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回太丑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李润感觉自己的脸要着火了一般,萧长恒却依旧慢條斯理的在他脖子裡蹭,时不时的還用鼻尖故意似的触碰一下,直到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腺肉,犬齿便在那处狠狠磨砺,摩拳擦掌似的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如果這是在大琅国,一個男子這么对一個哥儿,這就是赤條條耍流氓!
哥儿身体特殊,后颈处微微凸起的腺肉是绝对隐私的存在,那处的皮肤敏感,热期的时候会散发热香来引诱男人对哥儿痴迷。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并沒有哥儿這样的人。
李润不明白萧长恒怎么会对他的热香這么迷恋。
最重要的是,他一個活到而立的处哥儿,身体本就敏感,被萧长恒這么蹭几下,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這简直要他原地去死!
李润僵硬的动了动自己的头,然后吸了口气,用了一点力气,推了推身上的萧长恒:“王爷,我,我不舒服。”
下一瞬,萧长恒的犬齿抵住了他的腺肉似乎像是发现了一块肥肉,他道:“你這裡,很香。”
李润僵直了身子,他被萧长恒的吓到了:“别……”
被這么一弄,李润像一只脱了水的鱼儿,不知哪裡攒来的力气,直接从萧长恒怀裡挣扎出来,身子一個不稳摔在了榻前,半人远的地方。
摔了一個大咧咧,李润疼的瞬间清醒了不少。
榻上的萧长恒不解,动了动唇:“你跑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李润此时的脸涨红不止,像是一只煮熟的虾,他低了低头,低喘了几口气,随便找了個理由:“我,我内急。”
萧长恒垂在膝盖的手指绻了绻感受着面前明显有些慌措的人。
他握了拳,想起刚才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身上做了那样的举动,便蹙眉不悦道:“回去吧,沒本王的允许不准再私自进来。”
李润虽然感觉到萧长恒因为他的抗拒生气了,但他還是听话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出了门,李润想起来那日窝囊皇帝說的起来的事。
万幸。
要是萧长恒发现他生了反应,可能让他血洒当场。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說来還是应该注意一下,毕竟他的体质,還是与這個世界的人不同。
以后還是不要对萧长恒有贴身的动作,刚才那么一出,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热气不断翻涌。
算一下,他的热期三個月左右会来一次,如今一個半月都快過去了,下次热期时他应该就和萧长恒去辰州了。
翌日,辰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王府裡便点燃了烛火,一群嬷嬷和小厮在夜色朦胧中忙活着。
此去辰州算是罢免了萧长恒的爵位,整個王府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见春一早便起床,帮李润收拾衣物,一边收拾一边哭哭啼啼:“王爷真是命苦啊,回京還不足两载,便又被罢了爵位,這远去辰州,少說路上也要月余,王爷的眼睛又在受了伤,去辰州這么遥远的路途沒有御医,可如何示好。”
李润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从他起床,开始收拾自己的贴身衣物的时候,见春就在哭,现在都半個时辰過去了,他還在哭。
李润看着红着鼻子的人,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衣物装好后,在自己的一堆行囊中发现了一個不起眼的布包,他下意识的打开后,才发现這是原主之前进京赶考时候的包裹。
一堆巴掌大的纸片堆叠在一起,若仔细翻来就能发现,裡面的东西无一例外,全是原主为考试准备的小抄。
甚至有些将字写的比发還要细小。
李润看了一眼,动了动嘴角,又不着情绪的将那些东西打包好,喊了边上哭啼啼的见春:“将這些东西烧了去吧。”
见春不明所以的接過来李润手中的东西,“好,小的這就去,呜呜。”
李润:“……”
“对了,再去找点纸钱一并烧了。”
见春点了点头,吸了一把鼻涕,出了卧房门。
李润将柜子关上,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块明晃晃的东西。
不到巳时,王府内的动作已经逐渐停下,李润打包好了行李,带着见春往萧长恒居住的前院走。
此去辰州,萧长恒是罢职,所以并未带很多东西。李润走到前院的时候发现只有一辆靛蓝色的马车在王府院内候着,马夫也是经常在王府任职的那個。
萧长恒眼上束着黑色的护目丝带,虽然眼睛暂时看不到,但好像丝毫不影响他正常的生活。李润侯在进前院的拱门前,看着萧长恒从他的殿内踱步走出来,身边也并未有人扶着。
好厉害的瞎子。
李润有眼力劲的上前问了安,王府裡候着的還有不少嬷嬷和小厮,众人唯唯诺诺的守在一旁,都低着头,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李润背着自己的小包裹走到萧长恒身侧,有点距离的问:“此去辰州路途遥远,咱们還需早些出发,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客栈休息,王爷我扶您上车?”
