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時間,整個房间混乱不堪,尖叫声不绝于耳。
姜暄和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的场面,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叫的這么大声,姜元敏应该是毁容了。
想来也是,上一辈子的今天,离春日宴的时日不久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選擇在這個时候给姜元敏下药。
這可怪不得她手段低劣,姜元敏就是恶有恶报。
姜暄和沒有进到房间裡去进献假意的关心,而是转身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裡,她可還有别的事情要做。
静谧的闺房之中,姜暄和推开门走进去,確認了四周无人,這才坐在了梳妆台前,优雅地处理着指甲裡的细微残留。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思绪飘向了与淑妃那看似巧合的擦肩而過。
就在那侍女扶起她的那一刹那,她巧妙地将刚从荷包裡粘上的药粉洒在了淑妃送来的的糕点之上。
好在那桂花糕,色泽雪白,如同冬日裡的初雪,纯净无瑕。
形状小巧精致,宛如一朵朵盛开的桂花。
糕点的表面平滑如镜,反射着柔和的光线,诱人垂涎。
一看就不是出自那個淑妃娘娘的手,也是一個挑起這“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争端的好机会。
想来上辈子,姜元敏那個蠢货偏偏就是不信邪,非要自己去這场春日宴。
還把慕容峥给惹了個透顶。
让慕容峥冷落了姜元敏整整三個月,那段日子裡,姜暄和自然也无法露面,在這個明光宫裡受尽了折磨与冷遇。
姜元敏发疯一般的折磨她,让她去做最脏最重的活计,做不完就得挨打受骂,动辄就不给饭吃。
烈日下,她身上沾满了汗水和灰尘,沒日沒夜的干活。
娇嫩的的肩膀被磨砺得红肿不堪,纤细修长的小手上满是伤口。
姜元敏還怕被发现双子的秘密,在夜裡又让她涂上上好的膏药,整日裡那一双手和身上的皮肉,都是不断的受伤再生长,远比现在的姜元敏所受的苦要痛苦多了。
在這明光宫裡,她度過了三個月的不眠之夜。
那段時間裡她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身旁又沒有宫人的照顾。
她常常孤身一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做着又脏又累的活,甚至有时候连烛光都沒有,只能摸着黑干活。
有时,她会在短暂的休息间隙,眺望远处的天空,怀念一下還在相府的母亲,算是她唯一的寄托了。
然而,在這表面繁华内地裡腐败的的明光宫中,她的悲伤和疲惫无人问津。
她的生命,仿佛成为了皇宫裡的一粒尘埃,渺小而卑微。
仿佛仅仅就只有替姜元敏這唯一的作用。
如同一個沒有灵魂的傀儡,被丞相大人和她這個所谓的姐姐控制,靠着对母亲的那一点念想苟延残喘。
然而這一切,仅仅是她未来深渊日子的开端。
前世的最后,她整個人都充满麻木与悲凉,更是连母亲這個念想都沒有了,只能死在這毫无冷暖人情可言的皇宫裡。
哪怕到她死,那個每天与她亲近的男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一想到前世的那些经历,姜暄和就仿佛又重新跌入冰窖般的严寒之中,连现在這满屋的阳光,都暖不热她的身子。
如今,她万不想再经历前世的那些苦难了。
她要报仇,让所有那些害死她和她娘的人付出代价!
整天戴着假面具的虚伪至极的丞相大人,对她這個女儿可是好的很呢。
她若是不精心准备一番送给他些什么,让他這個宠爱的大女儿出些风头,就对不起這些年的“养育之恩”。
所以她一定要利用好這场春日宴,为日后的日子做些铺垫,把那在阴沟裡翻烂的陈旧的事情全都放在這光明下来。
她自己沒有办法做到這些事情,只能用尽一切手段紧紧地抓住慕容峥的目光,让他重新亲近自己,而不是這個披着姜元敏的皮的自己。
就在此时,门砰的一声从外推开。
姜元敏的贴身丫鬟送来了春日宴的华美服饰,轻晃晃的把华服放下,对一旁的姜暄和却是沒好气。
“這是娘娘送来的衣服,让您试一下。不過奴婢可是警告你了,這些都是娘娘的东西,只是暂时让你试穿一下,你可不要妄想把這些东西收为己有。否则不要怪奴婢沒有提醒您,都是要自食恶果的。”
姜暄和听到丫鬟的這些大话,沒有立马反驳,而是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猝不及防的,“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丫鬟的脸上,厉声道:“你以为你是個什么东西,娘娘再怎么說我,也是我长姐,是那丞相府的贵女,還轮不到你這個奴婢在這裡狐假虎威,怎么做,我自会有考量!”
话音還未落此时,就能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
姜元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面对姜暄和,她捂着脸有些局促,仿佛是害怕自己這副丑恶的样子被姜暄和看见,眼神裡藏不住的想杀人的劲儿。
然而不過几时,看到桌面上有些白色的粉末,又想到自己,眼中又闪過一丝阴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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