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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长章_110

作者:丘中有麻呀
第二日一早醒来,看着還睡着的四爷,她忍不住在他脸上落下一個吻,却不知他早就醒了,正等着鱼儿上钩呢。她的主动上钩正给了他机会好生折腾了她一番,摸着自己酸痛的腰,实在有些后悔呀,可方才睁开眼看到他,就是想亲他一下。

  等她和四爷洗漱罢,小姑娘也正好来了,小姑娘先是规规矩矩的請安问礼,才落了座。

  “昨儿睡得可好?”四爷对着自家闺女问道。

  小姑娘笑着道:“宁儿睡得很好呀,闻着丹桂树的香气,宁儿睡得可好了,好像是吃到了桂花蜜。”

  “你這個小馋猫,阿玛這就叫人去拿桂花蜜,给你加进汤羹裡好不好?”

  “好!阿玛最好了!”

  瞧着這父女俩,她真是有些无奈,都是甜食爱好者,幸好蜂蜜对人体多有裨益,用一些也无妨。

  “那可要记着膳后漱口,晚上仔细刷牙,不然会有虫子蛀了你的牙。”

  “嗯,我知道了,额娘。”

  早膳用到一半,小福宜也醒了。乳母把他抱過来放在小床上,小家伙像是施展拳法一样手脚乱晃动着,手脚上带着小镯子上的铃铛跟着叮铃作响。

  小姑娘大口喝完碗裡的甜羹,就跑到小床边儿找弟弟玩儿去了,身子探进去冲着弟弟的脑门“叭”的亲了一下,小福宜“哼哼”了两声,倒也沒太介意。

  “额娘,弟弟是不是也该用早膳了?”

  “现在不用,额娘一早起来就问了他乳母,一個时辰前刚喂過了,他现在還不饿。”

  “嗯,宁儿知道了。”既然弟弟现在不饿,那她就可以继续逗弟弟玩儿了。

  “吃了——吃了——知道了——知道了——”

  這略有些怪异的语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来是挂在廊下的那只玄凤鹦鹉。

  “哈哈哈,你這只笨鹦鹉,难怪說是‘鹦鹉学舌’呢?”小姑娘笑着开口道。

  “笨——笨蛋——你是笨蛋——”

  鹦鹉开始了自己的反击,误打误撞意思居然還算对,弄的人哭笑不得。

  “啊,你這只坏鹦鹉,居然敢骂我?”小姑娘跺脚道。

  “坏——你坏——”

  小姑娘简直是非常生气了,下令道:“今儿不许喂它吃的,臭鹦鹉!”

  那鹦鹉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招惹小姑娘,开始背诵起了《鹅鹅鹅》,实在是叫人无语凝噎。

  用罢膳正喝着茶,小姑娘是不大爱喝茶的,毕竟是小孩子,不爱喝也属正常。就叫人给她弄了碗葡萄汁,小姑娘安静喝着,不似往日的活泼。

  “阿玛的四格格生气了?”

  “才沒有,一只臭鹦鹉才不会叫我生气呢。”四格格气鼓鼓道。

  “要不阿玛叫人把這鹦鹉给你弘时哥哥送過去?再把他叫来骂一顿好不好?他這是送的什么破鹦鹉!”

  她简直快要把嘴裡的茶喷出来,四爷這是什么逻辑?弘时阿哥也忒惨了点儿吧,這鹦鹉也不是他教的啊。

  “不要不要,這坏鹦鹉我要把它教好。阿玛也不要骂弘时哥哥還不好?”

  “好,听你的,快把葡萄汁喝了,一会儿就不新鲜了。”

  “好。”小姑娘捧起小碗很快就喝完了。

  今儿的日头出的格外早,阳光也毒辣的很。還沒等她开口說要走,四爷就說外头太热叫她带着孩子去后殿呆着,他去处理些事儿,午膳叫她做主安排。

  那就等晚上凉爽些再带着孩子们走吧。

  小姑娘知道這九洲清宴是她阿玛的地儿,不会有别的人来,因此一点儿也不认生,向来把這儿当第二個四宜堂。难为她還记着昨日的字還沒写,就直接跟着四爷去书房取了文房用具,叫人在内殿的紫檀木桌上摆放好,开始日常练字外加补齐昨天的。