萧长恒今日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苏绣长袍,胸前甚至還有一些竹叶绣花做的装饰,不想往日那一身严肃单调的玄色大袍刻板,倒是称得年幼的不少。
李润记得,书中的萧长恒此是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原主虽然和萧长恒差不多,但是李润却要比两人的年级都要大了一些,就這么看了一眼面前兰枝玉树的翩翩少年郎,便会回忆起来自己当年少年时期的模样。
萧长恒沉吟:“你离我這么远,如何扶本王?”
李润骤然回神,见两人之间确实有些距离,便小步移动了一下,用手扶着萧长恒的手腕:“王爷請。”
萧长恒上车,眼睛看不到,但是不影响他用其他的感官去判断身边的事物,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稍微顿了一下。
李润今天那股清淡的味道沒有了……
李润见萧长恒动作停顿,问道:“王爷怎么了?”
萧长恒动了动鼻子,嘴角抽了抽,冷冷道:“无事。”
初日渐渐升起,三匹骏马驾驶的车辇滚過不知何时积在道路上的小水洼,迎着一抹浅金色的晨光,渐渐远离摄政王府,向着东南方的方向驶去。
李润坐在帘子边,偷偷掀起来一侧帘布,看着逐渐模糊的青瓦红墙,心定了定。
之后在辰州的大半年,可能是难得的安逸。
轿内,萧长恒闭眼坐在中央,与李润隔着两三個人的距离。
马车行驶一個时辰之内,两人都沒有开口說话,李润一心观赏沿途的景色,看着一路繁华的建筑渐渐减少。
李润心中感慨,上辈子,他在大琅的都城生在都城亡,還沒体验過归隐在一個小城過安逸的生活,沒想到,此时此刻竟然实现了。
竟然還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正在李润想的出神,却听到自己身边萧长恒不快的嗯了一声,李润放下帘子再去看身边坐着的男人,好像又沒什么不一样。
但轿子内就只有他们两個,李润想起来的匆忙,也不知道萧长恒用沒用早膳,便问了一句:“王爷吃早膳了嗎?”
萧长恒竟然如实回了一句“吃了”语气也十分平淡,不想往日那般冷冰冰。
李润哦了一声,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在柜子裡发现的好东西,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小包袱解了下来,在萧长恒面前的小桌子上铺开。
他除了带了一些贴身的衣物之外,還在王府的柜子裡发现了一個护甲,想着萧长恒可能用得到,便带了過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萧长恒能察觉出来李润在自己面前翻动什么东西,却又看不见具体是什么,他便问:“你在做什么?”
下一瞬,一串叮叮当当的响声,李润不知道拿了一件什么东西在他肩上比划着。
“王爷,伸出来手。”
萧长恒蹙眉,不情愿的跟着李润的指挥,伸了一下左边的胳膊,然后他就感觉李润在他身上套上了一個东西。
李润又指挥:“王爷,右边,右边的胳膊抬一下。”
眼看着自己准备的护甲就要给萧长恒套上,谁知道萧长恒竟然突然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给他在套护甲,立刻变了脸,一把将那件他在衣柜发现的铁制护甲扯坏了。
本就是一個小坎肩,萧长恒力气大的出奇,左侧套上去的袖口处直接被扯开,铁环一個接着一個崩开,护甲变成了一堆废品。
萧长恒明显的不快,蹙眉道:“你给本王穿着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做什么?”
李润回想起来,两人在离开王皇宫后遭遇到死侍埋伏,便想着给萧长恒這個瞎子戴個护甲,谁知萧长恒怎么這么嫌弃。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不好受,李润把那件扯坏的护甲顺着帘子丢了下车,又回到自己的位置:“王爷不喜歡便丢了。”
他不想理萧长恒了。
空气又突然安静下来。
不多时,萧长恒想到李润给他穿护甲,应该是为了让他防身用?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萧长恒想不到還有什么理由能解释,李润给他穿那丑东西。
萧长恒动了动唇,对着李润的方向,沉声问:“你……”
作者有话要說: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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