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章
“提前回去收拾收拾,省得到時候搬回去,家裏亂的沒辦法住人。”
我哥一向潔癖,和讓他在落了幾個月灰的牀上睡覺相b,直接給他一刀也許我哥更能接受。
自從搬到學姐借給我們暫住的小區後,那片住了二十多年的居民區我們再也沒有踏進去過版步。原本以爲自己看着回去後多多少少會有些想念,可真當我看見那片骯髒破敗的熟悉街道,沒有半點回家後的欣喜,反而覺得心頭有些犯堵。
窒息感隨着眼前景物的展開,一縷接着一縷拽住我不斷向前的腳踝。突然間,我竟然有一種自己下一秒就會再次說不出話的錯覺。
我哥雖然沒多說什麼,但他的臉sEb出來時明顯Y沉幾分,顯然也和我受到一樣的影響。
這也不奇怪,對我們倆來說這裏雖然有着居住多年的家,但卻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壓抑的童年、貧窮的家境、總在背後嚼舌根的街坊四鄰,以及無數的流言蜚語和數不清的白眼。
曾經的我以爲這麼多年過去,已經讓我對這一切習以爲常。可現在的我卻突然覺得那種習慣更像是一種麻木。
被言語劃破的傷口從來沒有因爲時間結痂痊癒,它每天都在發痛,只不過習慣之後漸漸地就忘記了不疼是種什麼感覺。
我走在那條通往家的道路。十歲的我踩過的水泥路,今天的我仍然能再次蹋在上面。
寒冷的冬日街上,行人總是出奇的少,但那些嫌棄的話語卻穿過時空在此在我耳邊響起。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不是老安家那個小姑娘嗎?有那種賤貨哥哥,我看她也不是什麼好貨。”
“噓!小點聲,你也不怕惹自己一身SaO。”
“別和那誰玩。她哥是個鴨子,她以後多半也是個妓。不許跟那種沒什麼出息的壞孩子玩。”
“她怎麼又是第一?跟老師睡出來的吧?”
這些讓當年的我痛苦不已的話語其實還是他們尚存良知的產物。也許是念在我還是個小姑娘的緣故,他們對我哥總是能脫口而出更加噁心的話。
這麼多年下來他對此早就已經習慣,甚至也習慣了和對方站在藉口對罵。但凡事就怕對b,一旦在其他環境T驗了被當rEn對待的生活,就沒辦法再次忍受別人的嫌棄和白眼。
真不想搬回這裏
倒不是嫌貧Ai富,瞧不起這裏的破敗老舊,只是一回到這裏就覺得人生從此沒有了希望,有的只是被不同事物戳壞試圖癒合的傷口。
“要不咱們把房子賣了吧?”
我哥盯着街邊某一棟房子,突然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厭惡這裏,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g脆。
“反正現在你也穩定了,咱倆也沒什麼後顧之憂,換個地方住也不算什麼問題。那房子估計賣不了多少錢。我上次問的時候,中介說也就能賣個二三十萬。首付湊不上咱倆也可以先租房,這些現在都不是問題。”
原來你竟然早就想搬走了?竟然連能賣多少錢都提前問好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這二十多年裏的每一年,我都有一天在幻想搬出這裏。
和他一起搬到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將一切都重新開始。可能就憑我倆的積蓄賣不起學姐借給我們那樣的漂亮房子,但這都無所謂。對於我們兩個來說,只要能和對方在一起就可以。或者說房子小點更和我心意,這樣我就能理直氣壯和他擠在一張小牀上睡覺。
我是個沒什麼出息的alpha,從小到大想要的都只是能一直和我哥生活在一起。我哥的yUwaNg也許會b我多一點,但其中也一定包括和我生活在一起。
要是能搬到國外該多好...那纔是真人生地不熟,連人種都不一樣。如果搬到那裏,我對誰都說我哥是我對象。他們外國人眼裏中國人都一個樣,沒人會看出是親兄妹,至於姓名...婚後改姓在國外可是非常正常的事,我哥和我在一起還跟我姓,聽上去是多麼合情合理。
我倆就這麼邊閒聊搬家的事邊往家走,沒想到走到離家不遠的那個街口時,竟然看見許文斌在那裏擺攤算命。
據說許文斌現在整個人都跟突然頓悟,馬上就要跑道上山拜師出家似的。現在的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再像以前那樣打扮得花裏胡哨,天天圍着男人轉。如今的他白天在附近擺攤,晚上在旅店門口給路人算命。就連今天這麼冷的天,身上也只套着一件寬鬆的道袍,一副清風道骨的模樣,看上去還真挺像回事。
如果不是有一天我哥意外撞見他穿着道袍拉小夥子開房,我倆可能還真以爲他徹底改重新做人了。
“現在的我徹底悟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後來許文斌叼着根nV士香菸,語氣滄桑對我哥說:
“以前的我還是太年輕,天天圍着男人轉什麼的真的太傻了。像現在這樣男人個個圍着我轉,還能修道成仙才是正確的選擇。你說飛昇之後是不是真的能睡到漂亮神仙啊?裏可都是這麼寫的。”
也就這樣我們才知道他癡迷算命的原因,竟然是因爲之前看店的時候天天看仙俠小h文。
我倆都以爲他擺攤沒幾天就知難而退,畢竟風吹日曬的苦不是他這種人喫得下的。讓我們驚訝的是他竟然g到現在。更讓驚訝的是竟然真有人去找他算命。
“您哪是半仙,您是真神下凡!”
