抱着情人满是奶香味道的儿子,老昕卓的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有钱人家的事他不懂也不想参与,可如今情人儿子在怀钱在手,他除了情人還有什么?
憋屈?老昕卓转過身看了看常图皓的睡脸,帅哥、有钱人、公司的老总,那又怎么样,在他這裡還不是被他压的货。
老昕卓将小宝宝挪到一边,也不管常图皓是不是還在睡,翻身压了上去。
常图皓嘟哝着睁开双眼,一时找不到焦点的眼睛水汪汪的,再他還未弄清楚现状时,老昕卓已经开始了实际行动。
“老昕卓!你别犯浑……唔……”
……
常总回国的第二天沒能来公司上班,不過老总工倒是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公司裡,宣布了喜讯——今年的年底红包会很厚。
在這一利好的消息刺激下,公司裡的那群人顿时跟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往工地跑得更勤快了。
十二月了,马上就要過元旦,去工地怎么都能有点油水捞。
老昕卓对這事不会管太多,下面的人也摸清楚了老昕卓的脾性,只要不出质量問題,在合理的范围内老昕卓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做工程有些事是自身无法控制的,請客喝酒那是常态。设计的图纸是自己做的,当初早已留有余地任他们发挥。
有了孙子坐镇,施工队怎么都得掂量掂量,孙家就算真把孙子赶出了家门,可打断骨头還连着筋,他们现在把人踩了,孙家就真能感谢他们多介绍几個工程,那是不一定的事。以现状来說,跟着孙子和常总也许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常图皓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才去的公司,不是他趁机偷懒,是老昕卓太狠,每天都把他往死裡做,为此前来串门的古缜沒少笑话他。
可刚进了公司的大门,常图皓发觉這還是自己的公司嗎?這家公司是姓老不姓常吧,除了拿着一堆账务的会计李姐在哪裡候着他,其他人都懒得搭理他?
“签字,老总工同意了的。”
常图皓小心翼翼地坐在老板椅上,屁股還沒坐热乎,那叠报表就被推了過来,他抽抽嘴角,果然這不是他的公司,他在這裡沒有一点地位,除了签字之外,其他的都不用他過问。
手下太有能力,老板是该省心還是该有危机感還是应该为了情人太出色而感到自豪忽略被架空的不快?
“孙副总要求去意大利谈生意,這是他的预支申請。老总工說不需要批,让他自费去。”
得,做恶人的這角色也落到他這老板身上了。他還能怎么做,只能拿起原子笔签字。
“李姐,怎么是原子笔?”
李姐眼皮抖抖:“老总工說要节约,他希望公司能够多发一点奖金,毕竟他是要赚奶粉钱的。您的金笔收起来了,等在外面签约的时候显摆,在這裡就用原子笔。”
常图皓顿时无语,心下感概,這尼玛都是为了省奶粉钱啊,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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