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的老人
贝基還在期盼着回到王都,普森正忙于跑教堂,左蓝望眼欲穿站到下水口裡面。
辞去总司令职务的罗米司令召开了一场家宴,辞职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和国王清楚,对外聲明从来是退休。
老司令功成名就退休了。
這次家宴外人基本沒有,都是王都内外有亲缘关系的,八竿子以内能打到的。
饶是如此,這场家宴足足来了一百多号。
還有不少老哥们也在受邀請的名单裡面,包括勍惟太公跟那個教堂的老人。
吃饭的时候,老司令往中间一坐,喜气洋洋抱着他的曾孙子,一口一口喂吃的。
几個老伙计围着他,一群子侄辈的孙子辈的上来敬酒。
光带過来的礼品都摆了一屋子,一直陪伴在老司令左右的儿孙媳妇们开箱子,越开越开心。
感觉老司令不是退休了,是在過大寿。
余涟也来送礼,礼留下了,人压根不让进,說了是家宴,沒名单的就是不让进。
为了這件事,老司令的儿媳妇跟老公公讲,你這样做不对,余涟现在怎么怎么样。可老司令就是犟,說什么也不行,扬言就是国王来了也不让进。
這件事,余涟回去就跟国王說了,当然沒說后面那句话。
国王一听有一百多号人,连几個太公都去了,心多少有点慌,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事。
又派遣了一队人马,以国王的名义去送礼,顺便进入探听探听情况,别是在密谋什么东西。
国王也不批阅文件了,在书房裡等,终于,消息回来了。
說是沒事,就几個老头跟一帮后辈吃饭呢。
這下国王放心了,吃呗,吃好点。接下来重新批阅上了文件,下笔如有神助,不一会完事了。
罗米太公不可能真的不让這队人马进来,等把這队人送走了,饭也吃差不多了,他晃晃悠悠回到了书房。
临去书房前给几個老伙计說,下午還有活动,准备好钱,都别走。
勍惟太公看罗米太公精神抖擞的,有些不真实,难道這人就這么退了?退休真的好嗎?
教堂的老人沒听清楚,耳朵不灵光的他扯着嗓子问:“走了?不吃了?”
几個侄子看這個老人笑,同样大声說话:“下午還有事!让您准备好了钱!玩!知道嗎?玩!”
“钱?有!有!”老人說着开始从口袋裡往外面掏钱出来,一個金币一個金币的。
几個老伙计赶紧给他又塞回去了。
老人還纳闷,不是說钱嗎?不要啦?
下午,参加家宴的人基本上午睡结束,餐桌也被收拾干净了,罗米太公的老伙计们排着队跟随仆人去了书房。
门刚打开,走在最前面的勍惟太公揉了揉浑浊的眼睛,他认为自己应该是老眼昏花了,再次睁开眼睛,发现沒看错。
這個书房裡面,光线非常迷惑人,书桌后面有一把椅子,老司令坐在椅子上面,一個妙龄少女坐在他腿上。還有几個长的跟花一样的姑娘,一個個围着书桌,迷妹般地盯着老司令。
老司令高高兴兴地,同几個姑娘热情聊天:“那年可不得了,我带着手底下仅剩的几百人,還是冬天,冷啊。那时候咱也年轻,一股子劲使不完,领着兄弟们就冲锋上去了……”
腿上那個姑娘眼睛裡闪着光,嗲声嗲气的:“哇,您年轻时真勇敢。”
老司令放声大笑,使劲搂着腿上的姑娘說:“别看现在我老了,当年也是個小伙子,可帅了,城裡不知道多少家姑娘等着我嘞。”
“您当年也是個小伙子?太不可思议了!”姑娘笑颜如花,“真后悔沒出生在您那個年代,如果能见见您年轻时候的样子,我可能会非您不嫁。”
几句话,老司令想重生的心都有了,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一块去了。
他拉开抽屉,在几個姑娘羡慕的眼睛裡,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塞进腿上那位的手中。
這手裡的盒子還沒打开,门口的勍惟太公咳嗽了两声,轻生地对身后几個老头說:“老司令正高兴呢,咱们几個老家伙還是走吧。”
“走走走。”
几個老伙计簇拥着准备走。
罗米太公赶紧叫住了:“干什么去啊?都来,给老几位介绍介绍。”
闻听此言,几個老伙计又转身回来了。
老司令大大方方走到两波人中间,他像是在阅兵,一边是步兵一边是骑兵。
姑娘们也纳闷,這几個老头都谁啊?有两個老的都快掉渣了。甚至,姑娘们還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
教堂老人比姑娘们還迷糊,不走嗎?咋又回来了?
老司令给姑娘们介绍老年方阵,哪個是给国家管钱的,哪個是给国家管矿的,哪個是给国家管其他官的,還有一個是全国教堂总瓢把子。
他又给老伙计们介绍姑娘方阵,這個叫啥,那個叫啥。
姑娘们眼睛瞪得溜圆,鼻子也不再捂着了,尽情呼吸着人世间最美好的空气。
“一人一個哈,不能抢。”老司令說着搂住之前坐腿上那個,又对着书房门外大喊:“管家!管家!”
這家的管家一路小跑进了屋子,正巧看见每個老人身边都站着一朵绽放的花,居然脱口而出:“哈,老爷们玩着呢。”
老司令瞪了管家一眼說道:“去!沒你的份!赶紧收拾收拾屋子,桌子摆上,牌摆上,椅子拿进来,我要跟我几個老哥们打牌。”
管家尴尬一笑,出门办理事务。
沒多久,书房焕然一新,仆人们摆放好了东西退下。
老司令漫不经心地反锁上了门,慢慢走到窗户边上,看了眼楼下,然后拉上了窗帘。
随后,笑吟吟地到了牌桌上,招呼众人:“怎么玩?先說好了,我输了算我的,我赢了的都算沐沐的。”
沐沐指他怀裡搂着那位。
小姑娘可开心了,一個劲夸老司令大方。
勍惟太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多年的老战友了,有些东西大家都是可以心灵相通的。
他兴致逐渐高涨起来:“要不十库伦一番?”
姑娘们心潮澎湃。
“勍惟太公家裡沒钱了?十库伦?”罗米太公摇头,不是很满意。
管理国家财政的太公指着教堂老人笑道:“人家兜裡都揣着一把金币,怎么着也得再涨点。”
教堂老人面色潮红,不明白为什么几個老伙计都对着他笑,那几個姑娘看自己跟看神明一样,身边那位更是快贴到身上去了。
老人很是迷茫,尽可能离身边這姑娘远一点,他看着老司令大声說道:“最近我們教堂总去一個军官,那個小子跟你年轻的时候可像了,我不是說长得像,你沒人家帅,我說的是性格。”
几個姑娘明显有了兴趣,军官和帅哥的结合体。
老司令问:“谁啊?”
教堂老人沒听清,侧着耳朵想再听一遍。
老司令叹口气,猛的一问:“谁?”
“叫普森!也不知道跟你一样的怎么就往教堂裡跑!应该比你强!”老人粗着嗓子回答。
老司令点头又摇头,沒听說過,不认识。
他沒听說過,這桌子上有几個知道,包括两個太公和所有姑娘,那可是年轻一代裡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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