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爱還是不爱 作者:未知 “我不知道刘恩恩說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什么都沒說過,什么都沒做過。”凉夏一直看着欧阳逸,看他恼火得抓乱了头发,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忽然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背生气,心中顿时无限悲凉,声音几乎嘶哑,思绪也不受控制的犹如平原走马,越跑越远,他们不是相爱嗎?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個人?为什么别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为什么不仅要信,還不听她一句解释就定了她的罪?這样,是爱嗎?還是他根本不爱她,所以不相信她,那么,他相信刘恩恩,是爱她嗎? “刘恩恩說什么了?”身后,王悦然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她们几個也是跟着凉夏一起下楼的,只是躲在门内沒出来,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不想耳朵還沒贴上门,已经听见欧阳逸和凉夏吵了起来,两個人還都提到了刘恩恩。 “现在的問題不是刘恩恩說了什么,而是你们几個昨天晚上說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王子博上前一步,看了看几個表情各异的女生,“同学,昨天晚上刘恩恩要跳湖自杀,說是不想拖累你们,我們這次也是来和你们了解昨天晚上的情况,有人闹自杀,這事情是可大可小的,你们把实际情况說說,我們酌情看看,最好能在我們這裡就把問題解决了,不然闹到学校,我真怕你们背個处分什么的。” “副会长,你這是吓唬我們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吧?”王悦然冷笑,“处分也不是我們想要就能弄到的,自杀,在法律上都不追究别人的责任,何况她還沒死成。我听說,那些爬塔吊妄图威胁别人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最后都是罚款還得拘留,因为他们破坏了公共秩序,在学校众目睽睽之下跳湖,和爬塔吊异曲同工吧,這么說来,你得研究一下,怎么让刘恩恩别背個处分什么的。对了,刘恩恩和你们說什么了,人言可畏?阮玲玉就因为這四個字自杀了,她如今也要走這條路了,可是人言可畏总得有個出处,人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說,别人也說不出什么,你们在来审问我們之前,我建议从严肃校风校纪的角度出发,先问问刘恩恩,她做了什么人言可畏的事情,弄清楚這個,再說别的吧。” “同学,我发现你很有诡辩的才能,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有沒有兴趣参加辩论社的活动?”王子博被噎得恨不能翻個白眼,开始认真的打量眼前這個站在凉夏身边,双手握拳,气势汹汹的女生,然后忍不住溜号去想,难怪刘恩恩的寝室窗下,唱歌的男生最多,這個寝室的小姑娘,简直各個都很让人沒法忽视。 “听說你是社长?”王悦然說着,见王子博点头,“就因为你是社长,所以我不参加,我不和沒道理可讲的野蛮人說话。” “我們走吧,”凉夏忽然开口,语气已经恢复平常,“然然和你们說得很清楚了,爱怎么想,随便你们吧。” 几個姑娘点点头,同时往回走。 “柳凉夏,你等会,我有话很你說。”几個学生会的干部都不提防王悦然的嘴皮子這么溜,說话這么直,准备好的话一时倒不好意思說了,關於刘恩恩的传言,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說点,几個女干部更是推己及人,觉得要是自己身边住一個這样的女生,也是挺让人不舒服的,于是齐齐的闭了嘴,准备走人。偏偏欧阳逸却站在原地不动,一把几乎把来拉他且毫无防备的王子博推個跟头。 “可是我和你沒话好說。”凉夏头也不回,最先进了寝室楼。 “都让你别這么冲动,怎么样,得罪人家了吧?”王子博有点恼,只是一眼看见欧阳逸看凉夏背影的眼神,這口气也就散了,“女人是要哄的,你好好哄哄人家吧。” “我凭什么要哄她,她敢說她们一点错也沒有?”欧阳逸本来有些懊悔,只是听了王子博的话,心裡的火气反而起来了。 “行,你不哄她,她爱生气就生气去,爱胡思乱想就想去,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們欧阳大帅哥何愁沒有女朋友,是不是?”王子博嘿嘿一笑,“那人家都走了,你還站在這裡干什么?”說着,一把拖住欧阳逸,转身就往回走。 事情到這裡,本来也就该告一個段落了,這個学期进行過半,也快考试放假了,新学期开学自然重新调整寝室,到时候几個人自然是要散开的,只是谁也沒想到,学生会的女干部将刘恩恩送回寝室的当天晚上,豆豆起夜的时候,踩到一個药瓶几乎滑到,顺手捡起来拿电筒一照,立刻叫得惊天动地。 刘恩恩吃了安眠药,数量不是特别多,但是洗胃、打点滴,也折腾到天亮。 這样大的事情,自然瞒不過学校,天亮之后,导员开始分开找几個人谈话,也牵扯出了之前刘恩恩准备跳湖自杀的事情,太深的背景导员也不愿去說,只反复对几個人强调,要关心爱护同学,要和同学好好相处,不能搞孤立排斥,然后为了融洽几個人的关系,让她们排班在医院护理刘恩恩,直到她身体痊愈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