  她在旁做着针线,小福宜在塌上自己玩儿着,白生生的小脚丫悠哉悠哉晃着,她为什么觉着自家儿子的脚丫子都可爱的很?许是因为是她亲生的,怎么看都觉着好吧。小姑娘有回說着弟弟的脚好像小白猪蹄,說完還咬了一下,惹得小福宜赠送了姐姐皱眉外加嫌弃的眼神。

  她手裡做的是给小福宜的袜子,前几日发现小家伙脚背上被叮了,红了一片。乳母跪着认错求饶,她嘴上說着不许有下回,可乳母也是人,都会有犯懒的时候,那蚊虫又无孔不入,還是给他做几双细棉布的轻薄袜子比较妥帖。

  她和小姑娘各做各的事,小福宜向来安静,一時間后殿裡静谧的很,不過抬眼就能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也实在安心的很。

  過了大半個时辰,小姑娘依然在奋笔疾书,她主动叫小姑娘歇会儿,這孩子玩的时候投入,幸好写字读书的时候也都认真,一专注起来有时候就忘了時間。

  小姑娘伸了個懒腰跑到她身边坐下,问:“额娘你在做什么呀?”

  “是给你弟弟的小袜子,穿上后就不容易被蚊虫叮咬了。”

  “那我也要。”

  “小淘气,你睡觉又不爱穿袜子,难道额娘不知道嗎?额娘给你做了贴身的小衣,等回到四宜堂就拿给你。”這孩子见弟弟有的,不管用不用得上她也想要一样的,小孩子也是爱吃醋的嘛。

  “好呀,谢谢额娘。”

  “不用谢。”

  “那我也要学女红嗎额娘?”

  “你喜歡就学,不喜歡就不学,除了读书知礼,旁的东西额娘都不会强求你。”小姑娘一辈子也少不了锦衣玉食,她只希望孩子過的快乐。

  “嗯,额娘最好了。”她听乳母說现在许多旗人家的女孩也从小开始学习女红,可她還不想学呢,既然额娘說不强求,那就以后再說吧。

  這时小家伙咿咿呀呀了几句,大概是饿了吧,她伸手抱過孩子喂了他吃母乳,過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吃了,又给他拍出了奶嗝才轻轻放下。

  “额娘我的眼睛有些酸。”好想像弟弟一样躺在额娘怀裡呦。

  “所以得注意休息啊,不要一次写那么长時間,過来躺下额娘帮你按一按。”

  “好呀!”

  躺在额娘腿上好舒服喔,身边是胖乎乎的弟弟,眼睛也好像舒缓了许多,她渐渐有些困了。

  等给小姑娘做完了一整套眼保健操,她正想拍拍小姑娘起来,却发现居然是睡着了,那就睡吧,看来是昨儿玩的還沒缓過劲儿来呢。

  吩咐人看着俩孩子,她便打算去看孩子们的爹爹,這人一忙起来才是废寝忘食呢,亏得她一直注意着,他的视力才沒像那一世一样变坏,也是個不叫她省心的。

  “四爷,年侧福晋過来了。”

  “還不快請进来?”

  “是。”這俩主子也真是的,說起来除了年侧福晋就连福晋也沒住過這九洲清晏,他方才想請年侧福晋直接进来,可年侧福晋還是叫他先去通报,這是怎么突然客气上了?

  四爷见着来人面上带着款款笑意,他心裡也舒坦许多。

  “這又是你弄出来的?”

  “是,叫蜂蜜柠檬茶,用的是你喜歡的桂花蜜。有经热解毒和润燥的功效,很适合這個时节喝,沒有加冰块,只在冰盆前放了会儿,喝起来更爽口,也不至于伤胃。一会儿就该用午膳了,這茶也有开胃的功效,午膳叫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待会儿多用些吧。”

  “好。孩子们呢?”

  “方才喂了回咱们小福宜,你知道的,他一個人也能玩儿的开心,不哭也不闹。福宁刚刚把昨儿落下的字补上,說眼睛有些酸,我给她按摩了会儿,结果把她弄睡着了。孩子们有人看着呢,所以我就来看看你,怕你做事起来不知道歇。眼睛疼不疼?我也给你按按吧。”

  “好,那就劳驾娘子了。”

  “那麻烦爷快躺好了。”

  “好嘞!”

