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
贝基贴在窗户上,望着降下去的太阳,往常這個時間,正和民巴们道别。
今天家裡真热闹,仆人们忙开了花,自己妈妈指挥仆人干活时跳脚跳不停,似乎有重大的节日。
小贝基跑下楼想去帮帮忙,打发打发无聊的時間,下了楼就被逮回来了,晚饭前不许出屋子。
现在快晚饭了,费先生又上来了,带她去试穿晚饭专用的衣服,好久沒有了的繁琐礼节又来了。
穿戴完毕后,费先生又拉着贝基的小手去了屋外,家裡所有人都在外面,几個仆人挂起了灯。
贝蒙二等侯背着手,一会看看大门外面,一会低头看,又一会挪动脚步从一头走到另一头。
贝基妈妈拽了贝蒙一把,胸有成竹一般說道:“放心,都這個点了,肯定沒問題了,就算再晚点回来或者不回来了不也正好如你的意。”
“什么话?”贝蒙眼睛一瞪,“结婚之前不可以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她要是干了,我抽死她。”
贝基心裡咯噔一下,别說要是干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好不。
最上說着抽死,脸拉长的跟那什么似的。
大门那边像是有点什么动静,一家人整齐往那边看。
心心念念的人沒有出现,动静是那個看门的仆人发出的,那個仆人拿着一根树條,漫无目的地抽打,把树條当鞭子耍。
贝蒙那個气啊,指着看门的仆人怒斥:“你!把那根东西放下!”
仆人不知道說的是他,扭過头来看,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這才点头哈腰把树條丢在路边。
贝基的妈妈再次拽拽自己男人,轻声细语的:“還是回去吧,我觉得咱们一家人都在外面等,似乎不太合适,毕竟咱们還是长辈。”
“不是?沒等啊?”贝蒙焦躁不安地解释,“我只是不放心,站门口看看,哪知道你们都出来了。”
老父亲心态显露无疑,贝家夫人扶额,让仆人都散去了,该干什么干点什么。
贝蒙還是不放心,问自己夫人:“到底行不行啊?贝拉這個样子的,别再惹余涟先生生气。都這個時間了,唉~”
贝基和自己的妈妈同时想這個問題,一想到贝拉会惹余涟生气,只觉得除非世界末日真的降临了,否则沒這种可能。
他余涟巴结還巴结不上。
“沒事的,放宽心,进屋裡等吧。”
贝基妈妈劝說,贝蒙纹丝不动。
“你们进去吧,我再等等,看见人来了我再进。”
“当年对我就沒這么上心過,走了贝基。”
家庭成员退场,院子裡只剩下装灯的仆人和贝蒙。
夜晚终于到来,太阳留下了今天最后一缕光线沒了踪影。
院子外面,一辆敞篷马车轱辘轱辘地停下来,一男一女两個并肩走下马车,男的两只手各拎着一大堆东西。
几個仆人赶紧跑過去接东西,贝蒙在看见马车停下的那一刻躲回了屋子裡面,透過窗口往外看。
余涟沒让仆人替他拎东西,两個人也不說话,一步步接近房子。
贝蒙也是纳闷,怎么還不說话了?沒成功嗎?
“余涟先生,您稍等,我去换一件衣服。”贝拉标准的行礼,缓步迈上台阶。
余涟傻愣愣地說了個好,就在客厅裡等待。
贝蒙听外面沒动静了,稍稍走出来,装作沒事人样的和余涟打声招呼,一屁股坐在客厅椅子上。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老是疼。”贝蒙扶着额头說。
余涟点头,心不在焉的。
平常总是讨论工作的两個人突然沒话說了,一人点上一根烟在那裡抽着。
再說贝拉,她缓步上了楼梯后立刻加速,进了自己房间后门一关,靠在门上喘气。
贝基抱着小熊就在一边看着,看着看着玩味一笑說:“怎么样啊姐姐?成功了嗎?”
“吓我一跳!”
贝拉沒注意到自己這個妹妹,手拍打胸口,拍着拍着在脖子下面抽出来一個东西。
那是一個透明的、通体碧绿的、发着光的石头,用一根皮绳子挂着,石头一角,镶嵌上了用来固定的金子,做成了项坠。
“這东西沉死了。”贝拉一边笑一边埋怨,十足的炫耀起来。
贝基眼睛红了,抱着小熊過去看,這颗石头真漂亮,石头表面有一层微弱的光晕散发出来。
再不懂行的人看到,都知道這玩意儿价值连城。
贝基左看右看,羡慕的不要不要的,贝拉索性摘下来给自己妹妹好好欣赏。
“姐,這個要值不少钱吧?十個纳比能买到嗎?”
贝基捧着项坠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掉了。
贝拉笑嘻嘻地挥手回答:“也沒多少钱,反正据我了解,這种石头国王陛下只有两颗,一颗在手杖上,一颗在王冠上面。陛下那两颗都是蓝色的,我這個绿色的,王后都沒有的。十纳比?有钱买不到哦。”
“真好。”贝基感叹,“余涟对你可真好啊姐,快给我讲讲,今天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說到這裡,贝拉沉思着开始讲:“余涟這個人,长得不算好看,也還行,就是不怎么說话,和一块木头一样。其实,今天還挺奇怪的。”
“哪裡奇怪?哪裡奇怪啊?你快讲啊!”
“好吧好吧,受不了你。”贝拉讲起了她所谓的奇怪,“一开始他问我要去哪?我說都行,他居然觉得奇怪,以为我真的是要他护着去什么地方,榆木疙瘩一根。
我們先去了经常玩的地方,就是酒馆啊之类的。跟他出去挺沒劲的,大家都特高兴,就他自己好像是不属于那裡似的,玩的并不是很愉快。
這我就沒办法了,问他经常去哪,我陪他去,這总行了吧?然后,他带我去王宫了。王宫啊,贝基,王宫!他进王宫的时候不需要通报的,太神奇了。
你可能不知道,王宫裡所有人见了他都非常恭敬,连带对我也特别敬重。而且,最重要的,他带着我和国王陛下還有王后一起吃了下午茶,王后還问了我好多問題。”
“你怎么回答的?得体嗎?紧张嗎?”贝基眼睛裡闪烁着小星星。
贝拉笑的可开心了,她如同回到了王宫一样,脸上泛着幸福:“当然得体了,我看见国王陛下总是和王后說悄悄话,還一边說一边看着我笑,我感觉自己在云裡面遨游。
再后来,王后和我单独交流,国王陛下和余涟单独交流,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
等我們出了王宫后,我就问余涟接下来再去哪,反正他去哪我就跟着就是了。他带我先回了趟家,取了這块石头,就你手裡這块。然后找到了一個工匠,做成了项坠。”
贝拉讲着,贝基摸着那個项坠久久放不开手,生怕這块完美的石头逃跑了一样。
“那你觉得余涟這個人怎么样?”
贝基這话问到了点子上,贝拉想了想后回答道:“除了不太好看、不太幽默、沒那么风趣之外,我觉得還行。先不說這個,你接着听我讲。
他亲自给我戴上的這個项坠,還不好意思呢,手一点不敢接触到我。准备回家前,我們又去购物去了,他真有钱,反正买的东西比普森给的那些小玩意儿好的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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