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巨大的阴影
這一次贴完他拔腿就跑,简直就长了飞毛腿一样。
凤疏影看到他的反应嘴角狂抽,他真沒必要跑這么快,她那张会的延迟時間足以让他跑出爆炸范围。
這一次无惊无险地又毁了一波大阵裡的机关。
他们在這裡弄出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山上的道士。
当即便有道士過来查看:“你们是什么人?”
凤疏影叉着腰道:“来灭天一观的人!”
方丈站在凤疏影的身后,宝相庄严地唱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景墨晔单手负在身后站在凤疏影的身边,整個人主打一個高冷。
他身后的众侍卫齐刷刷拔了剑,杀气凛凛。
前来查看消息的道士看到他们的造型后直接傻了眼,因为這一幕有点熟悉。
当初凤疏影带着方丈来天一观闹事的时候差不多也是這种组合。
只是把不夜侯换成了杀伤力更强大的景墨晔,地痞流氓换成了杀气腾腾的侍卫。
那道士喊了一声:“我滴個亲娘哎!”便调头就跑。
凤疏影:“……”
她還想把人抓来策反带他们上山,结果才打了個照面人就跑了。
她扭头问景墨晔:“我看起来很凶嗎?”
景墨晔摇头:“不凶,很温柔。”
方丈:“……”
他這会虽然肚子有点饿,但是一点都不想吃狗粮。
他从怀裡取出一個大饼,重重地咬了一口。
凤疏影笑道:“那应该是王爷和你的侍卫太凶了,把那道士给吓跑了。”
那道士飞快往山上跑,他一边跑一边喊:“救命,之前用雷劈我們的女魔头又来了!”
“她這一次不用雷劈了,而是用妖术来炸我們!”
他其实根本就沒有看见凤疏影出手,只是她上次来天一观,给他们留的印象实在在是太深。
以至于他就算沒看到她出手,他也能脑补她吹一口气,就把他们道观的护山大阵吹毁的画面。
這事光是想想都格外可怕。
其他的道士听到這番话個個眼裡都有惊恐。
凤疏影上次带着方丈来天一观闹事的那一回,给他们造成了极深远的影响。
就连观主和众长老出手,都沒能从凤疏影這裡讨一点便宜,反而被她喂了一嘴屎。
自那之后,天一观的众人不說谈凤疏影色变,那也差不多了。
现在她又来了!
简直就是噩梦再次上演!
他這一路跑一路喊,不過片刻的功夫,整個天一观都知道凤疏影来了。
观主最初听到他在嚷嚷,原本想要喝斥几声,但是听到他话裡的內容后就喝斥不出来了。
他黑着脸道:“你有看到她用什么东西毁阵法嗎?”
那道士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后道:“沒看见,但是她手裡拿的应该是符。”
一個长老在旁道:“符?难道是传說中的爆破符?”
观主面色苍白:“她怎么会画爆破符?”
那长老叹气:“她在画符這事上造诣极高,她上次来天一观,用符就劈死了不少精英弟子。”
“眼下她会爆破符,我是真的一点都吃惊。”
“她這样大张旗鼓地上来,只怕是要灭了我們天一观。”
观主咬着牙道:“我若知道她是梅东渊的女儿,当初就该全力助天师杀了她!”
他被梅东渊追杀了好多次,早就知道凤疏影和梅东渊的关系。
他多年前和天师合谋害梅东渊的时候有多爽,如今就有多惨。
他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丧家之犬還要惨。
他天天躲在观裡不敢出门,怕一出门就被梅东渊削了。
之前天一观的香火鼎盛,风光无限,如今却只能龟缩在护山大阵之中,完全不敢出门。
观主窝火的不行,却又沒有和梅东渊叫板的勇气。
长老看着他道:“别說這些沒有用的废话了,還是赶紧想想要如何应对吧!”
這话一說出来,众人都不說话了。
天一观的這些人,从本质上来讲都属于玄门。
只是当初天师生生把玄门分成两派,他带着人把属于梅东渊那一派系的玄门弟子杀了個精光。
两波人波,结下的是死仇。
他们這些人,手上多少都染了梅东渊的血。
现在梅东渊的女儿带着人杀了過来,把他们這些人给逼得痛苦不堪。
且他的女儿還是摄政王妃,昭元帝驾崩,景墨晔大概率会登基称帝。
景墨晔对凤疏影的感情,就算他们這些不相干的人也听說了。
在這种情况下,景墨晔只会更加打压天一观。
天一观的众人就算现在能靠着大阵苟延残喘,也撑不了太久,他们如今命途暗淡。
一個不好,怕是全部都得死!
众人忍不住在心裡想,這难道就是传說中的报应?
观主的表情十分难看:“眼下我們把护山大阵打开,這都拦不住凤疏影,又還有什么法子?”
他說的是实情,上次他们交手的时候,拼玄门术法的话,他们拼不過她。
這一次她還把景墨晔带了過来,景墨晔的那些侍卫可不是当初不夜侯带過来的那些地痞流氓。
两者之间的能力相差不止一点点。
一個长老道:“就算拼不過也得拼,难不成我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毁了天一观?”
另一個长老则道:“其实還有一條路。”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他轻咳一声后道:“我們可以投降,从今往后效忠于他们。”
這话一說完,众人的面色各异。
观主怒道:“不行!梅东渊人虽死了,却成了极厉害的凶灵,他不会就此罢休。”
“凤疏影也不是個心胸宽阔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下我們。”
“你们可不要忘了,当初杀梅东渊的时候,诸位可都出了力的。”
“如今他回来了,還有個天才女儿,天才女儿又找了個那么厉害的女婿,就是来报仇的。”
“我們投降,那就是在找死!”
他這话說完,众人都沒有說话,因为他說的是事实。
当初他们帮着天师杀梅东渊的时候不觉得如何,如今刀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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