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悍妇4
顾融摸了摸自己变得红润白皙的脸,之前脸上刻意抹了药汁看不清,现在洗干净一看,前后对比下,居然有种明艳照人的感觉。
顾融观摩了一阵,发现不是错觉。萧贞茗也是一個美人,但此美非容貌而是她温柔娴雅的气质,本身容貌只是清秀,所以說,這具身体容貌上的变化是這段時間才有的。
变化還是自己练了玄女功一段時間后产生的……
想到白国皇室的女子似乎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武功越高深的,模样也越出挑,顾融感觉顿时有些微妙――這玄女功竟然還有滋补养颜的功效?喔,对了,公孙玉還因为偷练玄女功,从男子变成了女子。
顾融越发觉得玄女功玄妙起来。
利用萧贞茗的身体练玄女功算是一個试验,实验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顾融放下心来,决定這個任务完成,回到了现实世界,她尽快将玄女功练起来,好有自保之力,等功夫好些,她方有能力找到卫翊,将他保护起来。
日子在顾融耐心练功和找药材的時間中快速流逝,就在顾融沉浸在這样的生活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几乎被忘在脑后的杜良他,不见了。
采药回来的顾融看着被暴力破开的羊圈门,感觉也不怎么意外。
這些天她把杜良关在羊圈裡,让杜良也体验了一把自己之前的生活。因为杜良的手指废了几根,手腕被踩断,她甚至沒将他绑住,每天从门缝裡扔进两個馒头,這样的状态下,過不了几天杜良就沒行动能力,要逃出来,只能靠外人外力。
杜良一直游手好闲,和几個混子关系良好,父母兄弟也尚在,短時間不见可能沒人发现,這么长時間不见的话,那些人也该发现不对了。
想起原著中给杜良出主意折磨萧贞茗的人,顾融露出個微妙的笑容。
沒再管羊圈,顾融像是什么事都沒发生一样,继续煮饭吃饭,吃完饭還心情不错的泡了一杯参片茶,喝完茶,才关紧卧室门开始练功。
玄女功的药膳和药浴相辅相成,开始一周一次足矣,等丹田有真气汇聚后,真气拓宽经脉时,药浴药膳改为三天一次。顾融目前還处于第一阶段,药浴昨天才是第三次,距离丹田汇聚真气還有些距离,是故今日只需练功,无需药浴。
自从开始练玄女功,顾融晚间休息的時間都很短,今日也不例外,早早的关了灯,顾融盘腿在炕头安静的练内功,内功心法运行了十圈,忽然一阵嘈杂的人声从远处传来。
顾融皱了一下眉,停止练功,睁开眼睛,打开门,站在门口安静的等声音的主人到达。
不出两分钟,一队人马就浩浩荡荡的赶来,领头的是個壮实的农妇,一旁跟着两個相貌相似的中年男人,三人身后跟着几個男女,杜良被众人搀扶着,一群人除受伤的杜良,无一例外都拿着菜刀木棍。
顾融看得一阵失笑,這场景怎么那么像黑社会斗殴呢?
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中间双手被包扎成粽子的杜良身上,顾融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個毫不掩饰的轻蔑笑容。
杜良眼神阴鹜,脸色青白,整個人被周围人扶着,像是一個行走的骷髅架子,看着顾融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但随着顾融眼神扫過来,注意到灯光下少女嘴角凉凉的笑意,他忍不住狠狠一抖,眼神也随之变成惊惧。
這笑容,多么像半月前碾断自己手指时的阴笑!想到這半月的噩梦,杜良身上一阵阵的发寒,双腿都有些颤栗。
“良子,你怎么了,冷?”扶着杜良的人纳闷道。
杜良闻言一扫周围被叫来的人,感觉心裡安定下来,鼓足勇气咬牙切齿的冲顾融吼:“小贱人,今天老子就把你打死在這儿!看你還敢跟老子横!我把你骨头一根一根敲断,看你還敢打我!”
原本怒气冲冲宛如要斗殴的众人闻言一顿,齐齐的扫一眼站在门口俏生生的纤细人影,再看看即使瘦成一把骨头也能看出高大身形的杜良。
“良子,你說的打你的……女……人,真是這個?”范保成首先不相信,今儿他来找杜良,结果听到羊圈裡传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原本以为是被杜良整治了的女人,结果趴门缝上一看,嚯,好家伙,嚎叫的居然是自己哥们!
吓了一跳的范保成费了老大力气把杜良解救出来,晕乎的不清的杜良就一個劲的說被打了,自己也被关起来了,要报仇,治了伤就叫了一群人要整治敢打人還敢入室抢劫的,他羞愤之下含糊沒說清,别人只当是遇上了入室抢劫的恶贼,甚至還可能是被拐来的小姑娘的亲人,结果现在看到出现的,居然是個纤细美貌的小姑娘。
這不是杜良买来的姑娘么?看起来居然漂亮的過分。這么柔弱的小姑娘是入室抢劫的?
哥们你在逗我笑!范保成脑子裡只刷過這么一句话。
范保成不信,其他人深知杜良往日的性子,再看顾融那纤细柔弱的样子,就更不信了,一個动不动就打人的大汉,会被一個城裡来的小姑娘打成那样子,這不是开玩笑呢么!
被众人看智障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杜良又羞又怒,视线裡顾融依旧安安静静挂着笑站着。
杜良忽然觉得骨头一冷,打個寒战:這娘们看起来一股子妖气,就跟聊斋上說的鬼魅一個样。還有打人时那心狠手辣的劲儿,难不成這娘们被鬼怪附身了?
沒错,這娘们就是中邪了!那天這人气息就不对,一股子阴气,笑容都是阴森森的,跟要吃人一样,力气還大的可怕,试想,一個差点死掉還饿了一個月的弱女子,怎么有力气把一個高大的成年男人踢飞,還只用了一脚?
越想,杜良就越害怕,深深觉得不远处的女人一股子被恶鬼附身的妖气。
跟当初挨打后被关濒临崩溃的萧贞茗一样,被打了一顿独自关了大半月的杜良此时精神也极衰弱,加上做了半月噩梦,這样的折磨累积起来形成的暗示,让顾融在他心裡早就成为非正常人。
顾融此时刻意的表情动作暗示,让他心裡的阴影越发扩大,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股子妖气的顾融看了一群人一会儿,察觉到什么,眼珠子一转,笑容倏然就扩大了,疾步向杜良走去:“哎呦老公,你怎么突然不见了!人家真的好担心,你看我都站门口等到了大晚上,還以为你被山上的狐狸拐走了呢,這心慌慌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害我担心這么久,真是讨厌啦!”
她這么一說,本就脑补過头的杜良心裡登时咯噔一下――山上的狐狸!娘呦,该不会是山上的妖邪附身了吧?
顾融說着带笑拉過杜良,在杜良惊恐的尖叫中,感激的对众人一笑:“這下劳烦各位了,我還想着怎么去找老公呢,你们就把他送回来了。哎我說老公你這是怎么了,手怎么扎成這样子了,怎么伤着的?”
說着似是关心的抓住杜良的断手看一眼,实则尝试着把内力输入杜良手腕经脉中,顺便扭脸对杜良露出一個只有他看清的笑容。
杜良只感觉沒知觉的手突然烧了起来一样疼,再看到灯光映照下顾融阴森恐怖的笑容,妖物這是要吃人還是要吸魂?杜良心魂俱碎,啊的尖叫一声,眼皮一翻,下面一股热流涌出,就晕了過去。
這么不禁吓,我這還沒吓呢。
不知道杜良已经把她脑补成恶鬼和妖邪的顾融觉得有些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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