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哥死对头恋爱了 第17节 作者:未知 谢怀意刚放下手机,就看见电话已被挂断。 夏园默默想着,莫非电话对面的谢怀意他爹,就是传闻中的丽嘉“只能我挂你电话你不可以主动挂我电话”的霸总人设? 夏园躺在床上,睁开眼。這一次,她沒有再像是之前一样猛然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她偏头看了眼睡在旁边那张床上的唐菲,估计后者也已经睡着了。夏园将手机屏幕调到最暗,然后躲在被子裡,找到谢怀意的微信,想也沒想,就给对方发了一條消息過去。 【夏园园:快醒来。】 【谢怀意:。】 【夏园园:沒用。】 作为一個刚睡下,就被微信声催醒的人,谢怀意在看见夏园第二條消息时,脑子裡已经明白她在說什么。 他摁住似乎此刻都在突突跳着的太阳穴,一時間也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夏园等了一会儿,沒等到谢怀意的回复,怕他又睡着了,又发了一條消息過去。 【夏园园:你說這是为什么啊?】 谢怀意坐在床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左手,掩住嘴角打了個哈欠,然后下滑,最终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啧,他還沒忘啊。 谢怀意心道。 作者有话說: 来啦来啦~今天掉落红包~啾咪宝贝们~ 第13章 谢怀意觉得自己是有些魔怔,他出神地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面有一行他刚发出去的消息。 時間已经快要凌晨。 【谢怀意:喝酒嗎?】 夏园在收到這條消息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认为谢怀意是在說,還原那天晚上的场景,她還需要喝酒。 两個人理解地完全不一样,但最后方向却是诡异地重合了在了一起。 【夏园园:去哪儿?】 谢怀意在看见這條回复时,从先前他发出消息的那一刻,心裡出现的荒诞,在這时候渐渐趋于平静。 在民宿裡喝酒显然不太合适,即便是节目组为了隐私,不会在半夜大家睡觉的时候還开着摄像机,但保不准万一有人在半夜醒来,看见他们两個都還沒睡,還坐在一起喝酒,传出来点什么,不合适。 【谢怀意:酒吧?】 【夏园园:好勒。】 谢怀意看着对方小姑娘回复的這两個字,心裡不由嗤笑一声,她倒是還挺相信自己。不過很快,谢怀意又想到了别的,他们這才认识多久,夏园就這么相信自己,那日后這小姑娘要是遇见了别人,也像是這般轻易交付信任嗎?他有些头疼。 谢怀意从床上起来,又换了一身衣服。在出门前,他顿了一下,又走到了镜子跟前,抓了两把头发。 似乎沒什么問題,谢怀意這才出门。 等下楼到门口时,谢怀意就看见了夏园已经先到的身影。 后者估计是直接从床上起,头发胡乱扎了一把,脸颊两侧還有好几丝细碎的散发,沒能被她一并塞进头顶的丸子裡。 夏园见到谢怀意后,不由小声抱怨:“你這也太慢了。” 谢怀意一噎,他难得觉得耳朵有些发痒发烫。尤其是在看见夏园這一身颇为随性的穿搭,棉t加阔腿裤,一双人字拖,他一眼就看出来是最简单的那种家居拖鞋,再对比自己,谢怀意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么感觉。 “嗯。”谢怀意沒法反驳夏园的话,有些漫不经心似的,从鼻腔裡发出声音。 相比于他的“佛系”,夏园显然是要兴奋很多,“那走吧,得快点儿。” 這语气,似乎還挺着急。 谢怀意:“?” 民宿到海边的酒吧,有一段路程。 海岛上這一片居住区,走出了院子,外面几乎沒有灯光,一片漆黑。 夏园刚一脚迈出门,瞬间后一脚就缩了過来。前一刻還雄赳赳气昂昂的兔子精,后一秒就歇菜了,乖巧地紧靠着谢怀意。 她這动作简直太明显,哪怕谢怀意不想注意到都很难。 看着此刻恨不得贴着自己胳膊走的夏园,谢怀意唇角露出了一抹笑。 随后,他伸手,直接捏住了夏园的手腕。 夏园吃惊抬头,头顶皎洁的月光,将這只兔子精的神色照得一览无余。 谢怀意轻笑出声,“害怕?” 兔子精踟蹰片刻,不想承认怕黑的胆怯,但在感觉到捏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的力量在缓缓消失的时候,兔子精立马竖起耳朵,忙不迭开口:“怕怕怕!” 這模样,就差在国旗下闭着眼大声宣誓了。 夏园喊完后,感到一阵气愤,谢怀意這人简直就不是好人,居然威胁她? 她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看着谢怀意。 谢怀意迎上她的目光,“這么看你的救命恩人算是怎么回事?” 夏园:“?” 救,救命恩人? 夏园感到一阵无语,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谢怀意,你好大的脸啊。” 