  苏培盛在外头候着听到這对话,也有些想发笑。這怪不得男人都喜歡年轻女人!不光容貌上好看,也能叫人觉着自己都年轻了不少。难怪主子爷每回跟年侧福晋在一块,就有些失了平日裡的分寸。

  用罢了午膳,四爷還有事儿要忙就回了圆明园殿。她正午歇着却突然听见刺耳的巨大响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下人。

  她刚想叫小满去问问,就听到孩子尖锐的哭声,是福宜。顾不得整理好衣服,只踩上绣鞋,她就冲了出去。刚出了正殿,就看到小姑娘迎面跑過来,哭喊着說“弟弟被吓到了。”

  她顾不得理会小姑娘,东配殿裡福宜的哭声那么惨烈,她快步走进去,就看见被乳母抱着号啕大哭的孩子。她颤抖着手从乳母怀裡接過孩子哄着,她的小福宜却沒和以前那般好哄了,不知道他這么小小的身子是怎么发出這样惊人的哭声。

  “乖乖,不怕了,额娘在呢。”

  “弟弟别怕,姐姐也在呢。”小姑娘哽咽着道。

  四爷在前殿书房裡,正和门下几個得力的交代着往后的安排,也听到有孩子的哭声传過来。他的七阿哥是個不爱哭的,這是怎么了?

  這时正有小太监匆忙跑過来,苏培盛知道是要报给他信儿的,正要出去。却听主子爷道:“叫他直接說,那边七阿哥是怎么了?”

  那小太监哆嗦着声音道:“回主子爷,七阿哥是被吓着了。說是一個侍女抱着個半人高的花瓶打扫着,七阿哥就在床榻上熟睡着,那侍女失手把花瓶摔碎了。

  “什么?”

  苏培盛看着立时站起来的四爷,也有些心惊。他說方才怎么好像听到后边有声响传来,动静還挺大,紧接着就传来七阿哥的哭声。七阿哥那么大丁点個小人儿,那弄不好是会被吓出什么好歹的。

  這打扫的侍女必死无疑了,只是不知道她背后有沒有人。年侧福晋风头太盛了,许是有人忍不住了?那胆子也够大的。

  四爷起身向外走去,苏培盛紧跟着上去,剩下的几個人对视了眼,也都打算下回再来。最近的形势对他们算是有利-->>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怎么主子爷府上出了這种事儿?那七阿哥的满月宴他们也都来参加過,是個胖乎乎的小子。

  四爷還未到东配殿,就听到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他心裡也拧成一团。

  “福宜,不哭不哭,额娘在呢。”

  “福宜,不哭不哭,额娘在呢。”

  他进了殿内,就看着岚儿面色惨白着抱着孩子,嘴裡反反复复只念叨着這一句话,心更是像被人捏紧了一般。

  這时府医也匆匆赶来,听說是七阿哥被吓着了,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他们做大夫的最怕就是遇上這种事儿,除了开些安神的药也沒别的法子。要是大点的会說话的還能开导开导,可這么個小娃娃真是要五分看天意喽。

  “岚儿,把孩子放下,叫府医看看。”

  “哦,好。”

  她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轻轻把孩子放在床榻上,看着孩子的目光很是温柔,仿佛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岚儿,咱们的小福宜会沒事的。”這個孩子是他和岚儿盼了许久才来到的,他一定得留住他们的七阿哥。

  “嗯,一定会沒事的,我的小福宜生下来就乖,不会舍得再离开我。”要是她的每個孩子都非要经受磨难,那就让她一并受了吧,哪怕用她的寿数相抵,她也再也不要母子分离。

  府医反复诊了几回,心中大致有了底。

  “王爷,年侧福晋,七阿哥這是被惊着了,开些安神的药便可,但七阿哥還太小,怕喝不大进去。最好能哄着他停下哭,不然咽喉和肺都会受不住。”万一再引发了别的病,還是這么小的孩子,那可就难救了。

  “小满,你去叫人抬了浴桶来,裡边放金银花煮的水。”

  殿内的人闻言都有些惊讶,年侧福晋怎么這個时候還要洗浴?

