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回离别
“自古抗洪,只有疏通和拦截,此次水灾,润儿准备如何帮忙?”
估计是怕他膝盖疼,萧长恒将塌上的被子全都堆到了他的膝盖下,掐着腰.肉的大掌却不肯放松,将他死死定在原地,李润低喘:“……嗯……广,广南一带地势低洼,大雨依旧不停,疏通也难,拦截耗费精力巨大,朝廷定不会拨款。這個难题我确实還沒想好怎么办。”
“轻,轻一点。”
萧长恒沒得到李润的答案,心情自然不好,虽然答应了人,让他去掺和一脚,但是却又实在心忧,干脆先不想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萧长恒惩罚人似的鼎狠了,掐着李润的小.腹图起处:“這裡,能生孩子?”
厚乳的方式虽然舒坦,但是時間久了膝盖還是疼的难受,李润受不住了,被按着的独子也疼,颠簸间他艰难将自己埋在被褥裡,腾出一只手,反手扶上身后人“换,换個自是。”
足足两個时辰,两人忙活完,李润半晕着被萧长恒抱到了浴池裡,洗完又任由人抱着他回来榻上。
李润困了,把自己卷在被子裡,模模糊糊的听着萧长恒在他耳侧說话。
他们住着的房间格局很大,光是整個一套的床榻都快比他们在岁宁住着的房间還要大了。
房间内一早点上的烛火已经染了大半,但却依旧明亮,萧长恒沒吹烛,光线就透着床幔,打进床榻内。
李润生的白,刚洗漱完脸上還泛着红晕,额角的碎发還粘在侧脸上,红唇轻轻张合,时不时的哼一句,小脸儿上的姿态尽是想让人宠溺的娇气。
“有点难受……”
萧长恒撑着肘,侧身看着被褥裡闭着眼的人,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生热了?”
李润摇摇头,“大概是热期快到了。”
萧长恒大概是知道李润所說的热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身上的香味正是最好的答案,李润這两天的香味越来越浓郁了。
萧长恒细细揣摩李润的小脸,看着蹭着他手掌的人,问:“那怎么办,不如暂缓去广南的行程,等病好了再去?”
“不行,温大人现在独自一人在前线,我還是要早点過去帮帮他才行。”
說罢,李润慢慢睁开眼,翻身過来,看着萧长恒,有点不好意思:“我算過了,大概還有半個月呢,到时候应该能回到王府……”
萧长恒:“嗯?”
李润长睫微微下垂,咬了咬自己的唇:“就是,热期到了,如果你在我身边,能不能陪陪我……”
萧长恒捏着他的下颌,两人对视。
“自然。”
几日后,李润准备启程了。
两人相处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李润离开,一時間李润還有点不太习惯,似乎陪在萧长恒身边,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王府外,大雨已经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爽的泥土清香,琉璃瓦上還滴着水滴,薄雾笼着街道但好在视野還算可以,不耽误赶路。
跟着李润一起出发的還有王府裡有個壮汉,长得黑黑的,身上都是发达的肌肉块,李润选他一起出发的原因无他,若是之后到广南了,這人還能帮他一起抬受伤的难民,還能一起干活,把人力发挥到最大。
萧长恒穿着和李润那套一模一样的夫夫装,长发束起,就站在王府门口送他。
两人一人一匹骏马,這会儿那名壮丁已经驮着干粮上了马,李润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站在高头骏马前,回望萧长恒。
“大人,快走吧,晚点又要下雨!”
前人催促,让站在门口的人更难受了,就這么看着萧长恒,怎么就跟永别似的。
李润咬牙,翻身上马,看着一动不动的萧长恒,苦哈哈道:“长恒,为夫走了。”
萧长恒点头:“润儿一路平安,到了记得用信鸽给本王回信。”
李润已经握紧了缰绳,点了点头,感觉鼻子酸酸的。
這时候,见春从王府裡跑了出来,看到萧长恒后傻了眼,急急忙忙给行了礼后,又哭唧唧的看着李润。
“公子……”
李润:“……不是去小厨房煮牛肉了嗎?”
出发前,李润特意交代见春說中午要吃红烧牛肉,便让人去小厨房准备了。见春這個小孩儿就跟他亲,知道他不带他后偷偷哭了好几天,這不,李润才想出来這個馊主意。
见春难受啊!