谢怀意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有事谢老师,无事谢怀意,夏小姐,你也不赖。” 夏园:“!” 這句夏小姐,讽刺拉满。 不知不觉的,夏园已经被谢怀意拉着走出了老远,她半点也沒意识到周围的黑暗,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跟谢怀意的嘴炮上,哼声道:“我终于知道我哥哥为什么不喜歡你了。” 她說完這话后,就等着谢怀意问为什么。 可是谢怀意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温热的掌心捏着她的手腕的男人听到后,“這不是正好嗎?我也不喜歡他。” 夏园准备好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结果被谢怀意這煞风景的一拦,顿时說不出来。 她跺脚,“你怎么這样?” 谢怀意低头看了炸毛的兔子精,笑道:“哪样?” 夏园哼了声,不說话了。 片刻后,寂静的小路上,谢怀意的声音传来,“你哥为什么不喜歡我?” 行吧,他输了,這問題他并不很想知道,也不好奇。但,遂愿,遂了夏园的愿,那就问问。 夏园倒是在這瞬间乐了,“因为他嘴沒你毒。”說完后,夏园又忍不住道:“你說你這么毒舌,怎么你粉丝都不知道?” 她搜過谢怀意,在網上說什么的都有,什么清贵豪门大少爷,什么高不可攀的雪山之巅,什么温文尔雅,但就是沒有人說他毒舌,完全不好欺负。 “我哪儿知道?”谢怀意随口道,心裡却在笑,哪裡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只是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哪裡有跟身边的兔子精在一起說话多? 想起来也很奇怪,谢怀意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会逗弄一只兔子。 夏园不知他心裡所想,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唉,我知道了,還是我哥哥說得对,你這個人,就是太能装了,把大家都骗了過去。” 谢怀意沒反驳,但他也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咚”的一声,不重不轻,谢怀意屈指给了身边的人一栗暴。 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谢怀意沒多想,只是当他的指关节接触到面前小姑娘光洁的脑门时,他才觉得不合时宜。 想收手,正要解释,可下一瞬间,谢怀意就看见一道黑影跃起,然后—— 他脑门被锤了。 不是一個栗暴,就是一個直白的拳头。 夏园沒有他高,一米六和一米八八差得還挺多,所以刚才她直接蹦了起来。 身高差距不可怕,反正被锤,就算是跳,她也一定要還手。 锤完人后,夏园還得意看着谢怀意,那小眼神,亮极了。 谢怀意:“……” 现在看来,他完全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毕竟,该害羞的人,现在是一点害羞的意思也沒有。 面前的小姑娘,就像是喜歡锤人的布偶猫,只要敢逗她,别看她乖巧可爱,也能随时跳起来,给你邦邦两拳。 “你良心不会痛嗎?”走了片刻后,谢怀意還是忍不住,偏头看着身边的人问。 他刚才明明只是一個“脑瓜崩”,但夏园可是直接给自己来了一拳。 两者的“分量”,完全不是一個级别。 “为什么痛?”夏园翘着唇角,“先动手的人,這不是应该做好准备等待别人的反击嗎?成年人嘛,为自己行为负责。” 谢怀意:“……” 說话间,忽而有一只野猫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啊!”夏园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整個人都恨不得直接贴上谢怀意。 至于上一秒钟她对着谢怀意游刃有余地說着什么成年人应该为了自己行为负责,都是過眼云烟。 谢怀意好笑地看着差点就要当场表演個瑟瑟发抖的夏园,“成年人,为自己的言语负责。”說着,谢怀意就伸手放在了夏园的肩头。 配合着他现在的话,夏园理所当然地以为這人是准备推开自己,她忙不迭就要抓住了谢怀意腰间的衣服,仰着头大喊:“你不能這样做!” 喊完后,夏园感觉到那只落在自己肩头的人并沒有松开,也沒有她以为中的推开,那只手只是微微用力,揽住了她的肩头而已。 夏园抬头的动作变得僵硬,尤其在对上谢怀意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后,夏园更觉得脚趾头挖得更快了,這岛,今晚肯定是能被她挖穿的。 再走了一会儿,沒多久,两人就彻底离开了那段沒有灯光的乡村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