  可四爷却是明白了。

  浴桶抬来后他脱下衣物进去,又接過岚儿手裡哭的嘶哑的胖娃娃,双手架着他的胳膊,小家伙的腿像先前一样划动起来,過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了哭。

  看到孩子终于不再大哭,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原先一直哄着,可孩子根本听不懂她的话。猛然间才想起,她家小福宜最喜歡在水裡泡着玩儿,泡澡本身也能叫人放松下来,她早该想到的。

  玩儿了不多时小家伙就打了几個哈欠,這是累了。抱過孩子给他擦拭干净,放在床榻上,過了好一会儿小家伙的眼睛還睁着。

  “乖乖,怎么還不睡?额娘陪着你睡会儿好不好?”她在床榻上躺下,把胖娃娃搂进怀裡,小家伙“咿呀”了两声,打了個小哈欠,却是看着她還不睡。

  她亲了亲小家伙的眼睛,他的长睫毛抖了抖又睁开了。最后只得用手掌遮盖住他的眼睛,给他唱着儿歌,過了好一会儿,终于算是睡着了。

  四爷看着床榻上的母子俩,欣慰之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升腾起来。只是那個梦十分的不吉利:半岁的孩子病殇,女子把他护在怀裡不许任何人抱走,硬撑着一天一夜,终于在她累的体力不支的时候,已经变冷的孩子才被抱去火化。

  他总觉得那女子和岚儿有几分像,可怎么可能呢?他和岚儿的一儿一女皆是好的,小福宜虽然受了点惊吓,但仔细照看着,孩子总会好起来的。

  只是今儿這事儿到底是意外?還是人为?他必须弄個清楚,给孩子、岚儿和他自己一個交代。

  苏培盛看见四爷出来,心裡止不住的叹息,四爷定是要那人问罪的,可那侍女已经死了,說是惊扰到小主子后害怕,惊慌之下失足落了河。這九洲清宴四周都是水,想投水死那還真是容易。

  “這侍女家是哪個佐领分管的?”

  “回主子爷,這侍女是钮祜禄格格的堂妹。”

  “爷怎么不知钮祜禄氏的堂妹在這圆明园伺候?”

  “主子爷,這,钮祜禄格格毕竟生了個阿哥,多少也有些颜面。”

  “颜面?吩咐下去,把凌柱的职给缷了,把钮祜禄氏送到庄子上去,叫她给七阿哥抄经祈福,直到七阿哥全好了为止。還有那侍女,丢到乱葬岗去。”

  “是,奴才這就去办。”

  這钮祜禄格格老实了這么些年,真能做出這事儿?可管她真假呢,主子爷要寻個人给七阿哥出气,给年侧福晋個交代。偏偏是她表妹,人又死了,也就活该她倒霉!

  九洲清晏裡這一出闹得动静极大,天地一家春這边自然也都得了消息。

  淑哲看着跪着的钮祜禄氏,心中莫名舒坦不少。

  钮祜禄氏长得一副老实相,可是骗了不少人。可她知道這钮祜禄氏可不是個省油的灯,卑躬屈膝为的不過是叫人对她放松警惕。

  “钮祜禄格格,你還是回去吧,這事儿主子爷自会处置,我不便插手。”

  “福晋,求求您,奴婢那妹妹定是被人陷害的。奴婢只想给她留個全尸,求您跟主子爷求求情。”

  “钮祜禄格格,我给你指條明路,你该去求的是年侧福晋,不是我。”年氏平日裡看起来是個性子温顺的,可一旦牵涉到孩子,只怕比乡间的泼妇好不到哪去。

  “福晋,奴婢——。”

  這时外边传来动静,淑哲向外看去,正是苏培盛。

  “奴才苏培盛给福晋請安。”

  “苏公公免礼。是主子爷有什么吩咐?”