他好久都沒和李润分开過了,這一次要分开半個月呢,少君還要瞒着他。
萧长恒在身边,见春也不敢上前去缠李润,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听王嬷嬷說公子走啦!小的就想着出来送送,公子路上慢点呀!见春在王府裡等着呢!”
绷不住了,真是绷不住了。
李润眼睛一红,视野便糊了。
“嗯,我快去快回,”說罢,李润拉扯手中的缰绳,马儿开始缓满向前走动,萧长恒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难堪,见春眼泪都吧嗒吧嗒往下掉了。
李润不争气的抹了一把眼,收回回头的脑袋,夹紧马腹,马儿一声长嘶:“驾!”
烟雨朦胧间,萧长恒独一人往府中走,听见身后少年一声啼哭:“少君!少君!呜呜呜!见春在王府等您呢!快些回家!呜呜呜!呜呜呜!”
“那人送走了?”魏驰第一次来萧长恒的新王府,跟着萧长恒回正殿的路上,左探头右探头:“哎,這棵树好哎,我的王宫裡真好却一颗,不如送给我?”
萧长恒不悦,垂眼扫了那颗荔枝树:“你确定带回去能活?”
兰楼虽然和辰州挨着,但水资源却嫉妒匮乏,别說荔枝树了,是棵树到了那地方都活不下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吧。”魏驰生的和萧长恒差不多高,两人身材也相仿,走在王府裡,引得不少做活的仆人看,人自然是沒正行的回“礼”
萧长恒蹙眉,问:“胡兰尔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私下還在想办法联系那群阉贼,不過现在沒有达成共识,暂时沒事。”
萧长恒点头。
胡兰尔是魏琛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楼兰王的长子。早些年萧长恒在楼兰做质子的时候,结实了当时還叫达木岚的魏琛,之后两人和温习乐逃出了楼兰,那时候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胡兰尔派的。之后魏琛借住渊天的势力推翻兰楼旧势力登上楼兰王的宝座之后,胡兰尔的势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剥削。
但近几年,藏匿起来的胡兰尔不知道怎么勾搭上已经亡国的吐蕃卷土重来,在楼兰和吐蕃边疆不断出沒,成了魏琛的肉中刺。
半月前,渊天的密探查到胡兰尔见了东厂的人。
百年纷争,即将拉上序幕。
萧长恒展眉,走入正殿,看到了李润留下的沉香,正在燃着,他走過去,给快熄灭的香火续上:“不可放以轻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晟虽不如十几年前了,但是若真的让东厂的人和他达成共识,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驰刚還一脸浪漫,沉思了萧长恒說的话后,立马变得正经起来:“你准备就這么放手不管?”
魏琛知道萧长恒不关心大晟的江山归谁,一心只想做他要做的事情,就算是牺牲自己的命也要攻怀善寺。
“萧长恒,你别忘了师尊的遗训。”
萧长恒冷淡的眼神,在魏驰提起渊天的上一任阁主的时候,才有了些许变化,他坦然道:“师尊曾教导我,凡事心中有定数的事情,大可以不去想能拘束自己的因素,师尊的遗言也好,任何事情都好,我要做的事情,必须要做。”
“而且,我不知道已经犯了多少次阁中规矩了,不差這一條。”
魏驰咬牙,恨恨道:“你知道,师尊是为了你好,他在世的时候且不是那秃驴的对手,更何况是你,你凭什么逼他把人教出来?”
他又道:“你忘了你的眼睛怎么瞎的了?!”
萧长恒:“……”
魏驰大咧咧的坐在正堂的梨木椅上,“你和师尊可真是像,怪不得他要把渊天交给你,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老人家知道把阁交给我,你一定会从我手裡夺走,反正你一向谁的话都不听,他给了你也省心了!”
萧长恒垂眸不语。
魏琛說的沒错,若是师尊把渊天交给魏驰,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抢過来,渊天是他唯一能与怀善寺对峙的靠山。
师尊不会不明白這一点,所以才会直接顺了他的意思。
“那件事办成之后,你若想和大晟结盟,我可以帮你,”萧长恒收神:“你不過是想出点胡兰尔,只要他不和东厂的人勾搭上,你還怕什么?”
魏琛看了一眼萧长恒,“我又拦不住,东厂那边斗不過温习清,已经在想办法拉拢外势力了。”
萧长恒抿唇想了一下魏琛的忧虑。
不多时,他唤来房内的暗卫:“派人去請尉迟尽忠,說本王要见他。”
只要他先钓着人,东厂的那些人不会舍近求远去联合楼兰一個被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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