我們還沒走近,就聽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胖子坐在攤前激動地亂喊。有點破的小板凳被他坐得搖搖晃晃,看上去馬上就要奄奄一息。
大胖子正拽着許文斌的手聲淚俱下說着什麼真仙下凡。情緒激動到的我都懷疑許文斌現在是不是滿臉唾沫星子。
一見我倆走近,大胖子立刻收了情緒,隨便扔下幾句感謝的話,就直接起身離開。生怕被人看見他跑到這找江湖騙子算命。
他和我們擦肩而過時,我注意到他的臉b身材更引人矚目。雖然他努力裝出一副和善的模樣,但卻難掩兇惡之相。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斷眉附近有一道一指寬的疤,怎麼看怎麼像個混社會的地痞流氓。
“沒想到還真有人找你算命。”
“青虎幫的。”許文斌對着剛剛那人離去的方向挑了挑眉,“他要是知道你是徐凌霄情婦,估計都得把我這個攤子砸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再說了,什麼叫真有人來啊?我生意可好了,剛剛還有個長得跟個胖頭蛤蟆似的男的找我算命。那給他算得那個滿意啊,恨不得當場跪下來給我磕一個。就可惜他長得有點醜,眼睛小的跟個綠豆似的,不然我真想看看美男下跪磕頭是什麼樣。”
他到底還是覺得冷,幾個月的臨陣磨槍終究不可能讓他冬天離開羽絨服。一看剛纔的大胖子走遠,許文斌立刻從桌子下面掏出羽絨服,哆哆嗦嗦給自己套上。
“g他們這行兒的哪個沒g過幾個虧心事?人要心虛,看什麼都疑神疑鬼。不過這種人最好騙了,隨便扯幾句‘你面堂發黑,幾日必將見鬼’,就能賣出去一堆東西。”
他倒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很有自知之明,直接承認自己就是騙人。
“你倆這是g嗎去啊?帶我一個唄!冬天人少,在這看攤可無聊了。”
都沒等我哥說同意,許文斌就開始起身收拾東西。我哥對他的不請便來異常無語,但也沒多說什麼,反而喊我一起幫他收拾攤子。
得知我倆是回去收拾屋子後,許文斌立刻收了熱情,還再三強調自己現在和以前不一樣。
“我是個仙人,不能沾染凡塵俗土。”
換rEn話就是隻是來看看,絕對別想讓他動手打掃。對此我哥全都無視,抓起一個掃帚就直接往他懷裏塞,然後一腳把他踹到客廳,讓他老實掃地,不然滾蛋。
許文斌表面言聽計從,但哪怕我認識他沒幾天,也能猜到這是個會做家務的主。結果自然和我猜想的一樣,表面上看他拿個掃把有模有樣掃地,其實是個裝樣子不g活的氣氛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哥也沒指望他g活,更多的是希望家中多一個到處活動的人,讓許久的屋子顯得沒有那麼冷清。
本來我對他g什麼都無所謂,直到我在一堆雜物裏翻出了個跳蛋。全新沒用過的,甚至還沒有拆封,看樣子應該來自劉若林送來的那袋子情趣用品。
這屋子裏的三個人有兩個都是YinGHuisE情行業的專業人士,看見這個跳蛋後的反應多半和看見一瓶礦泉水一樣。但我看見後卻莫名其妙做賊心虛,趁着四周沒人立刻將那小盒跳蛋藏進口袋裏,生怕晚一步就被人誤會我圖謀不軌。
可當我感受到口袋中的重量,又覺得圖謀不軌好像也未嘗不可。畢竟跳蛋這種東西最廣泛的用途不就是玩一些在外人面前偷着ga0cHa0的情趣py嗎!光是想想我就開始興奮起來,甚至已經聽見我哥隱忍快感時,齒間不小心泄出的嗯啊SHeNY1N。
這麼一想,我就覺得眼前到處亂晃的許文斌特別多餘。
雖然這種玩法的魅力就在於時刻可能被人察覺的刺激,據說有些T質敏感的甚至會因爲被人看一眼,就嚇得雙腿顫巍着cHa0吹,但我從來沒有讓我哥冒險的打算。
好在許文斌是個閒不住的主兒。都不用我找藉口支開他,他就自己找好藉口,跑樓下亂逛去了。
房門再次關緊的聲音就像cUIq1NG劑一樣,本來打算十八句閒聊套一句另有所指地暗示我哥的我,聽到關門聲的瞬間就興奮起來,竟然掏出跳蛋直入主題:
“哥,我發現了一個沒有用過的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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