  “回福晋的话,奴才不過是来传主子爷的口令,正好钮祜禄格格在呢,也省的叫人去找了。”

  “苏公公轻便。”

  听完苏培盛的传话,淑哲确有些心惊,看着瘫软的钮祜禄氏,心中只想冷笑。

  四爷向来顾及孩子们的颜面,這回却是一巴掌打到了钮祜禄氏母子脸上,果然年氏是他的心头肉,谁碰都不行。

  听九洲清宴传来的消息,那七阿哥似乎被吓得不轻,說是哭的肝肠寸断的,這弘时眼看着要大婚,要真是七阿哥活不了,四爷也沒什么心情看他成婚了吧。

  钮祜禄氏這辈子本就是要被她踩在泥裡的,四爷的這番处置正好合了她的意。就算钮祜禄氏有恨,头一個也不是她。

  九洲清宴殿。

  窗外已是暮色降临,小家伙依然還睡着,只是时不时的身子会一阵发抖,看的她心裡难受。

  她知道四爷已经去查了,不知会是什么结果,可不管有意无意那人都必须受到惩处。

  “咿呀——”

  是小家伙醒了。

  “乖乖,额娘在呢!饿不饿呀?”

  已经快三個时辰了,小家伙還沒吃過奶呢,她抱起孩子喂着,小家伙吃了一会儿就不吃了,大约只有平日裡一半的量。

  這时门刚好被推开,她抬眼看见是四爷。

  “都醒了?”

  “嗯。”

  “那怎么還哭丧着脸?”

  “孩子吃的比平日裡少上许多,還是被吓着了。一会儿還要给他喂药,那怎么喝的下去?”

  “一会儿你抱着,爷来喂他。”

  “好。”

  药熬好了端過来,小家伙果然不愿意喝,眼见着又要哭起来,他们也只得作罢。半夜的时候起了热,不停的喂水加帕子敷着,总算沒烧的太厉害。

  小家伙从受惊后,神色就有些厌厌的,食量也减了不少,每日裡更爱黏着她和四爷。为了安抚孩子,每日晚上小家伙就躺在他们中间,一边是阿玛,一边是额娘,小家伙也睡得安稳许多。

  一日她正和小家伙說着话儿,就见四爷进来,身后還跟着只小狗,看起来一岁大小的样子,眼滚滚的憨态可掬。

  “爷,你来了。”

  “嗯,给爷抱抱咱们的七阿哥。”

  小家伙乖乖的被阿玛抱着,眼睛却看着那只小狗。

  “福宜喜不喜歡?這是阿玛送你的小狗。”

  小家伙沒有回答阿玛,看到那小狗在地上打滚儿居然笑出声来。

  她和四爷都有些高兴,小家伙自从受了惊吓脸上就沒了笑意,今儿這小狗倒逗的他笑了。

  “岚儿,咱们小福宜是喜歡這狗啊。”

  “是,看来咱们小福宜跟爷一样,都是喜歡狗的。這狗叫什么名字?”

  “爷给它起名叫‘百福’,狗這东西忠心,有时候也能替主子挡灾,带来福气,這狗从今后就是咱们小福宜的了。”

  “好,额娘的七阿哥听见了嗎?這只小狗阿玛送给你了。”

  四爷从养狗太监手裡接過一個小球,放在小福宜手裡,然后握住他的手扔出去,那小狗反应灵敏的用嘴接住送了過来。

  這下惹得孩子更开心了,還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小狗,“咿咿呀呀”的和四爷說着什么。四爷這招总算是管用喽,她這几日都沒见小福宜這么开心過了。

  按原来的打算,本该三日前就回王府了,可为着小福宜四爷推了几日,现在孩子情况转好,他们也是该回京去了。

  回程的路上還算天公作美,不算太热。說起来這還是小福宜头一回来王府的家,到的时候天色還不算黑,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趴在她怀裡打了個哈欠。

  进到厅堂她才发现這儿居然被弄成了和圆明园一样,所有桌椅都包了角,虽然不到冬日,但全部铺上了厚毯子,這样即使有重物落地声响也不会很大,是四爷前几日就叫人特意来传话的,可真是個细心的爹爹。

  回到府裡好生调养了大半月,小家伙总算是恢复過来了。那“百福”被□□的很是听话,也不会胡乱叫,每日裡做出许多憨态可掬的动作,逗的孩子愈发爱笑。

  只是“雪球”对“百福”好像有些敌意,猫狗似乎本就不大对付?再加上又多了只玄凤鹦鹉,小姑娘给它起名叫“旋风”,她這春棠院当真是热闹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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